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女屍
“別過來!”我轉身便飛快地朝門外跑去。
“夫君!別走!”
聲後傳來了紅衣少女溫柔的聲音。
我才懶得理她,不走是傻逼。
呼!呼!
這死丫頭竟然張嘴把桌子上的蠟燭給吹滅了。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
我摸着黑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手在半空中亂抓。突然只覺手心一陣棉柔,我的手好像落在了這死丫頭的胸懷上。
“夫君!別走!”
紅衣少女抱住了我,她細軟的身子與我的胸膛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落入餓狼嘴中的小綿羊,動彈不得。
“別這樣……姑娘……我們又不認識。”
我扭妮着身子,像個半推半就的娘們,想反抗,卻發現渾身沒了力氣。
一陣淡淡的清香入鼻,沁人心脾。
不知何時,少女的兩片唇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涼涼的,濕濕的。
伴隨着一縷幽香入鼻,一股暗力輕輕地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像是着了魔一般,不知死活的被那一縷香隨意的折騰。
不可以!她是一個女鬼。人鬼殊途,會死人的。我在心裏掙扎着,猛然用力推開了紅衣少女,大聲喊了出來。
“不要!”
砰!
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喬陽!你怎麼了?”
燈光下,只見袁欣穿着一件弔帶睡衣衝進了我的房間裏。
我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個夢。我還是在袁叔給我指定的客房裏睡。而袁欣也根本沒有給我送衣服。
“你沒事吧?”袁欣關心地問。
“沒事,做了一個惡夢而已!”我笑着答道。
“沒事就好。早點睡吧!”袁欣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
“袁欣等等!”我起身拽住了袁欣的手,小聲道了一句:“要不,你留下來陪我一會兒。”
袁欣有些驚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嗯咳!”
是袁叔進來了,他有意咳了一聲,旋即朝自己的女兒瞪了一眼,“欣兒,這麼晚了,你不睡覺,還在這裏做什麼?”
“爸!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袁欣連忙將手從我的手裏抽了出來,擠出了一個微笑,解釋道:“對了,喬陽剛才做了一個惡夢。他讓我給他解夢。”
袁叔聽了這話,仔細打量着我的眼色,旋即又翻了翻我的眼珠子,臉色凝重道:“你和我說實話,剛才到底做了一個什麼夢。”
我朝袁欣望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剛才所夢到的內容和袁叔說了。
袁欣一聽,我竟然夢到別的女人,氣得轉身就要走。
“回來!”袁叔叫住了她,又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你們倆今晚換一個房間睡吧!”
“為什麼?”袁欣有些不情願。
“因為你房間裏的床是單人床,而喬陽睡的是雙人床。雙人床容易招惹桃花,風水學當中講究的是有形必有煞,既然留了兩個人的位置,那象徵的意義就是再召一個對象來。喬陽撞了陰婚,召感不來別的女人,只好把女鬼給召來了。還好只是一個夢。要不然,就麻煩了。”
說著,袁叔用手抹了一下光溜溜的腦袋,一本正經道:“快起來,換房間。”
“好!”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只覺兩腿無力,走路都有些打擺。想不到,這死丫頭這麼厲害,只是一場春夢,卻弄得我腰酸背痛,兩腿乏力。
袁欣和我換了房間。這一招還真有效,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袁叔陪同我一起去了派出所。
負責鄒麗案子的是一位美女警官,叫林敏,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六的樣子。
林敏對我進行了一番嚴格的審問后,便帶了兩名協警和挖墳的工具,押着我前往鄒麗出事的地方,說是要把那隻死貓刨出來看看。
袁叔也跟着去了。
“喏!這裏便是我那天給鄒小姐選的墳,裏邊埋了一隻死貓。”我手指着前邊的貓墳道。
“刨開來看看。”林敏一臉嚴肅地朝兩名協警命令道。
“別動!”
忽見,袁叔大喊着跑了過來。
“這地方是一個天然的地廟,中間高來兩邊低,前邊還有三棵松,象徵香火來朝,若在這地方動土,那叫犯地煞。”
袁叔說著,朝我瞟了一眼,“這小子已經錯過一次,就千萬別再錯了,否則必定會招來更嚴重的煞氣。會死人的。”
“地廟,你開玩笑吧!”
林敏冷笑一聲,朝袁叔警告道:“大叔,我看你年紀大,就不和你計較,你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給銬了。宣傳封建迷信,到處造謠也是犯法,你知道嗎?”
