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夏正霖,你的魅力真是大......
第十章夏正霖,你的魅力真是大......
兩年後,S市。
夏正霖其實並沒有在部隊待滿四年,她在第三年的心理測試中,直接被刷了下來。
回想起那次的測試,夏正霖還覺得背脊發涼。
她們隊30個女兵,一起參加模擬訓練,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抓捕,最終把大、毒.梟拿下。
然而當那名毒梟突然挾持住夏正霖,並且她完全可以有時間開槍的情況下,因為一個疏忽,導致她在這次行動中陣亡.
夏正霖看到了毒/梟的面容,是她的舅舅木胤。
在最關鍵的時刻,縱然知道自己槍里是空子彈,她還是下不去那個心。
那會兒,她首先想到的是夏正夕曾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有一天手持槍在最親的人腦門,你是否能做到開槍。
夏正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戰勝心理,然而事與願違,她根本就做不到。
反倒是舅舅木胤再臨開槍前,在她耳邊低聲提醒了句:“霖霖,你三秒鐘的心軟,將會換來自己的死亡,回家吧,你不適合留在這支部隊。”
當槍聲響起,夏正霖渾身無力的癱躺在地上,大腦中過濾的是自己這兩年多內訓練的情景,還有夏正夕的那張臉。
回想起教官曾說過的,在當卧底的時候,隨着發現的真相越多,越會對自己所接近的對象產生感情,朋友情也好,憐惜也罷,就因為那或多或少的一點情。
能把你推向萬劫不復之地,因為你所接近的對象不會因為對你有一點情,就放過你。
情這東西,才是最致命的。
夏正霖退伍回到S市,對於自己為何會被淘汰撒了謊,她說自己體力不行,後期訓練完全跟不上。
木晴本來就不贊成女兒做那麼危險的事情,自然也就沒在意原因。
但就這麼原因,成為一年後,圍繞在她心間的痛。
——
夏正夕回國那天,夏正霖開車帶着酸奶去接他。
她的發已經到了肩膀下,之前跟着楊米朵去做了髮型,有點微卷,看上去慵懶又靈動。
夏正霖的眼睛一直很大,再加上跟楊米朵在合開了一家咖啡館,她沒少跟着學習化妝。
把睫毛刷的長長的,又打了點腮紅,因為穿的是偏暖色系大衣,她就塗抹了橘色的口紅。
少去了當初那股漢子氣息,整個人看上去嬌柔又有氣質。
1.65的身高搭配八公分高跟鞋,顯得她身材高佻,就連站在人群中,都會惹得行人駐足瞧上幾眼。
夏正霖的目光不停的朝着出口,終於看到期盼的人出現,還未歡呼,她張大的口型就又閉上。
夏正夕的身邊跟着一名穿着華貴的女人,雖然帶着墨鏡,光那唇形,夏正霖就認出,是之前倫敦見過的女人。
原本以為夏正夕在見到那一幕後,會與這個女人分手,沒想到回國還把她帶來了。
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夏正霖始終保持微笑。
“你好,我是夏正霖,是我哥的妹妹。”
琳娜摘下墨鏡,看到眼前出落極其漂亮的女孩,先是一愣,而後才又親切的與夏正霖握手:“霖霖你好,我是琳娜,經常聽正夕提起他的妹妹,今天第一次見到你,果然很漂亮呢。”
琳娜的聲音很甜,不是那種假音,是很綿柔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會反感。
但就因為她的這聲柔,夏正霖首先想到的是她那天在客廳叫/chuang的聲音,油然而生的厭惡感,完全沒辦法再繼續保持微笑。
“哥,我們回家吧,酸奶還在車裏呢,你都不知道,它可想你了。”
直接選擇無視掉琳娜,挎着夏正夕的胳膊往前走。
氣的琳娜在後面不時的吐氣,低聲抱怨道:“還大家閨秀呢,怎麼一點教養也沒有。”
夏正霖雖然沒有聽到琳娜的話,光是猜,都能想到她這會兒心裏肯定不如意。
管她呢,她就是莫名不待見她!
