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你不希望我回來?(三)
沒容夏孑然多想,光頭龍開着輛吉普車載着阿霞也來了。
下了車,光頭龍看夏孑然先到了,寒磣她:“喲,這回不堵車了啊。”
夏孑然也不客氣:“喲,光頭龍你身子好了,說話就是響亮啊。”
光頭龍兩眼一瞪:“嘿,你這丫頭!”
阿霞朝面前的賴天恆看去,嫣然一笑:“天恆,好久沒見你,變得更帥了。”
夏孑然提醒:“別誇他,飄着呢。”
賴天恆不滿:“我用誇?事實擺在眼前!”
氣氛一下熱鬧起來,夏孑然很久沒有感覺到這樣的氣氛,彷彿一下回到了以前,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子。
四人有說有笑的一起進了學校,喜悅夾雜着傷感,五味陳雜,道不盡說不明。
一晃三年就過去了,身邊的人最終也沒剩下幾個。
夏孑然停留了三秒,看着快自己兩步的三個人,臉上滿滿浮現笑容。
感謝,還有你們。
……
學校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桑塔納。
車窗滑下,車內男人頹然的眼總是隱藏着很多故事,讓人看不清,摸不着。
“你是說,這幾天一直在調查我們的人就是他?”
“沒錯,他一直在道上混,認識了些人,不過都不足為懼。”回答的是陸海保。
男人說:“找個機會,封住他的口,不要讓他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多說什麼。”
夏孑然將會是他之後行動的一顆棋子,不能讓她知道更多多餘的事,她只要順利嫁入薛家就好。
陸海保點頭:“明白,我會派人做好。”
陸海保不認識這個男人,只是蘇總吩咐好,凡是他的命令,都要無條件服從,不用詢問理由,只管照做。
蘇總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重視,陸海保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合作什麼,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之前毆打光頭龍的事,陸海保被連累,撤了經理的位置,蘇總特意把他安排在這個男人身邊,他心中正有氣,現在可以拿那賤人的朋友下手,他當然樂意不過了。
“還有,如果有人要調查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能讓人知道她就是夏孑然。“男人抽出一個牛皮袋子,“這是一份偽造的資料,你知道該讓底下的人怎麼做。“
聽到這話,陸海保就有些懵了,會有誰想要調查她的身份?一個在鑽石年代做着特殊服務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會想要調查吧。
然而,很快陸海保的想法就錯了。
在他回到鑽石年代沒多久,就有人在鑽石年代出高價打聽“包滿意”的身份。
也多虧陸海保得到男人的指示,對鑽石年代所有的員工都進行了培訓,面對任何人打聽,都要說不知道。特殊服務的藝人身份是保密的,他們只知道藝名。
……
……
夏孑然回到夏家已經是深夜。
所有人都已經睡下,別墅很安靜。
回到房間,夏孑然簡單洗了澡就倒大睡。
迷迷糊糊準備睡着的時候,窗外邊忽然傳來動靜,隱隱約約有人爬動的聲音。
夏孑然沒有多想,這大半夜的,總不會有人爬窗吧。夏家別墅區的防盜系統沒差勁到能讓小偷從鐵門混進來並且爬上窗。
咔,玻璃窗被人撬開。
房間靜悄悄的,所以聲音異常清晰。
夏孑然翻身而起,還沒下床,窗外面一道高大的身影兩手撐着窗檯跳進來。
昏暗中,夏孑然看清來人後沉默片刻。
原來是所謂的家賊難防。
“堂哥,你怎麼還爬窗進來啊?“夏孑然打開燈,房間一下明亮。
夏景墨還是穿着白天裏的衣服,身上有着濃烈的煙味。
他抽煙了,而且是一個晚上抽了很多的那種。所以身上的煙味才那麼重。
夏景墨笑了一聲,嗓音被煙熏得略微沙啞,他走近床頭,仔細打量着兩年沒見的女生。
身子單薄得一陣五級的風可能就將其颳走,額頭上的兩縷頭髮從臉頰邊滑過,嘴唇略顯蒼白,沒有眼睛的掩飾下,她的一張臉雖然有些憔悴,但細看之下,會發現五官精緻得沒有一絲瑕疵。
他不在的兩年,她在家裏就過得這樣嗎,她是個隱忍的女生,夏景墨承認。自己從來看不懂她心裏在想什麼。
看不清,所以憤怒。
“我也不是第一次爬了,何必這麼大驚小怪。“
“我以為你還守在醫院照看蔣青青。這麼晚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夏孑然放鬆下來。
“夏孑然,你知道我怎麼忽然這個時候從國外回來嗎?“夏景墨想讓自己保持冷靜說話,可是一旦看見她的這張臉,他就忍不住逼近,憤怒。
夏孑然抬眸,腦子還有些不清明:“不知道。“
“因為你要嫁給薛家小少爺。”
夏孑然不愛他,又憑什麼會愛上一個還沒有見過的男人。
夏孑然理了理頭髮,拿起擱置在床頭的眼鏡戴上:“嗯,婚禮明年年初。我沒想到你還會想着特意回來給我份子錢。”
夏景墨沿着床邊坐下。
夏孑然垂眸,兩隻纖細的手墊在薄被上。
他回來了,她就沒有話要跟說,甚至不想看他一眼?夏景墨有些惱怒地欺身靠近她,一隻手臂撐着床頭,黑眸逼視:“你是不是很開心?“
今晚夏景墨有些奇怪。夏孑然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我開心啊,女人結婚能不開心么?“
夏景墨逼迫得更近了,兩人的鼻尖都快要貼在一塊兒:“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你是不是覺得比傷了我更開心。“
夏孑然咯噔一下。
是了,夏景墨他……
她以為只是她的誤會,一直不讓自己往那方面想,然而現在,夏景墨似乎要把這一層朦朧的關係捅破。
“堂哥,我以為你出國兩年能夠明白我們的關係。“
堂哥兩個字,夏孑然淡得幾乎沒有說出聲來。
沒有特意強調,卻已然讓夏景墨體內的那顆心隱隱作痛。
就是因為他是她的堂哥,是擁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所以這份喜歡是禁忌的,不受祝福的。
夏景墨忽然將她推倒,繼而死死扣在床上。
“你幹什麼!“夏孑然措手不及被他壓在身上有些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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