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逃離宿舍
接下來一周,我每天下晚課放學之後,就背着書包急匆匆的跑到診所,像上班打卡一樣掛兩個小時吊瓶,在這家正規診所精心治療下,漸漸的病情有了明顯改觀。
周五的晚上,我邊看書學習,邊掛吊針治病,一個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的人如暴風般衝進診所,奔着我的方向猛衝過來,我定睛一看是鐸哥。
“你咋了這是?”我邊問、邊叫診所的醫生包紮。
“張老大知道是咱倆了!”他邊着粗氣邊說。
“操,我以為沒事兒了呢。”
“沒這麼簡單,他這幾天一直暗中調查。”
“怎麼查的”
“水壺,我去打水,當場就把我截住了,一群人把我圍上,打得我鼻青臉腫。”
“跟他們拼了。”說罷,我把手上吊針針頭拽了下來,手背鮮血快速的涌了出來,很快淌的到處是血。
“折騰什麼?”給鐸哥包紮護士激動的說,順便還遞給我幾個酒精球,讓按住不斷冒出鮮血的創口。
“你沒事,他目前不知道是你,我也沒承認,我看你還是搬出去吧。”
鐸哥臉上的血漸漸擦乾淨,我也看清楚他的傷勢,嘴唇已經被踢裂了,鼻子也被豁開了,臉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鞋印的痕迹,兩個眼睛腫的跟紅燈籠似的,我心裏難過極了,對鐸哥說“咱們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咱們跟他拼了。”
“再也不能任人宰割了。”鐸哥堅定的說。
出了診所,我和鐸哥扛着行李直奔校門口的五金店而去,五金店一看是兩學生便笑盈盈的迎客道“老弟,你倆買點啥。”
“買刀”我惡狠狠說。
“刀那分好幾種,我這裏價格最公道,在學生當中有相當口碑,我給你們二位介紹,您看這種五塊錢一把,又便宜又方便。”他指着大砍刀說道。
“這個砍人最方便了,隨手砍,隨手扔,五塊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扔了也不心疼,批量採購還有優惠。”我定睛一看,這個是張哥小弟們的普及裝備。
鐸哥指着刀架上日本戰刀問道,“老闆這個多少錢”。
“這個可貴了,五十塊錢一把。”
“買兩把有沒有優惠。”
“優惠沒有,頂多送兩把匕首”
我二話沒說遞上100塊錢,買個兩把日本戰刀,兩個匕首。
把這些殺器裝在行李里,開始尋覓着校門口電線杆子上每一個招租啟示,當然價格越便宜越好,我突然想起班上阿達宿舍正在出租,我在校門口小賣部電話亭,給他打個傳呼,阿達哥是班裏最早裝備呼機的潮人。
呼了一會,阿達來了,我們都是一個班的,相互之間比較熟,看見鐸哥第一句話就問“你小子咋整的,怎麼讓人打成這樣。”
“別提了,讓張老大欺負了。”我說。
“哎,這事兒真沒辦法,也逼着我們交保護費呢”阿達說。
“走吧,搬到我們那去吧,咱們團結起來。”
“我就算了,我還是回去吧。”鐸哥說。
“你小子還受夠啊?”達哥問道。
“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不就是爛命一條。”鐸哥忿忿地說。
我把刀和匕首遞給鐸哥,說道“哥們好好保重。”
“靠,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咱們還在班上見呢。”隨後他把匕首用鞋帶綁在褲腿上,日本戰刀放在袖子裏,大步流星的向校內走去。
我拎着行李跟走在達哥後面,回頭看着鐸哥黑暗背影從昏暗的路燈消逝在更加黑暗的校園深入,兩個人的從此走向迥異的人生岔路口,命運從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達哥領着走到一座高大瓦房前面,“砰、砰、砰”敲着門,我一隻手抱着行李,另一隻握着行李里的戰刀。
門開了,一個如陽光般的笑臉迎來,達哥讓我叫“嬸”。
“嬸”!
“歡迎、歡迎,還有床鋪。”
“多少錢一個月。”
“50塊錢。”
我隨機掏出50塊錢遞了過去,嬸拿到錢,還給我寫個收據,帶着穿過三間大瓦房,來到一個院子。
院子人聲鼎沸,幾個哥們呼聲震天、熱火朝天的練武。
我問達哥。“這是咋回事,這要干誰嗎?”
“張老大說要來收保護費,我們幾個在這練武自衛。”
我慨嘆一下,張老大如章魚一般哪裏都有它的觸手,哪裏都有它的魔爪,估計我這次真的是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