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番外:投懷送抱,這麼主動,嗯?”

325,番外:投懷送抱,這麼主動,嗯?”

325,番外:投懷送抱,這麼主動,嗯?”

夜幕漸漸籠罩着大地,萬家燈火起,丞相府中格外的熱鬧。

婢女靈兒候在一側,唇角略帶着笑意,望着眼前紅裝素裹的女子。

李初然看了一眼李婧兒,“母親喚你出去,典禮要開始了。”

女子梳着及笄的髮髻,用上等絲綢做成的髮帶,綁在髮髻之上,隨之飄逸下來,格外的好看靈動。

她轉身看向李初然,雙眸里藏着別樣的情緒,腦袋微微低着,面色紅潤潤的,氣色很好。

李初然凝了她一眼,“都說女大十八變,以前的小丫頭,現在都長的這麼出落了……”蓄着笑意的眼眸彎起的弧度,很是好看。

他摸了摸李婧兒的頭髮,“出去行禮罷,還有很多人在等着你。”

靜靜的凝了他一眼后,李婧兒小聲的嗯了一聲。

李初然看不出來她的不同,以為她不曾見過大場面,所以有些羞卻。

但靈兒候在她身邊多年,如今的李婧兒在想些什麼,她豈會看不出來?

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忽然伸手將李婧兒,從李初然拉到自己的身邊。

李初然不解的望向她,“怎麼了?”

靈兒開口道,“小姐還沒有戴首飾,夫人說了,她該戴好玉鐲才出去,不如公子先出去罷,等會奴婢就把小姐帶出去。”

李初然沒有異議,轉身掀起珠簾就出去了。

李婧兒的眸色微微垂落,靈兒轉身,給她取了個玉鐲來。

“我今兒個,漂不漂亮?”

靈兒看了她一眼,面上只帶了點笑意,“小姐什麼時候都很漂亮。”

李婧兒嘟起了嘴巴,她今兒個盛裝打扮,盯着鏡子都覺得自己還有點姿色。

可為什麼……哥哥從頭到尾只看了她兩眼?

靈兒知她想法,沒有點破,套好玉鐲之後便將她領了出去。

李婧兒雖然有些小性子,但勝在只在熟人面前表現。

推開了那扇門,走進了萬眾矚目的大廳上,她雖沒有表現的很完美,但至少,也不會給李丞相丟人。

有人的台下輕輕的開口道,“上有皇後娘娘身邊的百里連兒,連兒姑娘,下有安平侯府里低調絕美的江雪玉,落兮郡主。沒想到,中間還能出一個相府嫡女,李婧兒。”

有人低聲符合,“是啊,這相府小姐,聽說極是機靈,如今一看她那眼神勁,總感覺機靈已經配不上她了,比不得連姑娘的驚艷,但看久了自有一股俏皮流淌在眉眼間,格外生動。”

“哈哈,一看就是才華橫溢的好姑娘啊……”

“是啊是啊,李相有福氣嘍!”

這像是一種形式,行完及笄禮之後,李婧兒這個相府小姐,便被眾人所熟知。

李婧兒不喜歡官道上的唧唧歪歪,虛與委蛇的,行完禮之後,便走向了丞相夫人那邊喘口氣。

丞相夫人笑看着她,替她挽了一下落在臉頰邊細碎的髮絲。

“會不會累,來喝點水?”

她給李婧兒遞了一杯茶水,李婧兒接過,一雙大眼賊溜溜的向四周望去。

沒看見想要看見的人,她的眉眼微微皺起,“娘親,哥哥呢?”

丞相夫人看了一眼,被埋沒在人群中的李初然,正好瞥見他在和他身旁的官員說著什麼,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她看見了,李婧兒也正好瞧見,她剛要走過去,卻是被丞相夫人猛地拉住。

李婧兒回眸看向丞相夫人,“娘親?”

“你哥哥的事等會再說,今兒個在宴席上,你覺得哪家的公子哥,入的了你的眼吶?”

