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上巴蜀
時間流逝如日月運轉交替不息,終於到了青書去成都科舉的日子了。
晨曦初照,宋家山城外,只見青書一襲青衣,白馬銀鞍,腰掛青虹寶劍。雙手抱拳,對着來送別的諸人道:“成都鄉試后,我會遊歷天下,待到金榜提名時,便是再相見之日。”宋智從眾人中走出,對青書道:“大兄叫我告訴你,既然你不願,玉華便不會嫁給他人,叫你知道,勿要擔心。”“善。”青書點頭應道,隨後雙腿一夾馬腹,掉轉馬頭,就欲趕路。
宋玉華忽然淚奔而出,擋在馬頭,臉上梨花帶雨的對青書說道:“我不要求你承諾什麼,你只要記住,有一個女孩,一直都會在宋家山城等你。”看着宋玉華眼眸中化不開的哀愁,青書這個2世快40歲的宅男心中感覺一股酸澀之情湧出,中有帶着點點甜蜜,當下口不擇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宋玉華聽到,心中歡喜不已,素手摘下胸口的環形龍紋翡翠,戴在青書脖子上,道:“讓它代替我,一直留在你心邊。”說完,頭也不會的慢慢跑開。“快叫我停下啊,獃子。怎麼還不叫啊。”玉華心中鬱悶的想到,腳步卻越來越慢。“慢着”一聲呼喊終於傳來,青書下馬追來,一把抱住宋玉華嬌軀,雙唇對準玉華小嘴,狠狠的印了下去……
良久唇分,青書認真的對着宋玉華說道:“待到金榜題名時,便是你我洞房花燭夜。”說罷青書返身上馬而去,留給眾人的只剩下一道滾滾塵煙,漸漸消散……
時至晌午,青書一路運轉真氣,灌注白馬體中,幫它減輕疲勞,不曾停歇地狂奔之下,已然趕至滬川城。滬州離成都大約有500里,日落之前可以趕到成都。如今天下雖亂,但黃河以南還在朝廷掌握之中,將宋閥令牌與城門士兵看后,青書當即策馬進城,準備尋個客棧把馬餵飽。
當即,青書沿着熱鬧的人流,縱馬來到一家位於街角的三層客棧,於南北西三面開門,卻的三三的九,所謂極致的風水之意。青書抬頭一看《悅來客棧》,當下不禁吟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兄台好學識。”青書聽聞,向客棧內望去,只見一面容俊秀的翩翩公子做於席上,左手拿着一副紙扇輕搖,右手舉杯待飲。青書看見扇上美人圖,心中瞭然。進入店中,對小兒喝到:“把馬牽去,用精糧為好,在來十斤上好的花雕,弄幾個精緻小菜,本公子還要趕路。”那小兒慌忙鑽進廚房。青書走到那翩翩公子旁邊,拱手道:“這位兄台,在下青書,敢問兄台高姓,可否同席而坐?”那白服少年起身答道:“鄙人姓侯,草字希白,出門在外,青書兄全且自便。”“善。”青書衣袖撫過凳子,當即坐下。
半響,那小二就那將酒菜端上桌。“這位公子,這是都是我店中的特色菜,清蒸鱸魚,白斬山雞,椒鹽竹筍以及蓮子羹。公子若還要需求,儘管叫我。”青書聽他聲音沉穩,回首望去,見那小二面容剛毅,濃眉大眼,衣着粗曠,卻也有一股精幹的氣質流露而出。青書眼中略放毫芒,與那小二對視。那小二隻覺鋪天蓋地的氣勢襲來,背脊不禁感到一股寒氣好似毒蛇般纏繞而上,心中想要跪倒,但始終咬着牙,倔着骨,死死釘在地上。“這少年只要不死,怕有大成就。”青書心中瞭然,收回氣勢。“你且去吧。”那小二點頭應到。
青書見酒菜齊備,策馬奔騰半日,不禁胃口大開,左手撕下一隻雞腿,就着3年份的花雕,細嚼慢咽。酒足飯飽之後,青書卻見那白衣素服的少年還在舉杯消愁。那憂鬱的眼神,散亂的長發,無不讓青書判斷出侯希白初戀失敗。聯想到未來這位侯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當下長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在下當恭喜侯兄找到心中最珍貴的感情。”侯希白聽后,臉神憂鬱;痛苦;溫馨;愛戀等表情一一閃過。良久才嘆道:“在下要多謝青書兄了,不然我一輩子沉沁在痛苦中,惜惜也會不開心的。從此我要承載起惜惜的生命,開心的活着。”當即,侯希白氣息更加凝練,頗有幾分極情於道的意味。
青書看着眼前的侯希白這樣就突破了,想起自己那堪比分筋錯骨的突破,不禁有些嫉妒,但又想到他所承受的痛苦,悟到“上天確實公平,我所受的不過身體上的痛苦,哪裏比的上他靈魂上的痛徹心扉。”隨即心裏又平衡的下來。
就在青書左思右想之際,街上一陣喧鬧傳來,青書放眼望去,只見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拽着一個豆蔻少女前前行,嘴上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忽然那個小二跑了過來,在青書與侯希白面前跪下哀求道:“兩位公子一看就是好人,救救我妹妹吧,那群人是巴陵幫的,被他們抓去的女孩,一個都沒有再回來過。”
此時隋殤帝楊廣三征高句麗失敗后,沉迷酒色,而巴陵幫正是替楊廣尋找漂亮的女孩以及孌童的角色,更有傳聞,那蕭皇后更是巴陵幫香玉山送入皇宮了,從此龍顏大悅,叫這巴陵幫在兩河流域都能暢通無阻。
青書向侯希白望去,見他滿身酒氣,瞳孔四散,恍若聽聞,就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當下提氣魚躍而出。身形化為一道長虹穿過那群惡寒,把那女孩抱在懷裏,返身而回。青書還有閑情看那幾個惡漢一個個慢慢摔倒在地。卻是被費了丹田,經脈亦俱費,以後只能做個普通人了。青書看着救下的女孩和那男孩,當下對侯希白說道:“在下先行一步,侯兄有緣再會。”只對着眼前這對兄妹道:“你們若無去處,不如跟我一起上路,留在此地絕非良策。”那兄妹對視一眼后,少年對青書道:“公子救命大恩,我兄妹二人沒齒難報,若不嫌棄我兄妹二人,自當相隨。”
當下青書和那兄妹出了滬州城,於長江邊尋一小舟,渡江而過。半渡中,青書道:“在下姓宋;名青書,你們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宋大哥,我叫陰顯鶴,這是我妹妹。”陰顯鶴乾脆地答到。“陰小鶴”那豆蔻少女脆生生的說道。“兩位可有去處?”“在下自幼年就於家妹流離顛簸,天下之大,難有容身之處。”陰顯鶴憂愁的說道。“如此,到達成都后,我遣人送你兄妹二人去嶺南,那裏不會有宵小騷擾。”陰顯鶴倒吸一口涼氣,道:“可是天刀他老人家坐鎮的山城?”青書聞言笑道:“家父尚在壯年,你叫他老人家,他可是會發怒的。”青書又道:“陰兄可願習武,亂世將至,若無自保之力,豈不任人宰割。”“願意,願意。”陰顯鶴忙點頭答到,生怕青書反悔。
青書三人渡過長江,尋人買了匹馬,青書一騎,陰顯鶴兄妹一騎,向成都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