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一晚二十萬
頂着滑稽的爆炸頭,五官倒也精緻漂亮,就是被雷擊后臉黑的發亮,卻顯得一雙大眼越發乾凈清澈了,正一副天真不設防的傻模樣,韓雲冽眼底柔和了許多,破天荒的沒有制止她這行為。
“乖,叔叔帶你走。”
傻丫頭咧嘴,露出一排白牙,燦爛的笑:“好。”
把人塞進車裏,她還是不鬆手,韓雲冽捏了捏眉心。
“你學校地址呢?”
夏清溪想了想,搖頭:“小溪不上學了,錄取通知書被我藏起來了。”
韓雲冽臉色嚴肅起來:“為什麼不上學?”
她眨了眨水潤的眼睛:“不能上學,上學沒人照顧小左。”
“小左是誰?”
“叔叔,你這樣好凶哦,像我爸。”
被稱為爸的某人,臉徹底黑了,冷冷推開她,上了副駕駛座位,吩咐叫來的司機:“去韓氏酒店。”他喝了點酒,不開車。
車子無聲的停在地下停車場,韓雲冽拎着她的領子,把人提進專用電梯裏,輸入密碼,直接上了頂層。
這丫頭特別輕,拎着幾乎沒什麼重量,他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只是眉頭微微皺着,不太爽。
剛把人扔到床上,夏清溪就哇的吐了,屋子裏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韓雲冽的臉陰沉的可怕,他受不了任何髒東西。
摔門出去,去隔壁房間洗了個澡,這才按下內線。
“上來幾個女性服務員。”
“是,總裁!”掛了電話,經理才反應過來:“可可是,韓氏酒店沒有女性服務員啊,總裁不讓用女性的。”
因為太過震驚,他說話都結巴了,猶自驚悚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急忙去隔壁酒店借了幾個人。
迷迷糊糊中,夏清溪覺得被人抬起來放進溫水裏,她掙扎了幾下,覺得還挺舒服的,就不動了,但是身上總是有人亂摸,她憤怒的拍着水:“不要動我!本姑娘賣藝不賣身!”
給她洗澡的服務員們頭疼的很,沒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劃破了她的皮膚。
第二天清晨,夏清溪頭痛欲裂的從床上起來,陌生的房間,華麗異常。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即尖叫,結果只發出一聲粗噶的短音,就咳了起來,喉嚨着火一樣痛。
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睡袍,裏面什麼也沒穿,光溜溜的,仔細一看,黑乎乎的皮膚上還有幾道划痕在流血。
她欲哭無淚,這是怎麼回事?
豎起耳朵一聽,浴室似乎有水聲。
隨即就是開門聲。
她打了個寒戰,隨手抄起枱燈當自衛工具,警惕的從床上滾下來。
正在擦頭髮的高大男人出現在視線內,夏清溪抬眼看過去,瞬間臉爆紅,手腳發軟,連扔枱燈的力氣都沒有了。
“帥……帥叔叔?”
傳說中結實的腹肌跟人魚線,渾身的線條流暢的讓人驚嘆,皮膚上不斷滾落着水珠,簡直性感的要炸了!只是一張臉,仍然冰冷懾人。
眼睛一瞬間不知道往哪放了,夏清溪急忙扭身,額頭抵在冰涼的牆上,讓自己降降溫。
“你你怎麼在這?”
韓雲冽刀子一樣的眼神在她手裏握着的枱燈上頓了頓,冷然開口:“你說呢?昨晚是誰拉着我不鬆手?”
他說一句,夏清溪就抖一下,昨晚她覺得自己挺清醒的呀,怎麼就喝多了呢。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這好像確實是她會做的事情。
不過帥叔叔怎麼這種表現?難道她嫖了他?
咽了咽口水,眼角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地上,他們兩個人散亂扔着的衣服,臉差點冒煙了,心臟砰砰亂跳,怎麼辦怎麼辦?
危急關頭,她靈機一動,跑過去,抖抖索索的把兜里的錢拿了出來,不敢看對面的男人,閉着眼,視死如歸的遞了過去。
“對不起!我真的只有這麼多錢了!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打個折吧。”
嗚嗚,好心痛,也不知道他一晚上要收多少錢。
還沒去打工,就把未來老闆睡了,怎麼辦?
韓雲冽盯着她遞過來的錢,上面還有一張會所名片,臉色極其難看,原來是把他當成那種人了,這得眼瞎成什麼樣才能認錯啊。
怪不得被雷劈,傻透了!
很好,這丫頭死定了。
深眸里夾着一絲冷笑,他沒接:“就這麼點就想打發我?還是說你覺得我就值這麼點?這些……”他頓了頓,聲音如霜:“還不夠付房費吧。”
聽到這話,夏清溪猛然睜眼,看到眼前風光,暈了暈,又急忙閉上眼睛,臉又開始升溫。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值很多很多,但是我就這麼點了,還是昨晚掙的,打個折,打個折。”
氣氛十分壓抑,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一身冷汗,良久,男人冷冽的聲音才響起來:“二十萬,加上你之前欠我的25萬,現在是45萬了。”
夏清溪倒吸了口氣:“二十萬!你怎麼不去搶?我沒有!”
她果斷拒絕,轉身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溜。
男人慢悠悠的聲音惡魔一樣緊跟着她。
“時薪兩千,不想幹了?”
夏清溪立馬沒志氣的蔫了,那可是她未來的指望啊。
磨了磨牙,她調整好心態,狗腿的走到帥叔叔面前,軟軟的笑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可憐的看着他,雙手托腮,賣萌。
“叔叔,我們都這麼熟了,打個折吧,這也太貴了。我知道,你身價肯定很高,說不定還是你們店的頭牌呢,但我還是個孩子呀,你怎麼忍心欺負我~”
他面無表情,心底卻被她這樣勾得痒痒的:“19歲,不小了;不上學,社會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卧槽,他怎麼知道的?夏清溪一瞬間驚悚了。
“紙筆都在那裏,去寫欠條;地址在桌上,八點到,遲到一分鐘扣一百。”
他優雅的換好新衣服,走前,不忘走到她面前,伸手。
夏清溪看着他好看的手心裏鋪着的雪白手帕,不明白他這是要幹嘛?
“錢。”他冰冷的眼睛裏有絲不動聲色的壞意,看着一臉肉痛的丫頭。
她這才反應過來,眼淚汪汪的把剛才承諾要給他的錢給了他,十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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