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情敵相撞,玄墨身亡
事實證明,樂無憂的猜測是不錯的。
翌日一早,便開始陸陸續續地有奏摺提及讓他將樂無憂送出皇宮。
司徒銘卻恍若沒有看到般,自顧自地過着。
然而,他越是不處理,奏摺就越多,聯名上書的人也越來越多。
司徒銘一肚子的火全發到了貴妃身上,完全不聽貴妃的解釋,甚至一度要休了貴妃。
貴妃委屈至極,也憤怒至極,卻無可奈何。
很快,朝中大臣以太傅為首開始罷朝,希望司徒銘將樂無憂殺了,或者是送出皇宮,送離風堯國,再不接其回宮。
司徒銘卻非常執着地要留下樂無憂,且還雷厲風行地處置了幾名領頭的大臣及暗中使壞的宮妃。
一時,風堯國皇宮與朝堂上上皆陷入了一片危局之中。
樂無憂卻像看戲般看着這一切,到了某一個時候,她甚至會悄悄地添油加醋一把。
司徒銘漸漸變得忙碌起來,他留在正陽宮的時間開始不那麼多了。樂無憂知道他在做什麼,卻是什麼都不問,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連日下來,司徒銘疲憊至極,人都瘦了一圈。
貴妃看着心疼,拋開以前的不愉快開始為司徒銘準備吃食,默默地陪伴着他。也開始勸太傅收手。
可太傅又怎麼可能收手?他聯合一眾大臣危脅司徒銘。
司徒銘很想將滿朝文武所有反對樂無憂的人都給辦了。
可惜,他不能,只能慢慢想辦法。
無意間,司徒銘自貴妃那裏聽到樂無憂之前所做的事情,當即怒了,他轉身奔回正陽宮,怒氣沖沖地對樂無憂道:“樂無憂,事情變成今日這個局面,全是拜你所賜對不對?你很好嘛,表面乖巧,暗地裏卻在不停地算計,你就那麼想離開皇宮?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朕?你就那麼討厭朕?”
樂無憂與司徒銘對視:“沒錯!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要離開。”
“你想都別想。”司徒銘說:“只要朕在一天,就絕不可能放你離開。”
樂無憂也沒有一點退讓:“你一天不放我離開,你就一天也別想安生。”
司徒銘氣得轉身就走:“樂無憂,朕倒是想要看看,你還能玩出多少花樣。”
樂無憂沖司徒銘的背影大吼:“你就看着吧,一定讓你畢生難忘。”
司徒銘走了,樂無憂整個人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以為攪亂風雲,使得司徒銘的處境變得艱難。他便會妥協,會放她離開,沒想到,他寧願去面對那種舉步維艱之局,寧願得罪滿朝文武,寧願冒着丟失皇位的危險,也不放過她。
樂無憂忍不住自問:難道她此生就真的註定只能呆在這皇宮裏了?
不!
不行!
樂無憂不服輸地站起來,她怎麼能夠如此輕易就認輸?一計不行,再生一計,反正,只要能夠出得去,什麼方法不能試?
正思慮着,樂無憂便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抬眸便見司徒銘帶着貴妃來了,她甚至沒來得說什麼,便聽司徒銘道:“淑媛,她就交給你了,如果她再玩出什麼花樣,你不必客氣。”
貴妃行了一禮,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看看她。”
司徒銘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樂無憂,道:“朕告訴你,如果你不想她給你陪葬的話,你最好老實點。”
樂無憂心中猛地一寒,他居然拿他的的結髮妻子來威脅她,他就看準了她不忍嗎?
樂無憂說:“你認為我會在乎她的死活?”
“你當然不在乎,但你一定會在乎玄墨等人的死活。”司徒銘道:“朕聽聞玄墨和尚驚天幾天前就到了風堯國。正想辦法救你出宮呢,你說,朕要布一個局,給他們來一個瓮中之鱉怎麼樣?”
