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宋一諾幾句話,他就乖乖的跟着她回家(7000+)
140宋一諾幾句話,他就乖乖的跟着她回家(7000+)
“就是你走的那天晚上,夫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氣沖沖的就上樓了,不一會兒就聽見夫人和老爺的爭吵聲。
沒多久,夫人就哭哭啼啼的下樓了,嘴裏說著‘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去殺了那個賤人。’我見夫人情緒不對就拉着她,那時少爺出去找你了,小姐早早的就睡了,我一個人攔不住,沒想到......沒想到......”
保姆說道這裏又開始哽咽,宋一諾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抽了幾張紙給她。
她擦了擦眼淚接著說:“沒想到一個小時不到警察局就打來電話,說夫人殺了你.媽媽。”
“我媽媽早就去世了啊。”宋一諾一時沒反應過來。
保姆連忙解釋,“不是,是你阿姨,就是小陌的媽媽。”
“佘曼嵐?”
保姆點頭。
“怎麼可能,秋姨和嵐姨是表姐妹,兩人感情向來很好,秋姨怎麼可能會殺嵐姨?”宋一諾彷彿聽見了一個笑話般,不停的搖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夫人確實殺了佘曼嵐。
夫人和老爺吵架走了后,我不放心老爺,就上樓看了看,那時老爺就病發了,我就打電話給少爺了,我們倆剛將老爺送進醫院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老爺要動手術,需要少爺簽字,所以只能讓我去警察局,當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夫人滿手的鮮血,嘴裏還不停的說‘賤人,殺了好,殺了好。’”
宋一諾現在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只是被動的接收保姆告訴她的消息,“那嵐姨她......?”
“佘曼嵐被李嬸及時送去了醫院,人是搶救過來了,但是至今昏迷不醒。”保姆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老爺本來就已經動過兩次手術了,所以這次沒救過來。”
宋一諾坐在沙發上久久都沒有出聲,思緒一片混亂,怎麼也理不清。
秋姨為什麼要殺嵐姨呢?為什麼呢?突然她眼前一亮,“那晚秋姨到底接了誰的電話?”
保姆搖搖頭,“不知道,後來少爺也去查了,是一個公共電話。”
“哦。”宋一諾眼中剛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良久,“這麼晚了暮暮和逸大哥怎麼不在家?”
“小姐被少爺送去舅舅家了,少爺應該是在外面喝酒吧,最近幾天少爺都是天亮才回來,而且回回都醉的不省人事。”
宋一諾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找他。”
保姆連忙說:“宋小姐你打少爺以前秘書的電話吧,最近都是她寸步不離的照顧着他,她現在應該和少爺在一起。”
“好。”宋一諾上樓拿手機,手機放在房間一個星期,早就沒電了,她急忙插上充電器,然後開了機,調出徐伊凡的號碼,用座機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而且那邊的環境很吵,通過電話都能聽見勁爆的音樂聲,她問了徐伊凡他們所在的地址,然後就出門了。
宋一諾來到徐伊凡告訴她的酒吧,進去,一眼就看見許逸坐在吧枱喝酒,徐伊凡坐在旁邊陪着。
宋一諾來到許逸身旁,對着徐伊凡點點頭打招呼,然後叫了一聲:“逸大哥。”
許逸端着酒杯,轉頭,迷離縹緲的視線盯着宋一諾看了幾秒,然後將酒杯丟在地上,緊緊地抱着她,“丫頭你去哪裏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宋一諾此時也有些自責,自己一聲不哼的去旅遊了,許家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一直以來不管遇見什麼事,許逸從來都沒離開過她的身邊,而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她卻逃之夭夭了。
宋一諾拍了拍許逸的背,“逸大哥對不起,我們回家吧?”
