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改造

洶湧的黑色波濤捲走了昏迷着的飛揚。不，並不僅僅是捲走，在接觸到黑泥的剎那他便不見了。飛揚的身體再一眨眼間被黑泥分解並吸收，與洶湧的泥流化作了一體。

……到處都是無邊無盡的火海，被燒毀的大地一角，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漩渦。一個英俊的青年正躺在這漩渦之中，忽然，周圍的黑色旋渦一頓，“嘶啦嘶啦嘶啦…………”數十道黑色火焰的黑色雷電從旋渦中青年的身體中出現，將他的身體包圍起來，不停閃爍着詭異的黑色光芒，而本來打算將青年再次包圍的黑色泥土被閃電擊中，頓時被化成白色的氣體蒸，接着湧向青年的身體裏。無盡的白色氣體向青年用去，而青年似乎無底洞一般任由那氣體來多少，都照單全收。周圍的黑泥好像現了什麼異動，接着又有大量的黑泥用了過來，彷彿不把青年淹沒誓不罷休，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要淹沒青年的黑泥剛剛靠經，便被黑色閃電氣化成白色的能量吸收掉。

這種情況反反覆復幾百次，而黑泥也因為青年的原因被氣化的一乾二淨，天上的黑色太陽也消失了。白色的詭異漩渦繼續旋轉着，不久后就被青年完全吸收掉了，而一小部分黑泥則接着涌去。

“嘶啦~~~~~~~~~~~~~~”旋渦中突然生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電聲，周圍僅剩的黑泥也瞬間被氣化吸收了，伴隨着雷聲，地面的岩石頓時被擊成粉末。黑泥動用全部的怨念也沒能消化，卻反而被凈化吸收掉，

“噼里啪啦！”

短暫的沉默后，青年驀的像是壞掉的機械人一般打起了電火花。

“哼！”

青年的身體劇烈的痙攣着，道道黑色和金色相間的電弧不時閃現。即使沒有意識，青年還是痛苦的出一聲悶哼。

孩童體內究竟生了什麼變化呢？

數百道黑色和金色的電弧奔馳在身體裏的魔術迴路之上，幾百道電弧猶如脫韁的野馬，在身體的魔術迴路中，毫無顧忌的猛烈奔騰着。隨着金色和黑色電弧的奔騰，原本只有鐵絲粗細的魔術迴路急劇膨脹着。從鐵絲粗細，到水管粗細，從水管粗細，到碗口粗細，從碗口粗細，到水桶粗細，從水桶粗細，到井口粗細，最終，數百條魔術迴路擴展到能容納六兩重型卡車并行的馬路粗細！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結。金色和黑色電弧，此時也化作幾百道雷柱，雷柱似乎不能就此盡興，任然在魔術迴路里橫衝直撞。逐漸，魔術迴路承受不住奔騰的雷柱。在無聲的一聲脆響后，雷柱化為數千條雷柱，強行在原本只有白條的魔術迴路上殖生出數千條井口粗細的魔術迴路分支。數千條雷柱歡呼雀躍的在數百條井口粗細的魔術迴路中奔騰着，化為數千條雷柱。就這樣，數千條井口粗細的魔術迴路又殖生出數萬條水桶粗細的魔術迴路分支，而在經脈裏面流淌的光能，彷彿被什麼東西激活了一樣，也開始猶如脫韁的野馬，在身體四處奔騰着，最後和魔術迴路聯繫在一起。

“嗯？”

不知過了多久，飛揚悠悠醒轉。眼前還是那片火海，到處充斥着死亡的氣息。

“噼里啪啦！”只是隨意彎曲一下身體，便出陣陣響聲。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經骨，飛揚感覺全身一震舒坦，比之前第二狀態感覺還要好，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飛揚大喜：“靠！居然多出了這麼多能量，而且經脈居然比以前更加密集了，身體好像也變得輕飄飄的，只是有點黑，太髒了，嗯！好像還有很多變化啊！”本想好好感受下新的變化，忽然想起了什麼，飛揚嘴角一笑，“嗖”的一聲，便消失了。

