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變化
當煙塵散去之後,兩個大招碰撞的地方地上出現一個深7、8米半徑6o多米的大洞,而金閃閃的樣子也有點狼狽,儘管沒有命中,但還是被飛揚施放的雷焱給波及到,金色的頭此時已經變成黑,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的,相比金閃閃,飛揚的狀況要好的多,大招碰撞的時候馬上放了個土遁躲到地下,幾乎可以說是完好無損。
“切!~~~~~~這就是英雄王的實力嗎?我看也不怎麼樣?”看到金閃閃的狼狽樣,飛揚忍不住笑着打擊道。
“可惡,你這個雜種,再給本王說一遍。”聽到飛揚的諷刺,金閃閃滿臉怒容,不過配上他那張黑一塊白一塊的臉,倒是有點像小丑的味道。金閃閃不停地怒吼着,眼睛裏殺氣直冒,再次向飛揚沖了過來,一劍揮下,直擊飛揚的頭部,飛揚腳下一閃,便躲過了金閃閃的攻擊。
“風遁螺旋手裏劍。”躲開之後,兩手馬上凝聚螺旋丸,向著金閃閃扔去,金閃閃見到螺旋丸飛來,用乖離劍一擋,“轟”儘管用乖離劍擋住,但金閃閃還是被轟了出去,再次來了個狗吃屎。見金閃閃倒下,飛揚腳下連閃,瞬間來到金閃閃旁邊。
“既然火遁和風遁因為盔甲對你的傷害不大,那麼就用雷遁好了。”飛揚暗暗想道,手上凝聚光能。
“雷遁六雷龍。”六條藍色的雷龍從飛揚手上放出,直逼金閃閃。
“啊~~~~~”被六條雷龍完全命中,果然盔甲擋不住電流,金閃閃全身被雷電電得忍不住大叫,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身上不停的抽搐着,頭全部豎起,臉上有點被電焦的黑色,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血。這還沒完,一腳猛踢將金閃閃踢到半空中,六隻手運起雷系光能,“雷遁天雷。”“喀拉”本來就烏雲滾滾的天上頓時劈下一道十幾米粗的雷電,瞬間將金閃閃淹沒。
“啊~~~~~~~~可惡,你這個雜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連一向高傲的金閃閃都忍不住叫痛。此時,本該在建築里的聖杯突然出現在廣場上,突然,又一個人出現在戰場上…………那是衛宮切嗣,將言峰綺禮殺掉后趕到這裏(雖然沒有真的殺掉),本想命令saber破壞聖杯,卻看到兩個人在戰鬥,一個人穿着閃亮的金色盔甲,但是除了盔甲以外身上的皮膚都被剛才那道雷電電的焦黑,而另一個人…………或許可以稱之為人吧,有着六隻手,三個頭,看起來像是個魔物。此時saber也注意到衛宮切嗣的到來,而衛宮切嗣在saber看到他的時候同時也現了saber,跑過來問道:“saber,那兩個人是什麼人,還有你是不是被他們打傷的。”衛宮切嗣面無表情的問道。saber看向他的目光,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說道:“不是,是被berserker打傷的,berserker已經死了,剛才要去取聖杯的時候碰到archer,差點被殺死,結果突然衝出一個人救了我,然後變身成那個樣子和archer打了起來。”saber指着飛揚說道。衛宮切嗣望了望飛揚,喃喃自語道:“既然這樣,就更好了。”說著,衛宮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低沉的話語從saber的靈魂深處撼動了她的身體。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清楚而堅決地宣佈。
“使用寶具,破壞聖杯”
該怎樣解釋這句話的意義呢,該如何理解呢,saber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什……?”
捲起的旋風驅散了四周的火焰。從被解除的風王結界中心,現出了黃金之劍的身影。
即便saber的大腦拒絕理解,她身為servant的**依然忠實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寶劍開始織起光束,完全不理會執劍者的意志。
“怎、怎麼回事――你要幹什麼!?”
