5.第5章 邊界和現世

林二娃覺得有些冷，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躺在某個地方的床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頭和藹可親的站在床邊。這老頭戴着厚厚的眼鏡，精神矍鑠，透着一股科學人文氣息，一望而知是位老學究。

“你醒了，年輕人。”老學究見林二娃醒了，輕聲問。聲音中透着一股暖人心的力量，讓人聽了很舒服。

“我叫蒙之梁，是這個實驗站的首席科學家，你可以叫我蒙博士。”見林二娃不答，蒙博士繼續說。

林二娃抬頭向四周看了看，見門外來來往往都是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確信自己真的在一家實驗中心。但這裏的醫務人員似乎有些過於精幹，因為看起來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匆匆忙忙。

“這跟我電影裏看得不一樣。”林二娃心裏犯嘀咕。

“我怎麼會在這裏呢？”林二娃疑惑的問。

“你在漳州大橋那一戰中昏睡了過去，是李小姐帶你來這裏的。”

“李秋水？”林二娃睜大了眼睛。

“是的。”蒙博士打了個手勢，李秋水出現在林二娃面前。

她穿着一件黑色皮衣，看起來很酷，襯的胸部十分惹火，黑色超短褲，修長纖細的美腿，挽着馬尾辮，戴霹靂皮手套，樣子幹練而清麗，動作優雅，顯得非常時尚和性感。

“她真的是李秋水嗎？”林二娃咽了一口口水，心裏更加疑惑起來。

“年輕人，看來這得給你科普一下邊界知識才行。”蒙博士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

“什麼是邊界？”林二娃問。

“三十年前，我受軍方委託着手進行這個項目，選擇歷史上和傳說中的能人異士，將其特性和能力解析還原到一個由超級計算機生產出來的虛擬二進制世界，這個虛擬的世界就叫做邊界。旨在研究將這些傳說中的能力運用到作戰部隊身上的可能性。”

林二娃看了看李秋水，問：“那這個項目最後成功了嗎？”

蒙博士嘆了口氣，說：“算是成功了一次吧，但也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了，直到有一天你的出現。”

“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想到自己活了都快20歲了還沒有任何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林二娃不禁臉上一紅。

“經過多年的科學研究，我們開發了一種叫做‘轉生之棺’的程式，可以將邊界世界人物的能量轉移到現世人物身上，但過程極其艱難，耗費資源巨大，每啟動一次，需要二十年時間才能再次啟動。而二十年前的那次啟動，由於計算出了差錯，首次轉生的一百個邊界人物，只有一個偶然成功，其他的全部犧牲了。這個偶然，就跟你有關。”

蒙博士目光灼灼的注視着林二娃，繼續說：“你是不是對童年發生的事全都不記得了？”

林二娃腦袋有些混亂，對於童年的回憶，像一個記憶黑洞，深不見底但又看不清任何內容，於是他茫然的點了點頭。

蒙博士說：“這其實是有原因的。你的父母林雪立、董雨容兩位，原本也是這個項目的科學家，二十年前的那次邊界轉生，本來已經完全失敗了。但由於你的降生，誤觸了某項聲音信息解析系統，更改了源路，才讓這次轉生不完全的成功了一例。而你也因為當時巨大的能量場刺激，導致腦部記憶發育遲緩，所以對童年記憶變得混沌。”

蒙博士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秋水一眼，說：“說起來，你跟李小姐還大有淵源。那次轉生的其他九十九個邊界傳說人物，包括秦始皇、項羽、左慈、諸葛亮、無崖子、楚留香、李尋歡、福爾摩斯等，全部信息源格式化了。只有以李秋水為原型的李小姐，陰差陽錯的轉生成功了，但是也不完全。你現在看到的，其實仍是不完全體的李小姐。”

林二娃聽蒙博士提到自己的父母，一時陷入沉思，這時又聽說自己跟李秋水這個御姐大美女大有淵源，忙豎起了耳朵。他吊絲的心性又開始意淫：“不完全體，不會是指身材發育吧？已經很完美了啊！”

表面上假裝大吃一驚，問：“什麼是不完全體，這是什麼意思，她跟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嚴格的說，成功轉生應該是有邊界世界的虛體轉為現世中的實體，但李小姐並沒有完全實體化，只有在某些時間段能夠實體化，其他時間都是以一種精神體的狀態存在，始終在精神體和實體兩種狀態間不定時切換。當然，以李小姐的修為，普通人是感知不到這種精神體和實體的差異的。因此，李小姐還不能算完全的人類，我們可以叫做她變種人。不過，這種邊界變種人有一個極大的缺陷。”

“什麼缺陷？”林二娃下意識的問。

“李小姐，還是你來說吧。”蒙博士把問題拋給了李秋水。

李秋水悵然的說：“我的存在極大的依賴於網絡，沒有網絡的地方我將無法到達，甚至消散。就像人類的電腦需要電源一樣，網絡就是我的能量源。”

