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吃魚
楊若他們回去后,王氏和楊青他們都回來了。
她們果然對家裏,突然多出來的兩條魚驚訝不已。楊若便說是自己去湖邊釣的,王氏卻是聽的嘖嘖稱奇。
她不知道楊若竟然還有釣魚的本事,楊青聽了心裏則有些酸溜溜的。不由問道:“阿若,你除了會做青團,會釣魚,還會做什麼啊?”
“我還會做菜啊,還會很多。”
“哼,吹牛!”楊青當然以為楊若在吹牛,她以前可是什麼都不會做,這會突然變得這麼能幹,誰相信。
雖然楊若做的青團確實不錯,但是給楊青是個腦洞,她也不會想到,楊若嘴裏說的會做菜,到底是會做到那種程度。
那可是滿漢全席,所有的飲食界的東西都包括了。
當然這是后話。
因為楊若的關係,晚上大家可以開葷,王氏的心情也顯得格外好。
所以今晚的晚飯,照例是她做。
楊若除了在做青團上,表現出很大的天賦,並沒有在家人面前,表現出做菜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因此她們沒在意。
不過楊青和楊帆今天的戰績,確是一般。兩人走了大半天,最後只賣了五十多個,還剩下不少。
西蔡村和鎮上的消費能力,當然是不能比的。
這次也是楊若早就算好了的。所以看到楊青她們今天的表現,她也很淡定。
現在在鎮上賣一天的量,在村上得賣兩天,所以她的鹹蛋工作得加緊了。
吃飯的時候,她和楊翠照舊坐在桌子上吃。
楊翠的飯量很大,再吃一頓,也沒問題。
楊若卻是做做樣子,隨便吃了點,便說自己吃飽了。
王氏只當她擔心錢的事情,沒有胃口,心裏還有些內疚。
她哪裏會想得到,楊若已經在外面吃飽了。
楊若當然不會傻的將事情真相說出來,楊翠嘴裏有了吃的東西,嘴巴也被堵住了。
“娘,我吃飽了,我去腌制鹹蛋去。”
因為在王氏做飯時,楊若便將那淘米水留下來,因此這會只要將鹽和紅泥均勻攪拌,就可以了。
這個工作一個人要做很久,因此楊若後面又讓楊翠來幫忙做。
楊青吃好晚飯,卻嚷着說,累死了,早早的爬上了床。
楊帆年紀小,這幾天跟着楊青賣青團,也是體力透支,再也不頑皮了。甚至沒等到吃完晚飯,就在飯桌上打瞌睡了。
王氏將楊帆身上拾掇乾淨,就去廚房間洗完了。
洗完碗,她還要繼續織布,總想趕在月底前將一批布織好,能救救急。
有了阿生的秘密和今晚她們一起到王奇家蹭飯的革命交情,楊翠更是唯楊若馬首是瞻。
楊若便教楊翠如何將鹽巴和紅泥一起均勻攪拌,然後和上水后,均勻的裹到洗乾淨的鴨蛋上,做出鹹鴨蛋。
楊翠雖然不聰明,好在她做事實在,楊若用了很長時間才將她教會了。
於是裹紅泥鴨蛋的任務,就給了楊翠,楊若則要做更為關鍵的事情,那就是做一些濃度比較高的鹽水溶液。
然後再放入八角,花椒,白酒,等一些調味料進去。
其實讓鹹蛋快速成熟的秘訣,就在這些濃度較高的鹽水溶液中。
等到楊若叫鹽水溶液做好,又一起幫楊翠裹鴨蛋。
兩人忙到很晚,才做好。
這時楊大明也從碼頭上回來了,他回來后,看了看楊若做的鴨蛋。
他本來想幫忙,卻被楊若推出去了。“爹,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我和大姐一會就忙好了。”
楊大明見楊若這麼懂事,也是心情很好。
到了王氏那邊和她說著話去了。
有了楊翠在一旁幫忙,楊若她們也做的很快。
將一百隻鹹蛋都做好后,她再選了一個密封性比較好的陶罐,用掏空的竹筒將罐子裏的空氣全部抽掉,然後再將裹好鹽紅泥的鴨蛋一個個放入。
做完這些后,就再用厚厚的棉被蓋上好幾層,放在溫度稍微高一點的地方。
這樣一套流程下來,腌制鹹蛋的工作,才算完成。
然後等到大約三到五天的時間,便可以開壇了。
而且這樣做出來的鹹蛋,不但蛋黃有黃油,還會比一般的單純有鹹味的鹹蛋,更加香醇一些。
這些當然是楊若前世的經驗了,所以現在她做起來,才如此的得心應手。
楊若和楊翠累的夠嗆,忙到半夜才休息,兩人也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晚,楊若竟然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竟然做了新娘子,然後讓她很無語的是,新郎送的彩禮,竟然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
楊若看了不由很生氣,心道:這Y的誰啊,也太小氣了。
她立刻說道,不行,不行,重新換彩禮。就在她將那鯉魚拿在手裏,準備摔出去的時候,不想那鯉魚竟然都變作了,金燦燦的黃金。
那鯉魚嘴巴一張,就是一大塊金子掉落下來。
楊若一看,變樂了,媽呀,竟然是會吐金子的鯉魚,這不是送財神的預兆。
於是楊若索眉開眼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數黃金。
哇哇,這麼多黃金,一個手都拿不完,她立刻將黃金放兜里緊緊的捂着。
她想着自己有了這麼多黃金,得藏點起來。自己買個最大的酒樓,然後將自家的酒樓一下子開到京城去。
而大姐再也不用嫁那糟老頭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若便是在這樣的美夢中驚醒了。
醒來后,看到家徒四壁一切,她才知道,這原來只是一個夢。
可惜啊,她沒瞧見那夢裏,捧着黃金鯉魚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莫名其妙的夢,困擾了楊若一大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現在王氏倒是對她客氣了,看到她睡懶覺,只是在門口吼一嗓子。
不過楊若也很自覺,到點就起來了。
只因為,她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賺錢是大事,所以不能偷懶。
王氏早上起來,依舊做一成不變的干餅子,硬是硬的,牙齒都要崩掉了。
然後她嘴裏依舊是絮絮叨叨,這個不好,那個不省心。
反正大家也習慣了她的罵聲,只是左耳朵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