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羅健英和蜜雪兒已經喝得半醉,到處找人乾杯。「筱冬你喝太少了!來,新年快樂,干!」
江筱冬只想感受新年新希望的氣氛,誰知羅家兩老興緻如此高昂,她推了幾次推不掉,只好跟着喝了幾杯,人生難得一場大醉,偶爾放縱應該也無妨。
羅楚俊站在一旁微笑不語,喝吧喝吧,總有喝倒的時候,耐心的獵人會守在一旁的。
美酒和音樂讓人心逐漸放鬆,終於來到關鍵一刻,眾人用法文喊着倒數十秒:「Dix!Neuf!Huit……Trois!Deux!Un!」
「Bonneannée!」煙火齊放,大家互道新年快樂,還要擁抱和親吻,這也是家族傳統。
江筱冬沒有兒子可抱,但是她兒子的爸爸很樂意效勞,羅楚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很快吻了一下。「新年快樂。」
「謝謝,也祝你新年快樂。」他的紳士風範倒是讓她有些意外,還以為他會乘機佔便宜呢!看來是她想太多了,自從那次他說要追求她,一直都沒有實際行動,顯然只是說說而已,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說如此美男一旦錯過就是終生抱憾,她寧可抱憾也不願冒險,美麗的花必定多刺,男女都一樣,要是那刺紮上了她心頭,從此愛恨情仇就不能再平靜。
午夜已過,新的一年降臨了,在場的人們仍無睡意,繼續喝酒狂歡,江筱冬忽然覺得頭暈腦脹,推開羅楚俊的手臂說:「我先回房休息了,晚安。」
「我送你。」他拉回她的手,不肯放開。
「不用了。」他的房間就在她隔壁,她可不希望他送錯房。
「你走路都走不好了,沒人扶着怎麼行?」
聽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自己真的醉了,穿着高跟鞋隨時就要跌倒,只好勉為其難的讓他護送。
短短一段路不過十分鐘,她卻越來越暈眩,忍不住靠在他身上,原來葡萄酒的後勁這麼強,她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晚了?
她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的,印象中似乎是他抱着她上床,然後就一陣天旋地轉,有如漫步在雲端……
【第八章】
一月一日,一年的第一天,江筱冬帶着頭痛欲裂的感覺醒來,發現枕邊有個熟睡的極品帥哥,這是什麼三流小說情節?該不會她又重生了吧?
仔細一看,這帥哥不正是她孩子的爹?她大驚失色,當場尖叫,以為自己的聲音會很大,沒想到喉嚨干啞,只發出輕微的呻吟,還挺適合在床上叫。
羅楚俊睜開睡眼,看看牆上的古老掛鐘,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裏,聲音含糊道:「還早,多睡一會兒。」
早個頭啊!瞧他的表現好像他們天天一起睡覺似的,自以為是得也太過分了!她忍着頭痛瞪住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我的房間!」
而且他們兩人都沒穿衣服,別跟她說這是蓋棉被純聊天!
她的怒目瞪視沒造成任何威嚇,只見他慵懶的打了個呵欠說:「你昨晚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你拉着我不讓我走,又說你很熱,要我幫你脫衣服。」
「怎、怎麼可能?」她隱隱約約有點印象,自己似乎有跟他糾纏不清,但她怎會做出這麼腦殘的事?難不成在她內心深處有個欲女,壓抑太久了就借酒裝瘋,甚至酒後亂性?不會吧!
「放心,你只是把我壓在床上,又親我又摸我,並沒有對我亂來。」
這還不夠亂嗎?他是要天下大亂才滿意?她深吸口氣,用力推開他,正色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總之絕對是錯的,你現在就走,別讓人發現。」
他坐起身,露出健壯(而且有毛)的胸膛,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你在怕什麼?我有必要利用你或是欺騙你嗎?」
確實沒有,她沒有「資本」值得被他利用或欺騙,事實擺在眼前,他對她除了男人對女人的興趣,還有一個為了兒子着想的因素,但基本上就是他要她而已,不為什麼名利權勢,簡單得很。
「一夜情也沒什麼,我不會反應過度,但是就此為止。」她只能勉強自己鎮定,都已經做人家的媽了,這種情況只是小意思。
「既然你這麼說,我們應該把事情做完,才能說是一夜情。」
「你別鬧了!」討厭的男人,幹麼抓她的語病?
