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反派空間
“不可能！怎麼會有汽車？”
葉寒來不及細想，甚至都來不及感受湖水的清涼，眼前驟然發黑，沉入一條空間隧道。
一道炫目的白光閃過，周邊環境煥然一新，恍若隔世。
這是一片灰濛濛的空間，無邊無盡的霧氣充斥着整個空間。
這裏只有葉寒一個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叮！
主神提示：通過任務。被動天賦“孤膽英雄”開啟，今後的任務世界中，凡是孤身一人完成的任務，將獲得20%的額外獎勵點數。
身份獎勵：你被反派空間“黑骷髏”選中，在接下來的三場任務中，你將獲得新身份“逆亂者”。
叮！
黑骷髏提示：擊殺獎勵：本次任務你一共擊殺了三名試煉者、一條永晝島環紋蝰，總計未知點：31點。
黑骷髏提示：由於“逆亂者”身份，31點“未知點”自行摺合成31點“逆亂點”。
額外獎勵：第三名通過身份試煉，獲得逆亂者額外獎勵——召喚點：50。（註：“逆亂點”可1:1互換“召喚點”。）
黑骷髏提示：你尚未兌換“召喚術”，此外，逆亂者只允許召喚“任務世界反派BOSS”。
黑骷髏提示：你的身體損傷度為9%，首次修復免費。修復中……
“黑骷髏？”
葉寒下意識地昂起頭，這才發現他並不孤單。
在他頭頂上空相隔數十米，一座渾身黑氣繚繞的巨型骷髏頭懸停於半空中。
胸前傳來一片清涼，葉寒低頭一看，發現那枚“？”印記已經變了形狀，化作一塊面色猙獰的黑色骷髏頭。
“肩膀被啃成這樣了，居然只是9%的損傷度。”
沐浴在一片柔和的乳白色光幕中，葉寒已經無力吐槽，靜靜看着數以億計的納米機械人修復身體的損傷。
之前的一連串提示在葉寒的腦中颳起一陣風暴，又是主神提示、又是黑骷髏，還有那兩條記憶猶新的輪胎印……需要消化的信息量略多。
他立在原地一言不發，高空中的骷髏頭也沒有出聲，無形中兩者達成默契。
良久，葉寒抬眼問道：“怎麼稱呼？‘黑骷髏’就可以了嗎？”
“可以。”高空中的巨型骷髏頭毫無表情，談吐間唯有上下顎有節奏地開合，他將葉寒全身打量一番，自顧點頭道：“不錯，每一項基礎屬性都比普通人高兩點以上。智力值高出4，意志高出八點！不愧是荒野求生大師，真是驚人的意志。”
“呃……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可以。”
“問題會有點多。”葉寒淡笑道。
“為你逐一解答。”黑骷髏的態度很友好。
“首先，你還會招聘第二名逆亂者嗎？”
“在這一輪死亡遊戲中，不會招聘。等你被主神抹殺，或者活着走出輪迴戰場時我會招聘下一位逆亂者。當然，今後你如果再次進入輪迴戰場，不想被主神隨機分配，你只需支付一定的費用就可以自主選擇黑骷髏空間作為臨時逗留空間。”
“嗯，如果說主神空間比作是神，你黑骷髏是什麼？半神？”葉寒繼續問道。
黑骷髏的回答很詳細：“我們所在的空間是無限空間，這裏有無限世界。除去成千上萬的任務世界，細分之下，還有反派空間和輪迴者空間。我不是半神，我是神，反派空間神。至於主神，就好比是希臘神話中的宙斯，乃眾神之王。”
“輪迴者？是另一種身份么？”葉寒疑惑道。
“是的，那些輪迴空間神會選擇那些參戰的輪迴兵成為輪迴者。輪迴者們會遭受各種輪迴任務磨練，需要前往一個個任務世界，根據任務的種類不同，會進入一些影視世界或其他神創世界、上古神遺留的世界等各類空間。輪迴者的任務是改變原有劇情、或推動某些劇情、打破任務世界的格局……”黑骷髏頓了頓，加重語氣道：“任務失敗的懲罰異常嚴重，即便再優秀的輪迴者，也很難撐過一輪又一輪任務。而活下來的獎勵，則是輪迴者特有的輪迴點，用那些點數去兌換各式各樣強化自身的兌換物，便可以增加下一次任務的勝算。當然，主神有時會在各個輪迴空間神佈置的任務中追加主神任務。”
說到這裏，黑骷髏嘆了口氣：“輪迴者表現的越好，對應的逗留空間裏可接受的任務品種就越多，獎勵也多，可兌換物更多，使得那些活下來的輪迴者越來越強。”
“因此，你們反派空間誕生了。我想最初的時候‘主神號’沒打算構建你們這些反派空間吧？”葉寒打斷道。
黑骷髏微微一怔，尷尬道：“是的。越來越多任務世界中的反派劇情人物隕落，其中不乏一些優秀的反派BOSS。越來越多的任務世界格局被重新洗牌，卻洗不出一副好牌。為此，反派空間神從輪迴兵中里選出一些合適人選充當‘逆亂者’。逆亂者肩上的擔子很重，你們需要在各個世界逆亂陰陽，需要幫很多反派逆天改命，最終——逆亂無限！”
