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第1969章 結局:花開時節又逢君
“我才不想他,有什麼好想的。”韓束束低聲回道,絕不承認這個事實。
元寶笑了笑,幫忙摘菜。
很快,他的笑意僵在唇畔,看向韓束束身後。
韓束束髮現元寶表情有異,周遭的空氣也變得不一樣,她心一凜,竟有點不敢回頭。
不會吧,這麼快就來了,她才離家出走沒多久呢。
可是她又覺得,楚慕白早該來尋她的。
剛出來的小草看清來人也傻了眼,囁嚅道:“十三,你來了?”
來人,可不正是楚慕白?
杵在楚慕白身畔的楚雲早已捺不住思念之情,衝到小草跟前,一把將她抱緊:“小草……”
這丫頭真狠心,竟捨得拋下他這個夫君,隨韓束束離宮出走。要知道,他才是小草的男人,韓束束即便是皇后,也不能拐走他的妻子。
小草好不容易才推開楚雲,她上前拉走元寶。
小球兒見到楚慕白的一瞬,早已晃晃悠悠地抱緊了楚慕白的大腿:“父皇,抱抱……”
楚慕白抱起小球兒,在他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卻目不轉睛地看着韓束束。就怕一眨眼,又把這個女人弄丟了。
小草是個識趣的,她上前抱走了小球兒,很快清場。
院子裏就剩下楚慕白,還有背對楚慕白的韓束束,現場一片死寂。
良久,楚慕白走至韓束束的身後,啞聲道:“你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這樣信不過我?”
這個死丫頭,竟敢玩什麼離家出走?
韓束束抿緊雙唇,沒作答。
楚慕白頓時怒了,上前擰起韓束束,沉聲喝道:“朕在和你說話!”
韓束束輕哼一聲。皇帝了不起吖,就可以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張床?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容忍這樣的齷齪事情發生!
“你可是真狠心,竟敢拐走朕的兩個皇子,可知這是砍頭的大罪?!”楚慕白掐住韓束束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
韓束束卻不願看他這張臉,別過頭,蹙緊了秀眉:“我不想看到你的這張臉,你滾!”
看到他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的畫面,當時她怒極攻心,腦海中一片空白,第一時間就想着這個臭男人出軌了,她當時只想着要離這個臟男人遠遠的。
帶走兩個孩子,過了幾天時間,她才找回了一點理智,覺得這事肯定有蹊蹺。
可他和一個女人躺在他們睡過的榻上這事不假,她還是窩火,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跑遠些,權當出宮散心。
“有本事你就砍了我!”韓束束窩火。
無論什麼原因,他和其他女人躺在一起就是不對。想他堂堂皇帝,武功深不可測,這樣都能被人算計,那就是他的失敗。
難道她生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嗎?
楚慕白一時語塞,這會兒功夫才看清韓束束穿着粗布衣裳,繡鞋也髒了,未施脂粉。這是他的皇后,他平時捧在手心裏的女子,此刻竟淪落成一個鄉野村婦,流落在這樣的荒蠻之地。
這一刻,他只覺胸口刺痛,竟紅了眼眶。
“束束,我……”
楚慕白才開口,就被韓束束推往門口:“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楚慕白哪裏願意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母子,好不容易才見到她……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韓束束火大地吼道。
楚慕白一聽這話,不敢再有異議,立刻退出了大門。
下一刻,韓束束用力關上了木門,把楚慕白的臉擋在了外面。
正在室內偷聽的幾人面面相覷,也就韓束束敢把當今南帝趕出家門,潑辣得很。
“楚雲,你也給我滾!”韓束束很快想起楚雲也是楚慕白的人,大聲吼道。
楚慕白都被韓束束趕跑了,楚雲自然也不敢停留,乖乖地滾了出去。
一個時辰后,小草打聽到了敵情,對韓束束道:“十三在隔壁院子裏住下了,看樣子不把你帶回宮不罷休。依我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十三有了你,怎麼看得上其他女人?”