夏正夕用餘光掃了眼夏正霖,雖然一年多沒見,但覺得她今天格外的反常,沒等他開口問,這丫頭主動置氣的提醒:
“哥,這女人你要是領進家,我立馬在海港見到的那出大戲告訴爸媽,你看着辦。”
說完,鬆開他的胳膊,逕自朝着電梯走去。
這樣不掩飾自己情緒的夏正霖,夏正夕倒還是頭一次見到。
把琳娜安排在了蘇黎世酒店,夏正夕坐在後座,酸奶很黏他,不停的用頭蹭他的手。
夏正霖透過後視鏡,故意笑着說:“瞧見沒,那女人一下車,酸奶就恢復元氣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連酸奶都煩她。”
“夏正霖?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嘴巴這麼碎?”夏正夕濃眉一佻,瞪着後視鏡,他知道夏正霖能看到:“我跟琳娜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有說要管嗎?我就是單純看不慣,隨便你夏正夕怎麼折騰,你喜歡她,我不反對,但是請你不要帶進明暉苑,因為那裏不只是你家,還是我家。”
說完,賭氣的踩下油門,超速行駛在路上。
以至於到了家裏以後,夏正霖連酸奶都沒搭理,直接走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霖霖,你怎麼不幫你哥拿行李?”木晴在下面大聲問着。
夏正霖早已推開門,嘴裏嘟囔道:“他有手,有腳,我幹嘛幫他拿。”
想起夏正夕跟哪個琳娜在一起,她這心就有團氣。
拿出手機撥通楊米朵的號碼。
“喂,米朵,今晚陪我。”
楊米朵正在店裏煮着咖啡,在那端抱怨道:“你哥剛回國,你們全家肯定都要幫他慶祝,你幹嘛還讓我陪呀。”
“他們慶祝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聽得出她這是生氣了,楊米朵只好應聲答應:“得,去,去總行了吧。”
夏正霖自從退伍后,脾氣性格跟之前完全不同。
以前她都很少進出夜店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回事,喝酒不說,還整天往夜店跑。
喝醉了就直接住在店裏,打電話給家人說店裏忙,要陪楊米朵。
其實楊米朵一點也不擔心夏正霖在夜店裏會不會受欺負。
她三年部隊可不是白待的,上次有幾個男的見她們兩個女孩柔柔弱弱,想上來調戲她們,三兩下就被夏正霖給打趴下。
真正見識了一把她的好功夫。
——
夏正霖離開家的時候正趕上夏正夕牽着酸奶進客廳,木晴正在幫方嬸剪頭髮,看到穿件紅色大衣,兩條腿只穿着絲襪的夏正霖,立馬把她給喊住。
“夏正霖,穿那麼少,你不冷嗎!”
“放心吧媽,這是米朵送給我防寒絲襪,下雪天都不會凍到我的腿。”
“再凍不着,穿成這樣這樣,你是要去哪兒?今晚我們要去你納蘭叔叔那裏為你哥接風洗塵。”
“我的心到了就可以,哥哥他是不會生我氣的。”說完,揚起下巴,紅唇一抿,魅惑的雙眸微眯起來,笑着沖夏正夕繼續道:“對吧哥?其實我去不去都一樣。”
夏正夕表情凝固住,望着眼前這個妖/艷的夏正霖,眉宇緊緊皺在一起:“打扮成這樣,這是要去哪?”
“奧,瞧我這記性,忘記說了,今天我男朋友生日,約好了米朵還有幾個朋友給他過生日,不說了,米朵還在店裏等我,我要去接她。”
夏正霖走後,木晴才放下剪刀,一臉愁容的對夏正夕說:“霖霖自從退伍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男朋友是換了又換,無論我跟你爸怎麼說她,她都是不聽,
正夕呀,這次你回來,反正也是去你爸公司幫忙,不忙的時候幫我多留意下霖霖,她有些話不跟我這個當媽的說,或許會跟你說,打小她就黏着你,所以正夕你就多費點心。”
“嗯,您放心,我會找個機會跟妹妹談談的。”
......