飛揚聽到saber的驚呼,望向saber的方向,結果看到的是saber打開寶具的樣子。
“該死!都忘記有這件事了。”飛揚十分後悔剛才太過投入戰鬥,飛快的沖saber跑去。
“……不……不是的!”
saber怒吼,那是她拼盡全力出的慘叫。高高舉起的黃金之劍,忽然在半空中停止不動了。
作為傳說中的騎士王,同時也是位於最優秀職階的servant,saber擁有的特級抗魔力甚至能抵抗令咒的束縛。她用全身的力氣阻止着自己揮下寶劍的動作。強權與抑制,兩股相對的力量在saber的體內激烈碰撞,她纖細的身體彷彿隨時都會被撕裂。
這種劇痛與無法想像的痛苦令saber回憶起了迪盧木多?奧迪那臨終的那一幕。那位悲劇的英靈所品嘗到的苦悶與屈辱,此刻她也有了切身的體會。
與強大的魔術對抗的同時,saber凝視着站在包廂中的衛宮切嗣,大喊道。
“為什麼!?切嗣――為什麼偏偏是你!?”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這種命令。
衛宮切嗣是那樣渴望得到聖杯,那麼此刻,他為什麼又要拒絕聖杯呢?難道他要讓愛妻用生命實現的儀式完全付諸東流?
在明白了saber不尋常的舉動是令咒的作用之後,archer終於察覺到了衛宮切嗣的存在。
“住手…………saber”飛揚大喊着,如果真的吧聖杯摧毀的話,saber也會回到英靈殿的。
原本瞄準了archer的水晶劍群忽然一齊轉向,瞄準了切嗣所在的方向。
但還沒等水晶劍開始攻擊,切嗣再次抬起右手向下方的saber示意手背――那上面,還留有最後一道令咒。
――使用第三次令咒再次命令――
“住手!!”
眼見自己的驕傲與希望立刻就要在剎那間灰飛煙滅,saber留着眼淚尖叫起來。
――saber,破壞聖杯――
這是完全無法反抗的絕對威力。
雙重令咒的巨大強制力蹂躪並壓榨着saber的身軀,同時將她體內殘存的魔力引出,編入破滅之光中。
被釋放出的光束橫斷了整個禮堂,直擊浮在舞台上的聖杯。archer敏捷地避開了這一攻擊,但由於及近距離的光束太過刺眼,他一是沒能來得及對切嗣動攻勢。
曾屬於愛麗絲菲爾身體一部分的黃金聖杯在閃光的灼熱中靜靜地失去了形態,接着小時了。saber閉上了雙眼,不敢正視這一幕――現在,最後的希望破滅。她的戰鬥也結束了。
既然如此,自己又怎麼能睜着雙眼目睹這悲慘的一幕呢。
事實上,她再也沒能睜開眼睛。違反本人意圖強制揮力量的寶具已將saber的殘存魔力全部耗盡,連維持servant的**形態也做不到了。saber數去了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力量和意志。當然,這同樣因為身為契約者的master並不打算將她留下。
保持着揮下利劍的姿勢,saber開始脫離現世,忽然臉上一道暖流,但是很快,她的實體還是消失不見了。
在與現實世界逐漸失去交點的時刻,在saber腦中一閃而過的最後感慨,是衛宮切嗣這個人物身上的謎團。
“寵愛女兒的可愛父親,希望拯救世界的戰士,對正義絕望了的殺人者,他展現的是各種互相矛盾的人性片段,卻在最後背叛了一切,否定了一切。直到最後,對於這樣一個男人,saber能夠確定的,只有他內心的冷酷與無情。直到最後,他與她都沒能彼此了解並建築信賴關係――不,或許應該說知道最後關頭,她才現其實自己根本沒有弄懂他的真正想法。但,這也無可厚非――”
逐漸消失的意識中,saber自嘲道。
一個除了對自己下三次命令之外都沒有任何交集的男人,自己又能怎樣去了解呢?這樣的自己,曾經就連身邊的人們的信都沒能讀懂。
這一切,或許都是煎熬着“不懂別人心情的王”――漫長而委婉的懲罰吧。
