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番外:大人說這話,難道,是想與皇上,爭女人么?
300,番外:大人說這話,難道,是想與皇上,爭女人么?
他眸中毫不掩飾的情,欲,跳進百里連兒的目光中,呼吸也比方才要粗重許多,百里連兒的瞳眸驀然睜大,“你……”
她混在宮裏有幾年了,沒見過豬跑,好歹還吃過豬肉。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幽深目光,是因為什麼,她清清楚楚。
那一包葯……
一定是那一包葯的問題。
該死的。
心下一慌,她忙放開男人的手,往後退了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已經給你找了大夫了,我我我先走了!”
她急忙轉身要跑,後頸出的領口卻是被人猛地一揪,她尖叫了一聲,被男人提起身子,往桌子上甩去。
好在桌子四四方方,男人沒有把她往桌角上甩去,但腹部大力撞上桌子,也確實痛的發麻。
可眼下百里連兒顧不上疼不疼,她趕忙轉身,男人已經上前,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身,開始扯她的衣襟。
百里連兒這回才知道什麼叫驚嚇,慌亂到不能自己的感覺。
她一邊攥緊自己的衣襟,不讓男人得逞,一邊想喚醒他的神智。
“李初然……李初然你冷靜點!”
男人置若罔聞,一個用力就把她厚重的外袍扯落,大手一揮,不知拋到哪裏去了。
百里連兒嚇得不輕,艷紅的唇角在此刻也顫抖的不行。
“李初然,李初然你別這樣,你冷靜點……你再忍一忍,大夫很快就來了……啊!”
她的話還未說完,男人已經把她的中衣都扯落下來,確切的說,是撕毀。
裏衣的領口也被撕下了些。
露出女子綠色的貼身肚,兜,還有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
冷冽的客氣侵襲在身上,男人的大手從裏衣穿過,直接覆在她的兜衣內,百里連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尖叫着,“不可以,李初然,不可以――”
她哭着求他他不聽,她抓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使勁的咬,企圖讓他從痛苦中清醒一些。
然而男人只是悶哼了一聲,一雙漆黑深邃的眼早已被猩紅佔據,他騰出手扣住百里連兒的下顎,極其的用力,迫使她鬆開。
百里連兒乘機掙扎,拚命的想要從他的鉗制着脫身。
她穿着的是高底旗鞋,在男人的腳上狠狠的踩了一下,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
男人毫無防備,被她推的措手不及。
百里連兒像是逃出生天一般,單手揪緊了鬆鬆垮垮的裏衣領口,就往開着的門口走去。
然而下一刻,房門砰的一聲別關上,百里連兒獃滯了一秒,反應過來之後更是快速的往外跑去。
她的手還沒能觸摸到房門,腰身驟然一緊,就被男人扣住,一個旋身,她被男人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
彼此,李初然就像是個毫無理智的人一樣,對於她的掙扎和反抗,只有被激怒后的不滿,並沒有什麼情緒。
百里連兒的腿被摔得發疼。
她皺着一張慘白的臉,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她只能托着還沒緩過疼來的腳,不停的往後退。
男人越發的逼近,她心慌的破口尖叫,“救命啊,快來人……”
李初然猛地俯身,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把把她從上方拉到自己的腳下,欺身而上。
百里連兒尚未緩過神來,男人已經撕下了她鬆鬆垮垮的裏衣,在她失聲尖叫中,堵上了她的唇。
舌頭撬開她柔軟的唇,以絕對的佔有之姿攻略城池,他的吻像是帶着火,而那團火直接燒到了她的心底,連血液都開始變得沸騰。
百里連兒抗拒的用手推他,手腳並用,卻被他壓制的死死,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眼完全的暗下去,炙熱的一片看的她觸目驚心。
糾纏中,身上的衣着被他全部扯去,她的,他的。
男人的體溫很高,滾燙的讓人不敢觸碰,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絲毫等不及就打開了她的身體。
痛。
撕裂的痛。
她嗚咽着張口咬上了男人赤,裸的肩膀,疼痛的幾乎恨不得死去,然而男人卻絲毫沒有顧及,扣着她的腰浮浮沉沉,力道又狠又重。
偏在此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大人,大人您在么,大夫老奴請來了。”
百里連兒瞳眸陡然睜大,精緻的臉頰,一瞬間血色盡褪。
男人恍若未聞,抱着她只知道一味的索要,她初次承歡,男人的力道粗莽,她受不住的咬唇,然而細碎的低吟聲始終沒有掩住,屋外的人靜默片刻,最終,響起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眼淚輕易奪眶而出,百里連兒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她百里連兒作了孽,偏生是賠上了自己的清白。
可怎麼辦……
她作孽的對象,是不久前,才祝她幸福的男人?
