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生氣了
西喬瞪視着葉小倩,“你再說一句!”
葉小倩笑的諷刺,“我說你在這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啪
西喬揮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光。
“再埋汰我,我把你嘴封上!”
葉小倩看着西喬這股戾氣四溢的樣子,驚愣地手捂着臉,“你……懼”
西喬不再理會她,伸手將葉小倩一推,便大步走了。
葉小倩臉頰發白地瞪着布克,“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布克胳膊一掄,一個比西喬扇她要重的多多的大耳光扇了過來。
重重的一聲響過來,葉小倩耳朵嗡嗡的,身體晃了晃,竟是聽不到聲音了。
她看到布克厚厚的嘴唇在一開一合,“你想為難她,也得先問問我!”
這句話,葉小倩只聽到了一個尾音,因為她的耳朵還在嗡嗡響,只能忽遠忽近地聽到一點兒聲音。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布克,“你竟然打我,你不怕我把你的事給你捅出去!”
布克忽然笑了,那張原本就妖孽邪氣的臉,越發狷狂,他忽地一把拽住了葉小倩的衣領,將她猛地往屋裏一扯,房門砰的關上,葉小倩已經被他扔到了地上。
他大步走到沙發旁坐下,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香茶,才滿眼不屑的目光射向葉小倩。
葉小倩還趴在地上,被布克那個重重的光耳再加上這麼一摔,腦袋更暈了,全身都麻痹了一樣不能動。
布克喝完那口茶,才向著葉小倩道:“記着,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威脅我的人,再敢威脅我一句,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放下杯子,站了起來,高大身形慢悠悠向著葉小倩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揪起了葉小倩的衣領,“再讓我看見你一次,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他說完,又慢悠悠站了起來,拍拍兩手,說了聲:“滾!”
葉小倩不敢怠慢,雖然耳朵還在嗡嗡響,她卻是聽到了那個‘滾’字,連滾帶爬地起來,喪家之犬似地跑了。
西喬坐在出租車上,一直到車子把布克所住的小區遠遠地拋在身後,她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看樣子,還是主動找她男人吧,讓他來幫她付這筆賠款。
晚上的應酬,徐少白原本不想參加,但對方有一個人是飛皇的重要客戶,那客戶很有背景,考慮到以後還要長久合作,徐少白只得勉強自己去赴那個宴。
他到了飯店的時候,包間裏香煙繚繞,坐在那裏的人,各個鮮衣怒馬,都大有來頭。
徐少白說了聲,“抱歉,來晚了”,便挨着那個大客戶坐下了。
這時,對面一個男子笑眯眯向他打招呼,“妹夫,好久不見。”
徐少白這才發現,坐在對面的布克,剛剛進來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看到他。
布克眸光碧綠如湖水,眼中泛着點點笑意。
徐少白淡淡道:“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你了呢!”
布克哈哈一笑,“妹夫,怎麼這麼說?你不想見到我,我可正想找你呢!”
徐少白眉毛一皺,布克卻笑道:“一會兒再跟你說。”
酒宴結束后,布克卻沒走,他笑眯眯地站在走廊里,等着徐少白轉身。
他似是不經意地對着徐少白晃了晃手中銀色的耳環,轉身要走。
徐少白冷聲道:“站住!”
布克回眸,一笑魅惑。
“妹夫,有話要說?”
“你那耳環哪裏來的!”徐少白認出了布克手中的耳環,那是西喬的,是他們婚後,他親自幫她設計又專門製做的。
“這個嘛……”
布克瞧了瞧手中的東西,“在我家撿到的。”
徐少白神情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意外和吃驚。
而布克已經走了。
西喬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撞子裏的自己,耳環斷了一根。
這是徐少白專門為她打造的,像所有他送給她的東西,她都小心珍藏一樣,這副耳環,也是她的至愛之物,可是想不到,左耳上那隻耳環的墜子沒了。
西喬在家裏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都沒能找到那半副耳環。她想,或許是上午去找布克的時候丟的。心裏正萬分可惜着,聽到樓下櫻落叫爸爸的聲音。
“媽媽呢?”
徐少白問。
櫻落說:“在樓上。”
徐少白上樓來了。
他目視着一邊往下摘耳環,一邊走過來的女人,皺眉問道:“你的耳環斷了一隻?”