夜晚,酒吧里男女貼面熱舞,在最角落處的包廂里,夏正霖一言不發的抽着煙,手勢看上去很熟練。
坐在她身邊的楊米朵不停的勸說著:“霖霖,你就少抽幾根吧,到時候被你媽發現,你就等着關禁閉吧。”
“放心,我有法寶。”
話落,把手中的煙摁滅,從兜里拿出口噴,噴到嘴裏以後,又從包包里拿出香水,渾身噴了遍。
身體靠近楊米朵,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諂笑着問道:“你聞,你倒是聞那,是不是一點味道都沒有,是不是?”
“霖霖!”楊米朵這回是真有點生氣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要不咱們回去吧,他們喜歡玩,就讓他們待着好了,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
“你要去睡覺呀?”夏正霖醉醺醺的從桌子上,散落的酒瓶子中,摸索出車鑰匙,然後站起身,對着話筒說道:“姐姐們要走了,你們玩的開心點哈。”
說完,搖搖晃晃的讓楊米朵攙着往外走。
“霖姐,到了家給我們打個電話。”
“一路平安奧霖姐。”
這幫小青年都是這家酒吧的駐唱,還有伴舞。
夏正霖和楊米朵時不時都過來看他們,有時候人員不夠,夏正霖還會幫他們湊個人數。
對於她的身份,大家都知道是夏家的掌上明珠,最開始還會跟她保持距離,次數錯了,發現她沒有大小/姐脾氣,也就熟了起來。
——
夏正霖被楊米朵攙着走出包廂后,一個長相清秀,個頭比霖霖高很多的男孩,從夏正霖手裏奪走了鑰匙。
一臉嫌棄的說道:“都醉這樣了,還開車?想送死嗎。”
“納蘭震霆你這個死小子!怎麼跟姐說話呢?告訴你,姐姐沒醉!”剛說完,腳就歪到,雙手握拳的捶在納蘭震霆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一個夏正夕欺負我就算了,家裏又冒出來個你,納蘭震霆,你一個學生在這裏瞎湊什麼熱鬧!”
納蘭震霆彎身撿起她的高跟鞋,然後在楊米朵的幫助下,把她背身上。
“你夏正霖要是不在這裏,我能來湊熱鬧嗎?真應該讓晴姨看到你這副模樣,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
“我就是抽!就是喝!你去告訴我媽呀!去呀!大不了我媽讓我早點嫁出去,有什麼呀,嫁就嫁,想娶姐姐我的男人從歐若排到你們家華府!反正不愁嫁!”
楊米朵聽完夏正霖的醉話,恨不得立馬堵上她的嘴。
納蘭震霆雖說比夏正霖小四歲,但心細,自從她退伍回來,都是納蘭震霆陪着她各種解悶。
看得出來,納蘭震霆嘴上說上不讓夏正霖吸煙,但哪次她不是當著人家面,拚命的抽?
每次鬧了什麼大事,還都是納蘭震霆出面幫她擺平。
現在倒好,醉了以後就六親不認。
到了車上后,納蘭震霆開着車,先把楊米朵送到店裏,車上只剩下夏正霖和他的時候。
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打開車窗,點上煙抽起來。
夏正霖本來已經快睡着,冷風一吹,像是清醒了般,嘴裏嘟囔着:“冷,誰把我被子拿走了。”
納蘭震霆透過後視鏡看到她雙臂緊抱,長長的吐了口煙圈,然後打開車門來到後座。
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裹在了夏正霖的腿上。
睡夢中以為是被子來了,夏正霖抓緊了大衣,靠近納蘭震霆這個”枕頭”,身體傾倒,把頭枕在了他的腿上。
納蘭震霆眼底飄過一抹憂傷,垂眸凝視著懷中的女人,自嘲道:“我最大的用處,就是當你夏正霖的枕頭,”
抬手拂過她額前的發,目光緊鎖那微微張開的紅唇,明明是濃妝妖/艷,但因為她是夏正霖,納蘭震霆卻覺得有種別樣的美。
俯身低頭,夏正霖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味,沁入鼻腔。
她並不是經常抽煙,只有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躲起來,狂抽幾根。
納蘭震霆的眼神變得複雜,在薄唇快要觸碰到夏正霖的唇瓣時,他卻移開,改親吻她的額頭。
之後便輕輕撫摸着她的發,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
馬路對面的那輛黑色路虎車中,夏正夕看到這一模糊的一幕,先是微微一震,而後卻又仰頭抿嘴發笑起來。
那種笑夾雜着煩悶還有譏諷,莫名間又有種不快之意。
他確實沒想到當初那個經常追在他們屁股後面的納蘭震霆,竟然會對夏正霖有男女之意。
難怪在華府,納蘭震霆看到沒有夏正霖,一頓飯下來,都幾乎沒有說話。
吃到中途,接了電話,聽到他問:“醉的厲害嗎?”
