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夢中被捅
這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呢,徐不言便急急忙忙跑到我房裏,滿臉笑容地對我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我迷糊着睜開了眼睛,問他幹什麼啊大清早的?
“已經找到趙眼鏡了!”徐不言繼續笑着說。
聽到這話我立馬就醒了,急忙問他,趙眼鏡在哪兒?
“那傢伙在一個很偏遠的山區。”
上次趙眼鏡離開的時候,只是說要去找一些東西,而且大概要兩個月的時間。但他咋在山區里啊?難道這些修道的人,都喜歡往山裡跑?
我說那現在咱們就去找那傢伙嗎?
“先不着急。”徐不言突然嚴肅了起來,對我說。“根據回來的孤魂野鬼說,趙眼鏡帶了話給我們。他叫我們暫時別去找他,他要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我心說,這趙眼鏡還真是給根藤就往上爬啊,居然還在我們面前擺起譜來了。但我一想,這傢伙是不是有着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啊?
上次他離開之前,跟我說了他掌握了一條長生之道,唯一欠缺的就是以命換命的辦法。所以我想,他肯定是忙活着這事去了。但就算如此,也沒必要瞞着我啊,因為他知道我掌握了一個以命換命的辦法。
思來想去,我覺得趙眼鏡這傢伙,肯定不是因為這個才不讓我們去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去一趟!”我站了起來,對徐不言認真地說。
他點了點頭,也很贊同我的看法。
走出房間,金魚已經做好早飯了。阿鈺還在恢復當中,暫時不能亂跑。所以,我和徐不言商量,我們倆去找趙眼鏡,讓金魚暫時留下來照顧阿鈺。
金魚沒有意見,只是叮囑徐不言一切要小心點。
有人關心就是好啊!我忍不住想起了陸瑤。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一言不合轉身就走。也許是生氣了吧,看到我為阿鈺做了那麼多事生氣了吧?
肯定是。
但現在情況緊急,而且她也不在身邊,所以我沒辦法跟她解釋那麼多。臨走之前,我叮囑金魚。若是陸瑤來找我的話,就跟她說一下我們去了哪兒,然後代我向她道個歉。
本來我想着,就算陸瑤還在生氣。等我把事情辦完回來后,再跟她好好說說,解釋解釋,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但是,事情卻不如我所想的那樣。倒不是說陸瑤不原諒我什麼的,而是,她出事了。
去找趙眼鏡的路上,徐不言遞給我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淡黃色的液體。
我想起來了,上次跟魏二爺打的時候,他就拿出了這個東西,但我沒有看他沒有用啊。
接過瓶子,我打開塞子,聞了一下,然後問他這是什麼東西啊?
“上次魏二爺用誅心印打在了白龍伏魔劍上,白龍伏魔劍擋住了,這事你知道吧?”徐不言看到我點頭了,然後又說。“其實,那並不是說白龍伏魔劍多麼厲害,而是這液體的功勞。”
我吃了一驚,對那液體更加好奇了。但那液體,怎麼看,怎麼像是,尿啊。
徐不言呵呵一笑,說你猜得沒錯,那確實是尿。
他剛說完,我差點把瓶子給扔了。擦,剛才我還拿在手裏,而且還聞了一下。可聞的時候,沒有尿騷味啊。難道,是經過處理的?
