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冤家路窄（中）
“哈哈……”周圍同學全都笑了。
我看了眼張英傑，二話沒說就朝他走過去了。
本來張英傑和周圍那些同學都以為我真去鑽了，他們看我的那眼神全都充滿了同情與可憐，當然，更多的是不屑。
不過就在這時，我卻突然一腳朝張英傑褲襠踢了過去。
“喔……”張英傑一聲慘叫，捂着褲襠跪着趴在了我跟前。
“嘶……”在場眾人看見如此一幕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也沒去在意他們那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表情，我一下騎在張英傑的背上，左手揪住他頭髮，順手從旁邊地上撿起一截樹枝頂在他下巴上：“傑哥，你不是說讓我鑽你褲襠嗎，怎麼你自己趴在我褲襠下面去了？”
雖然我手裏的那截樹枝只有食指粗，一二十公分長。可頭部斷口帶着一些斷裂的尖刺，那麼頂住張英傑的下巴，他也不是很好受。他高昂着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草泥馬的，放了傑哥！”
“秦雲，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
張英傑那幾個狗腿子全都朝我沖了上來，他們根本就沒把我手裏的樹枝放在眼裏。
我突然冷冷地吼了一句：“誰敢過來，我就捅死他。”我手上一用勁，張英傑“喔”地一聲，脖子開始流血。
那幾人看我不像開玩笑的，全都不敢動了。跟着劉天羽出去砍過那麼多次人，我現在明顯也有點氣場了。
不過就在這時，趴在我胯下的張英傑卻突然伸手抓住了我手裏的棍子，只見他大聲叫道：“草泥馬的，這慫逼是嚇唬你們的，他就拿個破樹枝你們還怕他干屌啊！秦雲，你特么今天不捅我，你就是我孫子……啊……”
張英傑話音剛落，我突然抽回樹枝狠狠地插在他屁股上。然後我又拔出樹枝頂在他脖子上：“我捅了你，你就得叫我爺爺，快點叫，不然馬上還有第二下……”
“草泥馬的，秦雲，你死定了……”
張英傑話音未落，我對着他另外一邊屁股又是狠狠一下，這回連樹枝都捅斷了。
“媽的……”
“打死他……”
……
張英傑那幾個狗腿子見我樹枝捅斷了，全都朝我撲了上來。
他們一共有四個，雖然我一個人對付他們四個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我還是朝他們沖了上去。這是劉天羽教我的，砍人要得就是一股氣勢。如果你沒有一鼓作氣把別人全部砍趴下，到頭來趴下的人就是自己。
在我看來，此時雖然不是砍人，只是學生打架，但我覺得道理是相通的。想想那次劉天羽提着一把砍刀在小區門口對付那六個人的情形，比我現在可危險多了。而他卻一口氣就放倒了三個，直接把另外幾個嚇跑了。
正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沖得最快的一人已經衝到我跟前了，他一拳朝我臉上打過來，我左手一擋，對着他褲襠就是狠狠一腳。
“喔……”那人一聲慘叫就捂着褲襠蹲下去了。這也是劉天羽教我的，他說和男人打架，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攻擊他的襠部，絕對一招就能讓對方喪失戰鬥力，其次就是別人頸部，一掌劈下去，甚至能直接置人於死地。並且攻擊這兩個部位還不需要太大的力氣。
劉天羽教我的這些經驗，我一直牢記於心。而此時，我也正是按照他說的做的。
當我一腳放倒那人之後，旁邊有個人一拳打在我臉上，我被他打得腦袋一歪，反手一掌砍在他脖子上。
“唔……”那人捂着脖子慢慢朝地上跪下去了。他剛跪在地上，我又一腳踹在他臉上，他被我踹得仰面倒地之後就再也沒動了。
就在我放倒二人的時候，另外兩人一起衝上來抱住了我，然後摟着我將我摔倒在地。緊接着，他們兩個就一起掐着我的脖子用拳頭猛砸我。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捂着臉等他們砸個痛快，可現在……
他們只砸了我不到五拳，我的一隻手就伸出去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褲襠。
“喔，喔……”他抱着我的雙手“喔喔”直叫，我藉機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現在只剩下一人了，這人雖然還掐着我的脖子用拳頭揍我，可他個子和我差不多大，我抓住他的手，猛地一用勁，一下就把他從我身上甩翻在地。
然後我馬上爬起來坐在他身上，我對着他臉上連續狠狠三拳。
這三拳一拳是他鼻子，另外兩拳分別是他的兩隻眼睛。眼睛和鼻子這兩個地方是臉部最脆弱的位置，我只是簡簡單單的三拳，就把那人打得閉着眼睛雙手捂着鼻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滾。當然，這也是劉天羽教我的。
他教我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擊打要害，而我以前根本就沒想過打這些地方能讓人很快就喪失戰鬥力。
就這樣，五個以前欺負我整整一學期的同學，全被我放倒在地。從我動手踢張英傑的褲襠，到把最後一個同學擺平，其實前後一共也就一分多鐘罷了。
扭頭看了看不遠處那一二十個看熱鬧的同學，他們下巴都差點驚掉在地。估計他們誰也沒想到今天來小樹林會看到這麼一場意想不到的好戲，更沒想到我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張英傑他們五個人全都放翻。
要知道，張英傑他們幾個在我們系一直被稱為五虎將，這回卻被我一個人全部干翻了。