“好,我馬上過去。”
能讓他如此牽挂,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就離開的女人,竟然是夏正霖。
夏正霖你的魅力真是大......
——
這晚,納蘭震霆在車裏陪了夏正霖多久,夏正夕就在馬路對面待了有多久。
他煩悶的抽着煙,一根又一根。
琳娜打來了一通通電話,手機調成靜音,夏正夕選擇忽視。
到了明暉苑后,瞧着納蘭震霆把夏正霖送到樓上,目睹着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弟弟坐上出租車離開。
夏正夕仰在車座上,久久都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中、拔/出來。
最後一根煙抽完,他才回了樓上。
推開卧室門的時候,選擇了關上,轉身上樓,來到夏正霖的門外。
與之前不同,夏正霖的卧室搬到了三樓,是夏正夕臨回國前的三個月,她執意要搬的,說是三樓視線好,又能看書,還安靜。
夏錦年向來疼這個女兒,也就任由她性/子來。
夏正夕到了門外時,手碰到把手,遲疑了片刻后,才又擰開。
打開燈看到躺在床上,把被子踢的快掉地上的夏正霖,嘴裏不停的嚷着:“好熱,我不要蒸桑拿,我要睡覺!”
話落,她動手拉開自己身上的連衣裙拉鏈,又把裙擺掀開,絲襪從腰間開始往下脫,白皙的肌膚,還有身姿美好,全部在夏正夕面前展露。
他說過多次他是正常的男人,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跟夏正霖一起洗澡的小男孩。
夏正霖也早已不是那個幼稚的小女生。
她的妝容還沒卸,紅唇傾吐着因為悶熱發出的喘息,兩條長腿微微彎曲,絲襪脫掉后,光潔的腿型,在夏正夕面前。
脫完絲襪還不滿意,又開始扯掉身上的連衣裙。
當肩膀一寸寸露出來,深V開始若隱若現時。
也不知是出於憤怒,還是嫉妒,夏正夕箭步走過去,摁住夏正霖的手,雙唇堵住了她的呼吸。
想起納蘭震霆看她的眼神,還有她現在對那個弟弟的依賴,夏正夕所有的紳士風度都消失不見。
當他舌尖在夏正霖口腔中肆虐的亂、撞時,這女人竟然主動伸出舌尖與他交/纏。
“唔——好渴。”
喉間發出嚶嚀,像是喝到了水一樣,對着唇間猛吸。
雙腿纏上夏正夕的身體,不停的弓/身索取.
絕對等於玩火,夏正夕粗/喘着氣,離開夏正霖的紅唇,看到她凌亂的發,還有滿臉的紅暈,沙啞的悶吼聲:“夏正霖,你特碼絕對是故意的!”
他無法再去忍,再去等,就像在海港那晚,在車中扯去夏正霖全身的衣物。
在她的美好/間,遊走徘徊。
雙手失控般從她的腰間向下揉/聶,雖然沒有完全的到達該去的地方。
但兩人的身體在被子下都出了薄汗。
夏正霖嘴裏不停的發出嚶嚀,最後被這種刺激,還有難以言喻的歡、愉,徹底擊潰。
雖然還未清醒,但她清楚身上的男人是她日思夜想的夏正夕,她還不能叫出他的名字,哪怕知道自己快要清醒,她還要裝醉。
只為了能夠讓這個男人能夠衝破心裏的防線,徹底把她給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