……
…………
翌日,百里連兒拖着疼痛不已的身軀,回了皇宮。
李初然去上朝了,她是趁着他去上朝的時候,回的皇宮。
昨夜她醒來過一次,李初然對她的態度真的是惡劣到了極致。
她都已經***與他了,也清楚的知道,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可她也委屈,她真的不知,老鴇給她的那包葯,有調,情的作用
李初然卻說,她是故意的。
她若是真的想要他娶她,還需要用此等卑劣的手段么?
至於丟了自己的清白,還要被他語言上侮辱么?
他那麼用力的對她,不顧她的初次,,她都沒有埋怨什麼,他憑何這般羞辱與她
女子最是重視清白之軀,他得了她的身,不安慰她,卻是說她別有居心,而後又做出妥協的樣子,說他會娶她……
百里連兒的眸色越來越冷,纖細的手指揪着自己的手臂,愈發的用力。
她的臉色很是難看,走到御書房的時候,正好遇到容隱下朝。
他這次下朝的時辰,比之前快上許多,百里連兒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現在她可以傾訴的人,除了任旭王,就只剩容隱了。
可任旭王還遠在封地……
容隱見着她,又見她的面色極是蒼白,不由上前問道,“受寒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百里連兒卻是猛地撲到男人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不發一語。
容隱擰起了眉頭,“怎麼了,朕宣太醫給你瞧瞧?”
“不用。”百里連兒死死的閉着眼睛,出口的聲音,已然染上了濃烈的哭腔。
“我只是想抱抱隱哥哥,隱哥哥你就讓我抱一下,讓我抱一下就好了……”
她實在是想爹娘,可爹娘早已離她遠去。
她想哭想鬧想宣洩內心的委屈憤恨與難受,可卻是無處可訴……
容隱極少見她落淚。
一般而言,百里連兒極少會在他的面前,訴說她自己的心事。
便是當初李初然,傷了她的心,她也只是笑笑說沒什麼,絕不會讓他看出半點不妥來。
更不會在他面前說李初然的不好,也不會說自己有多難過。
上一次見着她哭,是一年前的事情,而那時候,卻還是因為,他執拗的不想歇息不好好用膳,她極是心疼,才掉的眼淚。
如今她竟是哭了……
容隱的眼眸一沉,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是不是李初然,又欺負你了?”
百里連兒只是將臉頰埋進了男人的懷裏,擋住了所有的面部表情。
她緊緊的攥着容隱明黃色的龍袍,哭泣的聲音很是悲呦,聞者都能感受的到,她內心的難過。
紫卉見狀,秀眉也忍不住的蹙了起來。
百里連兒這個人,她打了一年的交道。
對她家主子,絕對的忠誠與信任,是最親切的下屬也是最親的家人。
江雪玥離開的這一年裏,若如不是百里連兒撐着後宮,恐怕……
當今皇后不在宮中的消息,早已被人挖了出來。
見她這般難過,她也忍不住垂了垂眼帘,跟着一起難受。
百里連兒哭了不算久,只是容隱也的確虧欠她太多。
便吩咐下去,讓紫卉傳信給紫環,說他晚點過去,叫江雪玥別等着。
雖然江雪玥不一定會等着。
紫卉應下,百里連兒擦了擦眼裏的淚水,紅腫着一雙眼睛看着容隱。
“隱哥哥,太皇太后讓連兒,尋出皇後娘娘的消息,然後上報與她。她許久不曾聯繫連兒,現在連兒想要擺脫她的束縛,懇求隱哥哥幫幫連兒……”
容隱凝視着她,“你就為這事?”
