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番外:厭惡本王,十分,非常?

320,番外:厭惡本王,十分,非常?

320,番外:厭惡本王,十分,非常?

李婧兒恨透了他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唇角扯開,她冷笑,“如果你不威脅我,我怎麼可能,會敗在你的手裏?!”

“所以可惜……”男人的眼神深邃黑沉,“本王就是喜歡威脅你。”

李婧兒死死的咬着唇,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決然的恨意與。

“你會有報應的。”

“沒關係。”五王容安低聲的笑,但笑意未達眼底,一雙妖冶的鳳眸凝視着她,熠熠生輝,“我們一起下地獄。”

……

…………

該怎麼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真的是水火不容。

從李婧兒年幼的時候起,他們就已經水火不容了。

可如果說,連她都不知道的,何以會招惹上他,得罪他,這個世間,還會有誰,能救她脫離苦海的么?

她記得,年幼的一次入宮,是在慶祝九王容隱,被封為璟然王的時候。

那時候,李初然的年紀還很小,是五王容安的伴讀。

當時,她年紀小,好奇心很重,聽說比自家哥哥還要小一歲的人,已經是名動天下的大人物了。

比她哥哥還要厲害,她便很想知道,那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李初然和五王容安的關係很好。

在未見到容隱之前,他是先帶着她,會見了五王容安。

五王容安要比李初然大三歲,比她大上七歲,她年幼他已經年少了。

對他的第一印象,其實挺好的。

風度翩翩,較之自家哥哥的溫和有禮,又多了妖冶瀲灧的味道,很是勾人心魄。

只是,當時他站在台下,身邊跟隨的人寥寥無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的,那個天之驕子身上。

在場的所有大臣,王公貴族,以及所有同齡,抑或未出閣而有幸來參加宴會的大家閨秀,他們的注意力,皆是放在了容隱的身上。

他一個人坐在台下,修長白皙的手指將手中的酒杯舉得高高,涼薄的唇角弧度挑的細緻動人,近乎優雅的姿勢,她卻是從中看出了,他深藏在眸底的孤寂與落寞。

很孤獨的一個人。

如同一人所說: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那時,她不能用這句話,很好的去詮釋他當時的心情,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李初然也風光,但他會帶着她,一起被世人所認可,他會站在人前,很自豪的牽着她的手,與那些人道。

“這是我的妹妹,李婧兒。”

而不是,棄她一人,孤獨的坐在角落裏,靜靜的喝酒。

所以,她做了一個動作。

她走上前,扯了扯那個精緻少年華貴的衣袍,輕聲細語細雨,嗓音稚嫩。

“大哥哥別難過,星光再璀璨,也終會被太陽的光芒遮掩。”

這句話,是她從一本書里讀來的,大概是什麼意思,李初然曾給她解釋過。

是以,她就用在了五王容安的身上,以為可以很好的安慰他,結果他臉上的笑意突然就凝固了。

李初然將她護在身後,拱手行禮,向五王容安賠禮謝罪。

“舍妹年幼無知,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五皇子(當時五王容安,還沒有被封為王爺)息怒。

少年流着溢彩的眼眸依舊在望着她,眸里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恢復了正常。

她躲在李初然的身後,怯生生的盯着五王容安,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錯了。

她性子素來膽大,也是嬌縱慣了的人,只是入宮之前,李丞相曾警告過她,在宮裏不許多說話,一旦得罪下場就是死罪。

這般嚇唬她,又見李初然對少年極為恭敬,還以為自己闖了禍,這才心虛的不行。

眼前的精緻的少年,微微笑了下,粉紅色唇瓣一張一合的,輕輕吐出幾個字眼來。

“她叫,什麼名字?”

李初然看了她一眼,“婧兒。李婧兒。”

少年白皙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套在他另一隻手指上的扳指。

他笑,“好名字。”可眼神漸漸的狠戾起來,“只是不太會說話,下次帶她進宮來,務必先讓她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付出同情的。”

後來的事實證明,她李婧兒,的確不該對他付出同情之心。

之後的每一次見面,他都是陰惻惻的,對她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

她大小姐何曾受過這個?

當下就擺明了態度,不想再見到他。

結果事與願違,他和自家哥哥的關係越發的好,談天說地的時候也都來丞相府。

她見他的次數,便越來越多。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也懶得和他計較,但她學會了反擊。

李初然有一句,可以很好的形容,她和五王容安,在一起相處時候的模樣――

像是兩隻鬥雞,所有的毛都豎了起來,隨時準備戰鬥。

她譏笑扯唇,調侃了句,“別把你英姿颯爽貌美無雙的妹妹,和那種人混為一談,妹妹我感到很掉品味。”

李初然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後來有一日,她趴在書案上打瞌睡,額頭下壓着的是她剛寫完不久的心得。

她出身書香世家,自幼就有看書念書的習慣。

心情好的時候,也喜歡記一下心得,在備用的宣旨上。

五王容安不知怎麼進來的,也不知在她的屋裏逗留了多久。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她被他弄醒,他那雙瀲灧生波的眸子中,第一次盛裝着滔天的怒意,似是要從裏邊燃燒起來。

大小姐有比較不好的習慣,比方說起床氣。

她起床氣偏重,他一臉憤怒,可她並沒有覺得哪裏做錯了,吵醒了她當即她就發作了。

“王爺,你出門前是不是把腦袋留給你的相好了?這裏是我的地盤我的閨房,你大爺的在這吵吵吵,吵什麼啊?!”

