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一路貨色兩夫妻
再過一會兒,小保姆玩得更大了,她居然不知從哪兒找出了一套女僕類情趣服裝來,開始揉自己的關鍵部位,並嬌柔地叫着,看得出,她雖然來城市裏不久,但學得很快,最少,她有一顆急速融入城市,做白富美的心。
於果也沒覺得不堪入目,自從有了錄像帶開始算,哪個男人的成長過程中眼睛沒看過這些東西?這小保姆別看外表看上去沒肉,但脫下衣服后居然還是非常有料的,所以他也沒覺得這段時間有什麼難熬。
估計這套衣服是李金暉買的,要求她穿着,然後兩個人再行苟且之事。
"現在這裏是我說了算!在這一刻!我是宇宙之王!"小保姆忽然跳到沙發上,裝作有結他的樣子,開始瘋狂甩頭。
於果不禁看樂了,可他想到她即將發生的必然悲慘命運,已經堅如磐石般絕無扭轉的可能,也實在感到喟然。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小保姆立即老實了,她立馬湊到貓眼去看看是誰。
雖然有可能是鄰居受不了她歇斯底里的發泄,過來找她,但於果很擔心這是兇手來了,心裏一咯噔,暗想:"到底是考慮不周全,沒有在門上也裝一個探頭,太可惜了……以後穿越之前,一定要做好詳細的計劃,反覆查漏補缺,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得再謹慎一些才行。"
小保姆大概是看清楚了,轉身就立即跑回去,以驚人的速度換回正常的衣服,並且不斷地喊道:"來了!來了!"
打開門后,門外居然是小保姆的丈夫胡松!
於果心裏一震:"難道他就是殺人兇手?那為什麼公安局沒查出蛛絲馬跡呢?"
他想了想,先關了音響,又給路晨打了個電話。他相信自己目前是安全的,自己一直是站在警察這邊的,刑警四中隊不可能派人監聽自己的電話,並且以此掌握自己的位置。
"大偵探找我幹嘛?不知道我忙么?"
"路警官,我想請問一下,胡松你們還在繼續審嗎?"
"是的。"
"超過兩天就得放了吧?"於果嘗試着說,"除非房間裏有胡松的指紋。"
"你又在旁敲側擊地騙我說吧?這是警方的事,你就不要瞎參與了,你不是個大本事嘛?可以自己去找證據呀!"
於果"誠懇"地問:"就告訴我胡松的指紋是否找到,行嗎?"
"好吧,我跟你實話實說,整個房間都被非常仔細地打掃過了,只有李先生夫妻倆的指紋。"
於果心想:"也就是說,李金暉就算在現場留下指紋,也是非常合理的,他畢竟就是男主人,沒有指紋反而不正常。胡松就算是兇手,他的指紋也被擦去了……我得繼續看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他給路晨打電話也是有兩方面的考慮,一是為了麻痹她,讓她覺得自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毫無頭緒,幾乎是一籌莫展;二也是怕探頭一旦被鏡頭裏的當事人發現,不但自己再也找不到兇手,歷史還會改變,到那時候再重新回到歷史中去,就要耗費更多的金錢了,因此還是能問出一點線索是一點。
"謝謝路警官,麻煩你啦。"
"你看來是沒咒念了吧?哈哈,祝你發財!"路晨掛掉了電話。
接着,於果打開聲音,雖然本來就是發生在過去的事,可畢竟仍然是連接兩個時空的實況直播,不可能按下暫停鍵。
"去你媽的!老子是你男人,你在這裏跟人亂搞!他不就有點錢嗎?你這個不要臉的母狗!"
胡松異常憤怒,可也說明他沒有跟小保姆平等交換信息——小保姆卻並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女主人張麗雲的醜事。
小保姆冷笑道:"你管得着我的事?我說了一萬遍了,讓你離你偏不離,那好,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在出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不混得讓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晃瞎了眼,我是絕不會走的!"
"哈哈!就你現在也叫混好了?你他媽到了大房子裏當保姆,這房子就是你的了?你的狗逼里存點李金暉那條狗的髒水,你就成了這裏的女主人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我現在更加確定,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你和他天差地遠,簡直是兩個世界!你就跟動物似的,你連點基本的素質都沒有!"
忽然,小保姆也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知道金暉的名字?他……他……"接着自知失口,立馬住口。
"他什麼他?他是不是跟你吹牛逼說,跟我見面的時候他用的假名?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他的真名我打聽不出來?"