百里連兒沉吟了良久,聲音慢慢的低緩下來,“連兒,不喜歡李太傅了,也不想留在宮裏了……”
她徐徐的抬起眼眸,望向容隱,“隱哥哥,你秘密將連兒送走罷,若如不然遠嫁也好,和親也罷,總之連兒不想留在帝京了,連兒不想看見他。”
容隱默了片刻,“和他吵架了?”
百里連兒的眼眶有些發熱,她低垂了視線,細長濃密的眼睫,遮掩住了男人探視過來的目光。
“連兒……給他下藥了,所以,***了……”
容隱的眼眸一震,有些驚詫的看向她,沉默良久過後,他才慢慢的開口問。
“李初然沒有什麼表示?”
“他要娶我,連兒拒絕了。”
百里連兒望向容隱,唇角勾着苦澀的笑意,輕輕地搖着頭,“他的心,不在連兒身上,何必,要勉強呢?”
……
…………
百里連兒沒有料想到,她回宮的那一日,當晚江雪玥就被接回了皇宮。
她的臉色詭異的比她還要難看,昔日神采飛揚的樣子也消失不見了,身上更是沒有幾斤幾兩的肉,清秀的面容之上,全然凹陷下去,下巴尖細的令人觸目驚心。
這是自江雪玥離開之後,百里連兒第一次見着江雪玥。
如此的消瘦……
百里連兒渾身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御醫,為江雪玥忙前忙后的診治。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紫卉站在她的身邊,視線也跟着落在昏厥過去的江雪玥身上。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皇上尋到娘娘的時候,她雖然比以往消瘦,但卻沒有像現在這般,瘦的連骨頭都冒出來了。”
許是江雪玥的病情很複雜,御醫有些束手無策,惹得容隱動怒。
百里連兒唯恐容隱會失控,一個不爽便會將御醫全殺了。
好在那些御醫也是欺軟怕硬,見容隱這般,戰戰兢兢的就跪着保證,一定治好江雪玥。
今早容隱已經下了聖旨,封她為韶華娘娘。
在明日進行冊封。
不過只是給她一個離開皇宮的由頭,百里連兒並不在意。
只是江雪玥忽然出事,容隱已經下令要罷朝,冊封一事,怕是要推遲到以後。
容隱在殿內照顧江雪玥,百里連兒和紫卉便在哪殿外守着容隱和江雪玥。
她們不敢上前,只是千霧端着一大堆的奏摺進去,然後再出來的時候,能問問情況。
千霧素來是不多話的,每每進去出來,他都只說了一句話,“皇後娘娘沒有醒,主子也不曾歇息過。”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一般。
百里連兒眸色擔憂的,與紫卉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等到了第三日。
期間,紫卉走開過一段時間,再回來時,面色便甚是凝重了起來。
百里連兒無心過問,紫卉是容隱的幫手,不是政務上的事情,那也便是容隱個人的問題。
如果牽扯到她,需要她幫忙解決的,紫卉從來不會客氣。
直白的就與她說了。
這一回沒有動靜,想來,該是她無法幫上忙的事情。
江雪玥昏迷了三日,卻還是遲遲未醒。
紫卉急的不行,一臉不安的望向寢宮裏邊,凝聽着寢宮裏的動靜,卻依舊是安安靜靜的,紫卉又開始踱步,看得出來,她很是不安。
百里連兒的眉頭皺起,“你這般走法,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坐下來,若是隱哥哥有事,會喊我們的。”
紫卉回眸看了她一眼,“奴婢知道,這樣無濟於事。但皇上已經三日不曾早朝,亦不曾說過任何的緣由,給文武百官一個交待,大臣早有異議。可,皇後娘娘到現在也還沒有醒,奴婢只怕,皇上照顧皇後娘娘,不眠不休三日,如今便是皇後娘娘在天亮之前醒了,皇上,怕也沒有那個精力,上早朝了。”
事情,當然不會像紫卉如今說的這般簡單。
百里連兒是宮中混出來的人,她又怎會猜不到,失態的嚴重性
她問了紫卉,江雪玥的病情,紫卉也一五一十的告與她知。
只是誰也不曾想,江雪玥的病情,竟是那般的嚴重,竟然危及性命。
她尚未思考完畢,紫卉那邊,又說起了一件事情。
關乎聽竹死去,而江雪玥卻完好無損的怪異之處。
一段話長長的敘述下來,百里連兒細長的指甲,在椅子的扶手上颳了刮。
漫長的沉默后,她忽然站起身來,朝寢宮那邊走去。
紫卉將她攔下,“郡主,主子說了,誰都不能進。”
百里連兒抿着唇,低聲道,“現在問題這麼多,你的身份不方便進去,和隱哥哥回報,但我可以。說不定,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隱情,隱哥哥素來比我們聰明,心細如塵,我把事情敘述一遍給他聽,說不定,他會有什麼新發現。便是沒有什麼發現,他也能早些下令,處理事情。”