他的怒氣不減反增,不答反問。

“厭惡本王,十分,非常?”

“這還用說?”

李婧兒回答的理所當然。

她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難道他還看不出來?

男人手裏捏着她的文稿幾乎要變形,盯着她的眼神異常的兇狠,忽然又問了一句。

“你喜歡李初然?”

李婧兒困的剛要合上的眼,倏地就睜開了。

這件事情很隱蔽,在丞相府誰都不知道。

確切的說,除了她一人知道以外,誰都不知道她有喜歡的人。

而那個人,還是她的親生哥哥,李初然。

她終於認真的看向了五王容安,卻瞥見了她記心得的文稿,在男人的手裏死死的攥着。

她的面上瞬間一慌,撲過去就要奪回自己的文稿,“你幹什麼,你憑什麼亂拿我的東西?!”

她慌亂無比,這件事是個極大的醜聞,而五王容安和她一向不對付,若是他拿此事來報復她……

後果不堪設想。

男人臉上的怒意隱隱有破裂的可能,她要奪他就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她的身子撲了個空。

“回答本王,你是不是喜歡李初然?”

李婧兒無意碰倒了椅子跟着站了起來,她撲過去向他要回自己的文稿。

只是他三番四次的不給她拿到,實在是很挑戰她的耐性。

“你幹什麼,我就是喜歡了又如何,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鳳眸里驀然翻湧起了震怒,男人的臉上的戾氣與怒意全然掩飾不住。

他猛地將她抵在雪白的牆壁上,揪着她的衣襟怒喝,“他是你哥!”

“我用不着你提醒,把東西還我。”

“你有沒有點羞恥心?!”

她狠狠的瞪着他,清亮的眼眸里猩紅一片,不復清明,但是沒有掉落下來。

“你偷看我的心得闖我的閨房,難道你就有羞恥心了么?!”

男人的眼神狠戾,緊緊的抿着唇,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她毫不懼怕的看過去,“再說,這都是我們家的事情,你那麼憤怒做什麼,難不成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纏着我哥哥,是因為喜歡着我哥哥,所以現在看到了我喜歡他,你很震怒?”

說著說著她突然笑了,“又不是他喜歡我,你怒什麼啊,還是說,你一直喜歡的人是我?”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停滯。

他玩世不恭的眼眸里泛着野獸的光,彷彿要將眼前的人撕碎一般,可漸漸的,這光芒弱了下來。

他慢慢的鬆開了她的衣襟,一語不吭,手裏攥着她的文稿,轉身,一步一步的往她的房外走。

待走到她寫文稿記錄心得的書案前時,他忽然間就停下來了。

李婧兒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鎮定。

她不曾見過五王容安這般憤怒過,他一向冷嘲熱諷陰陽怪氣,但好歹也是不具備攻擊性的。

可眼下,他的神色,他的眼神,包括他的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殺傷力,她是恐慌的,只是極力保持着鎮定。

雙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袖口,她忍住腿顫,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話,眼前像是發了瘋的男人,卻猛地將她的書案一腳踹翻,桌面上的所以文稿書籍,都被踹翻在地,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李婧兒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連眸底都染上了懼意。

靈兒在外頭聞聲而進,“小姐怎麼……了……”

瞥及五王容安的時候已經被嚇了一跳,待看見李婧兒屋內亂七八糟的模樣,更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五王容安。

她張大了嘴巴,不知是震驚哪一點,喊了一聲王爺之後,便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男人的表情全都沉澱下去,他誰也沒看,話也不曾說什麼,抿着唇徑直的便走出了房門。

待他一走,李婧兒像是回了神,沖還震驚在原地的靈兒喊了幾聲快關門。

靈兒呆愣着,聽言忙哦了一聲,再轉身去關門。

隨後,她跑向李婧兒的身邊,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小姐,您沒事罷?”

那時,李婧兒哆嗦着手指,直直的盯着被關緊的門,眼神卻是無比的清澈透亮,極為清晰的吐出了三個字。

“他,瘋了。”

事後,待李婧兒冷靜下來,靈兒問她,需不需要將此事,告知李丞相。

李婧兒沒說話,默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

“不用了,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最重要的是,他手裏還要她的文稿,若是她將他闖她閨房的事情,告知了爹爹,只怕,她喜歡李初然的事情,也會隨之公之於眾的。

她深深的閉上了眼,有點想不明白,當時怎麼突然就失去了勇氣,沒有從他手裏奪回自己的東西?