這話說的淺顯易懂,何況李婧兒這般聰慧,更是知道,丞相夫人的言外之意的是什麼。

靈兒的眼睫顫了顫,看向李婧兒,不知李婧兒會如何作答。

只見李婧兒眨了眨眼,隨即不動聲色的笑眯眯的道。

“婧兒覺得啊,還是丞相府裏頭的公子哥,最好看最有才氣和貴氣了,誰都比不上!”

丞相夫人聽言愣了一下,隨即才恍然,手指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啊你,油嘴滑舌的哪裏像是一個女兒家?”

“這樣啊,”李婧兒順着丞相夫人的話說下去,也大大方方的掃了自己的長裙一眼。

“所以娘親的意思是,婧兒現在是男扮女裝,盛裝出席及笄大典了,,這樣是不是不好,畢竟全天下都知道了,天陳國的李相,只生了一個兒子,剩下的那一個,是個女兒。那娘親,婧兒以後若是娶不着媳婦,你怎麼賠給我?”

論歪理丞相夫人自然不是李婧兒的對手,“你這丫頭還想娶媳婦,你還不如直接把你娘我給先氣死算了?!”

她嘴邊還勾着寵溺的笑,“行了,既然看不上,那府里就多養你幾年……”

李婧兒的眉眼彎彎,纏上丞相夫人的胳膊,嬌嬌柔柔的搖了搖。

“謝謝娘親,我就知道娘親是最疼婧兒的人了!”

丞相夫人也嗔笑着望向她,一副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李婧兒見她沒有話想要說,微微側了眸又向李初然望去。

他還在人群中,只是唇角的弧度微微淡了些,看起來,興緻不那麼高昂了。

丞相夫人拉了拉她的手,李婧兒的注意力被她拉回。

她看向丞相夫人,而丞相夫人沉默了片刻,才放低了聲音,與她道,“婧兒啊,娘親,想要你幫娘親一個忙。”

李婧兒眸里寫滿了不解,不過還是認真的看向丞相夫人。

“娘親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如果婧兒能幫的上忙,婧兒一定會幫的。”

丞相夫人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招呼着她的貼身婢女過來。

那婢女的手中,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置着一杯酒水,看樣子像是準備了好久了。

李婧兒的眉梢染上疑惑,丞相夫人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一雙慈愛的雙眸盯着她的眸,開口道。

“把這杯酒,給你的哥哥送過去,務必要讓他喝下,知道了么?”

李婧兒的視線瞥了一眼那杯酒水,眼眸忽然有些顫抖。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她懂很多事情。

官宦人家的女兒,便是沒有經歷過,耳聞的,目染的,自然比平常百姓家也見識的多。

她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心裏說不上是不安還是其他的,總之很慌亂,纖細白皙的手指抖了抖。

她聽見自己對丞相夫人說,“哥哥那邊,婧兒會給哥哥敬酒,娘親這杯酒,不如讓婧兒給爹爹敬去罷,今日婧兒都來不及顧着爹爹?”

“不行。”丞相夫人皺着眉頭打斷她,“婧兒,你要聽娘親的話。”

李婧兒臉上的溫度很涼。

靈兒在一旁深深的低垂着腦袋,沉默着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李婧兒還未說什麼,便聽丞相夫人又道,“你哥哥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為娘的清楚,但是他已經及冠了,卻至今沒有碰過一個女子,一個都沒有,你說娘親,怎麼會不急?”

她的擔憂滿滿的顯現在臉上。

保養再得當的臉,眉梢眼角處還是會留下歲月的痕迹,細細的皺紋的眼角處層層堆積而起,李婧兒看的真真切切。

“他但凡心中有過一個正常女子的愛意,和一個女子有過肌膚之親,為娘都不會太為難他,可他沒有啊,娘親怎能不急呢?!”

