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我才不要當鬼的女人
完事後,我按原路返回,他還在路口等我。
原本就半分鐘的路逞,可我走了快半個小時了,越過一棵又一棵的針葉樹,還是沒看到他。
夜幕下的小樹林裏,貓頭鷹在不懷好意地看着我,發出“咕咕”的警告聲。我懼意加深,越走越急,一邊大聲地的叫他,“哎,你在哪兒?”
跟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人在一起,真是麻煩!
我叫了N多遍,可回答我的卻只有風聲。
不過三十米的距離怎麼可能迷路?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可能遇到鬼打牆了。
“哎,我知道是你,你要再敢捉弄我,咱們就絕交。”我就認識他這一隻鬼,我認為他的嫌疑最大。
“咕咕……”樹上的貓頭鷹不停地叫着,我感覺它一直在看我。
我走到樹下,懷疑它是那隻霸道鬼變的。
我緊張地指着貓頭鷹,壯膽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堂堂男子漢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居然設鬼打牆害我,你鄙視無恥,你莫名其妙,你沒人品……不,你、你沒鬼品。”
“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背後突然響起他憤怒的聲音,我嚇得整個人跳起來,猛然轉身,看到果然是他,我拍着胸口驚魂未定地說道:“果然是你,你想殺我?豬肉明也是你殺的吧?”
他看着我冷笑,不知為何,我感覺他變得有些不一樣,模樣雖然依舊,可身上散發著戾氣,表情猙獰,看我的眼神滿是殺氣。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說道:“是我又怎樣?今天你逃不掉的。”
我感覺到他的危險,步步後退,我不明白,沒多久的功夫,他怎麼判若兩鬼?“你、你怎麼了?你不是說要我活着嗎?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呸,誰跟你是朋友?你們張家人早就該死了?”他的眼睛發出綠光,殺氣逼人,隨時會朝我撲來要我的命。
關鍵時刻,我發覺腿有點軟了,一個踉蹌倒在樹榦下,抬頭看已經到我跟前的他,這時,他已經現出了原形,身上的焦肉烏黑烏黑的,冒着青煙。
我努力使自己鎮定,可還是抖得不行,“可我姓葉不姓張啊!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哈哈哈……”他陰森恐怖地笑着,朝我逼近:“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孬種,為了活命連姓都可以改啊?我告訴你,只要跟張家人扯上一點關係,都不會有好下場,對付你們,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他說話的樣子妖嬈嫵媚,像個女人似的,跟之前我認識的他完全不一樣。
正說著,他得意地狂笑起來,一隻眼珠像是受到強烈震蕩似的,突然掉了出來,血隨之噴泉似的往外冒,接着他的頭髮“嘭”的一聲,居然着起了火,血液被火燒得“嗞嗞”響。
此生從未見過這般血腥恐怖的場面,我強忍嘔吐的衝動和懼意,轉身跌跌撞撞地跑起來。
他可是一隻惡鬼,追上我太容易了,不過瞬間,他閃到我跟前,頭髮上的熊熊燃燒的烈焰,滾燙得令人無法睜眼。他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舉了起來,那力道分明是要致我於死地。
“他是我的,你必須死!”惡鬼撕裂般的吼叫着。
他掐我脖子的手不停地收緊,我感覺喉間壓力暴綳,腦子有充血般的爆炸感,我雙腳離地亂蹬,努力地垂死掙扎,用手打他,用指甲摳他,喉間迸出字眼,“放——開——我”
就在我僅剩一絲意識的時候,忽然颳起一陣大風,針葉樹右擺右搖,貓頭鷹驚飛直入夜空。
一道白影掠過我的頭頂,又迅速直線降落在我們面前。
“住手。”那道白影喊道,並與掐我脖子的惡鬼打了起來。
我摸着脖子拚命地咳、拚命地呼吸,抬眼看我的救命恩人。這一看,頓時懵了,怎麼會有兩隻一模一樣的鬼?一個想殺我,一個想救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此時的兩個他看起來都不像善類,散發著綠光不說,一臉青白青白的,雙腳懸浮腳能瞬間轉移,雙手能變長縮短,幾分鐘下來,那個看起來比較面善那個佔了上風。
救我的鬼對想殺我的鬼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想殺我的鬼瞪了我一眼,對他憤怒地說道:“你竟然為了她打我,她到底是誰?”
救我的鬼說道:“張家送我的,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以後我罩他,不許你動她一根汗毛。”
想殺我的鬼想了想,說道:“她要是張家送來的女人,那你屋裏的那個又是誰?你可別騙我,若是被我查出來,你知道後果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感覺他在吃醋,自己吃自己的醋?
救我的鬼沉下了臉,威攝地說道:“本少爺用得着撒謊騙你嗎?張家送了兩個,我挑一個玩玩不行嗎?我可警告你白媚兒,你要再敢動她,就別怪我翻臉,以後咱們散夥。”
想殺我的鬼面有難色地說道:“以前那些不也是他們給你找的,你可從沒承認過她們是你女人。”
想救我的鬼勾起嘴角一抹自信的笑,“老子高興讓誰當,就讓誰當。”
想殺我的鬼聽完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怒不可遏,“你……”
“你走吧,不要再有下一次。”想救我的鬼冷酷地說道。
想殺我的鬼瞪向我,那青面獠牙夠嚇人的,但他似乎是挺賣另一個鬼面子的,隨後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一軟,癱坐在土地上,別說走不動,連站都成問題了。
他筆直地朝我走來,我警惕地往後退,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們又長得一樣,我無法不懷疑他靠近我的動機,搬起地上一塊石頭,警惕地問他:“你別過來,否則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他怔了怔,不屑地看着我手上的石頭,對我說:“笨女人,你以為那東西能傷得了我?”“你一向都這麼忘恩負義么?我可是剛剛救了你。”
他的確救了我,可誰知道待會兒他會不會反悔,我信不過鬼,可又怕得罪他會沒好果子吃,於是我扔掉了石頭,小心翼翼地打探:“我感激你剛才救了我,可是……你變來變去的去的……咱們到底是不是朋友?”
他果斷地搖頭。
見他拒絕得如此草率,我是既害怕又尷尬,“那你幹嘛救我?”
他走過來,霸道地摟住我的腰,冷冰冰地說道:“不是朋友,你——是我的女人。”
說得倒是挺乾脆的,可惜是他自作多情,我才不要嫁給一隻鬼。
我尷尬了一下,小聲地說道:“我才不要當鬼的老婆,誰愛當讓誰當。”
“鬼怎麼了?一樣能罩你,不信你等着瞧。”賀凱風突然打橫抱起了我。
“哎,放開我,我自己走。”我掙扎,可是無濟於事。
他不耐煩地說道:“我叫賀凱風,不叫哎。還有本少爺想抱就抱,不容你拒絕。”
“我可警告你,別想着逃走,你逃不掉的,無論哪裏,我都能找到你,我會一直一直纏着你……”又是這句話,成功地讓我害怕了。
說著他慢慢地朝樹林的一邊走去,樹林自動給我們讓路,夜空上的烏雲推開,露出了滿月。月光下,我看到他笑了,突然發現他有酒窩。
實在不願意承認他其實挺有魅力的。
突然,空間變換,不過瞬間,我已經在家裏的床上了,我撐開沉重的眼皮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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