在一處廢墟的建築物中，飛揚突然出現，看了看建築，來到廢墟下，扇開幾塊巨石，便現了一個人影－－－－－－－言峰綺禮，原著裏面的最大反派Boss，將他從廢墟里拉出來扔到沒有危險的地方，飛揚便再次消失，去辦了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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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邸，地下室。

潮綠的青苔依附在牆壁上，無數的蟲子在地上噁心的蠕動着。

整個地下室都散着**潮濕的氣息。

唯一與這**的地下室不相稱的地方，是一個怯生生站在邊上的小女孩。

標誌！

雖然年紀尚幼，但那小女孩的臉龐已然出落的清麗脫俗，一雙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這陌生的地方。那姿態，叫個我見猶憐。

假以時日，這小女孩一定出落的亭亭玉立。按照年輕人的說法，就是清純玉女。按照老一輩的講話，就是眉眼標誌！

“爺爺？”

小女孩怯生生的向著陰暗中開口。

“櫻――我來救你的。已經，沒事了――”從陰暗的開口處出現一個人，臉上極其醜陋，整個左臉已經像殭屍一樣，左眼也沒有瞳孔－－－－－－間桐雁夜，這一屆聖杯戰爭中berserker的主人，因為為了報復遠板時辰和將心上人的女兒就出來而變成這個樣子，他的**本身實際上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要不是刻印蟲精製的魔力硬行驅使，他根本無法動彈。而在刻印蟲因為Berserker的暴走不堪重負死亡的情況下，雁夜原本應該只能靜靜等死的。

但儘管如此，雁夜還是從地下室的地面站起身，逃出了即將崩塌的市民會館，接着穿過燃燒的街道，走過橫斷冬木市的長長夜路。這是沒有依靠聖杯實現的奇迹。剛剛逃過一死的他，馬上便來就心上人的女兒，但是，他最終只能沉睡於自己的美麗幻想中死去。

蟲倉冰冷的黑暗中，櫻注視着倒在眼前的男人的屍體。這男人直到最後都在喃喃自語，死時臉上還帶着滿意的笑容。

莫名其妙。為什麼這男人會回到這裏來？為什麼已經如此不堪卻還要活着？

雖然櫻想不明白，但她卻清楚地知道他為什麼會痛苦，為什麼會死。

“不能忤逆爺爺。”

這句話，間桐家人人都知道，但為什麼只有這個人不願遵守。明明是個大人，但卻笨得無可救藥。

為什麼呢，為什麼這個人會選擇這種毫無意義的死法呢。

思考片刻之後――啊啊，原來如此。櫻恍然大悟。

這一定是今晚的課程。

違背爺爺意願的人會有怎樣的下場。為了讓櫻親眼看到實例，這個人才會死在這裏。

是，我明白了，爺爺。

少女順從地點點頭，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在蟲子們的包圍中越變越小的屍體，並將這一幕深深印在了腦海中。

“咔嚓”突然，地下室再次傳來一陣開門聲，出現了一個老人－－－－或許不能稱之為老人，他的臉上佈滿畸形的皺紋，眼睛裏瞳孔十分恐怖，看起來就像是個妖怪。

“哼~~~~果然，即使是靠刻印蟲，沒有好的血統你也不過是個玩具而已。”老人如嘶吼的聲音在地下室響起。

轉過頭看向櫻，“櫻，別害怕，這些蟲子其實很可愛的。待會，他們會讓你輕飄飄的飛起來的！”

妖怪老頭拿着一大堆的刻印蟲，笑得越親切了，那笑容，叫人不由想起童話里欺騙小紅帽的大灰狼。今天是他打算正式開始對那小女孩進行非人的試驗的日子，這一年多來他都在給女孩用各種藥物作着身體改造，為的就是今天。

“垃圾，你這個變態老頭，給我住手。”忽然，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什麼……”

妖怪老頭子的話語噶然而止，外面的結界可是還啟動着啊，居然有人能在自己不覺的情況下進入間桐家府邸。老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拿着黑色水晶巨劍，全身上下散着無窮的霸氣的青年從樓梯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