李婧兒的臉色有些發白,“可是哥哥,畢竟是以國家大事為重,娘親這樣待他,等明日他知道之後,恐怕是會怪罪娘親的……”

“我不管這些,你也不要管這些,”丞相夫人對她的態度有些強勢,“今晚就趁着他興緻高一點,你剛好也有機會,名正言順的勸他喝下這杯酒水,為娘在他的屋子裏安排好了人,你只需要讓他將這杯酒喝下去,其他的事情,為娘都會處理的。”

李婧兒心裏頭堵的很,她甚至不敢看丞相夫人的眼神。

她理解丞相夫人的想法,如果她不愛李初然,如果她喜歡的人,不是李初然。

站在一個妹妹的角度上來看,她的哥哥這個年紀了,還不曾有過女人,的確是該憂心的事情。

李初然畢竟和五王容安不一樣,他作風嚴謹身邊說沒有女人就一定不會有女人的。

可五王容安……

便是不曾娶過一個妃子,納過一個妾氏,可他的身邊又豈止擁有一個女人?!

可她不行,她喜歡的人,她在意的人,恰恰好就是他……

她可以不干擾他,也可以不介入他的私生活,甚至可以真心的祝福他,會有個全天下最好的妻子,但她做不到,自己親手將他,推倒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她做不到。

“不行,娘親你別逼我。”她臉上的笑意連擠出來都顯得困難,“哥哥與婧兒的感情這般好,若是他知道是婧兒給他送了這麼一碗酒水,日後還要怎般相處,不行,絕對不行!”

丞相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默了良久才道。

“罷了,你覺得為難,那就讓娘親自去敬算了。”

李婧兒的眼眸一震,“娘親,她拉扯住丞相夫人與她脫離的手,娘親,你一定要這樣么?”

“一定要這樣。”丞相夫人的臉上帶着堅決,“他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女兒,左鄰右舍可以說我的不是,你爹爹的不是,但我絕不允許,有人說你們的不是。如果有,那為娘就要親自去打破這些閑言碎語,絕不能讓你們的聲譽,有半點的不幹凈。”

李婧兒震在原地,不知是該退,還是該進……

她不想進,但她也不想讓丞相夫人,和李初然因為這件事情而鬧翻。

本來,他對爹爹和娘親,就是有那麼一點情緒在。

獨自一人搬出去這麼多年,她不想,在剩餘的日子裏,再也見不着,他回丞相府的那一天。

丞相夫人的態度堅決,李婧兒默了默,既然李初然非要喝下這杯酒,那送上去的人,不如是她。

中途只要她有機會,趁機摔破也便圓滿了。

誰料丞相夫人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你給你哥哥送酒去,我在下邊看着。婧兒,別讓娘親,失望。”

……

…………

李婧兒剛走上前,李初然就往她這邊看來。

而後,李婧兒看到他對着身邊的人低語了幾句,便朝她走了過來。

李婧兒的表情有些沉重。

李初然的眉頭皺了皺,低眸看着她,“怎麼了,這種表情?”

李婧兒垂着眼眸,餘光瞥向暗處的一旁,那邊的人也在靜靜的看着她,甚至用力的對她點了下頭。

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教她連走一步都感覺特別的吃力。

李婧兒站定了腳步,默了片刻便朝他抬起了眼眸。

她的唇角微微揚着,“婧兒及笄,都不曾敬過哥哥酒水,十六年來,哥哥對婧兒的包容關心與體貼,婧兒都記在心裏,不曾忘卻……”

眼角慢慢的紅了起來,她有些忍不住撇開視線,白皙如玉的手指死命的攥着,像是在剋制着什麼。

李初然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腦袋,“大喜的日子,說這些話做什麼?”

他挑起了唇線,接過靈兒遞過去的酒水,“哥哥照顧妹妹,天經地義,雖然你比較不聽話,性子也難以調教,三天兩頭的闖禍,小事大事不斷,但勝在,你是我妹妹,哥哥會一如既往的包容你,愛護你。”

眼角的淚就這麼順着臉頰下來,他帶着薄繭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

“你何時這麼傷感過了,是不是王爺又欺負你了,跟我說說,嗯?”