“你敢!”樂無憂頓時激動起來,她惡狠狠地瞪着司徒銘,道:“如果你敢傷害玄墨他們,我要你陪葬。”
“你以為你還是身懷異能,無所不能的樂無憂?”司徒銘冷哼:“以前你尚且不是朕的對手,現在,你又憑什麼?”
樂無憂一怔,司徒銘說得極有道理,她若是真的本事,早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不能把司徒銘怎麼樣,那麼……
“如果玄墨他們死了。我一定會去陪他們。”
司徒銘氣得臉都綠了:“樂無憂,玄墨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如此死心踏地?朕對你還不夠好?你怎麼就沒有分一點點的愛給朕?”
樂無憂也是夠絕情的:“你和玄墨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司徒銘陰冷冷地瞪着樂無憂,樂無憂毫不退縮地與其對視。
原本就緊張的氣氛在此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在場之人,包括貴妃在場,皆是冷汗如雨落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司徒銘才收回視線,氣憤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司徒銘離開很久,室內依舊充滿着冰冷的氣息。
樂無憂連看都沒有看貴妃一眼,轉身離開了屋子。
她現在極度需要發泄一下。
貴妃怔了一下,隨即跟了上去。
樂無憂跑到御花園,一陣辣手摧花,貴妃在一旁看得膽顫心驚。
皇上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貴妃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看來。樂無憂不過就是長得美一些,這性子可真是差到了極點,皇上怎麼就能放着後宮那麼多順從的美人而非要這個女人不可呢?這女人就是帶刺的玫瑰,雖然美,卻也是會扎傷人的。
樂無憂發泄夠了,人也開始冷靜下來,心裏的疑問也就越來越多。
玄墨和尚大哥老早就來了,為何沒有來找她?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皇宮,還在外面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焦急地找尋?
越想,樂無憂就越是擔心: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玄墨和尚驚天此時的狀況也確實不太好,他們首次夜探皇宮之後,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入夜後便救無憂的,結果,他們去了才發現。宮裏的巡邏侍衛多了一倍不止,將整個皇宮看守得密不透風,就他們那麼幾個人,別說救樂無憂,就連皇宮都進不去。
玄墨想要硬闖,尚驚天毫不客氣地將其敲暈了帶回。
後來,他們也不止一次地想要進入皇宮去救樂無憂。結果,每次去都會遇到種種困難,他們一再地想辦法,可待他們想到辦法去皇宮時,皇宮外圍的花樣又換了,簡直打得他們是措手不及。
轉眼就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們別說救無憂。就連無憂的面都未曾再見到。
玄墨急得上火,尚驚天想要安慰玄墨別急,可他自己都急得不行,如何又能安慰玄墨。
多過一天,他們就多擔憂一些。
玄墨說:“驚天,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等着?無憂肯定還等着我去救她。”
尚驚天道:“我們再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若是真的不行,就是打地洞我也會陪着你去。”
玄墨說:“不用挖地洞,回去調兵,我要攻打風堯國,逼司徒銘將無憂交還給我。”
說做就做,玄墨轉身就往外走,他得去準備工具。
然後,玄墨剛走到門口,便被人堵住了去路。
玄墨心裏有火,他帶着火氣抬眸,看到的竟是司徒銘。
玄墨有瞬間的怔愣,尚驚天也是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與玄墨站在一起,似也是為了增強氣勢。要知道,司徒銘身後可是跟了很多人呢。
玄墨微微眯眸:“你怎麼會在這裏?無憂呢?你把無憂怎麼樣了?”
“無憂好得很。”司徒銘冷冷地盯着玄墨,突然又笑了:“你來找無憂?朕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與精力了,首次探皇宮之時,你不是看到了無憂過得好好的?跟着朕,比跟你要幸福百倍不止。”
玄墨當即否定:“不可能!無憂愛的人是我,且她討厭被束縛,皇宮再好,也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司徒銘說:“可事實證明,她就是過得很好,她讓我告訴你,不要再找她,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玄墨明顯不信:“若然無憂想讓我離開,她必定會親自前來。因為她知道,她若不開口,我便不會放手。可她沒有來,這足以證明你在撒謊。你囚禁無憂到底有何目的?”