“這麼說來，永晝島上第一個完成試煉的傢伙，那輛越野車……現在恐怕也已經入選某個反派空間的逆亂者吧？他的排名在我前頭，挑選他的那個反派空間估計是一個比黑骷髏要高一檔次的反派空間。”
葉寒咬了咬拳頭，飛速整理這幾輪對話收集的信息，良久，凝重地望向頭頂，“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同等的點數，輪迴點可以兌換的東西、逆亂點也可以兌換嗎？”
“不可以，具體兌換種類不會完全相同，雙方有各自的兌換庫。不過，同等數額的點數強化自身得到的效益，理論上是一樣的，只是有些比較聰明，知道揚長避短，走一條適合自己的道。使得花費相同的點數，把自己打造的比其他人更強。”
“嗯，還算公平。”葉寒點了點頭。凝視黑骷髏的過程中，隨着心念一動，一面全息投影屏幕浮現在眼前。
屏幕中有大量可供兌換的技能、裝備、技巧，甚至還能直接強化自身的各項屬性值。
基礎屬性中，只要花費10點逆亂點，就可以讓自身某項屬性點+1，唯獨智力值的強化是天價，1000點逆亂點才能兌換一點智力值。
看來智力這東西完全靠天賦了，後天培養的代價太大。
“何為正派？何為反派？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論以哪種身份，只要贏得最後的勝利，你就是對的，畢竟歷史只會記載勝者的榮耀。嗯，我這個人不崇尚正義，反派就反派吧。至少，現在的我已經重拾了生存下去的意義。”葉寒伸手不斷波動光影屏幕，發現可以兌換的大多都是陰暗系的兌換物，尤其是那些反派血統，很符合“反派空間”的特性。
“難得遇到一個斯毫不計較反派身份的逆亂者，我真的很欣慰啊。”黑骷髏苦笑道：“不過，告訴你一個不爭的事實，逆亂者在無限空間裏長期以來都是弱勢方。每一個反派空間神只招募一名逆亂者，你我之間榮譽並存，你完成的任務越多，我也會從中受益，兌換庫也會不斷升級，可供兌換的種類越來越多。但是……那些輪迴空間神卻是一次次招募一整支輪迴者小隊，小隊中會有一名隊長帶領隊伍不斷壯大。直到小隊在某次任務中或某次與其他小隊對抗中全軍覆沒，這時候輪迴空間神才會重新招募一個隊長，組建一隻稚嫩的隊伍。”
“你是想說大多數時間段，很多個輪迴空間神麾下都有着一支強勁的輪迴者小隊。至少從人數上來看，逆亂者佔了絕對的逆風。”葉寒再次打斷黑骷髏，他很滿意對方每次為他講解一些事物都極其詳細，但是作為一個聽者，其實一些事物不需要講那麼細就能自己想通。
“是的，所以……逆亂者的挑選異常嚴格，不僅僅是體能、頭腦的選拔，還有心智、毅力和三觀。能擔任逆亂者的人，如果放到輪迴者小隊中，絕對也能進入‘彌撒亞小隊’、‘死神小隊’、‘惡魔小隊’這類的頂尖強隊。不過，這次塔里剋星系的輪迴戰爭規模不大，那些各個國家的頂尖強隊應該不至於出動，不過，一些三線強隊還是有可能出現的。”
說到這裏，黑骷髏滿懷歉疚地笑了笑，只是笑起來的聲音有點嚇人：“嘎嘎嘎……呃……說起來，這一輪戰役我把你搶了過來，害得你不能去正常的輪迴者小隊，你不會恨我吧？”
“沒事。這都不是事兒。”葉寒擺了擺手，落寞地掃了眼周邊空無一人的環境，自言自語道：“或許……我這一生，註定孤苦。”
黑骷髏似乎看穿了葉寒的心思，安慰道：“沒什麼可愁的，你如果不甘寂寞，我可以給你開一扇門。每當你完成一次任務，只需消耗50點逆亂點，就可以去另外一片反派空間逗留幾天。當然，你需要獲得那片空間的逆亂者批准。另外，其他逆亂者也可以來我們這裏短暫逗留。”
“應該不僅僅是逗留這麼簡單吧？既然進入了無限空間，就該有接受孤獨的覺悟，主神怎麼會因為人們不甘寂寞而批准‘空間串門’呢？所以這其中應該另有玄機。而且，一輪戰役只有四次任務，不是每個人每一輪戰役都選擇同一個逗留空間。”葉寒努了努嘴問道。
“該怎麼說你呢？不虧是初始智力值高達9的逆亂者，你真的很聰明，嘖嘖，我似乎運氣不錯，招來是一枚反派新星！”黑骷髏的雙眼迸出一道精光，繼續道：“我本就沒打算瞞着你什麼，每一個空間神，都有一項‘專屬兌換’！其他空間神的兌換庫中無法入庫的專屬兌換！如果你想獲得其他空間的專屬兌換，你需要串門。但每個人的串門數額有上限。此外，輪迴者那邊，僅有各個隊伍的隊長允許串門，所以總體而言，串過門的人不多。”
“各個空間的專屬兌換？”葉寒立馬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