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惹怒她的下場】
“你們這群狗奴才快點給本郡主讓開,我要見無悅哥哥,聽到了沒有!”說話間手腳並用的去砸踹擋住她去路的侍衛。
守在門外的幾十個身鐵甲的侍衛仿若木樁,任憑嫣然郡主怎麼捶打,絲毫不動,面無表情道:“回郡主,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違令者斬!”
嫣然郡主聞言頓時不悅的鼓起了粉腮:“我不管,我不管,我今日就是要見無悅哥哥,若是見不着,你們這群狗奴才的腦袋全都別想要了!”
屋內,宮無悅微微蹙眉:“將嫣然轟走,再去處理那件事情。”
“是主子。”
“咯吱”一聲,冥嵐緩緩打開門,衝著嫣郡主微微行禮,冷聲道:“他們的命是主子的,郡主可帶不走!”
“狗奴才,本郡主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別以為你貼身伺候無悅哥哥,我就會讓你幾分薄面。”
冥嵐斂目,將眼底的殺意遮掩:“面子這種事,是人自己給自己,而不是他人說給予便能給予的。”
目光直視着嫣然郡主噴火的雙眸:“以奴才看郡主這種蠻橫無理,無理取鬧的行為就完全毫無面子可言……”
“你……狗奴才,你莫不是想要找死不成?”
冥嵐面無表情繼續道:“冥嵐即便是狗奴才也是主子的狗奴才,關郡主何事?”
“你……啊啊啊啊……”嫣然頓時氣得跳腳,一張粉臉上青筋暴起,暴怒道:“將這個狗奴才給我拿下,拿下,死活不論!”
“是郡主,奴才遵命!”話落,嫣然郡主身後走出十名身強體壯的黑衣侍衛。
冥嵐不屑一笑,抬手示意身後的鐵甲侍衛退後。
在十名黑衣侍衛還未出手之前,冥嵐的身形早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一道寒光閃過,十人措不及防間,頭顱落地,鮮紅的血跡噴洒了嫣然郡主面上,身上皆是。
她雙目空洞瞪得老大,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一般,窒息得厲害。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一片空白,顫抖的四肢卻像紮根在了原地,無法挪動,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冥嵐看着院的一抹粉色衣裙微微蹙眉,側眸看向身後身穿鐵甲侍衛:“將嫣然郡主送回府中……這些屍體處理掉。”
院外,墨香早已被嚇得面色慘白,全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卻無法動彈。
清風拂面夾雜着濃重的血腥味,她猛的握緊了手中的藥方,雙眼一黑也暈死了過去。
冥嵐看着彎腰撿起地上的藥方,一把抱起地上的墨香向屋內走去。
屋內的歌舞不知何時早已屏退,宮無悅看着冥嵐懷中抱着的墨香,眉頭緊蹙:“你扛着她作何?”
“碰~”將肩上扛着人,隨意往地上一扔,劇烈的疼痛,讓墨香猛的清醒。
冥嵐將手中的藥方丟在她的身前:“說。”
墨香看着斜躺在軟塌上的宮無悅,眸中佈滿了痴迷、嬌靨緋紅,像是被魘住了一般。
妖媚的眸中佈滿了殺意,雲袖一震,一股無形的內力襲上墨香的胸口。
“嘔”一口鮮血噴出口中:“主子為何?”
他討厭那種幾近渴望又痴迷的眼神,讓他有種被蟲子爬滿全身的感覺,說不出的噁心。
宮無悅目光看向地上的的一疊藥方:“說說看,那是什麼?”
墨香面色慘白,輕顫着身子,哆嗦道:“姑娘……是姑娘要的葯。”
“拿過來。”
冥嵐道:“是主子。”
“將她的眼挖出來喂鷹。”
墨香全身被恐懼包圍,跪在地上不斷的顫抖着,求饒着。
他眉宇微微一皺,覺得那聲音也吵鬧的刺耳:“舌頭也割了,丟出府外。”
冥嵐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仿若這種事,一天為發生十次也有九次一般。
“是,主子。”
刺眼的焦陽,投射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絢麗而又哀傷的花。
冷若斜躺在軟塌之上,修長的指節,隨意從碟子中挑了個蜜餞放進口中,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跪着院內石子路面上的墨笙與墨竹,嘴角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外面烈日炎炎,墨笙與墨竹面上、身上的汗水早已傾盆,嘴唇乾裂,面色泛着青灰,二人看向冷若的眸中儘是狠毒。
“姑……”墨笙身子搖晃,先忍不住開口求情。
冷若抬手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語。
“繼續跪着,直到你們的墨香姐姐告完狀回來以後……”
冷若:“來人,再將屋內添些冰塊。”
“是姑娘。”
已是午時,天上的焦陽越發的灼熱。
墨笙與墨竹再也受不了炙熱的烤晒昏死了過去。
“來人。”
兩名身穿鐵甲的侍衛應聲而進:“姑娘有何事吩咐。”
看向倒在青石板上的二人:“給她們一人一盆冰水,醒醒神。”
“這……”二名鐵甲侍衛看向烈日炎炎下早已被曬暈的嬌美人兒,心中不由的身出幾分心痛之色:“小人見墨笙與墨竹二人已然被曬暈了,不如姑娘就饒了她們二人吧。”
冷若低低一笑:“不如你二人替她們繼續罰跪如何?”
