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一個心機婊
莫成威的話在這個飄雪的早晨,讓人覺得心裏暖暖的。但是唐紫萱覺得自己已經停不下愛齊慕辰的腳步,她終將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撥通了齊慕辰的電話。
齊氏集團的大樓,在這着茫茫的大雪中傲然屹立。它冷峻的像個巨人,挺立在在這個城市的黃金地帶。
齊慕辰坐在辦公室里,全身上下散發出冷冽的氣息。那藍色的精工西裝裝着的軀體,看起來剛毅而有力量。
他深邃的眸緊緊地盯着那一份份的小額貸款文件,總覺得裏面有什麼問題。一夜之間多出了這麼多的小額貸款,看似一筆筆都是幾十萬的單子。可是這麼多累計起來足足有差不多一個億。
他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不停地尋找着這一沓單據里存在的問題。
“主任,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的眉緊蹙着,接通了電話。
“姐夫,我是萱兒!”
齊慕辰的眉頭緊蹙了一下,說道:“萱兒,什麼事?”
“我昨天晚上去過別墅,我看看見你和姐姐親昵的樣子,就沒有還意思進去。姐夫要跟姐姐求婚嗎?”
“嗯,是的。我要給你姐姐一個最浪漫的求婚。”說到這裏,齊慕辰的眉頭舒展開來,一臉的興奮。
“那多會求婚?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唐紫萱的語氣溫柔的似一江春水。
齊慕辰的薄唇一提,微微的一笑,說道:“今天晚上,到時候你來吧!你和劉宇替我來放氣球和煙火,好不好?’
“嗯,好的姐夫。那晚上見!”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生氣的把手機扔向一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心裏像無數只爪子在撓。
雪花還在漫天的飛舞。那六角的雪花,飄飄洒洒像是一隻只飛舞的蝴蝶一樣美麗,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唐紫萱穿上睡衣,走到窗前,看着這美麗的雪的世界,好希望自己就是一朵小小的雪花,這漫天飛舞的雨的精魂。
忽而,她的眉心一挑。計上心來。“有了!”她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只要劉小歌在乎她,她就可以阻撓這場所謂的世上最浪漫的求婚。至於以後的路怎麼走,以後再說吧。
夕陽細碎的光滿灑在齊慕辰的辦公室里,暖暖的很溫馨。
齊慕辰時不時的抬眸看看錶,然後在那裏傻笑一會兒,在公司冷酷無比的他,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大白痴。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他把面前的一沓有問題的單子放在了抽屜里。又頓了一下,這個問題明天一定要記得去落實一下。
他快步走到門口。從衣架上拿起他的黑色毛呢風衣,向電梯奔去。
從公司出來,他一襲黑色的毛呢風衣,帥氣的臉龐,幾乎把所有美女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齊俊辰駕着他的紅色蘭博基尼過來,只見他終身一躍,那黑色的毛呢風衣隨風飛舞,簡直酷斃了!
“哇塞!好帥哦!”公司門外一堆的美女把眼珠子都扎在了他的身上。
他邪魅的一笑,鼻翼間發出了一聲冷哼。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大花痴,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目光,誰讓他是超級無敵大帥哥呢!
車子疾馳而去,留下了一竄美女的驚叫聲。
“俊辰,都準備好了嗎?”齊慕辰問道,他的神情有點緊張。
俊辰在後視鏡里看見他緊張的樣子,偷偷地想笑。
“準備好了,請問齊總現在什麼心情,是不是心如撞鹿!快要跳出來了?“
齊慕辰被俊辰問的面紅耳赤。拿着車上的靠枕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頭,說道:“你也嘲笑我,我就是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老天保佑不要出什麼事就好。”
他說完雙手合十,在那裏祈禱着,臉漲的通紅。
齊俊辰看着他滑稽的樣子,說道:“哎呀,您就不要擔心了。哪有那麼邪乎,每次出狀況?”
齊俊辰的話讓齊慕辰懸着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就是嘛!至於那麼倒霉嗎?