李婧兒搖搖頭,“沒有。”

在這樣的日子裏,她不想提起五王容安,難得他不在,她更是不想想起他。

自己抹乾凈了眼淚,笑的一臉燦爛。

“我沒事,只是一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也許我很快就會被娘親嫁出去,也許還是嫁到了遠方,也許就這麼見不着你們了,才感覺難受。”

她看着李初然,笑的有些奸佞,“好罷,我就是覺得,我及笄了,就不能再這麼隨隨便便跑出去玩了,也再也見不着花樓里的姑娘,感覺好難過……”

李初然,“……”

他一臉無奈,“你一個姑娘家,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李婧兒唇上的笑意未退,沒有接話,他舉了舉酒杯,“不是要喝酒?”

李婧兒的視線定在他微舉着的酒杯上,黑白分明的眸眨了又眨,靈兒給她遞上了一杯酒,她順勢看了一眼丞相夫人那邊,見她微微笑着,朝她點了點頭,心裏,驀然疼了一下。

不重,很輕。

可壓抑感,沉悶感,難以抑制。

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哥哥,我喜歡你。”

很喜歡你……

李初然的眸色沒有任何的改變,李婧兒的酒杯稍稍舉起,唇上的笑也更加的勉強。

“也希望嫂子能儘快出現,能夠一生一世,很好很好的,照顧我的哥哥……”

李初然笑了下,“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別把好話都送給我,你要把願望送給你自己。”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杯子,輕輕的和她的碰撞了下,“婧兒,生辰快樂。”

那一瞬,李婧兒的眼眶是紅潤的。

她只默了一秒,卻是猛地從他手裏奪過了那杯酒水。

李初然微怔,她卻已經為自己的舉動做好了說辭,“從來沒有和哥哥搶過什麼東西,這杯酒水,就當是第一次,哥哥,你也快樂。”

她仰頭喝下那杯酒水的時候,雙眸緩緩的合上,眼角的淚意順着白皙的臉龐滑了下來,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一邊咳嗽一邊哭着跟他說。

“哥哥,酒水果然不好喝。”

怔住的李初然忽然就哭笑不得。

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靈兒眼眸一震。

立即往丞相夫人那邊看去,只見她和身邊人不知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看沒看到,李婧兒已經替李初然喝下了那杯酒。

她暗自垂了眼眸,李婧兒已經尋了個理由,說要方便一下,離開了李初然。

靈兒朝李初然施禮,轉身便拿着托盤跟着她走了。

路上碰見朝李婧兒走過來的丞相夫人,她看了站在遠處的李初然一眼,問李婧兒。

“怎麼樣,得手了么?”

靈兒微微抿起了唇,為丞相夫人對李婧兒的態度。

李婧兒沒有笑,但面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沒有,婧兒想了想,還是把酒水倒掉了。”

她看向丞相夫人,“娘,萬事萬物根本強求不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註定不能擁有。你想要哥哥成親,他的心若是定下來了,不用你催不用你着急,他自己就會娶一個妻子回來,何須憂慮?”

言罷,她繞開丞相夫人便離開了。

丞相夫人對着她的背影哎了一聲,還想和她說些其他的話,她卻是越走越快,轉眼就要不見人影。

丞相夫人面露怒色,“這臭丫頭,就沒一次靠譜的!”

靈兒清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俯身行禮也跟着李婧兒走了。

只是李婧兒走的太快,她沒有追上,回了院子也尋不到李婧兒本人。

眉心一蹙,她喃喃道,“去哪裏了……”

……

…………

李婧兒雖然性子膽大妄為,也喜歡胡說八道,一看就是不怎麼正經的好姑娘,渾身上下流竄着一股痞氣,但有一點需要聲明,她真的,不會喝酒。

丞相夫人為李初然備的酒水裏邊,不說加了什麼東西,就是不加,這一杯酒也能將她撂倒。

月色下,男人盯着剛剛撲上來,順勢摟在懷中的女人,眸色微微深了深,唇瓣掠出幾分薄笑,略帶着幾分愉悅,“投懷送抱,這麼主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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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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