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白虎宴終
煥央知道,如果再投票的話,其他人會輸的很慘,終止投票等於買了場上其他十個人一個人情。又借口說順應大家的心意,給了在場大多數人一個面子。而她的話中,又暗指南宮雅不守規矩,致使這場比賽的規矩蕩然無存。當真是個善於玩弄權術的人。
呂宗主藉此,道:“如此,那此局便是白姑娘勝吧。”
“宗主英明。”
南宮雅行了一禮,莫不說話。
而此時,棋藝那邊也有了結果。
嚴鵬尋當真奪得了第一。
呂宗主再次宣佈,嚴鵬尋行禮後走了回去。
“畫藝比試開始,請各隊伍派人蔘賽。”管家見南宮雅並不回位,就知道南宮雅這是打算接着比試了。
也對,一個書藝能如此精妙之人,畫藝應該也是不俗。
羅素素恨恨的走回席位,看着南宮雅如此驕傲的站在場上,只覺得胸口發悶。
“宗主,依素素所見,恐怕這畫藝也不需要比試了吧。”羅素素嘲諷道。
“宗主,晚輩認輸。”
“宗主,晚輩也認輸。”
……
接二連三的,一支支隊伍宣佈放棄。最後只剩下了羅素素的隊伍和另一隻隊伍。
羅素素依舊是嘲諷般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認輸好了。”
“我倒想試試。”一位身穿純白色羅裙的姑娘走了出來,道:“還請白姑娘賜教。”
南宮雅笑道:“請。”
“請。”
羅素素咬牙切齒,今日的白虎宴上討厭的人還真多呢!要不是這個人,南宮雅就算是贏了也不會有多光彩。
管家看了眼呂宗主,相等呂宗主示意到底該怎麼辦。
呂宗主起身,道:“既然如此,不如兩位就隨意作畫一副,當然前提還是以‘梅花’為題。至於這時間就不做限制了。”
南宮雅和另一人齊齊行禮,道:“是。”
南宮雅兩人又互相行了一禮,才開始比試。
嚴鵬尋回位后,先是有些懊惱沒有沒有看到剛剛南宮雅的字跡,隨後又有些期待接下來南宮雅的丹青。
“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司馬曌提起酒杯,半掩面部。
嚴鵬尋轉頭,略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白雅姑娘是月空兄的未婚妻,我……不會對白姑娘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嚴鵬尋道。
“不會最好,否則,你會很痛苦。”司馬曌依舊看着南宮雅,並沒有看向嚴鵬尋。
“月空兄何意?”嚴鵬尋皺眉,問道。
司馬曌轉頭,看向嚴鵬尋,道:“她並非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嚴鵬尋眉頭緊鎖。
司馬曌很快就轉回了視線,看着場上那嬌小卻明媚的身影。
“月空兄當真是有福之人。”嚴鵬尋的視線從南宮雅身上轉移到司馬曌身上。
司馬曌回頭,道:“我知道。”
“月空兄為何可以娶到如此嬌妻呢?”嚴鵬尋道。
司馬曌的眸光一瞬間變得陰寒,道:“你想說什麼?”
嚴鵬尋笑道:“能讓白姑娘甘心下嫁之人,定然也是非同尋常的。”
司馬曌道:“我們經歷了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也不能經歷。”
嚴鵬尋勉強勾了勾唇,道:“月空兄不必如臨大敵一般,您和白姑娘婚期已近,在下是打擾不到二位的。”
司馬曌審視了嚴鵬尋一番,道:“必定給鵬尋兄寄封請柬去。”
嚴鵬尋笑道:“在下字仲,年二十。”
司馬曌眼角微眯,道:“字璟,年二十又二。”
“璟兄。”嚴鵬尋拱手。
“仲弟。”司馬曌回禮。
司馬曌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本能的他選擇了隱瞞。
說話間,南宮雅和另一人的比試已經結束了。
南宮雅和白衣姑娘又相互行了一禮,這是一種對敵手的尊重和敬意。
“白姑娘,我姓林,名綺願。”白衣姑娘道。
“林姑娘,我姓白,名雅,很高興認識你。”南宮雅道。
“很高興認識你。”林綺願道。
兩人將畫呈了上去,裝裱、展示。
呂宗主道:“如今不如二位各自評判對方的畫作,分出個勝負如何?”
南宮雅此時當真是有些惱怒了,這呂宗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麻煩,真真是惹人厭煩。
林綺願道:“如此甚好,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南宮雅轉身,她知道,眼前這位林綺願也看出來什麼了,只是她為何會選擇幫自己呢?
