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番外:打雷鬧鬼,你應該慶幸爬上你床的是我(6000+)
150番外:打雷鬧鬼,你應該慶幸爬上你床的是我(6000+)
開了半天門也沒有開開,她沒耐心的尖叫,“不是說讓我下車嗎!”
“韓千凌遲早會放棄你,許司林更是有女朋友,你以前那些不知道是為了美色還是為了錢來的追求者,現在基本也已經成家立業,”男人平視前方,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什麼溫度,
“下了這輛車,從此你就是一個人,你自己想好。”
說完,咔嗒,給她鬆了安全帶和車門鎖。
蘇暖玉身體頓時感到放鬆,再也沒有束縛,可那隻伸出去想要開門的手,突然就僵住了。
好像心被絆住了,這個門怎麼也打不開。
“你已經跟你爸鬧翻了,為什麼不跟我?”男人手搭方向盤,目光沉沉看着她。
“跟你?繼續做你的情-人?”
“我沒有情-人。”
蘇暖玉覺得有些可笑,“那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白峻寧看着她,沒有急着回答,過了良久,菲薄的嘴唇沒有波動平靜說出一句話來。
“妻子,或者,一個讓我單相思二十多年的女人。”
蘇暖玉準備開門的手,在聽到這句話時,徹底垂了下去。
男人見她動容,最後說了一句,
“我不勸你,你自己想。”
想想你在有我的二十多年裏,有沒有受過一點委屈。
………………
蘇暖玉最後還是住進了白峻寧的家。
家還是那副樣子,給她準備的物品都很齊全,衣服也是最新款最新季的,彷彿在一直等待她回來。
“你買這些來幹什麼?”蘇暖玉看着遍佈自己風格的衣櫃,心裏說不出來是個滋味。
“買習慣了。”
“以後不用再買了,太浪費。”
“你不是向來喜歡浪費么?”男人認真的看着她。
也許過了那個年紀,蘇暖玉也沒二十齣頭時那樣張揚,反而喜歡低調的奢華起來。
她穿着黑色的修身小西裝,九分西褲,纖細腳踝下面是暗紅色的高跟鞋,冷艷的氣場直直逼出來。
“你想要討好我,大可以不用這種直男癌的辦法,”她眯了眯眼睛,然後向後靠着玄關,慢慢伸腳把高跟鞋脫了下來,吧嗒一聲響。
雪白赤-足踏在大理石地磚上,長腿一彎一曲,
“還是說,你現在只能靠買東西,滿足我了么?”
他看着她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睛,知道她是在為那天頤年開業晚會上他強她的事情不滿,眸色沉了沉,
“那天情況特殊。”
“無所謂,都是成年男女,我也沒那麼矯情,”蘇暖玉身體向後傾斜,兩隻手肘撐在玄關上,膝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擺。
“如果想要我當你的妻子,那在我們正式結婚之前,我們誰都不能碰誰,你答應我么?”
男人語氣有明顯的不悅,“你自己說我們都是成年男女。”
“喬承銘和灼年都沒有婚前性-行為,你為什麼不可以?”
“我們已經有了。”
“現在我提出要求。”
“不行。”
這個男人油鹽不進,蘇暖玉氣得七竅生煙,推開他就打算不再理他,扭身就朝樓梯二樓走去。
“半小時後下來吃飯。”背後響起男人淡漠的聲音。
“我不想吃!”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拉下來做?”
蘇暖玉,“……”
她這是羊入虎口??
……
夜晚,蘇暖玉直接進了主卧,但也放話說了男人不許跟她睡一個屋。
白峻寧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等蘇暖玉洗好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他朝另一個側卧里走去。
蘇暖玉昨晚本來就一夜沒睡,洗好澡以後,整個人都疲憊的不行,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沉睡。
大概是半夜的時候,她聽到有雷聲,硬生生被炸醒了過來。
盛夏的天空原本就多雷,蘇暖玉不算是特別怕雷的那種女人,但半夜被打醒,換誰心情都不會太好。
摸着枕頭邊找耳機,準備聽歌繼續睡,忽然手就這麼被按住了。
“打雷不要帶耳機。”男人的聲音從黑暗中飄來。
蘇暖玉渾身一抖,直接罵了出來,
“你他媽是要嚇死我嗎?!”
她真的是被嚇死了,完全沒意識到這裏有人的,何況還黑燈瞎火,床上突然就多了一個人。
白峻寧眸色沉了沉,“什麼時候能改掉說髒話的習慣?”
“你管我!”
“睡覺。”
“你出去!”
蘇暖玉這才發現男人身上也穿着睡衣,而且他也躺在她的被子裏,儼然一副要一起睡的樣子。
“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出去?”
她懶得跟他糾纏,抱着枕頭就打算下床。
身體是直接被按回來的,強勢不容拒絕蘇暖玉一下子就如臨大敵,“放手!你他媽又想幹什麼!”
“不幹,”
男人把她按回去,還給她掖了掖被角,說道,“你打雷害怕,我陪你睡。”
“我不害怕!”
