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戰後楚漢
煙火四起,莫長歡指揮着各個軍隊潛伏前進,士兵們都精神抖擻,為這場戰爭是做足了準備。
敵人長驅直入,打下了楚漢的軍旗,眼看着這場戰爭已定的結局,卻唱了一出引狼入室,一舉殲滅。
楚漢的增援軍隊全部出動,與匈奴軍拼個你死我活。莫長歡的刀槍來不及停歇,一條又一條的生命在刀間流逝,這完全沒有罪惡的名頭,唯有的是勝利的喜悅。
鑼鼓鳴天,振奮士兵軍心,提高氣勢。殺敵的勁頭越來越大,想要將匈奴驅逐出去的不是一個人的吶喊。
硫冧看着越來越多的敗兵,倒在他腳下一個又一個的同胞,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地說了聲“撤。”
夾尾鼠竄的匈奴人滑稽的逃跑模樣,引得楚漢的士兵笑的前仰後合。莫長歡站在最高端,看着這場勝仗,他終於舒了口氣。
“怎樣了?”閣影抿着茶品嘗,淡淡的悠閑愜意,透露了他對現在地位的享受,一副輕鬆不羈的模樣,卻把朝綱之事處理的極其嚴密緊合。
“回稟皇上,敵軍已經撤退,我軍完勝。”莫長歡叩首應答。他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下來了。
“哦,起來吧。”閣影淡淡輕薄的語氣,展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皇上?”莫長歡覺得閣影應該問問關於這場戰爭的看法,可是並沒有。
“長歡,你坐。”閣影要求莫長歡坐到一旁。
莫長歡不理解地看着他,緩緩坐了下來。
“長歡,你說這打仗主要靠什麼?”
“實力。”
“實力?”
莫長歡被閣影的反問問住了。
“實力是什麼?”
“個人實力,軍隊實力。”
“你光有實力沒有謀略這場仗誰會贏?”
莫長歡突然恍然大悟。閣影不是不在乎,而是他早已經知道結果,他相信自己的同時抓住了敵人的尾巴。
“皇上你…”
“腦袋要多想。”閣影乾淨地吐出一句話,然後繼續品茶。
莫長歡也不好再多說。
楚漢百姓釋放了,提心弔膽的日子結束了,再也不用擔心匈奴會隨時入侵了。人們口中咒罵新皇的言語也越來越少了。
野蠻之地,牛角掛在大殿前,各種古老的檀木修飾着整個房間的邊邊角角,喝酒的鼎杯可以看出豪邁的人性。
那個粗獷肥大的男人,一副邋遢的模樣,頭上掛着各種飾品,一臉的橫肉顯得更加的凶神惡煞。
“廢物。”硫冧站在殿前,被這個叫做父親的男人辱罵。
“耗盡我匈奴千萬士兵卻打了一場敗仗!你真是丟盡了我匈奴人的臉!”
“我把整個匈奴交給你,將來也遲早毀在你手裏!”男人各種呵斥辱罵。硫冧只是靜靜地低下了頭,任由他的辱罵而堅決不回口。
“單于,你消消火。”一旁的大臣上前討好。
“消什麼火,好不容易弄死了楚漢皇帝,現在上了個新皇,更是一個狠角色,就算我們不去攻打楚漢,楚漢也遲早來攻打我匈奴。然而這個廢物幹了什麼,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
單于的語言已經對硫冧形成了攻擊,硫冧壓制住怒火,這個老不死的,現在正是春風得意之時,遲早也有黃土掩蓋之日。
“滾下去。”單于已經達到氣急敗壞的地步“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廢物!”
“是。”硫冧冷冷地吐出,轉身離去,凄涼的背影,映襯了嚴冬的蕭條。
“單于,你消消火,其實這樣事卻是不能全部怪罪於殿下,現在楚漢的新皇是個異常厲害的角色,我們需要更加的小心謹慎。只怕這日後…唉…”
“怎麼?區區一個沒經驗的小毛孩子,難道我匈奴單于怕了他不成?”
“單于,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最好,沒事就退下去。”
“是…老臣告退。”大臣屈身,退着出了殿門。
“一群不省心的廢物。”單于一口黃牙卻不忘咒罵,他現在是憋着一肚子火,被閣影打了個完勝的敗仗,他這心裏是堵的慌啊。
“娘娘,聽說皇上對蘇可安越來越上心了。”譚月芙站在趙幻柔面前,一副巴結的阿諛奉承的笑。
“是嗎?怎麼個上心法?”趙幻柔躺在搖椅上,趙小雅為她揉捏着肩膀。她一副安神的模樣。
“聽說之前蘇可安發燒了,皇上可守了幾天幾夜呢。”譚月芙神秘地說著,好像在陳述一件驚天的秘密。
“是嗎?不過之前可有人說,皇上把蘇可安關進了柴房。”趙幻柔心裏聽着是不太舒服,也不願承認,故意說著強詞。
“那是在之前,不過奴才剛才給娘娘說的可是剛發生的事。”
“嗯。不知道譚麽麽是想跟本宮表達什麼呢?”趙幻柔一邊說,一邊盯着自己這即將臨盆的肚子,一臉的幸福與得意。
“奴才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娘娘提防着那個蘇可安一點兒。”譚月芙顯得有些尷尬。
“嬤嬤的意思難不成是怕我比不過那個蘇可安?”