“那是龍尿。”
“龍尿?上次是龍血,這次是龍尿。難道,這所謂的龍尿,是取自那些屬龍人放出來的?”我問徐不言。
他點頭說:“這些是八十一歲屬龍老男人的。自古,九,代表至尊。皇上被稱作,九五之尊。而且,皇上也自稱是天子,真龍天子。而這個歲數的男人,又被成為末陽男,還剩下最後一點男人的能力。所以,他們的尿液,擁有很強的驅邪能力。”
看他說的那麼有理有據,我卻感覺像是在胡說八道一樣。但上次他確實擋住了魏二爺的誅心印,那就說明這尿,確實有那麼些效果。
好吧,那我留着。
“既然東西這麼好用,那幹嘛要給我啊?”我問徐不言。
徐不言的臉色嚴肅了起來,說:“因為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不大尋常。”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傢伙今早上沒有把事情說清楚。趙眼鏡去的那個地方,確實很偏遠,徐不言說,那地方可謂是群山環繞,連綿不斷,要從趙眼鏡所在的地方走到最近的城市,或者說是城鎮的話,那也需要四五天。而且,沿途都是山路,沒有公路。
聽了這個,我都懷疑,現在經濟都這麼發達了,還真有這種地方嗎?而等我到了之後,我才發現,還真有。
這天傍晚,我和徐不言在一個鎮上的旅館落腳。
這家旅館很普通,有五層樓,是私人建造的,所以裝修很普通。走進去之後,旅館老闆坐在櫃枱後面看電視劇。
這老闆長得一肥二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應該有一百七。他看了我們倆一眼,拿過身份證去給我們開房。
我看到那老闆的眉心那裏,有點灰黑色。換做以前,我肯定會看不到這個。但現在的我不同了,能看出一些陰氣和黑氣。
到了房間后,我對徐不言說,那老闆印堂的黑色,好像不是去哪兒惹的。
“是這旅館本身的問題。”徐不言很是果斷地說。“不過,那鬼祟沒啥大不了的,咱們也不用擔心。”
洗了澡,換身衣服,我們準備下樓吃飯。
到了樓下,快到出口時,我看到門口那裏,掛着一盞紅色的燈籠。現在又非節慶日啥的,幹啥在自家旅館門口掛燈籠啊?而且,現在基本沒啥人在自家店門口掛紅燈籠了。
不僅是這樣,在旅館門口還擺了一碗米,上面還插着三炷香。
我立刻伸手拉了一下徐不言的衣角。他停了下來,回頭來看我。而我用眼神示意他看一下門口。他看了之後,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然後左右看了看。
這些情況我也覺得很蹊蹺,所以也左右看了看。結果在樓道口那裏的鏡子裏,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突然閃了一下。
徐不言小聲跟我說:“這家店,有問題。”
“算了,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咱還是別節外生枝吧。”我也並不是坐視不理,但我們不知道情況是怎樣的,要是亂插手的話,也不太好。而且,我們還要去找趙眼鏡呢。
吃過飯回來后,旅館老闆依然坐在櫃枱後面看電視劇,臉上掛着笑容。
在床上躺着睡覺。
晚上做夢,我感覺自己的周圍好像站滿了人。他們全都盯着我看,一句話也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站着,搞的好像在告別自家親友的遺體似的。
我看着那些人,有些瘮得慌,想站起來問他們是誰。但我的身體像是被捆住了似的,動不了。而且喉嚨像是被人給握住了一樣,聲音低沉而嘶啞,喊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那群人當中,有個胖子,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走到了我的右手邊。他的臉上帶着笑容,是那種很僵硬,很得意的笑容,好像得逞了一樣。
這個胖子,看着很眼熟,我去,這不就是旅館老闆啊?
我心想,這旅館老闆是中邪了還是?
旅館老闆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握緊了水果刀,立刻就朝我的胸口扎了下來。我當時依然動不了,水果刀噗嗤一聲就插進了我的胸膛。
那個瞬間,我感覺呼吸都停止了,心跳也沒有了,全世界都沒聲音了。水果刀刺進了我的胸膛里,旅館老闆還轉動水果刀,把傷口弄得更大,鮮血從傷口那裏噴了出來,然後從我胸口那裏流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叫不出來,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腦門都在冒汗水了。我心想,自己這是要死了嘛?
旅館老闆把水果刀拔了出來,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子上的血,還說了一句,好喝!
說完這話之後,他拿出了針線,然後將我胸膛的傷口,一針一線地給縫了起來。
我都懵了,這旅館老闆到底要幹啥?等我長好了,再來插一下?
等他把傷口縫合了起來之後,旅館老闆轉身離開了。而站在我身邊,一直盯着我看得那些人,也慢慢地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一分鐘,我突然能動了,然後立刻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氣,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但是,眼前的一切變了!
之前我躺床上動不了時,四周都籠罩在了一片白光。但如今是黑漆漆的,像是回到了現實一樣。我抹了一把汗,覺得那就是個夢,沒啥。但我心裏還是有些心悸,就摸了一下胸口——有被縫起來的傷口?
我當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往衛生間跑。開燈一看,鏡子裏的我,裸着上身,但胸口那裏有一個巴掌長的傷口,上面還有一條傷口,但卻被線給縫了起來。而且,疼痛一陣一陣地襲來,搞得我心跳特別激烈。
“徐不言,徐不言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