林二娃疑惑的說：“那我現在看到的李秋水的精神體還是實體？”

蒙博士說：“這是一種精神體的存在，是李小姐強大的精神能量作用於你的大腦產生的投射影像，精神能量越大，投射出來的影像也就越真實，越接近實體。”

林二娃陷入遐想：“那是不是代表一切攻擊對她無效，而虛化的她也不能對其他人產生真實傷害？”

蒙博士搖了搖頭，嚴肅的說：“精神攻擊實際上一種相當厲害的力量，就跟魔法師的魔法攻擊一樣。人的身體和精神是分不開的，有時候精神傷害遠勝過身體傷害。理論上，精神體情況下的李小姐能免疫絕大部分物理傷害，但對於精神類攻擊仍不能避免。其實所謂的真實傷害是由人的大腦來進行判斷的，如果你受到致命的精神攻擊，哪怕是幻象，只要你的大腦判斷你死亡了，你就會真的死亡。這也是邊界計劃能向現世轉化的計算原理之一。”

林二娃似懂非懂，說了一句非常裝逼的話：“我明白了，就大概就是相由心生，相由心滅的道理吧。”

蒙博士說：“為了解析從邊界到現世的奧秘，邊界計劃決定在明天晚上再一次重啟‘轉生之棺’，以獲得更多樣本和印證。這也將是邊界計劃最後一次啟動‘轉生之棺’，而你將會是這場實驗的關鍵人。”

林二娃問：“可是我什麼都不懂，我需要做什麼？”

蒙博士笑着說：“我們已經證實你身上跟邊界世界存在某種自然感應，明天晚上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跟隨自己的直覺就行了。這次要是成功了，將會是人類進化史上的一項創舉，人類不止是飛檐走壁，即使是飛天遁地也未嘗不可想像。不管成功或者失敗，李小姐都會幫你實現三個願望。”

說完，大有深意的看着林二娃笑了笑，說：“我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明天晚上見。這段時間，由李小姐陪你。”促狹的對着林二娃擠了擠眼睛，像是鼓勵自己的兒子去追女孩一樣，做了個手勢，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林二娃跟不知道此刻是精神體還是實體的李秋水，場面一下子有些尷尬。林二娃吊絲心性，從來都是對女神只敢仰望不敢正視，何況是一個傳說中充滿傳奇色彩的御姐型大美女。

他想起剛剛蒙博士提到的李秋水會幫他實現三個願望，不禁心裏一陣狂喜，心想：“這可比阿拉燈神燈還要好的多了。”

為了打破尷尬，林二娃說：“你還記得虛竹這個人嗎？”

李秋水秀眉一蹙，說：“邊界世界裏，並未創造虛竹這個人，所以我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我是根據李秋水這個人物某些特性為原型被創造出來的，但更多的是技能武學方面。根據二進制的演進和特殊算法，我已經完全擁有了一套自己的性格和世界觀。目前我精通世界所有地方語言，醫學、歷史、人文、地理等均有涉獵，你可以問我一些有意思的問題。”

說完竟走過來，握住林二娃的手，示意他無需緊張。

林二娃一顆心如小鹿碰撞，握住女神的手，一時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女人親密接觸。

“為什麼會有人要殺我呢？雨又是什麼組織？”林二娃語無倫次的問。

李秋水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說：“雨是一個秘密組織，功能類似於中央情報局。但不同的是，雨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地下組織，在明裡是不被政府承認身份的，在公開即使出了事，也照例會被警察抓捕。但這個組織是由專人物色各種頂尖人物，直接對最高安全局負責，專門執行清除危害國家安全的重大嫌疑人物為使命。最高安全局一直反對軍方的邊界計劃，更認為轉生之棺是危害國家安全的重大隱患，他們於最近獲取你可能是轉生之棺程式關鍵人的情報。所以你已經列入了雨的暗殺名單。”

“那你會保護我嗎？”林二娃將李秋水的手掌握得更緊，聞着李秋水身上不斷散發的女人香味，林二娃大氣也不敢出。

李秋水突然將手抽出來說：“雨行事無孔不入，我們得小心行事才行。”

林二娃大感失落，但聽到女神說“我們”，心中又燃起渴望。他實在摸不透這傳說中的冰山美女若即若離的行事方式。

“蒙博士說你會幫我實現三個願望。”林二娃望着李秋水，不確定的說。

“你的第一個願望是什麼？”李秋水饒有興緻的問。

林二娃偷偷注視着李秋水清秀動人的臉，本想說：“我可以親你一下嗎？”但又怕被女神看不起，終是不敢說出口。他突然想起他的初戀田貞，心下又是一陣黯然。

“我的20歲的生日快到了，明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吉是凶，我想去見一個人。你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嗎？”

“這簡單，只要是網絡能夠到達的地方，我都能很快找到她。”李秋水淡淡的說。

看着這個地方，林二娃有些暈眩。

他隱隱感覺似乎有很重大的事情，正在逐漸發生在自己身上，像一幅畫卷，正慢慢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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