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生死賭注
“這個故事，夠不夠精彩？”吳曉講完了第一個故事，仍是笑吟吟的問林二娃。
吳越手指在劍身上一彈，劍聲長鳴，他拍掌說：“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今晚絕對不虛此行。這十萬籌碼的票錢，值。”
林二娃臉如金紙，二十年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竟然是如此的曲折，而他正身處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這個謊言的主謀和幫凶正指向認識不久的蒙博士和李秋水。
他悲傷的看着李秋水，抓着她的肩膀問：“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求求你，告訴我。”
李秋水此時更加虛弱，眼睛看着林二娃，沉默不語。
林二娃近乎哀求的說：“告訴我真相，這是我的第二個願望。”
李秋水身體微微一振，目光渙散，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吳曉接著說：“這位張先生，就是如今的國防部長張興成，這位蒙博士當然就是‘邊界計劃’的負責人蒙之梁博士了。你的父親林雪立、母親董雨容都是當年叱吒風雲的人物。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傳說中的李秋水已經被我們最新研發的機器暫時屏蔽掉了網絡源，再也不能像往日一樣威風了。我這裏還有一段故事，你要不要賭？”
林二娃傷心欲絕，眼睛含淚。心想：“老子不將你們這些野心家全都扳倒，老子就不是林二娃。”
荷官又開始發牌，林二娃看也不看，直接棄牌。
吳曉問吳越：“你怎麼說？”
吳越伸了個懶腰，將牌丟進牌堆里，滿不在乎的說：“我也還想聽聽閣下的第二段故事呢。”
吳曉笑了：“那這局真算你們幸運。”掀開底牌，底牌赫然是最大的豹子：三條A。
“剛剛的故事講到了‘邊界計劃’和‘蓋棺人’，那麼問題就有了——這個蒙博士是何身份呢？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轉生之棺’運動，讓蒙博士身敗名裂，更因為殺害林雪立、董雨容夫婦被判終生監禁。
“但這一切都沒能阻止蒙博士的野心。這時候一個秘密組織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個組織叫做雨，這個組織一直秉承着一個堅決且牢不可破的鐵律：貫徹執行由最高安全局賦予的死亡命令，殺一人，救千人。
“凡是法律無法制裁的罪大惡極之人，均有可能出現在最高安全局的死亡名單上。而雨要做的，就是貫徹執行，只能成功，不許失敗。能進入雨的，均是全世界一流殺手，而只要能進入雨，以前犯過再大的錯，即使以前是死刑犯，也將從此得到豁免，為最高安全局效力。
“從邊界轉生的李秋水這個傳說中的絕世高手，當然是雨的最佳人選。由於蒙博士手上握有李秋水的原始碼，李秋水只聽命於其一個人，蒙博士也得以進入到雨。
“蒙博士畢竟是個野心家，豈會甘於平庸？何況手上還有李秋水這張王牌。在雨的這些年，他不斷翦除異己，培養自己的勢力，最近幾年他已經實際控制了雨。雨只知有蒙之梁，不知有最高安全局，
“目前，此人已經被列為高度危險人物。如果讓他重啟‘轉生之棺’，獲得了林兄弟身體裏的強大精神體，後果將不堪設想。為今之計，只有先殺了李秋水，再對付蒙之梁這個老賊。軍方和最高安全局都會鼎力支持。”
吳曉一字一頓的說：“蒙老賊手上的雨極難對付，沒有軍方和最高安全局的支持，無異於以卵擊石。林兄弟，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不能報仇雪恨就看今朝了。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就將詳細的計劃和盤奉上。”
這時荷官開始了第三輪發牌。
林二娃心亂如麻，身旁的李秋水氣息已經越來越弱，她身上籠罩着一層光暈，那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
林二娃心想：“她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她同時又是我的大仇人的幫凶，我該怎麼辦？”他看着昏睡中的李秋水，又愛又恨。
這一輪輪到吳越坐莊，吳越也不看牌，直接丟下一堆籌碼說：“五百萬。”
吳曉不禁變色說：“吳老弟，你真的要蹚這趟渾水？”
吳越將劍插入鞘中，不屑的說：“賭不起，你可以不跟。”
吳曉迅速回敬：“好，我跟，加註一千萬。”將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分開一半，推到池中。
吳越目光轉向林二娃，問：“姓林的，你待如何？”
林二娃半晌不答，望着越來越弱的的李秋水，陷入了沉思。
吳曉說：“林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李秋水雖然美，但終究是仇人。只要你點頭，田貞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田貞臉上一紅，萬分期待的看了林二娃一眼。
吳越又說：“你如果不跟，恐怕只能判你棄牌了。”
荷官發出牌令，宣佈林二娃棄牌。林二娃仍如未聞。
“我再加一千萬。”吳越不動聲色，將面前的籌碼全推到池中，同時招手示意，立即有兩個穿黑西裝的手下，抬着一箱鈔票放在吳越面前。
牌桌上的籌碼已經有足足接近五千萬，賭客們何曾見到過這麼大金額的單次賭注。都覺得刺激新鮮，紛紛圍攏過來。
吳曉一咬牙，說：“看來今天這個梁子你是結定了。那就不妨再賭大點，Allin，我全押。”
吳曉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到池中，同時拿出一個裝置，擺在籌碼上方，鄭重的說：“這是一顆集束炸彈，可以集群目標，造成毀滅性破壞，造價二千萬。”
賭場內的賭客一聽有炸彈，立刻嚇得兩腿發軟，紛紛外逃，人如潮水般湧出正天賭場，恨不得躲的越遠越好。
田貞變了臉色不滿的說：“我們的約定里可沒這一條。”她隨手在吳曉的籌碼池裏拿了一把籌碼，也匆匆忙忙跑開了。臨走看也不看吳曉和林二娃一眼。
一時正天賭場內人走的乾乾淨淨，只剩下吳越和兩個手下、吳曉、羅醇韜以及正天賭場的心腹家丁，還有抱着李秋水發獃的林二娃。
吳越輕撫長劍，面色不改，說：“吳指揮官好闊氣，不如我也加大賭注如何？就賭兩百個特種兵的人頭的贖金，你看怎麼樣？”
吳曉心內巨震。
吳越打了一個口哨，兩個黑西裝的手下押着一個人走來。那人鼻青臉腫，身上血跡斑斑。兩個黑西裝的手下用力一按，將那人重重的按跪在地上。
吳曉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今晚跟他一起行動的上司董將軍。
董將軍吐出一口血，忿恨的說：“我帶領兩百個特種兵剛剛完成佈置，就被三百輛來勢洶洶的賓利車隊衝散，從車上衝出來一千多個訓練有素的高手，我們寡不敵眾，全部被擒住了……”
吳曉閉目吸了一口氣，又猛的睜開眼，說：“果然好大的賭注，卻不知道我們的牌面到底誰大誰小。既然僵持不下，那就開牌吧。”
說到“開”的時候，吳曉和吳越同時出手。
吳曉拔槍，吳越出劍。
幾聲槍響和劍破空的聲音。
吳曉的底牌被鋒利的劍刃劃成碎片，再難辨認。
吳越的底牌被子彈轟出幾個大洞，亂成一團。
“哈哈哈”兩聲大笑。
一個收槍。
一個插劍。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出手最快的劍了。”一個說。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槍法最好的人了。”另一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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