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乖,安安,我不走,就在這裏陪着你(暖)
104:乖,安安,我不走,就在這裏陪着你(暖)
衛生間裏。
小安安碎步走到門口,探出小腦袋朝裏面巴望。
碩大的水晶吊燈掛於中央,昏黃的光暈照在白色暗紋的瓷磚上,盡顯雍容華貴。
在確定了裏面沒有人了之後,她才敢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小東西站在水池邊不由得感嘆,不愧是九江市最好的聚會場所,連廁所都裝的這麼氣派。
思索間,擰開了水流,將涼水的閥門開到了最大。
一股冰涼的刺激感順着指尖襲來,她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清醒。
不可以想那個男人,她來着只是為了工作,可是當看到他的時候,為什麼還是會心跳的厲害?
小東西將手完全浸在水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水龍頭看,直到指尖都凍麻了,才緩過神來,匆匆關上。
轉身剛要走,卻與迎面紅色禮服的女人迎面相撞而來。
果真是冤家路窄。
“呦,還真是陰魂不散。”女人雙手環於胸前,倚着門略帶挑釁的望着她。
顧宛安咬着唇,不想與她爭執,邁開步子繞到她身後。
Amy退後一步,伸出手臂擋住她的去路,眼底帶着輕蔑的笑。
“幹嘛這麼著急走,忙着去勾引男人?”
小安安緊咬着下唇,不想繼續再聽她的侮辱,推開她朝外面跑去……
Amy沒有去追她,目光凝在了另一個地方。
她放慢了腳步走到洗手池旁邊。
白色大理石的水池邊放着一個精緻的水藍色小手包。
女人趁四下沒人,快速的藏在懷裏,而後踩着高跟鞋,優雅的轉身離開。
——
酒水間裏,Amy將一個男服務生逼到牆角,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他。
服務生抬眸瞅了一眼面前氣場強大的女人,嚇得不敢出聲。
“把這個,給剛剛那個粉色裙子的小姐送去,你懂。”她眼中帶着威脅的意味,指尖輕勾了一下男人的下顎,而後恍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悄然離開。
宴會場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環形花園,中間載滿了各種名貴的花卉。
小安安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緩緩彎下腰蹲在地上,用被用酒精輕輕擦拭着膝蓋上的傷口,還好只是有些紅腫。
小東西吃痛的咬着唇,眸光略緊,眼中閃着莫名的堅強。
一邊擦拭一邊時不時用餘光瞥一眼來來往往的達官顯貴。
這些人都穿着昂貴的服裝,臉上都帶着她不喜歡的虛假的笑容。
和陸先生一點都不像,他清冷,孤高。
小東西收回目光,扶着花壇的邊緣緩緩坐下。
“小姐,請用。”服務生面帶微笑的將托盤遞到她面前。
托盤裏有四個杯子,三個空的,只有一個是裝滿了酒。
顧宛安微笑着接過,將杯壁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醇香四溢,這酒釀的有些醉人。
小東西不敢貪杯,抿了兩口就放到了一旁。
今天她來是有任務在身的,可怎麼也沒想到,領導讓他來採訪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她的前任……
思索間,望着遠處的一簇人冷了神。
琳達款款大方的穿過人群,朝她的方向走來。
“顧小姐,陸先生有請。”
小安安漸漸回過神,被她這樣稱呼還真有點不習慣,顧小姐,好生疏的叫法。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跟她去一趟。
她緩緩起身,剛走了兩步,只覺得小腹一陣絞痛,兩腿一軟,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琳達走了兩步,見身後沒了動靜,回頭一望,瞬間嚇傻了。
“顧小姐!”
琳達趕忙蹲下查看情況。
小安安捂着小腹,臉色慘白着,額角流下豆大的汗珠,小手攥拳攥得緊緊的。
“太太,您怎麼了?”慌亂中,琳達竟也叫錯了,畢竟之前一直以太太稱呼她。
“閃開!”
