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狗血穿越
“快點,白岩!跟上!”
緊張的聲音在黑夜之中顯得有些詭異,一群黑色西裝的人各個手持格萊克手槍,神色緊張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我們的行動怎麼會泄露?”
“李sir,我們之中是不是有叛徒?”白岩的聲音異常清冷。
如果沒有叛徒,這次那麼機密的行動又怎麼會被發現,L國的首富出現在香港根本沒有事先發出任何的聲明,連媒體都不知道,偏偏會被恐怖分子知道。
白岩握着手槍的手都有些冰冷,此刻的香港正值酷暑時節,但現在他們每個人都在冒冷汗。
“張先生呢?”白岩問道。
“在樓上。”李sir回答着,“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走到哪兒來了,這兒居然有個老宅子,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也許……”
“砰砰砰——”
槍聲驟然響起來,嚇得白岩和李sir趕緊躲在角落裏去。
白岩抬起頭來:“我去引開他們!”她話音一落便是朝前面沖了過去。
她是新晉的G4人員,專門負責保護要員,這一次的行動十分詭異,富豪張先生來到香港,根本沒有任何媒體或者其他人知道,只是當局安排了他們這一隊G4來保護,為了低調,連其他的警察都沒有收到戒嚴通知,哪知道現在就出了事。
白岩推開門就朝外面走去,子彈的聲音就在她腦後,為了躲避子彈她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一時之間慌不擇路,白岩慌亂之中卻是一腳踩空。
“啊——”
慘叫的聲音響徹雲霄,然而緊接着便是撞擊到什麼似得,“呀嗚”一聲之後便是暈了過去。
“唔……”按着昏昏沉沉的腦袋,白岩從昏睡之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愣了片刻,皺起眉來,怎麼頭頂一片古樸?明明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腳踩空了,好像後來還砸到了什麼東西,繼而就暈了過去,難道被送到這麼有特色的酒店來休息了?
她掙扎地坐起身來,想要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然而一個尖銳的女就在不遠處聲嚷起來了:“快!公子爺醒了!快去叫大夫來!”
那聲音十分刺耳,讓白岩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去看,到底是哪個服務員這樣沒有禮貌,居然在客房大吵大嚷。
然而她並沒有看到酒店的服務員,反而是看到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端着面盆朝她走來。
白岩還來不及說話,女人就不由分說地將剛剛坐起身的她給按下去,又從面盆裏面擰乾了毛巾,為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才道:“公子爺都這般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半夜都要出去玩,這廂可出事了吧。”
“我出什麼事了?”下意識的,白岩反問道。然而就是這幾個字,這些音節讓白岩目瞪口呆。
白岩方才沒有注意到女人所說的“公子爺”三個字,直到自己發出渾厚而有力的聲音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怎麼聲音變得像男人了?
正在她覺得奇怪的時候,門在這個時候也開了,一個穿着湖藍色裙裝的女子款款地走了進來,只是一進來卻是將白岩給嚇了一大跳。
這……這不是……
白岩伸出手來,指着那個朝她走過來的女子,正要驚呼,對方卻趕緊道:“是婢子不好,砸到了公子爺,將公子爺給砸暈了過去。”她的眼神甚冷,彷如深淵寒冰那般,這麼一瞪着白岩,登時白岩不敢再胡言亂語,只能瞪大了眼睛,半天都“你你你”不什麼來。
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岩的“身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白天的,難不成見鬼了?
白岩和自己的身子對視了兩眼,又伸手朝現在的臉上摸去,雖然下巴修的很是乾淨,但還是能感覺到一點點的胡鬍渣。她不甘心地又朝自己胸前摸去,雖然她胸不算大,好歹也是有料的,然而先胸部可是一馬平川,倒是腹部還有六塊健實的肌肉。
等等,她一個女人要腹肌來做什麼?
不甘心的手一點點地往下摸,直到摸到兩腿之間的時候,白岩的腦袋一懵,驚呼一聲,又是暈了過去。
尼瑪,這什麼情況!
這肯定是個夢,絕對是個夢。
怎麼可能一腳踩空了地板,再醒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男人了!
真心蛋疼!
白岩說什麼都不能相信,她要再睡一覺,一覺醒來她肯定就是原來的白岩了。
只是當白岩二次醒來的時候,頭頂依舊是古樸的木製床欄,所有的雕花都顯得十分精緻,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然而當她的手伸出被窩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抓住,神經本就緊繃的白岩登時從床榻之上彈了起來,卻見那張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這場景十分詭異,讓她竟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那分明就是她的身體!被自己的雙眼看着是什麼滋味,被自己的手抓住又是什麼滋味!白岩此刻只能覺得詭異,一切都詭異極了,讓她背脊生寒,就算還裹着被子都瑟瑟發抖。
“公子爺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白岩本能地驚叫起來,但這一叫卻成了怒吼。
男人的聲帶又怎麼可能有驚叫的感覺呢?
白岩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處發出來的那一刻,她簡直快要抓狂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在保護要員,不過一腳踩空,怎麼醒來卻是天旋地轉那般。眼前的陌生顯得詭異,好歹她也是個女兒身,怎麼無端端地就變成了男人?這又是什麼年代?
“你是誰?”白岩警惕地看着一襲白衣的姑娘,她現在在這具男人身體裏面,那在她身體裏面的人難道就是這具身體的本尊?
“公子爺摔傻了嗎?”
“公子爺忘記昨晚發生什麼了嗎?”白衣女子彷彿試探地問道。
白岩搖搖頭:“怎麼回事?”
“我是府里的小丫鬟呀,都怪我不好,一不小心砸中了公子爺,公子爺暈了過去,是以現在來照顧公子爺賠罪。”白衣女子的話好似沒有破綻,但讓白岩覺得有些奇怪。
她發著呆,試圖想要將昨夜的事情想清楚、理清楚,但自從她踩空之後就斷片了。
“公子爺,你怎麼了?”
“沒,沒事。”白岩抬起頭來,反手抓住白衣女子的胳膊又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