雖然我早已習慣被人看不起，對於別人看我的眼神早就不怎麼在意了，不過此時看他們那麼吃驚地望着我，有些人眼中甚至還有些許崇拜之色，這讓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
“草泥馬的，你等着，你等着……”張英傑兩個屁股全被我用樹枝捅出血了，他正捂着屁股趴在地上罵我。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我走過去對着他受傷的屁股又踩了兩腳：“張英傑，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完我轉身大步而去。估計在我們學校敢對張英傑說這話的，應該我是第一個。
我知道反正這次的事情肯定沒法善了啦，於是乾脆高調一回吧，畢竟從沒高調過。
我大搖大擺地出了校門口后，就去找林希去了。
劉天羽說的那個林希就是上次我送他去小診所療傷，後面過來去幫他處理汽車的那個男的。
林希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邊框眼鏡，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外面混的。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愛說話，能用點頭搖頭的姿勢代替的，他一般不開口。並且就算開口了，也是儘可能把想表達的意思簡化。能用一個字代替的，絕對不用兩個字。
我和林希是在我們KTV樓下碰的頭，我一看見他就急忙跑過去訕笑道：“嘿嘿，希哥，謝謝你啊！”
林希看了我一眼，一個字沒說，只是甩了甩頭，然後他就鑽進了旁邊的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我當然能看出他甩頭是在示意我上車。
後來他開車把我我帶到一個郊區的山上，山上的一片空地里搭着一個棚，這是一個開在野外的大賭場。
賭場上的人不少，估計至少有上百號人。
林希好像是在這個賭場幫忙看場子的，我和他去了之後，他先是帶着我去見了一個人。那人是個戴着一條很大的金鏈子的光頭，一看就很有錢很有大哥范兒。林希對他說了一句：“光頭哥，我今天多帶了一個人來。”
“嘿嘿，好啊，沒事沒事，一會兒收工多給你算份錢。”光頭哥連連擺手。
林希連謝謝都沒有說一句，轉身就走。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對那個光頭說了聲“謝謝光頭哥”，然後才跟着林希離開。
之後的時間，我和林希啥事也沒幹，也就是站在賭場外圍看着別人賭錢。
後來我們一直守到晚上六點多，賭場收工了，然後我和林希過去見那個光頭哥。他看見我和林希之後，直接給了林希兩千塊錢，說：“小林，平時給你的是一千五，今天你帶了個小兄弟來，多給你五百，不要嫌少啊。你知道最近我輸太多了，以後賺錢了再給你這個兄弟補上。”
林希二話沒說，接過錢就走。當時本來我都已經驚呆了，也是看見林希走了，我才趕緊屁顛屁顛地跟着他跑。我一追上他，就一臉崇拜地望着他，說：“希哥，你好牛逼啊，一天就在這裏就這麼隨便溜達一下，那個光頭哥就給你這麼多錢。”
林希看了我一眼，啥也沒說，輸給我五百錢，把剩下的一千五揣進了自己口袋。
後來林希把我送到KTV樓下，他就開着那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走了。望着遠去的麵包車，那一刻，我真的好崇拜這個一下午就能賺一千五的人。
我一到KTV就去問劉天羽林希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一下午就能賺那麼多錢。劉天羽笑着說，這年頭都沒有白吃的午餐，努力吧，說不定以後你也能像他那樣。
我說，我要求不高，只要我以後一天能賺一千，一輩子不漲工資我都知足了。
“瞧你那點出息。”劉天羽狠狠地鄙視了我一下：“行了，快去上班吧！”
之後我就去上班了，開始都還是一切照舊，先去小姐房簽到。可這天，我簽完到后，又被江麗媛堵住了。
她裝作很不好意思說道：“小雲，我知道你也困難。可是，最近我手氣太差了，輸了不少錢，還借了別人一屁股債，現在人家天天逼着我還債，你看……我也真是很為難，不然我也不會問你……”
“媛姐，再寬限我幾天行嗎？”我問道。雖然我現在很討厭她，可畢竟小蘭欠了她錢，我總不能對債主發火。
“小雲，你看這樣行不行，那次你見的那個姐姐今晚會來我們KTV唱歌，要不你進去陪她唱會兒歌怎麼樣？算是你幫一下姐姐的忙，因為我就是欠了她不少錢，這樣我也可以讓她寬限我一段時間，我們不就都渡過難關了嗎？又沒讓你做什麼，這回你不會拒絕我吧？”
聽見江麗媛那麼一說，我覺得就是在包廂陪她坐會兒，也不算對不起小蘭。再說了，那個少婦的確長得很好看的，我都還有點想再見見她的感覺，因為她和龍姐的氣質真的好像。
於是我便答應了江麗媛。
後來沒多久，那個女人就和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婦一起來我們KTV玩了。她們進了包廂后，江麗媛馬上就過來叫我，我去和劉天羽請了一會兒假，就跟着江麗媛過去了。
然而，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我進去之後，只陪她們喝了幾杯酒，腦袋就暈了。我暈倒在沙發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動一下卻怎麼也動不了。
就在這時，我聽見其中一名少婦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悅姐，這小子真是那個賤-貨的兒子？”
“哼哼，她睡我男人，我就睡他兒子……”
“睡，必須睡，我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