他把大衣往緊裹了裹。這剛停了雪的天氣真是冷,在車裏開着空調都那麼冷。忽而,他的唇角一提,微微一笑,還好,還好。他早已經為歌兒準備了十幾套羽絨服,今天她會穿哪一件呢?想着想着,竟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整個一個大花痴!”齊俊辰哈哈大笑起來。
齊慕辰又拿起靠墊砸過去:“我讓你嘲笑我!我讓你嘲笑我!”紅色的蘭博基尼里傳來一陣陣男子的笑聲,那笑聲把整個寒冬都暖熱了。
劉小歌在寶寶房裏,看着熟睡的小寶,他那粉紅的臉蛋肥嘟嘟的,眉宇之間卻散發著一種英氣。這孩子,長大肯定是個他爸爸一樣的大帥哥。
她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劃過小寶寶的小肥手手,無數的幸福的漣漪在她的心湖中蕩漾開來。
忽而,她抬眸看了看錶。時間已經指向六點,天空也染成了黑色。怎麼還沒有下班,往常的這個時候他早就跑回家了。
“姐姐,姐夫讓你在花園裏等他!”劉宇興奮地跑進來,小臉上還漾着汗珠。
“你看你,怎麼興奮成這個樣子,這大雪天的去花園幹什麼?”劉小歌一臉的詫異。
劉宇在那裏調皮的笑笑:“嘿嘿,這個我得保密!快點啊!”說完一溜煙跑了。
齊家別墅的花園裏,梅花開得正盛,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細細的清香,直進入人的心肺。
那白里透黃,黃里透綠的臘梅,那嬌艷似火,紅艷滿天的紅梅。那潔白如雪,白凈無暇的白梅,有的含羞待放,粉紅的花苞鮮嫩可愛;有的剛剛綻放,有的盛開許久,粉紅柔嫩的花瓣惹人喜愛。
唐紫萱早早的就等在那裏,她的眼眸里閃着冷冽的寒光,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看着齊俊辰和齊慕辰忙忙碌碌的樣子,她的心就像被凌遲一樣。
她的眸光掃過整個花園,找不到一絲可以作弊的痕迹,她急切的尋找着,可是似乎沒有什麼能無意中阻止這場求婚。
心,越揪越緊,越揪越緊……
劉小歌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羽絨套裝,腰間一束粉色的絲帶紮成的蝴蝶結,在夜風中翩翩起舞,遠遠望去,美麗極了!她的頭上戴了一頂紅色的針織帽子,紅白相配,煞是好看。
她笑盈盈的向花園走來,烏黑的長髮絲絲的飄揚,美麗的讓人心醉。
“歌兒!”齊慕辰一看劉小歌走來,就忙不迭跑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裏。
忽而,夜空中煙花絢爛,五彩斑斕的煙花在美麗的夜空中發出耀眼的光芒。煙花在夜空中不停地變幻,變幻着。倏地。變成了幾個黃色的大字:“嫁給我吧!”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隨着歌聲的響起,齊家的老老小小都從四面八方神奇的出現,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華麗的燈盞照着他們的臉,暖暖的笑容好似能融化冰雪。大家一邊拍手一邊唱歌,把劉小歌感動的直掉眼淚。
齊慕辰用拇指的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繼而單膝跪地,滿目柔情,深情款款。
歌聲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兩個人身上。
“歌兒。上一次你病了,我夢到了奈何橋,你在夢中對我說,要好好的看看我的臉,記住我。可我知道傳說中的奈何橋只要一過,就什麼都記不得了。所以我今生今世就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唐紫萱的眸光仍然在尋找着機會,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眼看着求婚就要成功。她的目光定格在那株矮矮的洋槐樹上。
她伸出手來把那粗壯的樹枝狠狠的拽下來,正好砸在了她的頭頂。
“啊……”夜空中傳來了一聲哀嚎。剎那間唐紫萱的額頭滲出了血。滴滴答答的落在瑩白的雪地上,似朵朵嬌艷的梅花。
這個為了得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比姚婷婷還要狠辣。但她比姚婷婷聰明多了。
劉小歌聽見那尖叫聲衝出人群,齊慕辰也跟着沖了過去。唐紫萱在他們的面前緩緩地倒下,地上一片鮮紅。
“老公,快點,萱兒受傷了!快準備車!”劉小歌的聲音都開始發抖。
齊慕辰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顧不得想,他飛也似的衝出人群。大家都驚呆了,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不知所措。
黑色勞斯萊斯的燈光照亮了整個花園。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唐紫萱搬到了車上。勞斯萊斯一路超車,把一輛輛的車甩在了後面。
劉小歌緊緊的抱着唐紫萱的頭,血把她的白色羽絨服都浸濕了,一抹抹鮮紅把把劉小歌嚇得直哭。
齊慕辰在後視鏡中看着劉小歌,她臉色煞白,全身都在發抖。頓時心如刀絞。他的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凝視着遠方。
車子終於來到了惠民醫院,上官清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裏。幾個護士把唐紫萱放到了急救床上。
劉小歌瘋了一般從車上跳下來,緊緊地抓着上官清的手臂,說道:“上官,你一定要把萱兒救過來!”