“這可沒準。指不定是膩了我。你沒說過一句古話嗎,舊不如新。”韓束束吃味地道。
雖然她相信楚慕白的人品,也知道他不是這樣的男人,可是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她心裏便燃起熊熊妒火。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佔有欲也很強,若不然,也不會明知道這其中有誤會,還玩離家出走這一套把戲。
尤其是離開楚慕白的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害了相思病,每天晚上都要夢到楚慕白。
說起來,她成為那人的皇后,那人待自己是極好的,從來沒有哪一天冷落過她。哪怕有兩回他感染了風寒,也不忘照顧她。
這樣的好男人世間少有。或許正因為他這樣好,她才不能容忍一點點的背叛。哪怕是不小心的,也不行!
“就十三這樣,他會膩了你?束束,不如你聽聽十三的說法,解開誤會。兩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說是不是?”小草柔聲勸道。
只有韓束束和楚慕白好了,她和楚雲才能和好。
“我暫時還不想看到他的那張臉,一定要晾他一段時間才行。不然他以為我沒脾氣,下回還玩出軌。男人這動物,絕不能縱容。”韓束束理智地回道。
雖然她很想楚慕白,但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能心軟。
“你這話好像也對。”小草沒辦法反駁,不敢再勸。
只不過,韓束束不想見楚慕白,楚慕白總有辦法跑到她跟前。一道小小的院牆怎麼可能擋住楚慕白這樣的高手?
這不,才一會兒的功夫,楚慕白就安然地坐在牆頭,光明正大地看她。
韓束束惱極了,索性躲回了屋內。
怎知那個臭不要臉的立刻也跟進了屋內,好不容易趕走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又來了。
剛好熱心的吳大嬸又來了,說有多餘的鹹魚,給她送來了一條。
可是在看到站在院中的楚慕白時,吳大嬸傻了眼。
原因無它。眼前的男子風光霽月,恍若謫仙,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龍威,眼神雖不凌厲,卻駭人得緊。
吳大嬸很快便看出來了,這就是元寶他爹,畢竟這對父子長得太像了。
“元、元寶他娘,你不是說自己是棄婦么?”吳大嬸偷偷看了楚慕白好一會兒,好奇地問韓束束道。
這一家子個個都標誌,眼前的男子更是尊貴異常。她雖然沒多少見識,但總覺得這一家子來頭不小。
楚慕白的耳力不錯,一聽“棄婦”二字,臉色微微一沉。
吳大嬸看得真切,突然覺得雙腿發軟,她不敢再作停留,隨便找了個借口跑了。
“韓束束,你敢說自己是棄婦?”外人一走,楚慕白便迫不及待地發難。
該死的女人,巴不得他下堂,好改嫁么?
韓束束冷瞅一眼楚慕白,沒作答。
她當時不想說自己的夫君掛了、詛咒楚慕白,就隨便說自己是棄婦,哪裏曉得正主這麼快殺了過來。
“你這輩子休想改嫁!”楚慕白上前,直接把韓束束帶入自己的懷裏。
韓束束掙扎一番,掙不出他的懷抱,有些惱意:“我讓你滾,你聽不到嗎,你這人的臉皮真厚……”
楚慕白索性堵住她的嘴,蠻橫地啃咬。
韓束束罵人的髒話被迫吞回了腹中,她睜大明眸看着楚慕白,又羞又急。
楚慕白見她羞惱的模樣,一時情動。
這丫頭都跟了他這些年了,竟還這樣容易害羞。他最愛她羞怯的模樣,輕易就能勾起他的欲-火。
他迫不及待地把韓束束打橫抱起,只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有好些日子沒碰她了,想要得不行。
韓束束當然知道楚慕白這是在發情的節奏,她用力捶打楚慕白的胸口:“你這麼臟,噁心死了。你敢碰我,我毒死你……”
“笨丫頭,那回和我躺在一起的是婁驚鴻!”楚慕白沉聲吼道。
再不說出事實,這丫頭肯定會再敢走他。
正在奮力掙扎的韓束束一聽這話傻眼:“婁驚鴻?”
她那天明明看到的是一個女人,怎麼會是婁驚鴻?
“所以說你笨。你當時就不知道過來看清楚究竟?居然就這樣中了他的離間計,虧你還是皇后!那樣的情況,你應該來保護我的貞潔才是。”楚慕白提起這件事,是恨鐵不成鋼。
當他得知韓束束拐走兩個孩子,離家出走,差點把皇宮給掀了。
韓束束語塞,想說那種情況下誰還有理智。更何況,楚慕白的武功這麼好,如果不是他自願,誰能近他的身?
