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下棋
眾人來到一間房內時,東方鈺早已在那兒。
他正在給一個躺在床上的人把脈,見我們來了,他便起身站到一旁,並用手示意我去看看病人。
多說句話你會死啊。
我靠近床邊,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相貌,就被唐淑驚天地的一聲“啊”給嚇了個半死,摸摸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兒,我怨恨到:“雖然人只是昏迷了,可還沒輕到被你叫一叫就清醒的地步,不過你這招對我們這些沒昏的殺傷力太大,再叫一聲我們可就全都跟他一樣躺着了。”
不過她沒理我,只是特別激動的望着床上的人。
這麼反常?我抬起手,剛碰到她的肩,她整個人就像箭一樣飛撲到床邊,嘴裏還不住的叫着:“冰山大哥冰山大哥……”
我舉着還在空中的手,瞄了下周圍的人,若無其事的用那隻尷尬的手整理下自己的頭髮,清清嗓子,問到:“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先將目光移向東方鈺,可惜他沒甩我;再看九凝,他“哼”了一下別過頭;最後轉到南宮維槿那兒,他在那兒哼哼唧唧的感嘆什麼“果然好善變啊”,我兩眼一翻,剛剛那些掩護原來都是白搭。
“小唐,怎麼呢,你幹嘛見到他這麼激動?”我用食指戳戳她的背。
“靈兒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一定要救救冰山大哥啊,一定要救啊……”她猛的抓住我的肩膀狂搖。天,好暈!
“冷靜點冷靜點,小唐。”南宮維槿拉開唐淑,“你怎麼會認識夜的?”
呼,終於得救了。要不是南宮維槿,我估計會是第一個被搖成腦震蕩的人了,這個唐淑,看不出來她也是一有異性沒人性的主。
“我不清楚他是什麼夜不夜的,我只知道他是冰山大哥……”
“說重點。”我揉揉太陽穴。
“兩年前我我曾在山上被霹靂堂的人圍攻,是他救了我。”發現我臉色不善,她以最簡潔的話回答。
我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姬無夜的瞳孔,再嘆嘆脈。
“怎麼樣靈兒,有救的吧?”她雙眼充滿希冀的看着我。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不可理遇的,我直接繞過她,拿出草藥對剩下的三個男人說:“他中的的確是鎖魂,我的疑惑解了一半,接下來就是要等他醒來了。”然後我準備出去。
“靈兒你去哪兒?你不是答應要救他的嗎?”唐淑硬扯着我衣服不讓我走。
我將她的指頭一根一根掰開:“大小姐,你旁邊可是有個神醫傳人在,這種事情不應該由我來插手吧。”
“神醫……啊,東方大哥,你一定要救他!”唐淑慌忙的拉住他。
他先是看了我一下,然後說出了我們見面時的第四句陳述句:“人我自然會救。”
對他簡直無語了,我繼續向外走。
“靈兒你出去幹嘛?”南宮維槿問到。
“噁心。”我頭也不回到。這年頭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酸到掉牙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都被我碰到?看來得燒點香驅驅霉運了。
來到湖邊,跳上一條小船,解開套着的繩子,讓它任意漂流,自己則躺在船中。
想着我穿過來以後的十二年生活,我禁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世上還是有真情的呀,為什麼我以前就沒發現呢?或許老天讓我穿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點吧,那麼,這一世,我會肆意生活、不再壓抑自我了。呵呵,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城裏的那群老老小小有沒有想我,等出藥王谷還真要好好找個時間去去“聽雪”和“歸去來”。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情也越來越好。
“撲通!”不遠處有什麼東西掉進水裏。
我坐起身四處張望,不知不覺中我漂到哪兒來了?怎麼好象不是剛剛我看到的景色啊?這這這裏的風景也太接近原始森林了吧?只見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伸出一根細細的、長長的竹竿,頂端還有一條線,垂入湖中。
有誰在釣魚?
“請問?”
“吵什麼,沒看見老夫在釣魚嗎?這麼大聲,魚兒都給你嚇跑了。”一個頭從灌木叢中伸出來,那圓臉,那雙下巴,還有那花白的頭髮、眉毛和鬍子——好象安西教練哦~~~~
我眯起眼,看着他頭髮上的幾根枯草,揚起下巴,吐出兩個字:“瞎掰。”
“胡扯,老夫哪有瞎掰?”
“你明明就是在睡覺,還釣魚類。”
“不釣魚?那我手中的是什麼?”他揚揚魚竿。
“是長的挺像魚竿來着……”我摸摸下巴。
“你個小娃娃!”他站起來,我以為他要幹什麼,馬上蹲下抱住頭,卻聽見他笑到:“還蠻合老夫胃口的。”
為什麼我碰到的老頭子都沒一個正常的?
“小娃娃,這邊水淺,你過得來不?”他在岸上喊到。
目測了一下船與岸的距離,這點兒程度還難不倒我,不過,我應該過去嗎?他不會乘機報復我吧?
見我還在猶豫,他又喊到:“老夫都快是得道成仙的人了,還會欺負你個小蛙兒!”
想想也是,就算他別有居心,也要看他有沒有那份能耐。我提起腳,發動補風捉影,足輕點水面,飛到岸邊。
“安西教練”在我落地后一直露出奇怪的笑容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吼到:“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他仍舊沒什麼反應,直到我退後了五六步的時候,終於開口:“有沒有興趣陪老夫來一盤?”
“什麼?”
“下棋。”
“哪兒?”
“跟着老夫就是了。好久沒有人陪老夫下棋了呢。”他轉身在前邊引路。
好厲害的輕功,不過,我又能差你到哪兒去?
跟在“安西教練”後面飛了一會兒,我們似乎來到了山頂上。
“小娃娃,到了哦。”他停在一張矮石桌面前,坐在桌子旁的石凳上,“坐吧。”
“好臟。”我也坐下來,打量着石桌,可惜上面佈滿了灰塵。
“這好辦。”他拿袖子在桌子上輕輕一揮,灰塵全都不見了。
原來整張石桌就是棋盤,它上面還零星的分佈着幾顆黑白子。
“爺爺你是叫我和你下這盤殘棋?”我看着在我對面躍躍欲試的“安西教練”,撅着嘴,“我可不撿別人的小鞋穿……”
“小娃娃,這詞用的可不恰當。”他敲敲我的腦袋,“再說這盤殘棋跟你也有關係呢。”
“哦?”有貓膩啊。
“等你跟我把這盤棋下完了,老夫自然告訴你。”他又笑咪咪的說。
算了,又沒什麼損失,下就下吧。
仔細觀察棋盤。我是執黑子的一方,不過它們都被逼到了一個角落,很不好下手啊,我思考着。如果這一步防守的話,還可以勉強撐個幾步,但這樣以來就落了下風,再想翻身是不大可能;而如果進攻,雖然是個好辦法,可眼前並沒有好的進攻角度。這盤棋,還挺有難度的。
“呵呵,不知道怎麼走吧?”他幸災樂禍到。
我沒甩他,食指與中指夾起一顆黑子果斷的放在了棋盤上。
“安西教練”愣了半天神兒,終於一拍大腿到:“破而後立,破而後立,好棋!”
我也馬上配合的笑到:“我說這位爺爺,我可是從小在狐狸堆裏面長大的,就你那水平,還MADAMADAD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