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終會有結果
“可安，裏面坐。”趙幻柔招呼着。
蘇可安端着湯藥走過去放到趙幻柔身邊的桌上，然後坐了下來。笑盈盈地看着趙幻柔，當然她對昨晚的事顯得有些心虛。現在整個皇宮越傳越神。
“姐姐，這是可安專門跑了趟集市給你買來調理身子的湯藥，這剛生過孩子，身子虛弱的緊，你來嘗嘗。”說著將湯藥推送到了趙幻柔身邊。
“謝謝妹妹了。”趙幻柔笑着，端起湯藥，正準備喝去。
“小姐！”趙小雅在一旁大吼一聲，差點驚落了趙幻柔手機的碗。
“怎麼了？”趙幻柔不悅地轉頭看像站在一旁的趙小雅。
趙小雅擔憂着，自從小姐生了孩子脾氣溫順了很多，當然對付着她的人也更多了。
“啊…啊…”屋子裏傳來嬰兒的哭聲。
“我先去看看孩子。”趙幻柔說著便起身朝屋內走去。
留下蘇可安尷尬地坐在原地。
屋子裏的孩子哭了一會兒，卻仍然沒有見趙幻柔走出來。蘇可安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朝趙小雅說:“小雅，等會兒你家娘娘出來，讓她把湯藥喝了，我沒有別事，就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知道了。”趙小雅不耐煩地說，完全沒有把蘇可安放在眼裏，她語氣里還帶着對蘇可安離去的催促。
蘇可安抿了抿唇，轉身朝外走去。
“裝模作樣，狐假虎威，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好心，誰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指不定這湯里下了什麼葯。”趙小雅盯着蘇可安離去的背影，一直嘀咕不停。
“現在正是她春風得意之時，不要饒了別人興緻。”趙幻柔從簾帳後走了出來，幽幽地說著。
趙幻柔的心思，趙小雅懂。畢竟跟了趙幻柔這麼多年，她從未吃過敗仗，唯獨面對閣影，她才會亂了分寸。
楚漢大牢裏，莫長歡坐在案桌前，磕着手機的瓜子，喝着小酒。一副瀟洒的老大模樣。
“小童，你看看他怎樣了。”
小童是一個小小的官差，對於莫長歡的吩咐，他連忙點頭哈腰。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綁在審候囚犯的十字架上。男人凌亂的頭髮上還滴落着汗珠，被抽破的白衫早已染成了鮮紅。發白的嘴唇，和那算失去光澤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莫長歡。
當然，莫長歡是個好人，他相信他是一個無辜的人，但是閣影並不這麼想，對於閣影的命令，他不敢反抗。所以，在閣影的影子下，莫長歡也變得殘暴。
小童竄到男人身邊打量了一番之後，又碎步跑回莫長歡身邊。臉上勢力的巴結笑容笑的都快僵硬了。
“回莫大人，還有氣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哦？”莫長歡聽他這麼一說，狠狠扔掉手裏的瓜子殼，信步走到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眼前的男人。
“嘖嘖嘖…”莫長歡不停地砸舌，這還是往日威風凜凜，高人一等的胡公公嗎？往日那囂張的氣焰兒，今日兒怎麼沒有了？不過外人討厭的目光是一回事。胡公公也是個衷心的奴才，雖說囂張，卻也沒有做過違心，喪盡天良的事。當然，在這種面臨死亡面前，他還堅決護主。莫長歡佩服他是條真漢子。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別磨磨唧唧像個娘們。”男人虛弱地吼了出來了。
“嘴硬是會吃虧的。”莫長歡笑着說，為了捉住他這隻大狼，可是費了自己好些心思，怎麼會說殺就殺呢？而且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還毫無頭緒，怎麼可能讓他這麼痛快。
“皇上來了。”身邊的太監喊了一聲。
“胡公公，希望你把腦袋放聰明點兒，皇上可不是我，他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莫長歡看着胡公公惋惜地說。
“參見皇上。”所有的小太監都在閣影匆匆而來之中下叩行禮。
“都起來吧。”
閣影直接走到胡公公面前，沉着臉問莫長歡:“審的怎樣了。”
“回皇上，他什麼也不肯說。”
閣影把目光放在遍體鱗傷的胡公公身上，抬起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地按在了胡公公左臂上一條裂綻開來的傷口。
“啊。”胡公公吃痛地叫出了聲。
閣影不由地看着莫長歡，皺着眉頭，指着胡公公說，“就這樣還審不出個所以然？”
莫長歡低下頭，因為胡公公不說，他也翹不開他的嘴，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沒有閣影那麼殘忍。
“拿鹽來。”閣影吩咐着。
“是。”小童連忙急急忙忙跑去外面找了一袋鹽。
“你是豬嗎？多拿點。”
“是。”小童再次跑出去，這次他抬了一桶鹽進來。
所有的人都好奇，閣影這是拿鹽做什麼的時候，他便發話了。
“把鹽全部打開，抹在他身上。”
“這…”莫長歡大吃一驚。這胡公公可全身都是傷口，這要是把鹽抹上，指不定會痛成什麼樣，說不定還會感染潰爛。
“是。”小童一群太監聽話地將鹽全部打開，抹遍了胡公公全身上下。