人群中,男人壓低了喉嚨嘶吼。
眾人紛紛退卻到一邊。
一抹欣長的身影奪路而來,眼中帶着怒氣,冷瞳收緊,眸光凝在地上的小東西身上,漠不關心的眼神瞟了她一眼。
“別裝了,起來吧。”
陸酉辰眼底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以高傲的姿態看着她,沒有一絲憐惜。
小東西微仰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絕望。整個人縮成團,雙眸緊閉不停的顫抖。
“陸總……”琳達握着她冰涼的小手,輕扶着她的背,希望這樣她可以好受一些。
男人並不理會,冷冽的眸光掃過她,薄涼的唇慢慢捻開,語氣中帶着不耐煩。
“還裝?”
話音清冷無比,小東西聽的心口一陣鑽心的疼。
眼角莫名的濕熱,好似有兩滴溫熱的液體順着面頰滑落。
他居然以為她的疼痛都是裝的?難道她在他心裏就這麼的不堪。
顧宛安由之前的顫抖變成了輕微的抽搐。
男人掃了一眼,見勢不對。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
“去叫醫生來!”
冷冽的口氣催人清醒,琳達趕忙撥通了醫務室的電話。
男人修長筆挺的長腿加快了頻率,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大步的離開了大廳。
休息室里。
白色的真皮沙發上,小東西縮在他懷裏,小手不自覺的攔上他的腰間。
陸先生的私人醫生趕來,打開藥箱要給她做了一個簡單的診斷。
“陸總,請把這位小姐放平。”頭髮花白的醫生一邊說,一邊取出聽診器掛在耳朵上。
陸先生緩緩鬆開了摟着她的手臂,欲要把她平放在上面,可是小東西的小手就是死死的攥着他西服的下襟,就是不鬆開。
她太留戀他身體的溫度了,渴望他給的溫暖,他身上淡淡的男士特有的清香。
小安安不舍的沖他眨巴着眼睛,示意他不想。
分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他,她捨不得。
陸先生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摸着她的頭輕聲安慰着,“乖,安安,我不走,就在這裏陪着你。”
她一聽,這才放心,戀戀不捨的抽回小手。
醫生講冰涼的聽診器塞到她的小胸脯上,小東西痛苦的抽搐了一下,猛吸了一下小鼻子。
陸先生趕忙上前,大手包住她的小拳頭,放在掌心裏細細摩擦。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讓她覺得心頭有了些許寬慰。
“別怕,我在。”
簡單的兩句話,足夠讓她安心。
醫生繼續進行着一系列的檢查,小安安有陸先生的配合,服服帖帖的接受着檢查。
“醫生,什麼原因引起的?”陸酉辰肅了肅語氣,目光始終停留在小東西身上。
“這位小姐可能是吃了導致腹痛腹瀉的東西,估計在一個小時以後她就會有腹瀉的狀況。”說著,醫生摘掉聽診器。
“那怎麼辦?”陸先生的神色有些凝重。
“只有等她全部排……出來以後,再吃些補氣的葯了。”
……
小東西算是聽懂了這二人的對話,小手緊緊的捂着肚子,一臉的尷尬。
什麼叫排出來就好了?不就是等她拉出來就好了嘛,幹嘛說的這麼隱晦!
即使這麼說她也能聽懂的,最起碼她也是一個婦科醫生。
陸先生送走了醫生,就趕忙回到她身邊。
小安安很自覺的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胸膛,嘟着嘴巴沖他討好的笑笑。
波光粼粼的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委屈,好像被誰欺負了一樣。
除了陸先生,誰敢欺負她?
男人倒也不生氣,用溫熱的手掌輕撫着她的小腹,眼帘微垂,緊了緊抱着她的手臂。
小東西也順勢往他身上蹭。
“很疼嗎?
陸先生放低了聲音問,深潭一樣的眸底瀲灧着水波,暗暗懊悔自己方才的態度,口氣中帶着好不掩飾的心疼,一改之前的冰冷決絕。
顧宛安抬眸望了他一眼,先是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該不該說疼,她不知道說疼面前這個男人會不會在乎。
男人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悅,手掌停止了摩擦,喉頭一沉,
“你又偷吃什麼了?”
“晚上……什麼都沒有吃,只喝了兩口酒……”
小東西一五一十的回答,一個字都不敢說謊。
“酒?”陸先生語氣中帶着質疑,垂眸靜默的看着她。
“就是一杯酒啊,很普通的酒。”小東西一臉的呆萌,不覺得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