正因為太篤定這一點,她才沒有想過上前求證一番。
“知錯了沒?”楚慕白冷眼看着韓束束問道。
害他千里迢迢跑來追妻,這個女人不知道他追得有多辛苦么?
韓束束訕着一張臉,囁嚅道:“明明是你自己沒本事,中了人家的圈套,竟還問我知不知錯……對了,婁驚鴻幹嘛又跑出來作亂,他不是在玄天城過得逍遙快活嗎?”
楚慕白聽出韓束束轉移話題,這個女人轉移話題的時候一點也不高明。
“據他的說法是,此事他已經計劃了兩年,要讓我們夫妻勞燕分飛。”楚慕白說著把韓束束進自己懷裏:“死丫頭,你打算怎麼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韓束束一臉黑線。
她推開楚慕白一些,又問:“我跑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你到現在才追過來?”
她還以為他有了新歡,就不要她這箇舊愛,說實話,她內心挺擔心的。
“方才我不是說了么,婁驚鴻計劃此事有兩年,他對我下的葯令我無法動彈,睡了三天才追過來。這也只能怪你,跑這麼遠做什麼?”楚慕白主着不大耐煩,索性把韓束束打橫抱起,往室內而去。
“別,大白天的你想幹嘛?”韓束束漲紅了臉。
這個死男人,一見面就想跟她滾床單,就不能稍微忍一下嗎?
“我許久沒碰你了,想要得緊……”楚慕白說話間把她粗魯地扔上了榻,隨後欺身而上。
就這樣,韓束束悲催地被撲倒了,而且這一撲便被滾了幾個時辰。
被撲的韓束束既歡愉又痛苦,而等在外面的大大小小則是面面相覷。
楚雲和小草早已成親,自然知道裏面的那對男女在做什麼事,可是元寶和小球兒不知道。
元寶大概只知道楚慕白在“欺負”韓束束,以至於小球兒問他爹娘是不是在親親的時候,元寶竟不知要不要如實回答。
他偶爾撞見過楚慕白親吻韓束束的情景,卻不懂為什麼楚慕白會親得那麼投入動情。只是大概知曉,那是男人對女人的親吻。
“哥哥,親親……”小球兒笑嘻嘻地抱緊元寶的脖子,小嘴往自家哥哥臉上洗涮了一回。
元寶僵着臉,才勉強沒有推開小球兒。
韓束束說得對,小球兒的性子隨了韓束束,而他的性子隨了古板的楚慕白。
韓束束還說,擔心小球兒將來長大了會變成花花公子,禍害世間女子。
他其實也覺得,小球兒很可能會變成招蜂引蝶的花花皇子。
守在院子外的眾人就這樣等啊等,等到天黑了。小球兒等不下去了,大聲喊娘,又哭又鬧。於是,院門拉開了,韓束束從裏面走出來,後面還跟着臉色難看的楚慕白。
“今夜你們所有人都到隔壁院子住下!”楚慕白沉聲下令。
“娘……”小球兒擅長用美人計,直接對韓束束伸出圓滾滾的肉手。
韓束束對這隻可愛的小包子沒有抵抗力,她想接過小包子,楚慕白卻擋在她跟前,冷眼看着賣萌的小球兒:“今晚跟你哥哥睡,若不聽話,把你扔了!”
小球兒一聽這話扁了小嘴,抱緊了元寶的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包子這點年紀,能聽懂的話很有限,但他能聽明白扔了就是被父皇和娘親拋棄的意思。
元寶無奈地瞪一眼楚慕白,看到小球兒這麼慘,他突然間覺得自己比小球兒幸福多了。虧得在小球兒出世的時候,他還對小球兒羨慕嫉妒恨。
想想他在兩歲的時候,韓束束可從來不會對他說要把他扔了這種話。
於是乎,楚慕白理所當然地把韓束束帶回室內,吃飽喝足後繼續做男人女人愛做的事。
小球兒哭了好一會兒又變成沒心沒肺的小肉包。有哥哥在,似乎沒有爹娘沒什麼大的問題。
楚雲看一眼既當媽又當爹的元寶,鼻子泛酸。可憐的孩子,才八歲大點,就已經要養孩子了。這麼可愛懂事的孩子,自家主子怎麼捨得這樣對待?