西喬點頭,“不知道丟哪兒了,我剛看到。”
“你今天去哪兒了?”徐少白問。
他送她的首飾,都是精心設計打造,決不是外面的廉價品,不是有人故意弄斷,不會輕易斷掉。
“
tang我……”西喬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去布克家的事,不能讓徐少白知道,他知道了,一定會怪她亂跑的。
“去找菲菲逛街了。”
西喬撒了個謊。
“真的?”
徐少白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當然真的,耳環就是那時候丟的。”西喬望着他的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實。
“布克撿到了你的耳環。”徐少白目光透着隱隱的鋒利。
西喬愣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徐少白蹙眉問。
“我……”
西喬在猶豫要不要跟徐少白說車子的事。
“布克說,是在他家裏撿到的。”徐少白又說。
西喬的心臟咯噔的一下子,她撞了布克車子的事,她一直瞞着他呢,可是,她怎麼會把自己的耳環掉在布克那裏呢?這話可是好說不好聽啊!
“你跟布克有聯絡?”
她眼睛裏閃現的慌亂逃不過男人的眼睛,徐少白問出心中的疑惑。
“不是。”
西喬低了頭,明白不能再瞞他了,“三天前,我撞了他的車子,我去他家是為了賠款的事。”
“你撞了他的車子?”徐少白滿臉的震驚,下一刻,大步走到她面前,握了她的兩肩,眼睛上上下下急切地打量她的臉上身上,“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有。”
西喬搖頭,“那天是太困了,紅燈的時候想小眯一下,結果睡著了。”
“然後撞了布克的車子?”徐少白問。
“嗯。”西喬無聲地低下頭。
“去他家是為了給他送賠款?”
西喬點頭。
徐少白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這點兒事情,我讓華興去處理就好了。”
“你每天這麼辛苦,我不想因為這事影響你。”西喬低着頭。
徐少白搖搖頭,“你是我妻子,你的事,怎麼叫影響我呢?都是我應該去解決的事。”
西喬道:“現在怎麼辦?”
徐少白道:“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
“哦。”
徐少白是怎麼跟布克交涉賠款的事的,西喬不知道,她也沒有問,她相信她丈夫的能力,他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好。
轉天
咖啡廳的角落裏
布克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半隻耳環,笑笑,交到徐少白的手中,“這耳環不錯,不愧是徐少白的手筆。”
徐少白將那半隻耳環收進了衣兜里,卻是向著布克道:“說吧,刻意接近小喬,是為什麼?”
布克笑道:“妹夫在說笑嗎?是喬她撞了我的車子,並不是我有意接近她。”
“她撞了你車子是真。那手章是怎麼被你撿到的?還有這耳環,這是我叫人專門打造的,結實的很,怎麼會就斷了呢?”
“你是說這是我弄掉的咯。”布克挑眉。
“不是嗎?”
徐少白目光射出一抹銳利。
布克卻哈哈笑道:“你為什麼不說,是做某種運動的時候,弄斷的呢?”
望着布克突然邪惡起來的眼神,徐少白太陽穴處青筋隱隱跳動,下一刻,他的手落在布克的衣領上,將他猛地揪起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布克不慌不忙地擺擺手,“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動怒。”
徐少白仍然一拳揮在布克的臉上,“再聽到你說這噁心的話,我宰了你!”
布克滿臉都火燒火燎的疼,被徐少白這一拳打的,鼻樑骨像是斷了般,半天沒吸上一口氣。
徐少白卻已經憤憤地離開了。
*
“你把錢賠給布克了?”
夜裏,西喬問。
徐少白卻道:“一分都不給他!”
西喬一愣。
徐少白卻伸手向著她道:“那副耳環呢?”
西喬知道,他說的是丟了半隻的那副,她拉開抽屜,把耳環盒子拿了出來,徐少白將自己手中的那半隻放了進去,然後一起塞進衣兜里,“明天我去熔了它。”
“為什麼?”
西喬吃驚地問。
徐少白道:“髒了,留着膈應,回頭我送新的給你。”
西喬想不到徐少白竟然這樣就把好好的一副耳環給熔了,連着耳環上面的寶石都做成新的首飾做為商品銷售了。
西喬憂傷地嘆了口氣,“這耳環怎麼也戴了這麼長時間了,真捨不得。”
徐少白道:“我說了,會送新的給你。”
看得出來,徐少白對她,還是有點兒生氣的,這幾天臉上都寫着冷漠。
西喬不捨得,也不敢說什麼,他現在在氣頭上呢,雖然一句埋怨她的話都沒說過,
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那刻意的疏離和冷淡。
夜裏,西喬陪着兩個孩子玩,徐少白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西喬不敢去看,便鼓動女兒,“櫻落,你偷偷去看看,爸爸在做什麼?”
