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血跡

顏嬋被撞得頭昏眼花，他壓得她極為不舒服，手腳無法動彈，氣極之下，顏嬋瞄準他的手，重重的咬下去。

這一下，無論如何用力，她就是不鬆口，很快，顏嬋感到口中泛起濃重的血腥氣，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這樣看着她咬，好像這手本就不是他的一樣。

終於，她的牙都咬酸了，無趣的鬆開牙關：“看，這就是惹我的下場，如果以後再敢惹我，這就是教訓。”說完，擦擦嘴，全身用力，頂開壓在她身上的柳子恆，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床是我的，被子也是我的，你睡地下。”

以為這個柳子恆有多厲害，原來跟她身手差不了多少，或許不是妖怪，既不是妖怪，就是一個文弱的普通男人，她好歹也在靈劍山修鍊了十年，還怕區區凡人不成。

柳子恆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過身走到桌邊，將桌子挪到一旁，兩張板凳並在一起，看樣子，今晚他就準備這樣入睡。

顏嬋看了看他還在流血的手指，撇了撇嘴，活該。

誰料那人躺好，轉頭目光正看過來，她眼睛一瞪：“看什麼看，轉過去，不對，掉個頭。”

他“呵”的笑了一聲，也不說話，依言掉了個頭，將身子轉過去，再不看她。

顏嬋這才滿意的躺在床上，不過看到白色的床單上紅色的血跡一時皺了眉頭，“喂，你家還有沒有別的床單，叫他們給我換一床。”

“沒有。”

“什麼沒有，肯定有，這上面有你的血，好臟。”嫌棄的聲音。

“若是你睡這裏，我睡床，我便不嫌臟。”悶悶的聲音，應該是睡覺姿勢不當引起的。

好吧，血跡就血跡吧，總比讓她真的去睡板凳強，她忍了，看着床帳兩旁的白蠟燭，衣袖一揮，房間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過了許久，終於聽到清清淺淺的呼吸之聲，顏嬋已然睡着，而那個睡在板凳上的人則轉過身來，定定的看着她睡的方向，目光中一片清明冷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顏嬋覺得自己還沒睡夠，可是老有人想干擾她的美夢，被吵醒的她語氣十分不好：“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倒是心寬，什麼地方都睡得這麼著，不知道你們靈劍山上的人是否都是如此。”柳子恆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顏嬋這才記起自己身處何處，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來：“天亮了，走走走，快看看門外有沒有人，我偷偷溜出去。”

她一邊快速整理着衣服，卻見那人絲毫不理會她的話，慢悠悠的將床單抽出來，有井有條的疊好。

“這床單髒了，叫人拿去洗了便是，疊這麼整齊做什麼。”顏嬋好奇他的舉動，忍不住問道。

柳子恆挑挑眉，“這個可是要交給娘保管的，豈能交由下人洗。”

顏嬋越發覺得不可思議：“你娘喜歡收集臟床單，真是聞所未聞的怪癖。”

柳子恆這回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新婚之夜，若是床單上未見紅，代表不貞，你覺得你還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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