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騙你沒有好處可拿。」
「誠實的男人才能得到獎賞。」
「怎樣的獎賞?」
「你……想要怎樣的獎賞?」
「我只要你平安。答應我,以後別再讓自己深陷危險了,好嗎?」
他的回答讓凌妙霏感動的紅了眼眶。「好。」
有了她的保證,薄天宇這才能安心,他翻身下了床,站在床邊替她拉起薄被蓋好。「睡吧,你今天夠累的了。」灣身,他溫柔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后,轉身要離開。
她卻突然拉住他,他腳步驀地一頓,轉過身低頭瞥向她陡然浮上紅暈的臉蛋,他沒有說話,微微挑高疑惑的濃眉,朝她投去一抹詢問的目光。
凌妙霏被他看得不知所措,雙頰陡然升起熱氣,他們好像在進行角力戰,她空有衝動欠缺勇氣,他又不肯主動開口,最後她想想還是算了,抓着他的小手鬆開來。
薄天宇反手抓住她想要逃開的小手,眼神和語氣都帶着一抹戲謔,「怎麼面對流氓時,你的膽子又肥又大,在我面前反倒變成膽小鬼了。」
「我是膽小鬼啊……」她小聲嘟囔。
「你為什麼要拉住我,到底說不說?」他霎時變了臉,方才的溫柔瞬間成為過往雲煙,見她怔了下,他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嚇到了她,馬上改口,「我一直在等你主動靠近我,你知道的。」
凌妙霏拋開矜持,朝他靠近一小步。「拜託你,今晚別離開我……好嗎?」
「你想清楚了嗎?你……確定今晚要我留下來?」薄天宇眼眸中的火光倏地變得好灼人,隱忍的渴望也跟着閃爍,對於她的愛戀讓他體內的亢奮再也無處躲藏。
「我要你留下來。」她再確定不過。
「好。」他鬆開她的手,在床沿坐了下來。
她用手肘撐着坐起來,與他面對面,四目糾纏。
薄天宇突然拉過她的手,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這一回,不是處罰,而是撩撥撫慰,他鎖定她的小嘴,和方才不一樣的熱烈,落下如羽毛般的輕吻,一點也不躁進。
他小心翼翼的吸吮着她的唇瓣,輕巧的撬開她的口,溫柔的撩撥着那誘人的小舌,傳遞着炙熱的氣息和他的渴望。
幾日不見,分隔兩地的想念以及心疼擔憂,一點一滴的透過這個漫長而溫柔的吻宣洩出來。
他的嘴糾纏着她,大手帶着渴望撫摸着她的嬌軀,她感覺到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都酥軟了,她的腦袋糊成一團,情難自抑的逸出一聲又一聲誘人的吟哦,小手不由自主的貼上他的胸膛,揪着他的襯衫襟口,身子輕輕拱起,偎向他陽剛健軀,修長的美腿微微勾起,蹭着他的腰。
薄天宇噙着笑,一手輕輕挑開她絲質襯衫的扣子,扯落一邊的內衣肩帶,俊臉埋入她的胸前,輕輕啃咬着、挑逗着,慾望之火在彼此體內燃燒起來。
「天宇,抱我……」凌妙霏軟聲央求,「我好怕……」她渴望他的擁抱,安撫她內心的恐懼。
「別怕,有我在。」永遠都拒絕不了她的請求,他再度埋首在她的胸前,輕咬着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朵粉蕾。
窗外月光朦朧,他肆虐着她的粉胸,來回舔逗着兩抹殷紅,她環着他的頸,低頭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頭顱,腦袋熱糊一片,小嘴吐出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呻吟。
他將她往床上帶,高大頎長的他,將輕盈嬌小的她壓進大床里。
薄天宇褪去她的上衣,兩團誘人的渾圓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眼前,他的大掌從裙擺探入,輕撫着她細嫩的大腿,再緩緩往上,探入那其他男人未曾侵略過的禁地,而他的唇舌也沒閑着,在兩團渾圓間來回撩撥吮舔。
凌妙霏拱起身子,又虛軟無力的陷入床墊里,小嘴情不自禁吐出輕吟,聲音軟綿又誘人。「嗯……好熱……天宇,別……停下來……」