“姑娘,這不能動啊!我以一名資深風水師的名義擔保……”
袁叔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林敏給打斷了。
“資深個屁!再說,我真把你銬了。”
林敏當真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副手銬,在袁叔的面前晃了晃,
嚇得袁叔腦袋一縮,不敢再吭聲,臉像霜打的茄子。
見袁叔的臉色這麼難看,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幫着勸起林敏來。
“林警官!這地方還真是邪。”
“住嘴!”林敏朝我大聲吼了一句:“你小子少給我裝神弄鬼,鄒麗死亡的事情,還沒有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說罷,朝兩名協警一揮手,“給我挖!”
沒用多長時間,協警便把貓貓的小木棺給刨了出來。
“咦!這土裏怎麼有血?”突然聽到一位協警叫了一聲。
林敏朝墳坑裏瞄了一眼,皺了皺眉道:“這裏頭一定有情況,繼續挖!”
我的神經立馬蹦緊了。那天就是因為見血了,才挖出一蛇,然後把那條雞冠蛇給招來了。
“喂!你們千萬別再挖裏邊的土,挖了會有麻煩的。”我大聲朝林敏喊道。
林敏聽我這麼一說,狐疑地朝我望了一眼,得意地笑了起來:“給我挖,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別挖啊!這裏頭有蛇。”我心裏替他們擔了一萬顆心。
“滾!”林敏用力推開了我,將手指到了我的鼻尖處,“你小子聽好了,再這樣,我把你給銬了,你這是防礙公務知道嗎?”
“挖吧!你會後悔的。”我生氣地答了一句。
“給我挖!”林敏一揮手,那兩個傢伙當真又往下挖去。
挖着挖着,從鮮黃的泥土中,現出一條條像筷子一般粗的蚯蚓,有的被鐵鍬斬成了兩半,帶血的身子在泥土中來回地翻滾着。
林敏見了,回頭朝我冷笑一句:“這就是你說的蛇?嘿!裝神弄鬼。”
我沒有作聲,眼瞪瞪地看着兩名協警繼續往下挖。挖着挖着,突然現出一截紅布,緊接着一隻紅袖子現了出來。
“林警官真的有情況,你看,這是女人的衣服,還有頭髮。”
“繼續挖,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林敏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突然見這女人把手中的銬子往我的手上甩過來。
咔答!
這女人竟然把我給銬了起來。
“喂!我沒殺人。你不能銬我。”我說。
“沒殺人也要銬,你現在是重大嫌疑犯。逃了,我可負不起責。”林敏冰冷地答道。
我真的要暈過去了,撞了陰婚不說,還攤上這事。如果真從這黃土裏刨出一具女屍的話,我可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快看!果真是有一具女屍,一具紅衣女屍。”
我朝那坑裏望了一眼,還真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背對着我們。我立馬想到了昨晚在夢境中遇見的那一個紅衣少女。
突然間,我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我很想看清楚那具女屍的臉,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個紅衣少女。
“把她翻過來看看。”林敏朝協警命道。
協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彎下腰,把那女屍的身子翻了過來。
袁叔見狀,立馬跑到了那墳坑邊,一臉陰沉地打量着那女屍。
當協警把女屍翻轉過來時,我差點就吐了,只見一頭漆黑的頭髮下邊是一張根本看不到肉,完全爛透了,已經幹得只剩皮包骨的臉。顯然這是有些年頭的腐屍。
奇怪的是那乾枯的舌頭,特別長,差不多可以舔到咽喉了。
我由此聯想到夢境中的紅衣少女。頓時心裏無比的失落,我希望眼前的女屍不是那個帶酒窩的漂亮妹子。
林敏死死地瞪着那具女屍,好一會兒才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自言自語道:“這屍體,我得請法醫來驗一驗。”
“別!你們千萬別再折騰了。趕快把這女人照着先前的樣子給埋了。這女人一定是枉死的短命鬼,怨氣極大。她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埋進了土中,說明埋她的人,不希望她靈魂回來。”
袁叔朝林敏勸道。
林敏揚起臉不屑地朝袁叔瞟了一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人命關天。你看,這是用草席捲着埋的,旁邊還灑了生石灰。撒石灰畫格子,是畫地為牢的意思。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女人的後背上一定還吊了銅錢。五帝錢壓着她,讓她永無翻身的機會。”
袁叔一臉嚴肅地朝林敏警告道:“你們千萬不能亂來,會死人的!”
林敏狐疑地轉動了一下眼珠,朝兩名協警道:“翻過來看看,看後背是不是真的綁了東西。”
協警當真又把女屍翻了過來。
袁叔仔細打量着女屍的後背,很快激動地用手指着女屍紅衣服上的一個小口袋道,“在那裏!在女屍命門穴的位置。這地方用紅線縫了一個封了口的口袋,銅錢一定就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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