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別碰她
白翩翩的腦海一片空白,整個會場的聲音一概聽不見,天地仿若在此時全部靜止,然而謝景曜的冷眸乍寒,她卻輕易的感受到了。
下一秒,雙手抵在徐翔宇的胸前,接着用力推開他。
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任由刺眼的鎂光燈閃爍着,被推開的他一點也不生氣,唇角微揚,唇邊浮現的笑紋帶着惡作劇的成分。有時候一男一女的感情互動太單調,只要有人從中推波助瀾,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那個終年不融化的寒冰表弟,也該是時候吃點苦頭了。
就在白翩翩僵立的時候,手腕一緊,鼻翼下飄過清冽的薄荷氣息,很快被帶離了會場。謝景曜帶着她來到走廊盡頭的陽台,那裏有些漆黑。
她被逼近牆角,而高大的謝景曜伸開雙臂托在牆面上,兩人的角度形成了三角形,而白翩翩則是被圍得水泄不通,進出兩難。
“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可相信小孩那張嘴。”他生氣的用手指捏着她的下頷。
吃痛的白翩翩覺得莫名其妙,“什麼鬼不鬼的,你先鬆手。”
興許是還在生氣他要將她送到外省去上大學,所以這會兒有些暗自生悶氣。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還和徐翔宇接吻。”他高大的身軀又往前湊去。
背脊緊貼着牆角的白翩翩,被堅硬如銅牆的男性胸膛壓的無法喘息,小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擺。“宇哥親我又沒有事先商量過。我哪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再說了,你發什麼怒?”
這解釋聽着倒是有些強詞奪理,謝景曜冰冷的眼眸緊盯着她。當大掌扣住白翩翩的後腦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略帶涼意的唇堵住了她的玫瑰紅唇。
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讓白翩翩始料未及,她明白謝景曜的為人,從來不會做出輕率的舉止,然而剛才的那個吻卻是真真切切的。
目瞪口呆的白翩翩呆立在原地,整個人呈現獃滯狀態。
謝景曜則是雙眼緊盯着她,“記住,不要隨便和別人亂吻。”
白翩翩正要回答的時候,他酷酷的丟下她獨自離開。
暗自生着悶氣的她不服氣的抬起單腿,朝着空氣踢了一腳。“什麼嘛!發這麼大的脾氣,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皺着小鼻頭暗自哼了哼,伸手摸了摸唇瓣,好像上面還殘留着屬於她男神的氣息,那種涼涼的,軟軟的,甘甜的感覺真的好美妙,好棒,就好像是初戀,疼痛中帶着甜蜜。接着,白翩翩一個人傻兮兮的呆在原地偷樂。
走在走廊上的謝景曜,還沒察覺到剛才的他行徑有多怪異,好像第一次對白翩翩投注了目光,尤其是當徐翔宇親她的那一秒,有一種想要把表哥捏碎的衝動,礙於修養才沒有那麼做。
還沒走到會場,一道聲音打破了謝景曜的沉思。
“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的滋味如何?”徐翔宇單手插進西裝褲袋,斜睨着緩步走來的表弟。
今晚這一齣戲,看來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戳中了謝景曜的心窩,不知為何,想到他心情不爽,徐翔宇就莫名開心。
站在會場大門前,謝景曜眼尾餘光冷掃眼前的討厭鬼。“老牛吃嫩草,配嗎?”
呦!這小子醋勁十足啊!
聽着表弟的指桑罵槐,徐翔宇不怒反笑,調皮的伸手朝着鼻前揮了揮。
“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他幸災樂禍的笑問眼前的冰山表弟,“這一股酸溜溜的不是醋是什麼呢?”
見冰山表弟沒反應,徐翔宇無奈哼笑。“切!這麼好笑也不笑一個,我去找小乖玩。”
在徐翔宇邁開腳步的當下,謝景曜伸長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必,我已叫謝瑞送她回家了。”他挑高眼角,冷聲回絕。
雙手一攤,兩肩一聳,徐翔宇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失望的神情,反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呦呦呦,這麼快就把小乖歸納為私有了?”他笑容燦爛,十分欠扁。“景曜啊,做人可不能太貪心,有句話說得好,有吃不吃罪大惡極,若是你不要,表哥我很樂意吃嗟來之食。”
這人臉皮真厚,一把年紀了還念叨白翩翩那個傻丫頭,真沒見過像他這麼如饑似渴的男人。
放下長臂,謝景曜聲線冰冷。“你如此飢不擇食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徐翔宇離白翩翩遠一點,他對眼前的表弟意見很大,身為男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何必這麼藏着掖着還用挪揄,擬人,借用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狂熱佔有欲呢?
“謝景曜,今晚是她的十八歲生日,一個女孩追着你跑了十幾年,難道還不夠嗎?”徐翔宇突然變得嚴肅,“別你當作是草的時候不珍惜,被人搶走當作寶才來後悔。”
轉過身,徐翔宇難得以正兒八經的姿態面對謝景曜,接着揚起手臂揮舞着。“代我和吳董說一聲家裏有事先走了。”
這種勞什子酒會他根本不稀罕來,只是碰巧知曉謝景曜在這裏而已,反正過程不重要,白翩翩高興就好。
謝瑞把白翩翩送到謝宅後接到謝景曜的電話,謝家空無一人,她躺在客廳里發獃,許是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
半個小時后,有人拎着蛋糕走進謝宅,來到客廳卻見到白翩翩酣然入睡。望着她熟睡的睡顏,他發現,這麼多年好像第一次這麼靜靜地凝望着這個鬧騰的小丫頭。
“景曜哥哥,我喜歡你,你能不能也喜歡我!”睡夢中,白翩翩直率的做着表白。
俯下身謝景曜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你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兒?”眼神里是掠過一絲無奈。
謝宅大門外,徐翔推開車門下車,身子倚靠着車身,從口袋裏掏出香煙,然後點燃,目光投到朝着白翩翩的窗口方向。“生日快樂,小乖。”
站在客廳里,謝景曜從口袋裏掏出一份禮物,想放到茶几上,接着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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