他從她胸前抬起頭,望着她因情慾而染上紅霞的嬌顏,額頭佈滿薄薄細汗,他的目光輕輕滑過吐氣如蘭的小嘴兒,繼續往下移動,她線條優美的雪頸也沁着薄薄汗霧,汗水在她粉嫩的肌膚上閃耀發光,那耀眼的姿態是多麼性感誘人,他喉嚨瞬間發渴,身體某一處匯聚更多能量,變得堅硬勃發。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將她的輕吟聲吞沒,他繼續撩撥着,直到感覺她變得濕潤,他迅速下床,褪去自己的衣物。
他光裸充滿侵略性的跪在她的腿間,她喉嚨發渴,迷濛的眼兒驀地睜大,下一秒,她的臀部往後挪了挪,氣息混亂,嬌軟的聲音破碎,「這……我不可能……容納得下……」
薄天宇噙着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非常有耐性的誘哄着,在她稍稍放鬆、不再那麼抗拒之際,火燙的熱源再以堅定的力氣揉入她的身體裏。
那硬挺的熱燙先是帶給凌妙霏陌生的不適,但在他的安撫之下,她的身子漸漸適應了他,慢慢感受到更為陌生的奇妙快感,她覺得身體彷彿快要融化了,而他一次又一次的深掘,讓她暈眩無比,再也無法吐出完成的句子,只能破碎的喘息着,雙手攀着他肩膀,承受着他從緩慢變得充滿侵略的沉擊……
漫長漆黑的的夜,她沒有多餘的心思想起白天受到攻擊的恐懼,此時此刻,她的世界裏唯有他,這個強悍又溫柔的男人,完全佔據了她的身心靈,她的眼底心上烙印的全都是他的身影……
凌晨,萬籟俱寂,暈暗的房間裏瀰漫著情慾的氣味,凌亂的大床上只能聽得見彼此失序的心跳聲。
薄天宇裸身下床,用被單裹住體力透支、連手指都沒力氣動的女人,將她抱起後走出客房,進入對面的另一間房間。
這裏是薄天宇的私人領域,二樓唯一一間大主卧,空間比客房大了許多,房間裏也有寬敞的浴室。
他先將凌妙霏抱躺在充滿男性氣息的藍色大床上,進入浴室在浴缸里放了熱水,隨後將她抱入浴室,服務相當周到。
凌妙霏舒舒服服的窩在他兩腿之間,小臉親昵的靠着他的手臂,被他安穩環抱住,那種無法言喻的安全踏實感,讓她好放鬆。
她輕輕閉上眼眸,腦子被熱氣和他的男性氣息蒸騰着,溫熱的水減緩了她身體的酸疼,有他陪伴着,她不再害怕驚慌,可心底還是忍不住掛心。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原本已經舒展開來的細眉又擰起。
「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薄天宇以極輕的力道揉開她眉間的糾結。
凌妙霏抬起小臉,半闔的眼皮驀地睜開,側眸望向他線條剛毅的下顎。「你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低下頭,吻上她柔軟的唇瓣,將她軟糊的聲音含進嘴裏。
一陣熱吻情況又差點失控,她像團棉花糖倒在他懷裏,若不是他體恤她初嘗情慾身體受不了,他也不會隱忍得如此痛苦。
放開懷裏被吻得一陣暈然的女人,他好心解開她的疑惑。「這件事分明就是楊姿祺惡意搞鬼,她既然敢以本身的知名度透過粉絲團詆毀餐廳,那麼我就以牙還牙,讓她清楚自己到底惹到了誰。」
凌妙霏猛然從暈然的迷障中清醒過來,他前一分鐘還充斥在眸底的溫柔深情已不復見,取而代之是一片陰沉。
「你看着吧,楊姿祺的粉絲團將面臨最嚴峻的考驗,這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
凌妙霏暗自在心裏替楊姿祺祈禱,但願她知道薄天宇跟薄海的關係之後,不會崩潰得太徹底。
上午九點三十分,楊姿祺在線上做直播——
「各位……粉絲們,我做了一件錯事,還請粉絲們能夠原諒我一時的愚蠢……在這裏,我要鄭重向阿海師餐廳致上最深的歉意,有關日前本人在餐廳里批評阿海師的手藝以及餐廳的種種言論,是因為受了鄰桌三位別有所圖的男客人誤導,本人未經查證就在網路上公開批判的言行實屬錯誤,造成阿海師餐廳的損失及名譽損失,本人深深感到自責,在此除了致上最深的歉意,有關餐廳這段時間所造成生意上的損失,本人將會盡數賠償,絕不會推諉責任……」
楊姿祺聲淚倶下的道歉,完全沒了平日那不可一世的驕縱氣焰。
楊姿祺最擅長演戲,不當演員實在可惜,話說回來,她若天真的以為捅了婁子后,放一段致歉影片便能夠博取粉絲跟網友們的同情,並取得薄天宇的諒解,那真是腦袋有洞,這不過是薄天宇反擊的開始,好戲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