櫻落便小精靈似的對母親眨眨眼睛,光着小腳丫出去了。
書房的門是關着的,櫻落動作很輕地旋動門鎖,無聲無息地把房門推開了一點兒,自己就從那推開的門縫裏偷偷擠了進去。
為了不讓父親看到自己,櫻落小心翼翼地邁着小腿,一步一步,放的特別地輕。
徐少白埋首在書桌上,認真地繪製着什麼,在他的面前,凌亂地堆着十餘張耳環的草稿。
房門被輕輕推開時,那一絲微響並沒有驚動到他,他只想快些將新的耳環做出來送給妻子。
然而,所有的圖樣,他都不滿意,精心繪製的圖紙被他一張張撕掉或者扔在一旁。
手中差幾筆就要完成的圖樣再一次被他撕掉的時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櫻落駭了一跳,怕父親看到她,她小身子蹲了下去,鑽到了桌子底下,爬到父親的腳邊,抬頭,小狗似地向上看去,只見她父親正皺眉沉思。她又轉身想從桌子底下再爬出去,卻不想徐少白腳一動,踢到了小丫頭的小屁股。
小丫頭嗷了一嗓子。
正在構思中的徐少白駭然一驚,低頭看去,卻見桌子底下,自己的腳邊,撅着屁股趴一小人兒。那小人兒一邊哀嚎着說:“好痛。”
一邊小手揉着小屁股。
徐少白不可思議地將轉椅往後退了退,彎身把那小狗似的貓在腳下的小姑娘給抱了起來。
“櫻落,你在這兒幹什麼?”
櫻落小手依然捂着被父親一腳踹疼的小屁股,皺緊了小眉頭,說:“來看看爸爸在做什麼。”
徐少白心疼地說:“踹疼了吧?”
一邊伸手在小丫頭的小屁股上揉了揉,然後抱着她起了身,“媽媽讓你來的嗎?”
“嗯。”
櫻落點頭,小手依然在小屁股上揉來揉去。
徐少白道:“那為什麼要爬到桌子底下去?”
“怕爸爸看見嘛。”櫻落皺着小臉回。
徐少白搖頭,滿臉的無語表情。
西喬一邊陪著兒子玩,一邊留意着對面房間的動靜,看到徐少白抱着櫻落走進來,眸光閃過一剎那間的慌亂。
徐少白將捂着小屁股的櫻落放在了床上,皺眉瞄了一眼他妻子,就又轉身走了。
他高大的身影一走出卧室,西喬立刻問櫻落,“怎麼了?”
櫻落爬到了母親身邊,小身子在母親的懷裏蹭了蹭,“媽媽,爸爸踢了我屁股。”
西喬滿眼的不可議,“為什麼?”
“因為她鑽到了桌子底下,我不知道下面有人。”
徐少白又走了進來。
西喬抬眼,看到那去而復返的英俊男子時,臉上現出一種叫做尷尬的神色。
徐少白走過來,把櫻落抱了過去,把她小睡褲拉下去一點兒,看了看那小屁股,有輕微的紅。
“為什麼讓櫻落去看我?”
他黑眸睨向西喬。
西喬乾笑,“擔心你嘛,你這幾天吃了晚餐就一頭扎書房裏去,我怕你累着。”
徐少白唇畔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卻是又伸手拍拍櫻落的小屁股,起身,又走了。
西喬鬆了口氣。
這幾天見到他,總像心裏有愧似,雖然她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但必竟在布克這件事上說了謊,讓她有點兒不敢面對他。
櫻落和小白都睡着后,西喬關上卧室的門,來到書房門口,猶豫了一下,把房門輕輕推開。
書房裏燈光明亮,徐少白還在認真地畫著樣圖,西喬走了過去。她撿起被扔在地上的一張張圖紙,認真地看去,每一張樣圖都不太一樣,然而卻各個透着心思。
“這些都很好啊,為什麼要扔掉呢?”
西喬不解。
徐少白頭都沒抬地道:“你懂什麼?”
西喬被他噎了一下,扁扁嘴。
“你設計出來的東西不是要給我戴的嗎?給我戴,不是要問過我意見的嗎?”
徐少白這才抬起頭,一抹很是銳利的目光射了過來,“哦,那你什麼意見?”
西喬嘟嘟嘴唇,“每個我都很喜歡。”
徐少白切了一聲,低下頭不理她了——題外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