紫卉搖了搖頭,“不行,主子性格早已大變,郡主隨意進去,奴婢怕郡主挨罰。”
百里連兒二話不說,直接把紫卉推開,卻被紫卉一個單手扣住,再次攔下。
百里連兒望着她,紫卉也看着她,目光在空中交匯,最後是百里連兒敗下陣來。
“你是忠心不錯,我也感激你的提醒,但眼下這情報,最好是上報。我不想隱哥哥,會做出,或者說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紫卉的面色沉了沉,百里連兒伸出手把她推開。
她的身子一動,就着被她推開的姿勢,一動不動。
百里連兒推門進去。
她想和容隱說之前郾城的事情,可不巧的是,江雪玥突然醒了過來。
百里連兒便頓住了話題,沒再說下去。
大抵,也只有江雪玥,才能讓容隱的情緒波動極大,也不知她怎麼想的,竟然提出廢后一說,惹得容隱的面色,徹底難看了起來。
他喚了紫卉進來,照顧江雪玥,他則轉眸,狠狠的威脅了江雪玥一番,再輕輕地吻了她的唇角一下,便起身離開了。
紫卉留在殿內,百里連兒追了出去,她本想勸容隱,讓他好好與江雪玥談一番,說不定,當年的事情,真的有隱情……
可到了最後,卻是被容隱給問的難住了,“你也看見了,她這般待朕,朕還是忍不住,想要留她在身邊,一旦你真的離宮了,以李初然心懷天下的性子,你們怕是,真的要有緣無份了,不怕後悔?”
百里連兒的心一顫,跟着沉默下來。
帝王輕輕一句問話,帶着無奈之意,以及無限的惆悵,“你,真的做好決定了么?”
有時候,百里連兒也不知,自己的心是什麼做的
偶爾心軟的要死,偶爾,便連旁人都覺得,她該是心軟的時候,偏生心卻硬的厲害。
“不怕,連兒不怕後悔。”
繼續留下來,才是她最大的錯
她追在李初然身後太多年了,久到連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
這一次難得割捨的下,心中的愛意,因為著實是心疼,當年奮不顧身的自己。
她忽然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輕了很多,整個人都變了不少。
不再想要圍着李初然轉,努力了這麼久,才得到男人的一點好感,甚至連喜歡都算不上……
她早已愛的累了。
便趁機……
死心罷。
反正在李初然的眼裏,她就是心思深沉,極有心計的女子,這個形象,是如何的改變不了了。
放棄,是目前,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翌日。
容隱不曾歇息,便去上朝了。
李初然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竟敢直面挑釁皇家的威嚴與權力。
後來,被當今天子貶為了五品大臣,流放通州。
百里連兒聽言,也沒有多少反應。
她現在是韶華娘娘,除卻江雪玥之外,容隱唯一的妃子。
只等着詐死脫離皇宮,再不回帝京。
起身,她覺得可以不必如此麻煩,只是容隱說,唯有成為帝王的妃子,一旦死了,是要入殮皇陵的,這樣,便是她重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眾人也只會說,她不過是生的像百里連兒,卻不會認為,她就是百里連兒。
因為,入殮皇陵的條件很苛刻與嚴格,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因此,世人是絕對相信,一旦入了皇陵的人,是沒有可能,死而復生的。
更不會想到,她還是詐死。
百里連兒漫無目的的,走在寬敞的宮道上。
忽然,她的眼眸一緊,凝視着前方,那個不斷朝他走過來的男人。
那人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緊緊的追隨着。
百里連兒的眼眸閃了閃,心卻是冷靜的異常,離他越發的靠近時,卻是慢慢的越過他,眼睛直視着前方,不曾將一絲餘光施捨給他。
李初然的薄唇緊抿着,俊美清雅的臉上,面無表情。
她越過他的身子,身後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常有婢女跟着,孤身一人。
廣袖之下,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細長的指甲嵌入掌心中,以疼痛的方式,來維持表面的平靜。
忽然,她的手腕一重,猛地被人扣住了手。
百里連兒詫異回眸,男人已經扣着她的手,拉着她繞着宮道走。
百里連兒怒而掙扎,“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男人充耳不聞。