難怪說小草說,楚慕白早有打算,生下小球兒,不過是為了讓元寶有事可做,這樣兩個皇子就沒時間去吵韓束束。而楚慕白就能獨佔韓束束,過幸福美滿的二人世界。
“小草,我們什麼時候也生一個?”楚雲看着小草圓圓的大眼,有點心猿意馬,也想拉上小草進屋裏溫存一回。
“順其自然吧。如果真要生,生女兒最好。”小草目露神往。
“還是別生女兒了。有太子和二殿下這樣的孩子,我怕咱們的女兒會被兩個皇子迷倒。太子倒還好,品性最佳,就怕咱們女兒迷上二皇子殿下。一看二殿下就知道,這孩子不靠譜。”楚雲毫不掩飾自己的顧慮。
小草聞言笑了,深以為然。
就小球兒那性子像足了韓束束,而韓束束喜歡招蜂引蝶,所以呢,小球兒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能碰的。
韓束束和楚慕白一點也不知道自家的寶貝二皇子被人嫌棄。
沒人的情況下,楚慕白當然是拉韓束束滾床單,彌補這些日子對韓束束的相思之情。
可惜韓束束不配合,一碰她就哇哇喊累,只差沒跪下來求他,看着怪可憐的。
“再來一次,就一次。”楚慕白在韓束束的脖子上啃咬,氣息很重。
韓束束淚眼汪汪,以控訴的眼神看他,“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天了。”
楚慕白是習武之人,內力又高深莫測,她雖然也把自己的身子養得不錯,可是這樣真的要人命啊。不帶這樣一直滾的,無論如何也得讓她喘口氣不是?
楚慕白看着韓束束憔悴的小模樣,心還是軟了。
他把韓束束帶入懷裏,“下次還敢離家出走么?此次只是小小的懲罰,再有下次,打斷你的狗腿!”
罷了,他再饒她一回。真把她做死了,吃虧的是他自己。
“我的不是狗腿。再說了,當時那樣的情況,是個人都誤會。只能說婁驚鴻那個胚子太壞了,不是人!”韓束束說著看向楚慕白,突然問道:“他穿女裝的樣子好看嗎?”
婁驚鴻那胚長相禍國殃民,真要着女裝,應該也是個絕色人兒。
“噁心!”楚慕白冷喝一聲。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那樣一個男人滾在一起,他就渾身不自在。
韓束束見楚慕白不高興,不敢再提婁驚鴻的名字。
她擠在楚慕白懷裏,小聲問道:“那個,咱們再生個女兒吧?”
她好想再要個女兒。兩年前的心愿沒能完成,她一直耿耿於懷。
“不生!”楚慕白斬釘截鐵的兩個字,令韓束束的心涼了半截。
“我的身體很好,生孩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韓束束有點急。她想趁自己年輕,再生一個,姓楚的總擔心她生產的時候有危險,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她卻不知,楚慕白還有另一層顧慮。
除了生產的時候危險,韓束束懷有身孕,他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和她行夫妻之事。之於楚慕白而言,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而且有兩個孩子已經佔了韓束束的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如果韓束束真的又懷上了,還是一個公主,按照韓束束對女兒的喜歡程度,有了公主后,他定是要失寵。
他得杜絕一切他失寵的可能性!
