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發言人
呼啦……
汽油遇到火星，嘩的一下燒起一大片。
鈔票比普通的紙張耐燒一點，整座金字塔一點一點地分崩離析，坐在頂端的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雪茄大佬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住了，他身後的人無不駭然。
這麼多的錢！居然全部燒掉？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在這短暫的發愣中，小丑的門徒已經根據事先的安排以迅雷之勢將在場的黑幫成員全部控制住。
一時間雪茄大佬淪為瓮中之鱉，可他的視線仍停留在漫天的大火中，看着那些錢被燒，肉痛不已。
小丑捋了捋頭髮，一本正經地說教起來：“你們關心的，就只有錢？這個城市的罪犯應該有更高的檔次！我會教他們的！告訴你的人，現在開始……他們都得替我幹活！沒有工資！”
小丑轉頭朝葉寒別有深意地努了努嘴，提高聲調沖全倉庫的人喊道：“現在我宣佈！高譚——是我的城市！”
“時間差不多了。”葉寒從懷中取出一個手機，看了下時間，而後將手機遞到小丑手裏。
小丑握着手機，站在洶洶烈火前端，玩世不恭地喊道：“我關心的不是錢，我關心的是發出一條信息：一切，都燃燒起來吧！”
說罷，撥通了電視台號碼。
此時，“獨家直播——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大曝光”欄目正在大張旗鼓地渲染氛圍。
在里斯律師的認同下，訪談主持人最後對全市人民宣佈：“我們將在五點鐘準時公佈蝙蝠俠的真實身份。”
公佈就公佈，還搞噱頭，拖到五點鐘才公佈，這無疑是惹火上身。
小丑一個電話敲過去，當場令直播間降溫。
人們還未搞清楚是誰突然在這個時間點打進電話，卻一個個不由自主地背脊發寒。
“你是誰？”頭髮半白的主持人在全市觀眾的關注下緊張地問道。
“你們好，咳咳……我是——小丑的發言人。”
導播接入直播間的聲音異常陌生，一聽就知道不是小丑！
這個男人的英文發音標準的有些過分。
說話之人正是葉寒。進入任務世界后，黑骷髏為他量身植入了一整套流利的英語，簡直比新聞主持人的發音還標準。
電話號碼可以由小丑撥通，但電話怎麼能讓小丑來打呢？
這個電話好比一個重磅炸彈，全市人民都聽得見，只要電話的內容足夠攝人心魄，那麼城市的混亂值就會瞬間飆升！
如此良機，豈能錯過？為了這個電話，葉寒提前兩個小時就開始算計。
他僅僅一個眼神便從小丑那裏索回手機，小丑饒有興趣地看着他表演。
小丑一邊期待着葉寒能有不俗的表現，一邊也等着隨時把電話搶回去，好好教導一番全市市民誰才是正主。
葉寒如願以償地獲得了發言權，機不可失，他清了清嗓門，故意讓全市人民惶恐地等上幾秒，這才玩世不恭地說道：“我想像了一下：你們把他供出來之後，我們重新回到一個沒有蝙蝠俠的世界，黑幫毫無創意地重複賺點小錢，警方努力想把他們關掉，可每次故意只關掉幾家，噢，這實在是太無聊了。好消息，剛剛小丑改變主意了，他不想讓里斯先生毀了這一切，但我們也不想獨自開心，為什麼不給其他人一些機會呢？聽好，現在開始，如果科爾曼?里斯先生一小時之內沒有死，我們就會隨機炸掉高譚市的一家醫院！”
說罷，葉寒直接掛斷電話，小丑愣在原地不動，整個通話過程中他都沒有流露出要奪走手機讓自己講兩句的念頭。
他充滿好奇地望向葉寒，一臉委屈地憋着嘴：“寒，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你怎麼知道我也想殺了里斯？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想炸了一家醫院？你知道，我這個人很少計劃一些事情，我喜歡臨時性地炸彈，Boom！然後，巧的是……你我的炸彈完全相同。”
“呃，我就隨便跟他們說說，怎麼嚇人怎麼說，沒想到跟你臨時的想法完全吻合。呵呵，應該是巧合。”葉寒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暗自笑道：“當然不是巧合，我基本上是按照電影裏你的原話說給那些市民聽的。”
叮！
黑骷髏提示：高譚市混亂值上升1000，本次混亂狂潮你佔據了50%，當前你個人混亂值製造總額：505，距離任務目標還差3495。
