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當郝兵和他手下的飛行員胡亂猜測的時候,遠在北京的張定國也陷入了沉思,對日本使用原子彈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對於這樣一個長期受武士道精神的熏陶,到現在仍妄圖作垂死掙扎的野獸民族來說,用原子彈來對付他們是最好的選擇。現在困擾他的,是原子彈扔出後會在國際上造成什麼後果。不難想像,這將引起整個西方世界的極大惶恐,本來一片混亂的西方各國,會不會一齊將槍口對準了中國?那對中國在中東的形勢是極為不利的。而且中國目前的經濟是建立在對外出口,向西方出口武器、棉花、紗布、藥品等商品上的,如果因為這次事件,他們轉向從美國進口的話,對中國的經濟建設是十分不利的。
現在亞洲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了,除了日本,只有印度還在英國的殖民統治之下。但是,這顆原子彈,是不能不扔的。登陸部隊在日本本州遭遇了極為頑強的抵抗,在日本人作困獸斗瘋狂掙扎中,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中國士兵倒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張定國想到這裏,猛地將手中的煙屁股摁死在煙灰缸里,叫來了秘書:“通知在美國的王山,短暫和平計劃第二步開始執行!”秘書應了一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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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毒太陽升在半空,剛剛向西偏了一點兒。濟州島的土地上,樹上的知了毫無意義的叫着。更添加了郝兵心中的煩躁:“勤務兵!給我茶壺裏添些水。通知各機組,做好戰鬥準備,不一定什麼時候戰鬥任務就下來了。”勤務兵一頭汗水,拿着暖壺向茶壺中蓄了些水,看了看郝兵,心想他這是怎麼了,就轉身走了出去。這已經是郝兵喝下去的第三壺茶水。
就在勤務兵轉身出去的時候,西邊的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聽慣了飛機發動機聲音的郝兵,立馬就分辨出這是重型飛機的馬達發出的動靜。郝兵一高蹦了起來,幾大步走到窗邊,向空中望去。七個黑點兒由小至大,逐漸變成了幾架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巨型運輸機。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出指揮室,跳上汽車,直奔跑道而去。
幾架飛機發出巨響,在跑道上逐漸停了下來。幾架飛機的艙蓋先後打開,從飛機中跳出來一群頭戴貝蕾帽的士兵,他們的肩章上,刺着與眾不同的閃電標誌,臂章上的圖案,是兩把槍交叉在一面盾牌的前面。郝兵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不是特種兵的標誌嗎?他們來這裏做什麼?五十多名特種兵迅速分別在幾架運輸機的周圍分散開來,將飛機圍在中間。這時,飛機上又走下來一個身着空軍上將軍服的人,領着兩個穿着便裝的人向他走來。
郝兵跑步上前,啪的敬了一禮:“中國戰略轟炸機部隊,第十三聯隊隊長郝兵向您報告!”在他面前的,正是中國戰略轟炸機部隊司令,王天驚上將。王天驚隨意地向他擺了下手:“我們去指揮部再說。”然後邁開步子上了車,郝兵滿腹疑問地隨他們幾個上車回到了指揮部。
指揮部內只有幾個參謀執戰勤。“你們先下去吧。”王天驚一進門就命令到。偌大的指揮部里,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王天驚這才對郝兵露出了個笑容:“你的辦公室在哪兒?”郝兵伸手指了指:“這邊兒,司令。”然後就領着王天驚幾個人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屋子裏坐定,郝兵給幾個人分別斟上了茶,靜靜地坐在一邊,他知道王天驚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絕對有重要的事情。王天驚喝了口茶,說:“郝兵,我向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中科院核物理研究所的錢三強院士和吳健雄院士。”又轉頭對那一男一女說:“這位就是我在飛機上提起的中國戰略轟炸機部隊最傑出的指揮官。”三個人站起來握了握手,相互點了點頭示意。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天驚接著說到:“這次我來,是有一個大任務要交給你們。十三聯隊自從成立以來,在各次任務當中都有極為不凡的表現,特別是火燒東京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給予了日本極大的打擊破壞。所以這次這項任務非你們莫屬。我們在日本登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登陸部隊那邊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遇到了日本人的頑強抵抗,損失極為慘重。長久下去,對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不利。所以,最高統帥部下令,對日本本土使用毀滅性打擊手段!”這時郝兵疑惑着說:“毀滅性打擊手段?那是什麼東西?”王天驚回答到:“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還是請兩位院士來告訴你吧。”錢三強接過話頭兒說到:“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原子的裂變,產生出巨大的能量,而達到無與倫比的爆炸效果。”郝兵說到:“那就是一顆超級炸彈唄?”錢三強點頭到:“也可以這麼說,只不過它的能量是普通炸彈的幾萬倍,足以將五平方英里內的一切東西毀滅。”郝兵這下來了興趣:“五平方英里?要是我的聯隊每架飛機配上一顆,日本不是沉到海底了嗎?”錢三強和吳健雄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說:“就是這樣。但是製造這種武器的原料是十分難以提取的,到目前為止我們只製造出六顆這種炸彈。”
郝兵點了點頭,轉向王天驚問:“什麼時候開始執行?”王天驚說到:“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執行?”郝兵驕傲地說到:“我的聯隊隨時可以出發。”王天驚滿意地點了點頭:“明天早晨八點由你親自帶隊,轟炸日本東京!記住,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一定要挑選最好的飛行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由你來計劃了,畢竟你比我熟悉日本東京的情況。”郝兵站起來敬禮,堅定地說:“是!保證完成任務!”王天驚也跟着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裏了,你去安排一下。”然後神秘地笑了笑,低聲說到:“咱哥倆晚上整兩杯!”郝兵會意地笑了笑,就轉身帶着他們出去了。
夕陽斜下,落日的餘輝灑在機場的跑道上,幾架巨型運輸機鍍上了一層紅紫色的金屬光芒,顯得異常的神聖,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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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英國的貨輪,緩緩停靠在墨西哥的一個港口,海關的官員上船檢查貨物,船長非常明白地拿出了一沓美元,塞進了官員的手中。官員很滿意地笑了笑,問到:“裝得是什麼貨物?”船長跟着笑了笑,說:“是印刷設備和一些紙張。”官員什麼也沒說就下了船。船長立刻就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對船員說到:“馬上卸貨,下面汽車已經在等着了!”船員們緊張地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