她用力去甩男人的手,奈何畢竟沒有男人的力量大。
她保持冷靜卻顫着嗓音道。
“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我的身份,不用太傅說都知道是尊貴的罷,我要是喊了,你就慘了。”
男人不管不顧,將她拖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道上。
按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摁在了平滑的牆壁上,隨後他的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將她的身子,牢牢的禁,錮在他的身子和牆壁之間,亂動不得。
百里連兒一臉惱怒的瞪着他。
男人的視線亦緊緊的絞着她,一瞬不瞬。
最後,卻是百里連兒深深的呼了口氣,別開了視線不看他。
“太傅想惹是生非,大可抱着其他人一起,連兒可沒有心情,陪着太傅招惹麻煩。”
男人始終是睜着幽深似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精緻的臉看的,越是看,那雙深諳的眼,似乎就越是深沉暗晦,心頭壓抑着的惱怒就越發的多。
“尊貴……”
他冷冷的笑了下,“微臣倒是忘了,你已經是昭華娘娘了……”
百里連兒愣了下,思索了下才發現,男人回應的是,她前兩句的話。
她溫溫涼涼的笑,“既然太傅想起來了,那就請鬆開手罷。你我之間,拉拉扯扯的,若是被人瞧見了,報到皇上那裏去,連兒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李初然的眉頭重重的跳着,手上的青筋有些猙獰。
他默了片刻,將胸腔中的怒意平息下去。
收回了手,他站直了身子,和百里連兒不遠不近的站着,深沉目光依舊落在她的臉上,卻是沒有說話。
百里連兒沒有看他。
他收回了手,她就貼着牆,往左邊移了移步子,繞開他的身子,走前兩步。
她剛要轉身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男人卻是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強勢的將她重新摁回到牆上。
百里連兒大驚失色,那沒來得及掩飾的慌亂,瞬間落入男人的眼瞳之中。
她揚起手,要再次推開他,然而手在半空中,就被男人緊緊扣住。
她怒,“你究竟發什麼瘋……唔。”
一句話還未說話,瀲灧的唇角陡然被人封住。
她嚇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才手腳並用的掙扎反抗,只是男人卻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口,她沒有經驗吃疼張口,他便趁機攻略城池,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
百里連兒一張絕美的臉始終是漲紅的,她不曾料想到,李初然竟會在這般時刻,輕,薄與她。
可……
在這麼旖旎曖,昧的氣氛中,有幾個瞬間百里連兒卻是感覺,自己的腰身要被男人生生折斷的,疼的她眉頭緊蹙,抗拒他的行動也越發的用力。
只是,她越用力掙扎,唇上作亂的動作,男人占,有的姿態就越發的明顯。
簡直就越演越烈。
他將她的所有思維都打亂。
將她的呼吸一縷一縷,慢慢的掠奪掉,讓她眩暈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他那麼粗暴的吻,就像是在單純的發泄着自己的情緒,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狠狠的懲罰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
當他微微鬆開她的時候,啪的一聲,終是將兩人所有失控的情緒都強行拉回。
百里連兒艷紅的唇被蹂,躪的又紅又腫。
她的呼吸急促,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胸腔上的火啪啪作響,差點沒連着她的理智一起燒斷。
“你之前輕薄我,我可以選擇原諒,畢竟葯是我自己親自下的,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可如今你算什麼,你欺辱當朝娘娘,活膩了是么?!”