“我再問你一次。先皇在哪兒？”閣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啊！”胡公公慘叫驚天動地，慘絕人寰。他怒視着閣影，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不說是嗎？”閣影走上前，抬起胡公公的小巴，仔細打量了一番，“是有一股子倔勁兒，可惜用錯了方向。”說著狠狠甩開胡公公的下巴。伸手用鹽在他傷口上狠狠地戳着。
他低聲伏到胡公公耳邊，“公公，你上面可是還有一個九十老母。”
“你…”胡公公顯然沒有料到閣影竟會如此手段。
“你還有個年芳十九美貌如花的妹妹。”閣影十足地享受滋味。
“你…真卑鄙！”胡公公切着舌根說出這句話之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莫長歡迅速地閃到胡公公身邊，明晃晃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呸。”胡公公像是鐵定了心，今天他就不買閣影的賬。
“胡公公，朕想提醒你個事。”閣影很認真地看着胡公公，一字一句地說“胡公公，朕只想知道先皇跟誰苟合了。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免去你皮肉之苦，並且還會放了你。你若是不說…”
胡公公抬頭看着閣影，眼裏閃爍的是害怕。眼前的男人如同魔鬼，讓他不能生，也不能死。
“會有辦法撬開你的嘴。但是，結局可能就不一樣了。”閣影笑了，這一次他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扭曲。整張臉看起來有些誇張。
“胡公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吧。”閣影不想大費周章，當然是越省事越好，若是沒辦法省事，那就只能費電力氣了。
胡公公看着閣影，這一次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在猶豫。他當然相信閣影的能力。他說了能知道結果的事情，他就一定可以。
“怎麼？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
“長歡，看着他，十分鐘之後沒有動靜，就請催眠師。”閣影說完便朝外面走去。
“恭送皇上。”太監們紛紛下跪。
“是。皇上。”
胡公公聽到催眠師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好卑鄙的手段。閣影這是勝劵在握，所以才如此漫不經心跟他折騰。
“閣影，你真卑鄙！”胡公公朝着閣影的後背謾罵。
“卑鄙的時候還沒到來。”閣影瀟洒的聲音傳回牢房，充刺着他的笑聲，聽的人心顫抖。
“胡公公，你就說出來吧，反正皇上他遲早都會知道的。”莫長歡苦口婆心地勸導，他是真的不想胡公公再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的。”胡公公好像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背上叛臣的罪名，就算是要滅他滿門，他也絕不會出賣先皇。
“可是催眠師來了，你自然而然便會說了。”
“哦？五分鐘過去了。”
胡公公看了看屋頂，又看了看莫長歡，突然發笑了，像瘋了似的，不停地大笑。
“有什麼好笑！”莫長歡被他突然的笑態弄得有些寒顫，這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以讓他發笑。
“笑你們白日夢做的好！”
“你…”
“幫我轉達閣影。讓他醒醒吧，天下不是他的。”說完便腦袋一歪，沒有了喘氣的聲音。
“你…”
“胡公公？”
“你怎麼了？”
“醒醒，醒醒。”莫長歡看着突然沒了動靜的胡公公，他連忙搖晃了他幾下，依然沒有動靜。最後他試探性地將手探到了胡公公鼻尖，然後被嚇的連忙收回了手。
“怎麼了？莫大人。”小童看到情況不對，連忙湊了過來。
“死了。”莫長歡失落地說，可以看出，在他手裏又是一條生命。
“這怎麼好好就死了呢？”小童不解地問，剛剛還在嘴硬的一個人，好端端地就死了。他看向胡公公，這才發現他嘴邊溢出的鮮血，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莫長歡已經不在旁邊，出了門口。
“皇上…”
“怎麼樣了？”
“胡公公死了。”
“什麼！”閣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
“咬舌自盡了。”
“果真是條忠心的狗。”
莫長歡看着閣影，一副知錯的樣子，近日來接二連三地沒有完成任務，他想着閣影現在對他肯定是失望至極。
確實，閣影對他很失望，可是他是莫長歡，再失望，閣影終究信任他。並沒有對他動怒。
“傳令，與胡公公上下直屬關係的，全部斬立決，即可執行。”
“這…”莫長歡怎麼也沒想到，閣影居然對一群無辜的人打開殺戮。
只有閣影才知道，這是他泄憤的方式，這些與他為敵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聽不到嗎？即刻執行。”閣影這一次加強了語氣，似乎在警告莫長歡他即將爆發的怒火。
“是。”莫長歡很心寒，可惜他不得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