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第334章 無計可施
陳俏俏這才想起正事,:“唉!你可聽說,皇帝又要用兵了?我真是不想陳煒再次出征啊!上次已經是九死一生了,再次再有一個好歹……”陳俏俏紅了眼眶,“失而復得,讓人欣喜若狂,要是再次失去,還不如不曾擁有過!”陳俏俏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堅強,她受不了分離的痛楚!
包府尹也深深的動容,若是再次失去的話,無異於是掀開舊傷疤,再一次的撒鹽啊!
雪姨也紅了眼睛,輕輕地道:“我也聽說了,皇帝也真是的,這也太急促了,上次打了敗仗,還沒有喘氣,這裏又要出征了?這不是勞民傷財嘛!”
包府尹無奈的道:“我們不可妄言國事,小聲一些,小心隔牆有耳!”
陳俏俏擦去眼淚,“包府尹,我這次來,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陳煒不用出征?大宋的律法上可有規定?陳煒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我實在是不願意!”
包府尹不禁嘆息,他知道,陳煒那般的錚錚鐵骨的男兒,就是再不願意,也不會抗命不去的。
但是陳俏俏的想法也無可厚非啊,誰願意好不容易再次重逢的夫妻重新分離?
想了一下,“若是家中唯有一位男丁,可免!”
陳俏俏心裏一頓,他們家的男人很多,這一點是靠不上了,“還有呢?”
“若是有至親過世,可以申請丁憂,不過,前方有戰事,就算是丁憂之期,皇帝也會奪情,所以也用不上!”包府尹無奈的搖搖頭,原來,丁憂就是祖制,具體說來,是朝廷官員的父母親如若死去,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但朝廷根據需要,不許在職官員丁憂守制,稱奪情,或有的守制未滿,而應朝廷之召出來應職者,稱起複。
“那怎麼辦?”陳俏俏茫然了,怎麼什麼都不和啊?
“再要不就是重病,或者是身有殘疾……”包府尹也說不下去了,這陳煒是那一點也挨不上啊!
陳俏俏不禁淚水漣漣,雪姨心中不忍,也暗自慶幸,自己的相公是文官,不必出戰。“俏俏啊你也不必太擔憂,陳煒的武藝高強,一定能逢凶化吉的!”雪姨安穩的道。陳俏俏心裏苦悶,她該怎麼說,說這次的戰事必敗無疑,而且是全軍覆沒嗎?歷史的軌跡是不能改變的,陳俏俏也沒有那麼大的抱負,要解救蒼生,但是,她要保住的只是陳煒一個人而已,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啊!
她的心事沒有人可以訴說,只好告別了包府尹,失魂落魄地向家裏走去。“唉!陳夫人!陳夫人!”後面傳來了一陣叫聲,陳俏俏迷迷茫茫的回頭,看見了錢乙的身影,“錢太醫,你怎麼在這?”
太醫怎麼不老老實實的待在皇宮,總是在外面亂逛?
“我自然是行醫治病了,這不是永寧侯的二公子病了嗎?”錢乙沒有好氣的道。永寧侯?那個天殺的想要買思左和思右去冥婚的永寧侯?二公子又病了?
不過,陳俏俏才不在意這些,“錢太醫,你叫住我是為了什麼?”不會是要診金吧?記得上次她受傷了,按說吳榮王是給了診金的啊?
錢乙見她一臉防備,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是想問你,你對趙顥說了什麼?他瘋離開一般的離開京城,去江寧了,說是要把龐狄搶回來!你這不是害他嗎?龐狄已經是王閣老的兒媳,他就是見一面都不可能!”
陳俏俏好笑的道:“你怎麼認定是我說了什麼?”
“不是你還有誰?趙顥可不是那樣瘋瘋癲癲的人!”錢乙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她才是那瘋瘋癲癲的人,吳榮王是被她給教壞了?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吳榮王是什麼人啊?
罷了罷了!陳俏俏無意多說,“那又如何?總是要去試一試的啊,錢太醫莫非看了治不了的病人就此放棄?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找辦法?”
錢乙語塞,“爭不過你!喏,這是給你家小寶的珍珠白玉膏,以後那一點點的疤痕也會慢慢的淡去的,虧的趙顥那傢伙臨走的時候還吩咐我!”
陳俏俏不禁微微的有些感動,說到底,吳榮王還是將自己放在了心裏面,這種情意,也挺好。
“多謝太醫了,只是……我今日出門很匆忙,未曾帶銀子,你看看……”錢乙看了她一眼,笑了,“趙顥已經給過了!”陳俏俏正要致謝,卻見前方塵土飛揚,一個大漢喝道:“錢乙,叫我好找!”
錢乙暗暗的叫苦,“和大人好!”
那大漢面色黝黑,一臉的戾氣,睨視着他們倆,“錢乙,我找你有事,快上馬!”
錢乙卻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和大人!這個……恐怕不方便,這陳夫人找我有事啊!”
陳俏俏雖然不知道這錢乙為何說這樣的話,但是也知道錢乙不想和這個大漢走,於是朗聲道:“這位兄台,我家中的小孩還等着錢太醫呢!”
那大漢的臉色頓時一放,很是嚇人,“你是什麼人!敢和我搶人!?”
那錢乙急忙補上一句,“這是陳夫人,都指揮使大人的妻室!”
那大漢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望着陳俏俏的眼神有幾分狠辣,“這就是陳煒那廝的妻子!好,好!錢乙,今日就放過你,明日我再來尋你!”
說罷揚長而去,臨了還說了一句,“陳夫人,你告訴陳煒那廝,風水輪流轉,叫他不要太張狂!”
陳俏俏簡直莫名其妙,不禁皺眉,“這是什麼人啊?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找你?你為什麼要躲?”
錢乙苦笑,“那就是一個天煞孤星!誰也惹不起,躲都躲不掉!還有,他可是你家夫君的死對頭,你記得回去和你家夫君說一聲,要小心此人!”一番話說得陳俏俏幾乎摸不着頭腦,想要問一問,錢乙卻擺擺手,無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