胡松其實是從李太太張麗雲嘴裏聽說了其丈夫的名字,但眼見着嚇住了妻子,更加囂張:"告訴你,我還要找到他的公司,可勁兒鬧騰!讓你們倆臭名遠揚!到時候李金暉能拋棄了這麼有錢的妻子,冒着離婚凈身出戶的危險離婚,然後跟你結婚?別說你想當女主人,你就是想繼續在這個小區甚至膠東的富人小區里當保姆,別人都嫌你臟!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應該知道你會得到這個下場!對你這種一天不挨捅就癢的騷娘們,就這樣的下場還嫌太輕呢!就你這樣的,不老老實實在農村好好相夫教子,偏出來一門心思往有錢人的褲襠里鑽,我他媽真想殺了你!"
這話一出口,胡松的雙目一瞪,居然真的冒出了很明顯的殺氣,看來他在那一瞬間,真的起了殺心。
知夫莫若妻,小保姆本來對他毫不留情面的怒罵羞憤異常,但這時候見他凶相畢露,而自己孤身一人在家,不由得慄慄自危,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他媽打死你個騷娘們!"胡松激怒之下,就要衝上來揍她。
"救命啊!"小保姆嚇得死去活來,剛才飛揚跋扈的態度一掃而空,反而抱住了腦袋。
其實她性情潑辣,也是絕不肯吃虧的人,但這兩人結婚這些年來,雖然一開始是互相動手廝打,可在家庭暴力這方面胡松作為男的顯然更佔上風,小保姆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好幾次都被打吐了血,知道胡松的厲害,也明白反抗肯定徒勞。
這時候,外面有人罵道:"你們家沒完沒了了是不是?跟殺豬一樣唱完歌,現在又打起來了?你們是不是想去社區派出所接着打?"
這一下等同於救了小保姆一條命,胡松頓時癱軟下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殺氣消散了很多。
於果看得出,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確是想打死小保姆算了,反正在他粗鄙的潛意識裏,打老婆不犯法,哪怕打得重一點,打死也是誤傷,哪裏算得上故意殺人?
於果分析,胡松心胸極其狹窄,按說小保姆如此貪戀財富並且惡語相加,胡松必然暴怒,說不定真會殺人,可胡松心裏也發虛,畢竟此人跟張麗雲也有一腿,這樣一來二去也都扯了個平,他倒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
況且在胡松看來,張麗雲是個豐滿風*騷的美婦,欲*望又如此強烈,各種姿勢花樣從不重樣,比鄉里鄉氣的小保姆強得多,因此也很享受這種簡直稱得上是夫妻交換的過程,因此,罪惡感使得他的殺氣大打折扣,就這麼一個折扣,就讓小保姆在鬼門關只打了個擦邊球,硬生生被拽了回來。
接着,胡松有氣無力地說:"操,我真他媽想殺了你……"
小保姆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大概正是這個毛病令她遲早都得喪命,她見外面有人,壯了膽子,立馬恢復了神氣的態度,甚至挑釁道:"來呀來呀!你孬種了一輩子,今天你不殺我你就不是男人!"
這話令於果眉頭一皺,心想:"這是你自己作死啊!"
果然,胡松再度滿臉怒意:"你……你……"
"我怎麼啦?"
"你別他媽以為就你自己牛逼了!我能操比你強一萬倍的逼!"胡松果然是個孬種,即便如此巨怒,他也最終只說出了這麼一句。的確,他只敢於長期進行家庭暴力,卻未必敢真正殺人,好不容易有了殺人的衝動,但只要一下滅了火,他就再不可能鼓起相同的勇氣。
胡松的意思當然是他和張麗雲勾搭到一塊了,而小保姆則以為他只是嘴上不服輸罷了,也沒再說什麼,抱着膀子冷笑。
"你這次到底來幹什麼?"
胡松怔住了。其實張麗雲以前約他出來吃飯和睡覺,都在一些賓館酒店,從來也沒在家裏。以前張麗雲是純屬寂寞才這麼做的,一旦欲*望得到滿足,漸漸清醒過來,找胡松的頻率也就降了下來。
而胡松之前也只和小保姆這一個女人睡過,以為女人都是這樣無趣,但被張麗雲色*誘之後,居然發現這是個尚未發覺的廣闊天地,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原來還可以這樣玩兒!"只覺得當年在農村消息閉塞,太死板了,簡直白活了這麼多年。
每次都是張麗雲用一個從不用的手機聯繫他,可他卻無法聯繫張麗雲。即便他能找得到張麗雲的公司,也明白不可能在那裏和張麗雲翻雲覆雨,便找到了自己妻子工作的這個小區,試探着敲門。
胡松打算好了,只要開門的是李金暉,他就理直氣壯地說:"你小子睡了我老婆,該不該給點精神補償費吧!"最多李金暉會趕他滾蛋,他也正好借坡下驢,反正李金暉不知道自己和張麗雲的事。
相反,要是張麗雲開門,他就會示意她跟自己出來。因為經驗不足,他不知道其實還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