“家?”許逸放開了宋一諾,嗤笑一聲,“我哪裏還有家?已經家破人亡了。”
宋一諾看見這樣頹廢的許逸紅了眼眶,“逸大哥你別這樣,暮暮還需要你的照顧。”
許逸定定的看着宋一諾,不說話,也不動。
宋一諾盈眸和他對視,眼底的擔憂和真誠很明顯,“回家吧,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一直嗎?”許逸輕聲的反問。
“嗯。”宋一諾牽着他的手,他怔怔的看着她,跟着她往外走。
徐伊凡看着這一幕微微一笑,只是嘴角的弧度異常的凄涼,這幾天她一直陪在他身邊,不管她如何勸說,他仍舊一味的麻醉自己。
說多了他就生氣,讓她滾,以前她從未見過生氣的許逸,他一直都是眉眼含笑的謙謙君子,那天他說讓她滾的時候,她走了,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哭了好久,只是仍舊不放心他,又回來了,之後她再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着他,等他喝醉了就送他回家。
如今,宋一諾幾句話,他就乖乖的跟着她回家,呵!果然她在他心中永遠都是最特別的存在。
徐伊凡沒有跟着出去,她結了賬就獨自回家了。
宋一諾將許逸扶進出租車裏,才想起來還有徐伊凡,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已經回家了。
兩人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宋一諾一直在許逸的房間陪着他。
許逸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大亮,轉頭,見宋一諾趴在床沿睡著了。
他伸手將擋在她臉上的幾縷髮絲撥開,然後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呢喃:“丫頭你知道這一個星期我是怎麼過來的嗎?爸爸死了,媽媽坐牢了,而你又失蹤了,我感覺我的世界突然就天崩地裂了,生不如死的煎熬。”
手移到她光滑的臉頰,“還好你沒事,還好你願意陪在我身邊。”
宋一諾睡得很淺,許逸觸到她的臉頰她就醒了,睜開眼睛,“逸大哥你醒了,頭疼吧,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說著就準備起身。
許逸拉住她的手,“我沒事,你別走。”
宋一諾拍拍他的手背,“放心,我不會走的,起來吃點早餐吧?”
許逸看了她幾秒才說:“好。”
兩人吃了早餐,宋一諾說想去看看許伯伯,許逸帶着她去了福園。
宋一諾看着墓碑上許志遠的相片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來,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前幾天還好好的人,怎麼眨眼就躺在這冰涼的地方呢?
為了不讓許逸難過,宋一諾趁着他低頭放花的工夫,急忙將眼淚擦了。
兩人靜靜地的站了一會兒就走出了福園。
車內,宋一諾看着駕駛座上似乎消瘦了一圈的男人,心收緊,隱隱有些發疼,眼眶澀澀的難受。
許逸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底噙着幽幽的水光,“怎麼了?”
宋一諾低下頭,眼淚就砸在了腿上,“沒事。”
“這一個星期你去哪裏了?”
“我......”宋一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許逸眼睛看着前方,神情平靜的開着車,“沒事,你不想說就不說,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
“逸大哥。”宋一諾抬起頭來看着他,欲言又止,還是不要告訴他吧,她自己都沒見過自己的老公,告訴他只會讓他擔心,現在他已經夠煩的了,何必還要再給他添一樁心事呢?
“嗯。”許逸應了一聲。
宋一諾安靜了幾秒,“帶我去看看嵐姨吧。”
雖然她不喜歡佘曼嵐,但她終究還是她的阿姨,除了看不慣她的惺惺作態,她也並沒有做什麼特別對不起她的事,她還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兩人來到第一人民醫院,推開VIP病房的門。
宋小陌坐在床邊聽見聲響,轉頭,看見消失了一個星期的宋一諾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淚眼婆娑的叫了一聲,“姐姐。”
宋一諾走了過去抱着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怕,嵐姨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病床.上,佘曼嵐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閉着眼睛,安安靜靜的睡着,整個人脆弱得似乎沒了呼吸。
許逸手機響了,怕吵着佘曼嵐立刻接了,卻沒有說話,急忙走出了病房,來到走廊才將手機放在耳邊,“齊律師情況怎麼樣?”
齊君浩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了過來,“許夫人情緒極不穩定,我請精神科的醫生給她做了檢查,開了一份精神病的證明。”
“精神病?我媽怎麼會有精神病?不可能的。”許逸立即否決。
“檢查結果確實有,應該是受到了強大的打擊,導致精神崩潰瘋了,你也不必太擔心,這樣反而有利於我的工作,我們只需咬定她殺人的時候是病發的狀態,這樣她就可以從輕發落。”
許逸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過了幾秒才問:“那我媽要判多少年?”