“不,奴才絕不是這個意思。”譚月芙忙低着頭,她現在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下去吧。”趙幻柔心裏有數,信與不信,她自會分曉。
“這…是。”譚月芙欲言又止,退了出去。
“小雅,你說這個蘇可安有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啊?”
“這個…娘娘,小雅不好說。”
“有什麼說就是了,當著我,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是。娘娘,這個皇上前幾日確實跟可安娘娘在一起。”
“哦?”趙幻柔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閣影有多日沒有來她這裏了,她本以為他政務纏身,又是新帝登基,不便打擾,便一直沒有過問近日的動靜,卻不料,讓蘇可安捷足先登了。
“去蘇可安那裏看看吧。”趙幻柔嘆了口氣,看看那個春風得意的女人是哪般模樣。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啊,乖乖的成長,一切的指望都靠他了。
“小姐,你聽說匈奴退兵了嗎?”
“真的?”
“當然真的了,聽說是莫大人親自領兵帶陣的哦。”
“這麼說楚漢太平了?”
“那是。”
“那就好。”
舒柳坐在蘇可安一旁刺繡,蘇可安靜靜地閱讀書卷,裏面凄凄慘慘戚戚的愛情故事,看了只會讓人徒增許多傷悲。
“聽說這場戰爭是皇上親自計劃的。”
“你怎麼知道?”
“現在楚漢都在傳說啊。到處都能聽見。”
“是嗎?閣影形象還被塑造成英雄了?”
“這倒沒有,只是說啊,這楚漢多了一個聰明的暴君。”舒柳悄悄地對着蘇可安說,生怕別人聽了去,這背後議論國君,犯的可是殺頭的罪。
“百姓的眼睛是明亮的。”蘇可安淡淡地說著。閣影自從成了皇上,已經顛覆了原本在她心中還余留的一點美。現在她不知道,自己逃離他的夢,又該有多遠。
“幻柔娘娘到。”門口傳話的丫鬟聲音在門口想起。
“這個女人不知道又來找什麼茬兒。”蘇可安揉了揉太陽穴,真是處理不完的糾纏。
“要不我跟她說,小姐你不舒服,讓她回去。”
“也罷。”蘇可安認同了舒柳的意見,她不是害怕,她是真的不想見這個女人。
“幻柔娘娘,還請你回去吧。我家小姐今日身體欠安,不方便見客。”
“這可安是生病了嗎?那本宮更應該看看了。”
“娘娘。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我挺着個肚子,你想讓我一天來回折騰嗎?我就看看妹妹身子如何,剛聽說妹妹前些日子染了風寒,怎麼今兒個又生病了?”
“對啊,幻柔娘娘,我家小姐染了風寒,許是今日又有些不舒服,還請娘娘回去吧。這風寒可是極容易傳染,你這有身子在身,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我這不礙事,這孩子也快出身了,沒有那麼容易感染的。”
“幻柔娘娘。”
舒柳還想說什麼,趙幻柔已經不顧阻攔走了進去。
“幻柔娘娘,幻柔娘娘。”舒柳的聲音在後面着急的喊着。這個自大的女人。
“碰”的一聲,蘇可安的門被推開了,舒柳急急地從後面奔了上來。
“喲,妹妹。”趙幻柔當下就是一句稱呼,然後忘不了的是諷刺。“妹妹這感染了風寒不在床上躺着休息,還有這閑心在這兒看書呢。”
“姐姐。”蘇可安站起身,迎了上去。“無聊時打發時間罷了。”
“姐姐,你小心着點兒,來坐。”蘇可安看着這個已經快生產的大肚子,這個時候都不會忘了她的存在。
“可安,你也真是,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趙幻柔虛情假意地埋怨,好像真的情同姐妹。
“多謝姐姐關心了,我這不礙事。”蘇可安說著也坐了下來。
“姐姐也就是閑來無事,來你這兒逛逛,剛才聽說可安又生病了,這不硬着說要來瞧瞧嗎?剛才你這守門的丫頭,還死活不給我進來呢。”趙幻柔說著,還刻意瞪了瞪舒柳,這明裡暗裏的,大家都懂。
“姐姐莫見怪,這小柳也是被我給寵壞了,這不擔心着我不舒服不方便見客,又考慮到姐姐有孕在身,這才不讓姐姐進來,萬一把這風寒傳染給了姐姐,是影響胎兒的。”
“這胎兒已成形,可安就不必擔心了。”
蘇可安溫柔一笑,卻看穿了這個做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