男人的臉色如同寒潭一般,陰沉的近乎能滴出水來。
他同樣呼吸粗重,只是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面色不善。
百里連兒見他沉默着不說話,情緒就像是壓不住要爆發出來一般。
她忍不住譏諷道,“你除了會欺負我之外,你還會做什麼?果真是我百里連兒瞎了眼,才會看的上你。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屆時你被人送進大牢可不要怨我。”
男人的眼神沉了沉,終是開了口,然而語調極低,低的近乎危險迷離。
“你喊啊,你若是喊了,我就配合你再一次吻你占你便宜,也剛好可以讓他們來個現場捉姦,你也省得出示證據。”
百里連兒神色大變。
她狠狠的咬了咬唇,欲要張口叫喊,男人就猛地傾身過來,彷彿她一張口,他就會吻下來的模樣。
她沒由來的被男人眼中的怒意嚇得一慌。
男人的唇角涼涼的勾着,沒有多少溫度的道,“不過一夜的時間而已,你便棄了我,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要我說,你確實,活該被我輕‐薄。”
百里連兒的臉色瞬間慘白。
男人慢慢的欺近,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眼神前所未有的狠辣,昔日溫潤的本色再也掩飾不住,破裂。
“告訴你,即使我被流放了,你也要給我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曾經是,現在是,之後也會是。不要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若是被我知道了,你……絕不會好過。”
百里連兒不了解李初然,但卻了解男人的劣性。
無關愛情,只是佔有欲在作祟。
她沒有往深處去想,任旭王很快就會回宮,除夕之夜很快就會到來,容隱說了,如果沒有意外,她會在那天,離開帝京。
現在,她不想和李初然糾纏什麼,這輩子都可能無緣再見的人,最後一眼,還是完美一點好些。
免得日後,回想起來,會覺得,自己眼瞎愛錯了人。
她推開李初然,男人沒有再繼續禁錮着她,被百里連兒一推就推開了。
她挺直了背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她勾起了唇角,嬌媚的朝他笑了下。
“連兒如今,可是皇上的妃子了,大人說這話,難道,是想與皇上,爭女人么?”
李初然的面色極是難看,百里連兒唇上的笑意更深,然而卻一直不曾抵達眼底。
她挑釁的抬起了下顎,瀲灧水波的鳳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如今大人就要被流放了,連兒倒是想要知道,大人,是如何,不讓連兒好過的。”
笑意,湧上的精緻的臉頰,“連兒,等着李大人。”
……
…………
任旭王與任旭王妃回來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便已經快要到除夕之夜了。
任旭王與百里連兒素來交好,她也便將容隱的計劃,告與了他知,任旭王輕挑的笑了笑,鳳眸里的水波暗自生輝。
“等你出宮了,就來尋本王,本王會好好與你玩上一整天的。”
百里連兒也笑,“好啊,只怕到時候,你為了哄你家王妃不生氣,得跪上一宿的搓衣板了。”
聽的出來,她語氣里的調笑,任旭王倪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問她,怎麼突然想走了,而是道。
“出宮之後,有什麼打算么?”
“能有什麼打算……”
百里連兒聳聳肩,攤攤手,“走一步看一步罷。”
聽她這般說,任旭王爺不多話。
只是除夕那夜,情況着實是混亂不堪,有點與想像中的不一樣。
當冰冷的長箭刺進肩膀上的時候,百里連兒看到了李初然驀然瑟縮的眼眸。
奈何她身子曾經受過傷,這一箭下去,她沒能收住,就徹底昏厥過去了。
中途她醒來過一次,是在拔箭的時候,邊上除了太醫,只有紫卉。
她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口中喃喃的喚着一人的名字,眾人誰也聽不出來,她究竟是在喊誰。
當她徹底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那人的如玉而淡漠的臉,便被定格在最後一幕。
李初然……
終究……還是別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