“她是精神病患者,然後殺人未遂,我已經走好了程序,判三年,現在罪行定下來了,你可以探監了。”
“好的,辛苦你了!”許逸掛了電話,仰在牆壁上,整個人像被人抽了魂一樣,眼神獃滯的看着天花板。
到底是誰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里又說了些什麼?竟然導致她精神崩潰,做出持刀殺人這麼恐怖的事來。
許逸百思不得其解,他緊緊地攥着手機,臉上是強烈的恨意,到底是誰?這般和許家過不去,非要將許家弄得家破人亡。
突然,腦海中閃過金睿謙的面孔,許逸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可是金睿謙說過的話不自覺的就湧現了出來,那時候,許氏集團被他整垮,他去找他的時候,他就說過‘對付許家,我絕不會手軟。’
正想着,宋一諾紅着眼眶出來了,他收斂了思緒,走了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要不是我媽,嵐姨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一諾在他懷裏搖搖頭,瓮聲瓮氣的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
“別站在門口。”一個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宋一諾從許逸懷裏抬起頭來,就見金睿謙長身玉立的站在許逸身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平靜沉穩,從容不迫。
一個星期沒見,這一刻見到他,宋一諾才知道她有多麼的想他,直直的看着他忘記了移開視線。
許逸回頭,看見金睿謙就想起剛剛自己的猜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拉着宋一諾往旁邊走了幾步。
金睿謙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然後就聽見房間裏傳來宋小陌軟糯糯的聲音,“睿謙。”
宋一諾只覺得心裏堵得難受,似乎呼吸都不順暢了,不想聽見他們倆人的對話,拉着許逸的手,“逸大哥我們走吧。”
許逸朝着房間裏面背身而立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後才轉頭和宋一諾一起離開了。
金睿謙聽見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對身旁的女人說:“你好好陪陪你.媽媽,我還有事先走了。”
宋小陌拉住剛來就要走的男人,佘曼嵐住院好幾天了,他這是第一次出現在醫院,她也有好幾天沒見他了,自是有些捨不得他走,“睿謙你陪陪我好不好?媽媽這樣,我......”說著沒了聲,只是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金睿謙微微蹙了蹙眉,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你有什麼事就給田叔打電話。”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小陌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異常的薄情,她現在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他都不捨得多陪一下她,有事要她給田叔打電話,為什麼就不是給他打電話?
宋小陌真的看不透他,他對她總是忽遠忽近,彷彿就在身邊,可是伸出手去,摸.到的卻永遠都是冰冷的空氣。
金睿謙走出病房就疾步走進了電梯,看着慢慢下降的數字,黑眸中噙着一絲焦急,電梯在負二層停了。
門剛開,金睿謙就大步走了出去,黑眸在停車場掃視了一圈,直到看見那抹他日思夜想的倩影,他停住了腳步。
雙手插袋,倚在水泥柱上,眉目深邃的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身影。
宋一諾總感覺背後有一股視線盯着自己,轉頭,什麼都沒看見。
“怎麼了?”許逸問。
宋一諾搖搖頭,“沒事。”
金睿謙再次探出頭的時候,她已經上了車,不一會兒,車子漸漸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金睿謙沒有離開,而是拿出煙盒,點燃一支煙,悶頭抽了起來。
貓兒,欺負過你的人,我都幫你收拾了,只是......
那個人的死,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雖然恨他拋棄了他和媽媽,但也只想過毀了他的公司,讓他心裏不痛快,從未想過要他的命。
因為即便他再不願意承認,他身體裏始終流着那個人的血。
**
許逸出了醫院就去了警察局。
一次只讓一個人探監,宋一諾坐在外面等,許逸進去看龔秋玲。
龔秋玲看見許逸神情有些激動,隔着桌子不願意坐下,“逸兒,你爸他不是個東西,你以後千萬要防着他,他……”
“媽!”許逸打斷了她,人都死了,就算他有錯,也沒必要再去譴責,“爸已經死了。”
龔秋玲一屁.股坐了下來,臉色慘白,眼淚順着臉頰滴滴滑落,嘴裏喃喃自語,“死了,死了,怎麼就死了呢。”
突然,她又哈哈大笑起來,“死了好,兩個都死了才好。”
許逸看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龔秋玲,心沉入谷底,難道真如齊律師所說,她受到強大的打擊,瘋了?
“媽,你告訴我,那晚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龔秋玲撓了撓頭,自言自語,一直重複着這句,“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然後,突然指着站在她身後的警察,“是不是你給我打的?還是……”她又轉過頭看着許逸,“你打的?”
許逸擰着眉仍舊不死心,最後順着她的話說:“對,是我打的,你還記得我在電話里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嗎?”