“那你怎麼醒了?”男人說。
蘇暖玉真是被他這個邏輯迷醉了,“我是被吵醒的,不是被嚇醒的,倒是你,你知道這麼一言不發爬上別人的床有多恐怖嗎!”
“是嗎?”
男人慢悠悠躺了下來,手臂撐着腦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據我所知,打雷鬧鬼,你應該慶幸爬上你床的是我。”
“你他媽少說兩句能死?”
這句話無疑是踩了她的貓尾巴,蘇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是怕鬼。
這跟她從小的生存環境也有關係,北園本來就在前朝古建築旁邊,老一輩的人,為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兒,一言不合就要講鬼故事。蘇暖玉家常年也沒有大人,她一個人住,從小就有心理陰影。
“所以我陪你睡。”
“你有完沒完了!成心嚇唬我是吧,你怎麼這麼噁心啊!”
“睡覺。”
“你滾!我不要跟你睡!”她是真的氣着了,晚上誰提這些東西她就跟誰急。
男人看了她兩秒,突然態度轉變了,“行,”說著就要下床,還漫不經心的補充了一句,“如果覺得洗手間那個門看着太暗了就來找我,我就在隔壁,走廊里黑也別慌。”
“白峻寧!!!”
她真是快炸了,一下拉住他的胳膊,“不許走!!!”
兩個人一整晚是抱在一起睡的,什麼也沒做,男人的帶着薄繭的手掌,一直幫她捂着耳朵。隔絕着雷聲。
蘇暖玉開始覺得不自在,但她實在太困了,很快也就入眠。
臨睡前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你手不會酸嗎?”
“不會。”
“哦……那我先睡了啊。你也早點……”
“嗯。”
“晚安。”她的聲音已經很輕。
男人沒有睡意,甚至眼睛都沒有閉上,默了兩秒,然後輕輕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
“晚安。”
………………
白峻寧最近不忙,工作下班都很規律,他是軍官,酒局也沒喬承銘那種商人那麼頻繁。蘇暖玉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他也就出去應酬過一次。
蘇暖玉最近閑的很,白天在工作室畫設計稿,晚上就抱着水果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着看着。夜裏十二點,不知不覺有點困了,而男人還沒有回家,她開始有點挂念。
把水果放到一邊,她打通了白峻寧的電話,
“喂,怎麼還沒回來呢?”
“在等駕駛員。”男人的聲音還是很清冽,但已經有些醉意。
蘇暖玉皺了皺眉頭,“你在哪兒呢?”
“不遠,困了先睡,我很快回來,嗯?”
“沒事啊,”蘇暖玉說著就從沙發站了起來,一邊走到樓上去換衣服,“我來接你吧,你報個地址。”
“不用,太晚了,開車不安全。”
“我十六歲飆車的時候哪天不是玩到二三點的,你說吧,在哪,我特想像你接送我一樣接你一回。”
白峻寧終究也沒堅持拒絕,而是報了個地址,蘇暖玉就直接提車,從車庫裏開出去了。
車子是白峻寧的,一輛黑色的齊柏林,頂配,豪華到至尊。蘇暖玉開着它離開了別墅區,最後湧入首都不算擁擠也不算空蕩的午夜街道。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白峻寧報的那個地址。
她堪堪停好車,然而還沒完全穩妥,旁邊一輛紫色的蘭博突然就撞上來了。
蘇暖玉皺眉,直接把車窗搖下來,皺眉看着那輛車。
那輛車沒動,而是按了兩下大喇叭,態度相當囂張。
蘇暖玉知道白峻寧這輛車貴到可怕,況且剛才是那輛蘭博不講道理撞了上來,怎麼說他們也應該理賠。所以就走了下去。
現在是夏天,她沒化妝,但素顏已經是精緻漂亮。茶色捲髮披散着,眉梢含蓄三分挑釁的味道,
“你們幹什麼?”
蘭博里走出來的是幾個爛醉如泥的二世子,一身潮牌,滿臉潮紅,走路也歪歪倒倒的。
一看到蘇暖玉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個個都淫邪的笑了出來,
“喲呵,妹子,大晚上一個人出來玩啊?”
“你這車很貴嘛,要不要請我們上去坐坐?”
“或者我們載你兜個風兒啊……”
蘇暖玉覺得酒氣很討厭,也不想跟這些醉鬼講話,只是默默記下了他們的車牌號,抬腳就想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後面用力拉住了她。
“別走啊,都快一點了,這一晚掙的還不如陪我們哥幾個玩玩呢,怎麼,我們來玩深水炸彈如何?誰搞破了誰送她一輛超跑啊……”
“滾開!”
蘇暖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玩意,覺得自己被侮辱,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幾個二世子雖然是男人,但沒什麼真材實料,遇到了蘇暖玉這種懂點格鬥的女孩子,竟然也占不到先機。就這麼糾纏着。
白峻寧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女人和一群醉鬼打在一起。
他今天喝了很多,醉了七分,但是步伐和形態依舊沉穩筆挺,三步兩步就走了過去。
蘇暖玉背對他,沒看見他來了。只是覺得耳邊呼的一陣風,緊接着幾個人就倒在地上了。
白峻寧的身體素質當然是不可估量,別說三三五五,估計是二十個這樣的貨色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所以只用短短一秒鐘后,那些公子哥就都到成一片了。
男人動作優雅高貴,手落進兜里,深深地冷笑了一聲,
“你們調戲我老婆?”