二名鐵甲侍衛聞言面上一片屎色。
沏茶的功夫,原本曬暈在院內的二人一杯冰水潑醒,面色慘白,身子悠悠晃晃的跪在冷若的面前。
而二人之前所跪的地上已換成二名鐵甲侍衛,不僅如此,二人頭上還頂着一碗水。
“若是碗內的水撒了一滴,就得多跪一天,若是撒了二滴就得多跪兩天,以此類推……我待會可是會檢查的。”
聞言,二人慾哭無淚。
酒醉人心,宮無悅臉色紅潤微醺,清風拂面,額角的碎發隨風飄揚。
院外,宮無悅聽到此處,嘴角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抬眸,看向天空灼灼的焦陽。
即便他二人真能一滴不撒,在如此焦陽下,碗中的水也會蒸去一多半。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墨笙,墨竹看着緩步進屋的宮無悅,雙眸含淚,仿若看到了救星一般,卻不敢直視他的面容。
眾所周知,臨月國的傾王,最恨有人直視他的面容。
“主……”
剛想訴說一番原由,宮無悅抬手打斷了二人未完的話語。
目光迷濛的看着軟塌上已然睡熟的人。
她,會關心他嗎?
不會吧!?
即便自己現在就這麼死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會有絲毫動容吧!?
周身充斥的葯香味,讓他神情一松,伸手描刻着她的臉龐。
嬌艷欲滴的粉唇好像熟透的櫻桃,讓他忍不住想要一親芳責。
宮無悅的唇緩緩靠近,刺鼻的酒氣讓冷若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嘔~”
宮無悅身上華貴的衣袍,頓時慘不忍睹。
宮無悅立馬青筋暴起:“死女人!”
冷若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嘴邊的污漬,淡淡的掃了一眼宮無悅鐵青的面容:“之前不是說你喜歡就好?這才幾日傾王便忘了?”
宮無悅聽着冷若平淡卻帶着指責的話語,面上不由的浮現了几絲懊惱。
“不去換衣袍?”
“在這裏換也一樣可以。”
冷若微微蹙眉:“那我迴避一下。”
說罷便要起身,宮無悅將她按回到軟塌上,目光移到身後跪在地上的二人:“去外跪着。”
墨笙與墨竹聞言一愣,似是未反應過來一般:“主……主子的意思是?”
“滾出去!”
待屋內只剩下二人以後,宮無悅緩緩解開身上的衣帶,伴隨着窸窸窣窣的聲音,衣袍落地。
冷若嘴角抽搐了下:“誒,宮無悅你這樣真的好嗎?”
“為何不好?嗯?”宮無悅的聲音低沉,夾雜着yuwang,不知何時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中衣與白色的褻褲,姿勢曖昧的壓着冷若的身子,薄唇微微上揚,在她的耳邊柔聲低語道:“我更希望小貓兒叫我悅……”
冷若按了按發痛的額角:“……宮無悅,你又發情了。”
“呵呵……”低低的笑聲,帶着幾分旖旎與蠱惑。
見男人面上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冷若微微蹙眉,提醒道:“……我說得可不是什麼好話。”
“我知道!”
說話間,抓起冷若的手,穿過薄薄的中衣,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面上,令人微微蹙眉。
手心傳來宮無悅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的……
讓她不由的想起令一個人來——郇玉。
只要微微想要便足以讓自己紅了眼,亂了心的人,可是如今他在哪裏呢?在哪裏呢?
見身下的女子走神,宮無悅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繼而恢復溫柔邪魅,在她耳邊曖昧的吹着熱氣:“手感怎麼樣?”
冷若在那塊堪稱嫩豆腐的胸口上,摸了摸又摸了摸,對上那雙妖媚的眼眸,眼神依舊,沒有一絲褻瀆,誠懇稱讚道:“太滑,比我的肌膚都好!”
“撲哧”宮無悅愉悅的笑出聲來,看着女子的面容,認真道:“若是今日換成別的女子說這句話,我早就將她五馬分屍了,可是你不同,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冷若:“……”
為什麼男人怎麼三兩句話,總是離不開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