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怎麼變成淺棕色
“肯開口了,對嗎?”
雲朵朵:“……”
“說話。”
秦孺陌呲出牙尖,輕磕住吹彈可破的雪膚。
女孩狠狠地抖個寒噤,終於“嗯”出了聲,還帶着委屈的哭腔。
氣得秦孺陌差點直接啃下去。
老天,到底誰該委屈?!
“現在我問一句,你最好老實答一句,否則……”
他將唇片貼上了她的頸,薄嫩的皮膚下傳來卟卟跳動的脈絡節奏。
像抓住了只活力十足的斑比鹿。說實話,有點兒好玩。
這次“否則”之後的威脅終於起了點作用,女孩忙不迭地點頭。
秦孺陌萬分滿意這種完全的掌控感,唇角微勾。
“你叫雲朵朵?”
魅惑的磁音,讓雲朵朵霎間失去了聽力,所有的注意力被正在頸側翕動的唇給奪去。
柔軟溫暖的唇片下,是尖銳堅硬的觸感。被圈在懷抱里的壓抑感,使她全身的神經綳得死緊。
昨夜被弄得太疼,身體本能地害怕起這種親密的碰觸
以致於現在,雲朵朵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大老虎拍在爪墊之下的小獸,瘋狂地想掙扎。
好聞的香氛隨着汗濕,細密地撓過來,挾着男性特有的霸道氣息。
她有些恍惚。
“回答,別裝傻!”
見女孩不吱聲,秦孺陌收緊手臂。纖細的頸上有好幾處嫣紅的瘀痕,是昨夜瘋狂時留下的,讓他不由生起一種自己其實挺禽獸的錯覺。
“是。”
雲朵朵僵梗着脖頸,連忙哼出個聲音。
“今年到底幾歲?”
“十……十六。”
該死!
秦孺陌氣惱地閉了會兒眼,差點失去問下去的勇氣。
“家住哪裏?家長叫什麼?在哪裏讀書?怎麼聯繫?”
他咬着牙一連串地逼問,剎那盤算出好幾套怎麼讓這個熊孩子的家長付出沉重代價的方案。
“沒家,沒、沒家長,不讀書。”
“雲朵朵,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秦孺陌用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女孩的頸,懲罰似地重捏了一下。
痛得雲朵朵差點飈淚。
昨夜這個男人壓住她的背從後面進入時,失控留下了不少咬痕,還有點刺疼。
“沒、沒沒騙,我、我昨天才從荷蘭亞浦來士來的,亞浦來士孤兒院有我的記錄,他們叫、叫我Dora。”她縮起肩,嗑嗑巴巴地解釋。
“秦、秦先生,您可以去查,我沒必要騙您。”
當然,也沒必要說出真話。
唇色咬得殷紅,眸光噙水。很久之前,雲朵朵就很清楚怎麼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
秦孺陌沉默數秒,黑眸微微眯起,冷冽地從蒼白的小臉上掃過。
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判斷這些話是真是假,只得繼續往下問。
“好,最後一個問題,昨夜的事是誰指使的?”
雲朵朵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得她直接濺出了兩行清淚。
這男人,真特么惡劣!
“如果撒謊,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秦孺陌舔着嘴裏的甜腥,扳起女孩的下巴,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眼對着眼極其認真地威脅。
秦孺陌的眼型極為漂亮,因狹長而帶着妖異的魅惑感,再加上瞳色是罕見的墨黑,使它們含着激烈情緒時就像一對迷離的小型旋渦,能吞噬他人的意念。
被這樣的瞳眸盯住,很多人連話都講不完整,何況撒謊。
雲朵朵和他對瞪着一雙渾圓的眸,清亮的瞳孔里映着這對魅眼,就像月亮折射着太陽的光輝。
五分鐘過去,對峙僵持。
秦孺陌耐心地靜候答案。若在平時,秦總裁從未曾等別人的回答超過半分鐘。
他覺得有必要對熊孩子多點耐心,畢竟人家還未成年。
“我自己乾的,跟別、別人無關。”
女孩移開眼睛,給出這麼一個讓他很不滿意的答案。
但他難得沒有發火,只是愈加冰冷地逼視。
眸色深得似暗藏着洪荒猛獸,隨時會撲出來。
雲朵朵被瞪得快要扛不住,試着想再次掙扎時,這個可怕的男人突然憋出一句奇怪的疑問。
“眼睛,怎麼變成淺棕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