地上的人沒來得及爬起,也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慘叫一聲,男人的皮靴已經踩在他的腿骨上。
他用的都是巧力,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很輕鬆就讓他們骨折的骨折,扭傷的扭傷。
蘇暖玉也是好久沒看他為自己打架了,有點懵,但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個男人下的手有些過於重。
剛才交鋒間,她好像聽到他們是另外一個大院裏的高幹子弟,蘇暖玉不想鬧出什麼麻煩,拉拉白峻寧就準備走了。
“白峻寧,走了,他們沒把我怎麼樣。”
男人兩手插着兜,感到小臂上溫柔的觸感,突然就停止殘忍的動作,
星辰一樣的眸子眯起來,淺笑,
“那走。”
蘇暖玉把他扶進副駕駛。
系好安全帶,然後自己又回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她車技向來不錯,一雙纖白的手,扶在上好的方向盤上,莫名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視覺效應。
香車美女,男人斜斜靠着椅背,半撐腦袋,就這麼饒有興味的欣賞着這幅畫面。
感受到那兩道過於炙熱的目光,蘇暖玉有些不自然,於是伸手按開了一盤CD。
柔軟的音樂從音響緩緩流出,他車上的CD都是她選的,播放起來是隨機,沒想到今晚這盤,屬於特別煽情的類型。
至於有多煽情,就是時不時還有曖-昧不明的呻-吟的那種。雖然都是英文歌,但歌詞也是相當露骨。
蘇暖玉覺得有些尷尬,壓了壓手腕,沉住心繼續開車。
男人聽出歌詞裏的隱晦,皺了皺眉,
“你選的什麼歌?”
“舒緩啊,馳放,凌晨聽聽不是挺舒服的么。”
“嗯。”
男人的語氣倒是淡得很。
蘇暖玉在後視鏡里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神情也很淡,沒有什麼動容,她也這才放了心。
總不至於在車上,一言不合就要那個吧。
雖然這張專輯本來就叫午夜車-振A單來的……
車內氣氛很安靜,只有慢鼓點和慵懶的女聲在低吟淺唱着。蘇暖玉一個方向盤繞進西山景區的小道,到了這裏,晚上徹底就沒人了。
兩旁的路有點暗,她開了遠光燈,光線亮起的一瞬,突然男人的嗓音傳了過來。
“腳伸過來。”
蘇暖玉,“???”
“穿高跟鞋開車不安全。”
蘇暖玉無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也就是五厘米的粗跟涼鞋,對她來說就跟平底鞋沒什麼區別,於是就說,“一路都開過來了,有什麼的呀。”
“這邊路不平,腳拿來,我幫你脫了。”
蘇暖玉知道這個男人向來說一不二,也懶得計較,單側把腿伸了上去。
白峻寧輕輕握住她的腳踝,略帶粗糲的手指抵着她細膩的肌膚,配合迷幻的音樂,產生酥癢的觸感。
“另一隻也拿來。”
蘇暖玉暫時停了車,把腿翹上去。
黑色的齊柏林停在兩片樹林中間的馬路上,打着遠光,與這片夜色融為一體。
男人的手溫柔的給她解開綁帶,然後把鞋放到了地上。整個動作的過程不算慢也不算快,他的指尖也沒有故意流連,但不知道為什麼,蘇暖玉就是被他弄的小鹿亂撞。
等到鞋脫完了,她心突突的發慌,趕緊要把腿收回。
沒想到驀的雙踝發緊,她整個人就被拖了過去!
“你幹什麼?!”
車停住了,男人運籌帷幄的坐在那裏,手臂輕輕抱住她,笑容裏面有三分邪氣,
“不是想要午夜車-震么?”
“沒有!”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歌單的名字?”
蘇暖玉,“我真沒那意思,只是覺得很好聽而已……”
她話還沒說完,裸-露在外面的脖子突然就被吻住了,唰的一聲,黑色裙子也被拉下去。
“你……”
他咬了咬她的肩膀,呼吸里還有白蘭地的味道,“不覺得這樣氣氛很好么。”
“……”
好吧,她承認,確實不錯。
………………
第二天,蘇暖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過三桿。
白峻寧最近好像要出國公幹,她也無事可做,舒舒服服睡了個懶覺,做了洗漱和簡單的日常保養,就準備下樓去吃一點東西了,
走廊里的時候,路過了男人的書房。大概是想看看他平時都幹些什麼,於是直接就走了進去。
書房裏,幾份文件都沒有上鎖,就這麼放在桌子上。
蘇暖玉挑眉,長腿往桌子上一坐,漫不經心的挑出一疊資料來。
風晴子,美國康奈爾大學畢業,2013年進入東京麗思卡爾頓工作。
十八歲做過全身皮膚移植手術……
原本只是無心之舉,卻偏偏無心插柳了,蘇暖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一頁頁的往下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