上官清看着劉小歌梨花帶雨的臉蛋,心被揪的緊緊的。上官清的大掌落在她細嫩的小手上,安慰道:“沒事的,放心。”
齊慕辰的眸光掃過上官清的手,一股怒氣從心底升騰起來。如果不是萱兒需要他,他真想上去和他打一架。
上官清跟着一幫護士跑向了急救室。劉小歌的小手懸半空中,傻傻的站在那裏,腦子一片空白。
都是這該死的求婚,自己腦子那根弦打錯了,非要什麼亂七八糟的求婚,一陣陣寒風湧上了她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就要被狂風吞噬。
“歌兒!不要怕!我們去裏面等!”齊慕辰一把把她擁進懷裏,看着神情木訥的她,恨死了自己。都怪自己的黑點子,在什麼花園裏求婚?
“歌兒,都怪我。不該選在花園裏求婚!”
劉小歌木然的搖了搖頭,滿臉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着:“不怪你!都怪我!我要什麼求婚?已經一家人了,還要什麼求婚,我就是個混蛋。我要什麼求婚?”說著說著,劉小歌伸出雙手,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腦門。
“歌兒!你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不要這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齊慕辰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裏,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嬌弱的身體在劇烈的擺動。看着劉小歌心痛,他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銀針刺穿。
這是一個可怕的夜晚。可怕的只有外面呼呼地風聲。
時間每過一分,劉小歌的心就緊緊地抽一下。她仍然在齊慕辰的懷裏瑟瑟發抖,她暗暗發誓再也不要齊慕辰求婚了!每次求婚好像都有不詳的事情發生。
終於,搶救室的門打開了。上官清把唐紫萱推了出來,眉頭舒展開來,說道:“歌兒,小唐沒事的。就是皮外傷,縫合了一下。”
上官清的話讓劉小歌終於舒了一口氣,她終於支撐不住了。軟軟的癱在了齊慕辰的懷裏。
救護床上的唐紫萱,看似緊閉着雙眸,其實她心裏高興極了。用自己的幾滴血阻止了這場求婚,非常划得來。
“老公,我不要你求婚了!我們直接辦婚禮。我再也不要這討厭的求婚了!”劉小歌的聲音還在微微發抖
冬夜的風,還在肆無忌憚的吞噬着大地,呼嘯着掃過每一條街道。
齊慕辰的眸子深情而溫柔,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劉小歌,高興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歌兒不要我求婚了!我們就要辦婚禮了!”他環住她的腰肢。在寬闊的樓道里轉了幾個圈。
“咯咯,咯咯……”劉小歌的笑容那麼的燦爛。
上官清的眸子凝視着劉小歌嬌嫩白皙的臉,一絲淺笑掛在臉上。只要看着她高興,他就心滿意足了。
躺在救護床上的唐紫萱心情複雜的快要瘋掉了。千方百計的破壞了這場浪漫的求婚,自己還受了傷。換來的結果是她們直接辦婚禮?
她靜靜地躺在那裏,看面色似乎波瀾不驚。其實她的內心就像是有一團篝火在燃燒,漸漸的那團篝火燒透了她的心臟,直至五臟六腑。
“哇……”安靜樓道里傳來一陣撼天動地的哭聲,那聲音凄慘的把每個人的臉都嚇白了。
“萱兒!你怎麼了?萱兒!”劉小歌掙開齊慕辰的手。跑過去搖晃着她的肩部。
唐紫萱緩緩地掙開眼睛,滿眼的淚水。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的讓人看了心碎。
“姐姐,好痛!我的頭好痛!啊……”唐紫萱雙手抱頭,把身體蜷縮成蝦米狀,在那裏嘶聲裂肺的哭喊着。
劉小歌嚇得緊緊地抱着她的頭:“萱兒,不怕,萱兒,不怕,姐姐在這裏,姐姐在這這裏。”
唐紫萱那琉璃般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半圈。忽而雙腿使勁的亂蹬。那狀態就像情緒失控的樣子。
“快!推回病房!打一針安定!”上官清大叫道。
大家急匆匆的把唐紫萱推進病房,她始終在使勁的亂蹬着,好幾個人都摁不住她。
劉小歌在一旁嚇呆了,她蜷在齊慕辰的懷裏,嚇得連那如白瓷器般的牙齒都“咯咯”的響。
“啊……”唐紫萱仍舊在發瘋般的怒吼着。她的長發到處散亂着,大眼睛瞪得比核桃還大。眸底一片猩紅。
但除了哭喊,還是哭喊。就是不說一句話。
齊慕辰擁着在他懷裏驚慌失措的劉小歌,一陣陣的悔意湧上心頭,怎麼自己的每次求婚都這麼的驚天動地?
