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媳婦兒,你等我
秦子墨大大方方把我帶進去了,我扯了扯他的衣角,“證件怎麼搞?”
“我帶了,你放心。”
“可是我都沒換衣服,也沒化妝,還有,藍頭髮,嗚嗚,我要以前的樣子跟你拍結婚證件照。”
我一連串的炮轟,秦子墨擰了擰英挺的眉頭,而後,捏了捏我的臉,“真拿你沒辦法。”
“都怨你,不提前說。”我扁了扁嘴吧,秦子墨彎起手指在我腦殼敲了敲,“林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要的那個人。”
我花痴一樣看着他。秦子墨低頭迅速在我唇上啄了一口,“又想吻你了。”
我拉着秦子墨趕緊排隊,旁邊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不過,秦子墨的氣質放在一群人里就是拔尖得不行,很多女的哪怕有男伴了也不停得往這裏瞄。
甚至有女的因為太花痴了。一眼不眨盯着秦子墨,結果沒顧上看路,十厘米的高跟鞋,一下就崴了,引得他男伴不悅。
秦子墨對那些目光則是不耐煩得挑眉,哪怕是陰森冷沉的表情,也好看到不行。
我緊緊挽着秦子墨的胳膊,宣示主權。
一切就像夢一樣,當工作人員把那兩個小本本遞給我們時,“祝你們白頭偕老,我在這裏工作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人。還這麼恩愛。”
不是人,在你面前是倆鬼!不過,為了不嚇到人,我還是識趣得沒有拆穿。
那倆小紅本,我拿到手裏后就左看右看,秦子墨接過來。寶貝似的揣着,“我來保管。”
“我身份證早丟了,還有,你不應該沒證件么?”出去的路上,我又跟好奇寶寶一樣纏着他發問,“你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連身份證都能造出來,網上系統都能搞定。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秦子墨舉了舉紅本本,眉眼彎彎看着我,“媳婦兒,餘生,請多指教。”
剛才對別人的冰塊面癱臉,此刻看我時,重新情膩滿滿。
我感覺甜蜜得到了腳趾頭,整個人開心得不行,秦子墨摸了摸我的腦袋,“乖,叫一聲。”
“老公。”
“真好聽。”秦子墨愛不釋手得捏着我的臉,“晚上獎勵你。”
“不用獎勵了,該叫的。”
“可我決定獎勵你,到時。”秦子墨湊近我的耳朵,“要好好叫我,知不知道?以前總叫我全名,現在可以換個稱呼了。”
“老公。老公,老公。”
我甜甜得叫着,秦子墨眸色越來越軟,“真好。”
是啊,真好,好得不像應該存在一樣。
一直以來,這樣的太平日子,總沒怎麼過。
這三天,像是我們偷回來的,也確實是我偷回來的。
……
“哭什麼?”秦子墨抱着我,修長的手指擦着我的眼淚,我吸了吸鼻子。笑着流淚,“開心,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傻,我一直都是你的。”
“今晚的星星真好看。”我靜靜靠在秦子墨的肩膀上,“秦子墨。”
“叫老公。”秦子墨認真糾正。
“老公,我困了。”
很多的話。很多的問題,很多的捨不得,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子墨把我抱回了房間,柔柔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上,“睡一覺,我就回來了。”
“說好的,拉勾。”
“媳婦兒,你等我。”秦子墨與我的指頭交纏之後,寒潭般深沉的眸光里竟是堅定,“爬也會爬回來。”
“嗯。”我垂了垂眼瞼,“那我睡了,希望一睜眼就可以看見你。”
秦子墨戀戀不捨得扯着我的手指,一個彷彿總站不直的人影斜斜得倚着卧室門,“走吧。”
我看着慕白,愧疚,感激,不捨得,很多複雜的感情,出口只是一句,“哥,你也保重。”
慕白沒有回話,秦子墨按着我的肩膀。深深吻了上來,像是要用盡所有力氣一樣,“等我。”
而後,迅速轉身,不敢再看我一眼,追上了慕白。
走了……
我翻出結婚證,摩挲着上面的照片。
夠了,他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這一次,就讓我來犧牲。
“他們出發了,林潔,你也該跟我走了。”白璃空靈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切都到結束的時候了。”
我把結婚證收起,轉過身看向白璃,“白璃,日後,若他問起我,你就告訴他,我去投胎了,比起鬼,我還是喜歡做人。”
白璃淡淡的,“他不會問起你的下落的,這個不用你擔心。”
“什麼意思?”
“現在的他只愛你。怎麼可能接受白璃。”白璃彷彿泰山崩頂而不塌的臉此刻慌亂着,慘然一笑,“我想待在他身邊,哪怕頂着你的身份,也願意。”
聽到她的話,我不禁一愣,我想不到那麼驕傲的人竟然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做別人的替身,而我真的要在秦子墨的世界退場了,他不會找我。
那時候,他會抱着另一個女人,吻她,寶貝她,喊她媳婦兒,把她當做那個愛哭的林潔。
“痛么?”白璃掐住我的下巴,“這份苦,我嘗過不止百遍,當我活過來,他為了你,甚至要對我下殺手的時候,那時候的錐心刺骨,你不會懂。”
“我根本沒有拿走你的東西。”我一把推開了白璃,“他本來就是我的。”
我們都是夜漪的分身,憑什麼你就把自己當老大。
“呵,以後,他是我的,就行。”白璃先是一愣,而後迅速恢復以前的那股幹練,“記住你答應的。”
“我沒忘。”我剛說完,猝不及防,白璃一掌劈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眼前一黑,栽了過去。
……
“這是哪裏?”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有意識,奇怪得爬起來,看到白璃后,皺了皺眉,她不是要把我糅合回她的身體么?
“陰間。真正的陰間。”
白璃轉過身來,看向我,“林潔,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么?”
我搖了搖頭,難不成是我死的忌日,在她心裏還要算上什麼特別么?
“是墨兒的生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扭過頭,發現這個女人很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林潔,你答應過我,墨兒歷難的時候會知會我一聲。”
“是你!”竟然是祠堂的那個女人,“你是秦子墨的娘親?”
她點了點頭。白璃蹙着眉頭,對女人的出現有些不悅,“你不是一直等那個人?他很快就要現身了,你不去看他跟秦子墨的對決,來這裏作甚?”
“我有些話要和林潔說,她有權知道真相。”女人拉着我的手,“墨兒有22之劫。”
“我也是,這一世,大家都說我活不過22。”
之前就很疑惑這個問題,現在被提出來,還是有些搞不清。
“你有這個生死劫不是巧合,而是你前世以命換命。幫他擋了這難,這劫暫時跟上了你。”女子憐愛得摸着我的頭,“苦了你了。”
“可是,這劫跟今天這一仗有什麼關係?”
女子緩緩說道,有這樣一個傳說,天底下所有的惡都會被正氣所收。關在一個像巨大的容器一樣的地方,因為‘惡’的破壞力太大。所以只能被存放在陰間的琉璃樹被鎮壓,不,準確來說,是被凈化。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人知道,那“惡”有沒有凈化。
直到,有一天,那個“惡”逃了出來。
“容器壞了?那個惡是誰?”我隱隱覺得這個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惡早就不是惡了。”白璃像是更了解事情的原委似的,咄咄逼人,“為什麼不能放出來?”
她的言下之意,容器沒有壞,而是被放出來的,而且那個人好像是白璃,不對,準確來說,是夜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