韓束束哪裏知道楚慕白的複雜心思,她一心想要個女兒,做夢都想。
她軟磨硬泡了了大半個時辰,楚慕白始終沒有應允。
對此,韓束束也沒有辦法。畢竟楚慕白是一家之主,她就是楚慕白養的一隻小米蟲。主人不答應,她也不能偷偷懷……
思及此,她突然笑了。
醫理方面,她才是專家,楚慕白就算管得再嚴,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她。她瞅準時機,來一個不小心懷上,屆時楚慕白就算再不願意,也米已成粥。
這天晚上,韓束束睡得特別香甜。
鑒於解除了誤會,楚慕白第一時間想帶韓束束回宮。只有把韓束束放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他才覺得安心。
韓束束卻不同意。
難得出宮一趟,她還沒遊山玩水,絕不可輕易回宮。
雖然楚慕白是一家之主,但是韓束束的話有時比聖旨還管用。再加上韓束束來隨便來一點美人計,吹點枕頭風,楚慕白自然就毫無抵抗之力。
又過了十天左右,這天一行人去至靠近南北國邊境的一座小鎮。此鎮名為紫薇鎮,聞名天下,一年四季都吸引不少名人雅士來此遊玩。
正值紫薇花盛開的時節,處處旖旎,花開爛漫,途中也遇到不少俊逸男子。
韓束束頭戴帷帽,覺得看不過癮,索性撈起了面紗,美目顧盼流轉,視線在那些好看的青年男子身上打轉。
她在看風景,看美男,卻不知在他人眼中,她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且不說她長得有多美,而是她身邊的男人和男孩太招人注意。
無論是楚慕白那張俊美的臉,還是她手上一左一右牽的元寶和小球兒,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小美男。
元寶自是不用說,和楚慕白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臉,只是小了一個號,卻周身上下彰顯了小貴公子的氣度與華貴。只是年紀尚小,煞氣比不上楚慕白。
而小球兒短手短腳,卻生得圓潤趣志,整個就是福態的小小公子,再中上小球兒愛笑,卻是極招人眼球的。
韓束束這一大家子始一出現在熱鬧的街市,便招來了眾人的注意力。
本來韓束束心無旁騖,卻聽得周遭有人在說,在紫薇邊也有一位極美的公子,還說那位公子其實長得不比楚慕白差。
在她心裏,當然是楚慕白是最美的。能和楚慕白比美的男人,世間少有,婁驚鴻算一個。
這回聽說有美男子可以看,她把小球兒扔進楚慕白的懷裏,再把元寶交到楚雲手上。
隨後,她悄悄落在最後面,再悄悄問了紫薇橋所在的方向。最後趁楚慕白不注意的時候,施展輕功跑了。
因為楚慕白善妒,肯定不會准她去看什麼美男子,她唯有自己想辦法看。
楚慕白髮現韓束束不見時,臉都綠了。
韓束束則一溜煙跑到了紫薇橋,她站在拱橋上,這裏的視線極佳,能看到河道兩旁的紫薇花盛開得熱烈,一眼望去,兩片紫色的花海。
她被花景所惑,一時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是看美男子。
“醜女人,你擋了本公子的路!”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韓束束身後。
韓束束微怔,轉眸看去。
只見秦追月身着一件紫色長袍,他墨發飄逸,眉眼邪肆,以惑人的姿態冷眼看着她。
他身邊圍着好一些美人,環肥燕瘦,爭妍鬥奇。
這讓她想起多年前初見秦追月的情景……
“你是韓束?”韓束束恍神的當會兒,秦追月的聲音再度響起。
在他問話間,他已站在她跟前,垂眸看着她。
韓束束退開一步,淡聲回道:“不是,公子認錯人了。”
“真不是?”秦追月蹙眉看着韓束束,覺得這就是他認識的韓束沒錯。
這張臉可不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張臉?
彩蓮很快鑽了過來,對秦追月笑道:“這不是韓小姐。想必人有相似,物有相近。公子,咱們去紫薇園罷,聽聞那裏有一位天仙美人。”
秦追月聽到有天仙美人,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走,去看美人!”秦追月勾出一抹邪肆妖嬈的笑容,大踏步往前而去。
在眾美的簇擁下,秦追月下了紫薇橋。
韓束束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秦追月的背影。
她想,這是最好的結局吧。
在她回這個時空之前,她寫下了故事的結局。在結局裏,秦追月放下了韓束束,成為一代明君……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秦追月頓下了腳步,隔着空間和距離看着她。
韓束束回以禮貌的微笑,轉身往和秦追月相反的方向而去。
秦追月站在原地許久,徐聲道:“她就是韓束。”
彩蓮的心跳加速,訕笑:“奴婢覺得不是。”
“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女子,是與不是都不重要。走,陪本公子去看美人。”秦追月左擁右抱,在眾美的簇擁之下,走向紫色花海的盡頭。
韓束束卻悄然轉身,目送秦追月的身影越來越遠,終至消失不見。
“人已經走遠了,還在看。”楚慕白的聲音驚醒韓束束飄遠的思緒。
韓束束被帶進楚慕白溫暖的懷抱,她仰頭看向他,突然說道:“十三,我今天有沒有說我愛你?”
“再說一次。”
“十三,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丫頭,我也愛你。”
微風吹過,落下漫天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