“玄墨,就算是朕囚禁無憂了,你又拿朕如何?”司徒銘道:“無憂已經是朕的女人,朕勸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否則,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玄墨冷冷地開口:“想要本王離開,那也要看你是否有那樣的本事。”
司徒銘道:“你現在去搬救兵明顯來不及了,朕讓人有來無回又如何?”
玄墨也是氣到了極點,頭腦一時發熱,竟忘了自己遠不及司徒銘,又或者他就是故意如此。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頓時爆發。玄墨與司徒銘兩人開始大打出手,誰也沒有半點留情。
玄墨直接祭出了玉蕭,蕭聲帶着毀天滅地之勢,混合著尚驚天的琴聲,直衝司徒銘而去。
司徒銘很輕鬆就躲開了,下一刻,他閉目念咒語。
玄墨與尚驚天的攻擊不斷,可司徒銘周圍就像形成了一個保護網,琴蕭合奏竟奈何不了他半分,或者說,是壓根就靠不近半分。
兩人皆是詫異不已,卻也沒有斷掉對司徒銘的攻擊,甚至是越來越猛。
結果,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奈何不了司徒銘。
漸漸地,他們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似乎不太對。
抬眸,便見他們竟處於一片未知的地方,壓根就不是方才所呆的客棧。
他們心驚地四下觀看,周圍一片綠野,司徒銘還在他們對面站着,而隨在司徒銘身後的人竟通通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
玄墨試圖在這一片陌生的領域找出破綻,他細細查看了一圈,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令他們更加震驚的是,在司徒銘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隻龐然大物,其模樣甚至恐怖。
司徒銘睜開眼,伸手摸了摸那龐然大物的頭,轉而對玄墨和尚驚天道:“今日朕便送你們下地獄。”
說著,司徒銘垂首對身邊的凶獸說:“窮奇,去殺了他們。”
玄墨與尚驚天皆震驚了:“凶獸窮奇?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古凶獸?你居然可以召喚上古凶獸,你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你壓根就不是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司徒銘道:“沒錯!就是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至於朕為何能召喚凶獸,是什麼人,你們就不必知道了。”
玄墨與尚驚天心裏皆緊張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涌滿心頭。
他們聯手對付司徒銘都不行,又如何能夠對付一隻上古凶獸?
兩人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窮奇一臉兇相地逼近玄墨與尚驚天。玄墨當機立斷:“驚天,我來應付這裏,你去救無憂,然後回玄靈國,告訴葉赫將竹軍,讓他領軍攻打風堯國,絕對不能讓司徒銘這個妖怪來統治天下。”
尚驚天道:“這裏我來應付。你回去救無憂,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想走?”司徒銘冷冷地笑道:“你們認為你們走得掉?窮奇,上……”
窮奇直接張着血盆大口撲了過去,玄墨與尚驚天分別躲開。
撲空的窮奇怒了,再次向玄墨撲去。
玄墨本能地反擊,卻拿窮奇毫無辦法。
眼看着窮奇近到身前,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身前卻突然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玄墨驚呼:“小白?”
小白看向玄墨,道:“主子,這是一個幻境,我已經破了口,你和尚驚天快走。”
“那你……”玄墨話未完,便被小白打斷:“別管我了,你們快走。”
玄墨很不忍。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是拉着尚驚天往外跑。
司徒銘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到玄墨與尚驚天跑,當即出手去攔。
千鈞一髮之際,玄墨將尚驚天給推了出去:“驚天,去做該做的事情,把無憂帶出來后好好照顧她。”
話音方落,玄墨便感覺到身後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回頭便見窮奇站在眼前,其嘴角還流着血,不知道是小白的,還是他的,又或者兩人的都有。
玄墨想要殺了窮奇報仇,卻發現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窮奇張着血盆大口向自己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