「你才別胡思亂想了,我們的事情就是這樣,名正言順,理所當然。」他再次把她抱回懷裏,低頭要吻她,她邊閃躲邊驚呼:「別這樣,我不想!」
「膽小鬼。」他乾脆含住她的耳垂,又吸又舔的,惹得她一陣顫抖,他知道這種事必須一鼓作氣,要是今天沒把她拿下,以後很難有這麼好的機會,就算她會哭,他也必須讓她哭。
赤裸的身體一旦接觸,有如天雷勾動地火,他終於牢牢將她吻住,果然是極好吃的嫩豆腐,過去他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和以後他都會愛惜「食物」。
江筱冬被吻得頭暈了,嘴也麻了,舌頭像要被他吸走一樣,好不容易分開了,她還沒喘過氣來,只見他神情嚴肅說:「我會娶你的,我做了一定負責,你別再說不了,我們註定要在一起。」
「我不稀罕,你滾!」就算跟他翻臉她也不在乎了,這可是領土保衛戰,不激烈不行。
然而,她除了體力比不過他,意志力也沒有他堅強,當她在掙扎中扯掉他的幾根胸毛,他居然只是笑了笑。「爪子挺利的,想拔盡量拔,我是不會放手的。」
對於男女情事,上輩子她是有過一些經驗,重生以來卻還沒體驗過,這會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更讓她料想不到的是,他雖然一隻手硬抓着她不放,另一隻手卻是動作輕柔,一次又一次撫過她的敏感帶,她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就那麼一點一滴的融化了。「拜託你,不要讓我恨你……」
「我會對你好、對小瑜好,相信我。」他打定了主意要一次達陣,就算她淚眼控訴的樣子惹人憐愛,也要等他辦完事再來憐愛。
哼,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相信嗎?她上輩子被騙的經驗夠多了,怎麼可能掉進同樣的陷阱?無奈這張床就這麼大,她連爬下去的機會都沒有,躲無可躲的結果就是咬牙承受,還要聽他在她耳邊低語:「放鬆點,讓我進去……」
「你走開,痛死了!」她原本就宿醉昏沉,現在身體被他壓着,雙腿也硬被撐開,還沒怎樣就覺得疼。
「老天,你好緊……」他知道這幾年來她沒招惹過男女關係,難怪像個初嘗禁果的少女,就在兩人結合的那一刻,他的佔有欲得到了滿足,獸慾更是大發。
「拜託你別動……」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他已經得逞了,她忽然一陣心酸難抑,忍不住掉下眼淚,她重活一次只想守着小瑜長大,什麼男歡女愛都不要了,為何就是躲不過呢?
羅楚俊暫停下動作,卻沒有離開她體內,儘管他已做足前戲,也確認她動情了才進入,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強勢逼人,是他對不起她,只能用承諾來彌補她。
他伸手擦過她的眼角,擦去那透明的淚痕,難得很有耐心的勸道:「筱冬,我不敢說我是個好男人,但我會努力做個好丈夫、好爸爸,我所有的一切都會交給我們的孩子,我爸媽也不是難相處的人,以後你會有好日子過的,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別哭了行不行?」
江筱冬聽得出他是認真的,平常他對家人就已經很照顧,有了上次婚姻失敗的教訓,他對再婚一定會更慎重。至於愛情那種飄渺虛無的東西,上輩子她談過三次戀愛都慘遭劈腿,早就心灰意冷,又有什麼好遺憾?
兩人在一起不就是過日子嘛,有了合法和正式的身分,對小瑜也好,對她自己也方便,她不是不明白這些道理,只是一時間很難調適。
他看她咬着嘴唇不說話,心想這也不是辦法,於是再次吻住她,想把她的委屈和不安都吻去,慢慢的讓她放鬆身心,否則他卡在那兒,進退不得實在難受。她被吻得都快沒氣了,推開他說:「你出去啦!」
「裏面這麼暖,我出來會着涼,你忍着點,等一下就會好多了。」他聽她的語氣不像發火,卻有些撒嬌的意思,打蛇隨棍上,乘機動了幾下,感覺果然絕妙。
這男人居然如此油嘴滑舌,她想回罵都不行,愣愣的就讓他運動了起來。
進都進了,動也動了,羅楚俊不再克制自己,腰臀配合大腿使力,雖然不敢自比為打洞機,但至少有像耕耘機,努力而專註的開發那片屬於他的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