害的她現在被人抓住了把柄。

還是,她最討厭的人,抓住了她的把柄。

轉眼一想,她又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怎麼就有這隨手記事的習慣?

想起她在文稿里寫的那些事,她就忍不住頭大,念叨着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

誰料,時過三日,竟一直風平浪靜。

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五王容安日日流連花樓的事情,被當今聖上所知。

聖上大怒,當下就撤了他的侍讀,也便是李初然,讓他一人當個閑雲野鶴,不再扶持於他。

李初然不做侍讀,李丞相卻是不想他被埋沒,送他到了沉連山下努力習武念書,考取功名。

他要走,李婧兒自是不舍的,李初然摸了摸她的腦袋,遞給了她一串糖葫蘆。

“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帶一串,在家好好聽話,別給父母親添亂。”

李婧兒眨巴眨巴了眼睛,“一串哪裏夠吃,我要十串!”

李初然失聲輕笑,不再與她說話。

和李丞相,丞相夫人說了幾句道別的話,便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他要離開多久……

李婧兒沒有概念。

但她知道,應該,是很久,很久。

李初然一走,五王容安便沒有再來過丞相府。

李婧兒出門溜達的時候,偶然瞧見了他幾次。

但每一次,不是他在調戲花樓里的姑娘,她嗤之以鼻,就是她賽馬又摔了大跟斗,而他乘坐着馬車,慢悠悠的從她的身邊走過。

車簾遮掩住了他臉上的表情,李婧兒看不見,大概是猜的出來的,應該也像她一般,嗤之以鼻罷?

說不清楚,具體是哪一天了。

只記得,當時的李婧兒正在屋子裏安安分分的養着腿傷,五王容安忽然就闖了進來。

李婧兒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死死的抱住,嬌艷的唇瓣也被他狠狠的噙着。

李婧兒目瞪口呆,手裏閑着沒事看的小,黃,圖啪嗒一聲掉落地面,他卻十分懂得趁虛而入,立即就撬開了她的嘴,舌頭探進去,狠狠的勾搭着她的小舌。

他滿身的酒氣,闖進她唇里的舌頭也溢滿了酒水味。

李婧兒是喝酒的,並不怎麼排斥酒味,但她排斥五王容安。

反應過來后她死命的推開身上的人,奈何酒鬼的力道太大,她無法掙脫開來,等他自己呼吸粗重了,吻夠了,他才慢慢的退出來。

李婧兒的呼吸被他掠奪個乾淨,卻也顧不上緩氣,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她狠命的用手袖擦拭着自己的嘴,本來就被男人吸允的紅腫,擦拭之後更是通紅一片。

“你長眼睛了么?!”

她死死的瞪着他,初吻被奪的心情,還是被眼前的人奪走的心情。

她拚命的按奈住,牙根和拳頭髮癢的衝動。

“我是你的鶯鶯燕燕么!”

他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妖媚的臉上有很明顯的手掌印。

“喜歡本王。”他平靜的說,凝視着李婧兒的眼,深邃而暗沉,“從現在開始,學着喜歡本王。”

他沒回答她的話,反倒說了這句……

李婧兒不敢置信的回視着他,有點晴天霹靂的錯覺。

“你腦子沒出問題罷?!”

讓她喜歡他?

他怎麼不說,讓她不討厭他?

這樣或許還來的更簡單一點。

男人溫和的看着她,眸底沒有一點,甚至沒有一絲的危險,耐着性子再一次重複。

“從現在開始,學着喜歡本王。”

李婧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即忍不住嗤笑。

“我說王爺,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喜歡上你,然後你再狠狠的拋棄我,讓我終身對你難忘是罷?”

她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不必這般大費周章,小女子現在對王爺,已經是終身難忘,正要步入一輩子仇敵的階……啊。”

她話未說完,男人的大手已經按住了她受傷的腿,力道有點大。

李婧兒疼的發顫,臉色瞬間就蒼白了好幾分。

她一個眼神殺過去,男人卻是眯着眼,笑的別樣妖艷,“學着喜歡本王,你若是不從,本王就毀了你,你信么?”

由不得她不信。

他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力道有多大,他自己很清楚。

李婧兒傷着的腿被他用力的捏着,不過幾瞬的時間,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丞相府的戒備措施,做的一向不錯,李婧兒這人又比較鬧,所以李丞相給了她一個獨立的院子。

這裏除了靈兒貼身在她身邊之外,基本上沒有人進來的。

而靈兒如今給她熬藥去了。

她身邊無人,否則她早就大喊救命了,哪裏還允許五王容安在她跟前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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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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