護士好不容易給唐紫萱注射了安定。她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似乎她不再那麼美麗,反而令人厭惡,假如不是這場大雪,也許萱兒不會被砸到吧。
“小歌,我先去辦公室了。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上官打了一聲招呼就走出了病房。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向辦公室走去。
“她就要辦婚禮了,好,辦吧!希望她能幸福,幸福一輩子。就這樣遠遠地看着她。就是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上官清一邊想一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他慢慢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飛舞的雪花,像精靈一樣可愛。他輕輕的打開窗,把大手伸出窗外,幾片雪花飄飄洒洒落在自己的掌心。
融化,融化,融化,雪花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小水珠。小水珠調皮的在他的手心裏跳躍。他的臉上終於爬上了一絲淺淺的笑。
夜,沉寂着。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外面的狂風在呼號着發出聲音,它肆虐的呼嘯了一夜,終於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劉小歌伏在齊慕辰的懷裏靜靜地睡着,她慘白的臉上還有深深淺淺的淚痕。齊慕辰心疼的看着她,心裏就像被針扎一樣。
唐紫萱悄悄地醒過來,環視了一下病房。就看到了齊慕辰對劉小歌寵溺的目光,她的眸光頓時變得陰冷起來,她陰沉着臉,就像一隻可怕的猛獸一般,真想把劉小歌生吞活剝。
忽而,她把犀利陰冷的目光收回來,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比表姐還要傻,傻到傷害的自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婚禮?他們就要辦婚禮?她的心又漸漸沉重起來,思緒了良久,才硬生生的換上了一張笑臉。
“姐夫,你們在這裏守了一夜嗎?”她的聲音依然那麼甜絲絲的。
齊慕辰這才注意到她醒了,愣了一下,說道:“是啊。你姐姐被你嚇壞了,整整哭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著了。”齊慕辰的眸光,又定格在了劉小歌的臉上,疼惜的望着她。
唐紫萱看着劉小歌那張在她看來是故作可憐的臉,纖長的指甲深深刺進了她的手心,痛到鑽心。
她依然一臉甜甜的笑,說道:“姐夫,你趕快把姐姐送回家吧!我已經沒事了,回去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恩,好的,她實在是太累了!”齊慕辰連想都沒有想就要抱起劉小歌走。
唐紫萱眼看着齊慕辰橫抱起劉小歌,溫柔的將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輕輕的站起身來。那一個個動作就像是母親呵護嬰兒一般,動作細膩到每一個小小的細節。
唐紫萱美麗的眸瞳里閃過一絲血色。
“啊……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好痛!”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
劉小歌猛地醒過來,嚇得小手緊緊地抱住了齊慕辰。齊慕辰下意識的把她的頭靠近自己的臉,安慰道:“沒事的,歌兒。老公在,不怕啊!”
上官清飛一般的奔向病房。
“怎麼了?”他猛地推開了門問道。
“姐姐,姐姐,萱兒的頭好痛……”唐紫萱在病床上瘋子般的搖晃着胳膊好像是要抓住劉小歌的手。
劉小歌猛地叢齊慕辰懷裏抽出身來,跑過去握住唐紫萱的手,眼眸里裝滿了恐懼和疼惜:“萱兒不怕,姐姐在這兒,不怕啊!”
她緊緊地握着劉小歌的手,不。可以說是捏。把劉小歌的手捏的鑽心的痛。
齊慕辰看着劉小歌被唐紫萱攥紅的手,好想發作,好想發作!如果不是她救了他的歌兒,他真想把她撕裂。
唐紫萱的手捏的越來越緊。“姐姐,我好痛,我的頭好痛,真的好痛……”
齊慕辰的眸光越來越冷,空氣中似乎凝固,凝固……
劉小歌的額頭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但她極力的忍耐着。硬是從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另一隻的手輕輕的撥弄着唐紫萱的劉海,柔聲細語的安慰道:”萱兒不怕,姐姐在,姐姐在啊。”
唐紫萱的嘴角咧起來,依然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頭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就像快要崩裂了一樣。”
“打個止痛針吧!”上官清也發現了劉小歌的臉色越來越白。聽到他的指令,站在一旁的護士匆匆的跑了出去。
唐紫萱極力的裝出非常痛苦的樣子,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劉小歌手心的皮膚里,還一臉委屈的叫道:“姐姐,我的頭好痛,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真的好痛……”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般流了下來,浸濕了雪白的枕頭。
劉小歌的臉越來越蒼白,汗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在床單上,胳膊上。但是她還是極力的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