“我只拿到500點？”葉寒微微皺眉，細想之下便也釋然，“電話雖是我打的，但市民們一半畏懼的是電話里的內容，另一半畏懼的是小丑過去幾天製造的恐慌。比起一些實打實發生在眼前的東西，人們更畏懼心中的恐懼。所以……這一千點我只能拿到一半。”
此時的時間是下午兩點二十。距離任務目標還差3495點混亂值，而任務時限不到七個小時。
葉寒赤裸裸地向全市人們發出挑釁，警方必然會竭盡全力保護里斯律師。
全市的警力保護一個律師何其簡單，不過葉寒才沒有真的想弄死里斯，他提出一小時內殺死里斯律師只不過是調虎離山計。
這一點小丑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看向葉寒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
“你們幾個，現在開車去電視台，試試把那叫個裏斯的傢伙給做掉！還有你們幾個……唔，去門口等車吧。”小丑隨口點了幾名門徒，轉身一把摟住葉寒的肩膀：“你，跟我一起，我們去看望病人。”
去電視台大門外開槍射殺里斯律師必然能引起附近街道的騷亂，只要開那麼一槍，少說也能掙來數百點混亂值，但這點小魚小蝦葉寒可看不上，現在劇本有點朝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只要影片的劇情不要突然發生大幅度變動，自己的計劃就有戲。
“來，隨便掃幾個。”
小丑把葉寒帶到了一輛銀色轎車車尾，掀開後備箱，裏面滿滿的全是槍械。
他自己挑了一把來複槍，他覺得這種槍用起來很帶感，而後又往大衣里塞了幾把手槍和幾捆炸彈。
葉寒隨便挑了把手槍，他走向旁邊的一輛黑色貨車，指着貨廂問道：“這裏面是？”
“嘿嘿，你可以打開看看，裏面是我最喜歡用的東西。”小丑擠了擠眼。
“汽油、火藥還是……遙控炸彈？”葉寒打開貨廂，發現是成堆的遙控炸彈和引爆器。
而且是已經接線過的炸彈，可以快速安裝到指定區域。
“真是個瘋子。第一次搶銀行的6800萬估計大多數都拿來採購這類東西了，大魔王想走到哪炸到哪。”葉寒暗想。
小丑很想看到葉寒露出驚愕的表情，可是和之前幾次相同，葉寒每次都是面無表情，這種冷冷的表情令小丑既着迷又沮喪。
“走吧，我們去找一家醫院，然後……炸了！哈哈哈！”小丑抖了抖大衣，打算動身。
“坐哪輛車？”葉寒試探地問。
“隨便哪輛，哦不！”小丑隨口應道。
“要坐那種車！”
“坐那種車！”兩人突然想到了一塊去，異口同聲喊道。
十五分鐘后。
嘀！嘀！
碼頭外面駛進一輛黃色大巴。
葉寒定睛一看，給力，這麼快就弄來一輛中學校車。
在美國，總統的車都要給校車讓道。
……
葉寒在電話里對電視台的支持人說的那句“隨機炸掉一家醫院”可以說精妙無比，人們只知道有一家醫院會被炸掉，卻不知道哪家醫院會被炸。
如此一來，整個城市所有的醫院都在忙着搞撤離工作，包括醫院周邊的其他建築物的人群全都在疏散。
戈登是不錯的局長，他在葉寒掛斷電話后第一時間就扯着嗓子給部下分配工作：“快！我要你們通知市裏的每一個警察！叫他們去離他們最近的醫院，開始疏散和搜索，給運輸管理局、學校董事會、監獄打電話，把所有空着的大巴開去醫院，哦，對了，重點是高譚市綜合醫院！馬上把所有人都撤出那個地方！你，你，還有你，跟我來，我們去電視台救里斯。”
……
高譚市綜合醫院——
葉寒乘坐的大巴飛速駛進這片街道。一路上遇到了各式各樣的大巴，其中不乏黃皮校車。
他和小丑都想到了戈登會調動全市的校車和各類大巴疏散醫院人員，便鑽空子乘坐校車混在其中，一路暢通無阻。
一下車，一眾門徒戴上各自的小丑面具。葉寒也被逼着戴上一個大鼻子面具，面部猙獰可怖。
由一眾門徒打頭陣，一路掃平障礙，葉寒和大魔王輕鬆地跟在後頭。
醫院裏沒有什麼武裝力量，只有一小隊警察，他們昨晚就守在醫院，本意才不是為了疏散醫院裏的員工和病人，而是保護某個身份特殊的病人——哈維?丹特。
一路上擋路者只有一個下場，死，門徒們倒也沒有濫殺無辜，大多時候開槍都是起恐嚇作用。
一時間醫院裏機槍掃射聲此起彼伏，很快核心人員便抵達了病房樓。
“你們去幫我綁架一些人質，我去找點樂子。”
小丑從一個帶着綠眼睛小丑面具的門徒手中接過一隻黑箱。
葉寒盯着那黑箱已久，就等這個時機，自告奮勇地上前道：“這種粗活就由我來吧，你先去探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