“如此,甚好。”南宮雅道。
兩人行禮後走到對方的畫作前,仔細揣摩了一段時間后,兩人回到原位。
“怎樣?”呂宗主走了下來,站在南宮雅的畫前看了好久,道:“看來白姑娘這一次並沒有別出心栽,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
“驚喜,一次就夠了,多了就累贅了。”南宮雅道。
呂宗主挑眉,道:“說的也對。不知二位姑娘對對方的畫作如何評判呢?依本宗主愚見,二位的丹青都堪稱佳作,實在是讓我等大飽眼福啊。”
南宮雅和林綺願互相對了一眼,后,一同道:
“我的更好。”
“白姑娘的更勝一籌。”
兩人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啟唇輕笑。
呂宗主額頭青筋直跳,卻也只得和顏悅色的說道:“既然二位都已經分出了勝負,那麼這一場比試,自然還是白姑娘勝。”
“白姑娘果真是難得一見的才女啊。”
眾人對南宮雅讚不絕口。
南宮雅和林姑娘又互相行了一禮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辛苦了。”司馬曌笑道。
南宮雅點了點頭,笑道:“辛苦了。”
兩人都笑意盈盈,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默契羨煞了嚴鵬尋。
呂宗主站在場上,有些尷尬,道:“如此看來,就要恭喜白姑娘了,這四項比試盡數贏得了優勝。”
南宮雅起身,道:“多謝宗主。”
呂宗主轉身,對煥央道:“元賢,把這次的寶物拿出來吧。”
“是。”元賢道。
南宮雅眉頭微蹙,望向司馬曌。
“元家……”南宮雅輕聲道。
司馬曌也是眉頭微蹙,道:“大抵不是你所想的那個元家吧。”
“最好是這樣。”
元賢從身後婢女的手上取出了一顆珠子。
“此物名為定心珠,可以安心定神,效用極佳。”元賢道。
呂宗主取過定心珠,交給南宮雅,道:“此物比之安神湯,更加安全方便,也易於攜帶。雖說不是什麼厲害的寶物,但也是難得。就送給白姑娘了。”
南宮雅接過定心珠,道:“多謝宗主。”
呂宗主笑了笑,然後走回了高台,道:“來,讓我們繼續奏樂,上舞!”
白虎宴接着熱鬧了起來,南宮雅將珠子遞給嚴鵬尋,道:“給你吧。”
嚴鵬尋拒絕道:“在下不過略盡綿薄之力,實在是不敢收此重禮。”
南宮雅笑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給你好了。”南宮雅將寶珠遞給了司馬曌。
司馬曌笑道:“這是你贏來的。”
“你我有什麼分別呢?況且你不是一直都睡眠不好嗎?”南宮雅道。
司馬曌伸手摸了摸南宮雅的頭,笑道:“你的睡眠也不好,你收着吧。”
南宮雅撇了撇嘴,道:“我身上已經有師傅給的了。”
說完,南宮雅從腰間解下了一枚珠扣。這珠扣和南宮雅剛剛所得的定心珠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很顯然,南宮雅的這枚要更加精緻。
“不如,改天我也找人把它做成一枚珠扣,送給你吧。”南宮雅笑道。
“好。”司馬曌勾唇,這種成雙結對的物件他向來是來者不拒。
南宮雅笑着收下了那枚定心珠,又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青瓷瓶,遞給了嚴鵬尋,道:“嚴兄,這是我……偶然間所得的一瓶解毒丹,尋常毒物都是可以解的。就送給嚴兄,當做紀念好了。”
嚴鵬尋本還想推脫的,但是司馬曌道:“仲弟便收下吧。”
嚴鵬尋看了眼司馬曌,道:“如此就謝過白姑娘、璟兄了。”
南宮雅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稱兄道弟了?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是以表字相稱。不過,司馬曌的字不是睿嗎?這兩個人的關係還真是讓南宮雅有些捉摸不透。
“這白虎宴舉辦了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一支隊伍包攬了全部的第一呢。”呂宗主剛剛看到了南宮雅拿出來了又一枚定心珠。
“是啊,如今江湖之中還真是人才輩出呢。”元賢附和道。
“今日白姑娘得此大喜,不如為我等彈奏一曲,也好讓我等沾沾白姑娘的福氣。”呂宗主笑道。
南宮雅看了眼司馬曌。
司馬曌起身,道:“師妹不善於琴,還請呂宗主收回成命吧。”
“是啊,這要樣樣都擅長了,豈不就成了怪物了嗎。”羅素素道。
“素素!”呂宗主佯裝生氣呵斥了一聲。
羅素素並不害怕,反而白了一眼南宮雅。
南宮雅起身,道:“宗主,晚輩確實不善於琴,這書畫之藝尚可以應付,只是這個音律之事……”南宮雅低了下頭,道:“不如讓師兄代勞?”
“哎,這一碼歸一碼。”
嚴鵬尋起身道:“璟兄和白姑娘長途跋涉而來,又參加了比試,想來已經甚是勞累,不如讓晚輩為在座的諸位彈奏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