忽然,腦海里再次閃過一個人影…………英俊的容貌,宛若天神一樣的身軀,掛着邪笑的嘴,以及那有着三道葉子型流光的妖異的雙眸。
“還能再見到嗎?”saber突然希望再次與那個青年相見,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
飛揚站在saber消失的地方,手還保持着撫摸saber臉的姿勢,停了一會兒,手垂了下來,把頭抬起,看着衛宮切嗣,眼睛裏充滿殺氣,但隨後殺氣一緩,嘆了一口氣,想到“算了,只好等十年後再見saber了。”
“啊~~~~~~~~~可惡,這是什麼…………”突然從空中掉在的金閃閃大叫一聲。飛揚馬上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幅噁心的畫面。金閃閃此時被一大團的黑泥包裹,不停的大叫着。
天上,黑色太陽實體其實是個真正的“孔”。它就是被隱藏在降臨儀式的祭壇,以及深山町東側的圓藏山地下的,與“大聖杯”魔法陣相連接的空間隧道,六十年間吸取地脈的能量,現在更是得到了六名英靈魂魄的大身聖杯內部以及被填滿,化為了一個巨大的魔力漩渦。這便是那個黑色的“孔”的正體。
從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身上摘取的“器”,不過只是開啟那個孔的鑰匙,同時也是使孔維持安定狀態的控制裝置。對這一秘密毫不知情的切嗣犯下了知名的錯誤,他不應該命令saber破壞聖杯,而應該讓她使用“誓約的勝利之劍”燒毀天上的孔才對。由於失去了“器”的控制,黑色的太陽開始溶解,孔逐漸減小,但在它完全關閉之前,想要阻止黑泥從孔的內側流出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原本那只是為了製造一個通向“外界”的突破口而被使用的無屬性力量,由於之前切嗣的過失,將它無一遺漏地染上了漆黑的詛咒之色。
充滿了“世上所有的惡”之一詛咒的黑泥。擁有燒毀一切生命的破滅之力,此刻,正如瀑布一半從廣場上方大量落下。而金閃閃在和飛揚的戰鬥中倒在地上,結果很不幸的被從天而降的黑泥淋到,“這……這是……”?
洶湧的黑色波濤捲走了無計可施的金閃閃。不,並不僅僅是捲走,在接觸到黑泥的剎那他便不見了。他的身體再一眨眼間被黑泥分解並吸收,與洶湧的泥流化作了一體。
海嘯般的黑泥吞沒了旁邊的建築,開始向四周擴散,空中落下的詛咒瀑布毫不停歇,向周圍的街區擴散開去。
“啊~~~~~~~~~~雜種~~~~~~~”突然出現一聲大叫,飛揚向聲源看去,頓時被驚呆了,伴隨着飛沫,黑泥四散破裂開來。動用全部的怨念也沒能消化的異物,從黑泥中現身。在燃燒的廢墟中,他再次站在了地面。擁有完美黃金比例的身體,但卻是黑色的皮膚,上面佈滿紅色的刻印,不只是皮膚,連原本金色的頭也變成了黑色,只是唯一不變的是哪炙紅的雙瞳,散着強烈的殺氣,黑色的皮膚也冒出強烈的死氣,已經不再是作為servant時期的靈體,也不是一具真正的肉身,而是變成了類似亡靈的生物。否定所有生命的黑泥將體內混入的不純物化為結晶進行捨棄,而結果,卻讓某位英靈實現了再次獲得戰鬥力的願望。就算站在灼熱地獄的正中,王者身上散出的威嚴也使得四周的火焰不敢近身。吉爾伽美什看着黑泥,同時不耐煩地嗤笑道。“――居然把那樣的東西當作願望機爭個你死我活。這次餘興節目還真是讓人無可奈何,不過,似乎也不錯。”
接着,感受到某人的目光,金閃閃轉過身來,頓時眼裏殺氣暴漲,怒吼道:“雜種,現在就是你的死期了。”說著再次從王之寶庫中拔出乖離劍,向飛揚飛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