龔秋玲急忙貓着身子,將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然後提溜着眼珠左右看了看,最後才低聲說:“不能說,不能說,說出來許家會成為安城的笑柄的。”
最後,許逸也沒從龔秋玲這裏問出個所以然來,回到家,他還是沒忍住,給金睿謙打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在一個茶樓見面。
雅緻包廂內
許逸直奔主題,“這些事是不是你在背後主導?”
金睿謙翹着長.腿,一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端着茶杯,他呷了一口茶,聽見許逸的話后,眉心蹙了一下,放下茶杯看着他,“我抓着你.媽的手去殺人了?還是你爸發病的時候我在現場?”
許逸一時被他堵得啞口無言,過了幾秒,又問道:“那給我媽打電話的是不是你?”
金睿謙這次毫不猶豫的回了他一個字,“嗯。”
許逸有些激動的問;“你和她說了些什麼?”
金睿謙端着茶杯喝他的茶,沒有回答,神情淡淡,姿態一派悠閑。
許逸心急如焚,眸中含了憤怒,嗓音不由得加大,“你到底和我媽說了什麼?”
金睿謙放下茶杯,抬眸施施然的看着他,過了幾秒才說:“你當真想知道?”
“說!”許逸回答得很乾脆。
十分鐘后,許逸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茶樓,他坐進車裏手都有些發抖,車鑰匙插了好幾次才插.進鑰匙孔里,腦海里反反覆復都是金睿謙說的那些話,攪得他五臟六腑一片血肉模糊。
他說:“你.媽和佘曼嵐十五年前聯手綁架了貓兒,害死了貓兒的媽媽,將我和我媽趕出了許家,兩人如願的走進了許家和宋家。
可是老天爺有眼,善惡終有報,不用我去收拾,她們就自食惡果了。
宋凌峰是佘曼嵐和你爸的兒子,兩兄妹睡了,何其諷刺?我只是將這個事實告訴了你.媽而已,誰知道她這麼不堪一擊。”
黑色卡宴啟動,許逸加大油門,車子在大道上迅速飛馳,他現在只想見到那個他捧在手心裏寵的女人,然後向她懺悔。
許逸走進大廳的時候,宋一諾正和保姆一起在收拾客廳。
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緊緊地,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裏,“丫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宋一諾有些莫名其妙,“逸大哥,你......抱得太緊了,我快透不過氣了。”
許逸急忙放開了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她,“我......你沒事吧?”
宋一諾笑笑,“沒事。”卻看見他眼眶猩紅,疑惑着開口,“逸大哥,你......哭過了?”
許逸急忙別開了頭,“沒有,剛剛沙子迷了眼睛。”
“哦。”宋一諾知道他肯定是哭過了,許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回來都沒見他哭過,到底是什麼事,竟讓他堂堂一個七尺男人落淚了呢?
“逸大哥,到底怎麼了?你剛為什麼和我說對不起?”
許逸看着她,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長發,眼底都是心疼和內疚,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他想娶為妻子的女人,一直以來,傷害她最深、讓她精神崩潰失憶、失去母親的那個人竟是他的媽媽。
也許這就是報應吧,所以老天爺讓他愛而不得,因為他根本不配擁有她。
宋一諾看着他一臉的落魄,眼眸里還噙着幽幽的水光,擔憂的問道:“逸大哥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許逸苦澀的笑笑,“沒事,就是突然想通了,以後一定將你當妹妹一樣疼,哪怕你想要哥哥這條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宋一諾蹙着眉不高興了,“逸大哥你瞎說什麼呢,我們都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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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遇別墅,書房
金睿謙坐在辦公桌旁,黑眸盯着電腦屏幕看得異常認真,平時冷峻的臉部線條現在也柔和了下來,眼中噙着無限柔情。
一陣電話鈴聲驚擾了一室的寧靜,他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微微蹙眉,起身,走到窗邊才接通,他沒說話,等着對方開口。
過了幾秒,“你就不能叫我一聲?”電話里傳來的是金嘯天的聲音。
金睿謙黑眸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的說:“您找我什麼事?”
那邊微微嘆了一口氣,“謙兒,你將加拿大攪得一團糟,你二叔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過幾天他去了安城肯定會發脾氣的,回來吧,和湘湘結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何苦非要和你二叔對着干?畢竟都是一家人。”
金睿謙沉默了良久,在心中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將金石集團地下的勢力都交給二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