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額,吃的有點多了
努力裝出自己很能而吃,可以吃的徐樂樂,最後成功的被撐到了,食物頂在胃裏上不去又下不來,讓她覺得很難受。
徐樂樂用手按照順時針方向揉搓着自己的肚子,這是她初中的時候生物老師教的,她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現在胃脹的要命,她也只能咬咬牙試試看。
轉了二三十圈,徐樂樂手都要磨破皮了,可是那種食物堵在胃裏的難受沒有一點好轉。
她不禁有些煩躁了,胃裏不舒服,心情自然也不好起來。她顧念着旁邊的葉灝,不敢哀嚎出省,但是她坐在針尖上一樣,時不時的就會動動身體,挪挪屁股,沒一刻消停的。
葉灝不是死人,因為身份和職業的原因,他養成了時刻保持警惕的習慣。徐樂樂就坐在他旁邊,即便她動靜的幅度不大,但是還是讓旁邊的他察覺到。"吃結食了?"
徐樂樂捂着肚子的手頓了下來,她低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她有些後悔剛剛那麼衝動了,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輔導員那麼問就頭腦一熱的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一樣,發狠的吃起來。
其實仔細想想,吃跟不吃,根本也沒有什麼,葉灝並不是一個會計較這種小事的人,即便徐樂樂吃不下,他也不會在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徐樂樂卻偏偏在意了。
"試着按你的左手虎口。"
"嗯?"徐樂樂抬頭不解的看着葉灝。
葉灝伸出手握住徐樂樂捂着肚子的左手,右手按着她的虎口揉搓了幾下,"這樣會舒服點。"
徐樂樂完全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葉灝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光滑到幾乎沒有紋理的指腹摩擦着她的皮膚,熟悉的冰涼觸感從手上傳出直達心臟,一種難言的異樣從心頭湧起,澀澀的又有些熱熱的。
徐樂樂輕輕的抽了抽手,她臉上紅彤彤的,燥的厲害,"我,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葉灝鬆開了她的手,"嗯,"
他坐回了身體,沒有再說話。在微涼的手離開徐樂樂手的一刻,她心裏突然有些……失落。
徐樂樂搖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按照剛剛葉灝做的那樣,也學着揉搓起自己的左手虎口,
不知道是真的有用還是徐樂樂的心理作用,揉了一會兒胃部那種堵脹感真的輕了不少,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難受了。
夜幕降臨,火車穿梭在幽深的荒野之間,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絲光亮,舟車勞頓車廂里大多數乘客都已經睡着,細碎的呼吸聲夾雜着幾聲厚重的呼嚕聲,夜間的車廂比白日裏的要安靜許多。
徐樂樂拿出臨走之前徐母硬塞進她電腦包里的小毯子,展開鋪在身上,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火車是在凌晨兩點多才到的站,徐樂樂睡得沉,沒有醒,葉灝搖了幾下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徐樂樂同學,徐樂樂同學。"
徐樂樂被晃醒了,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着葉灝,她剛醒頭腦還不清晰,愣是盯着葉灝看了半天,也還沒反應過來。
葉灝看着她提醒道:"火車到站了,收拾東西下車。"
一聽他的話,徐樂樂睡的暈乎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車廂里陸陸續續的腳步以及脫行李的聲音傳來,她連忙坐起,"哎,哎,知道了,我馬上收東西。"
邊說著,她手上也不含糊,忙掀開搭在身上的毛毯,揉成團就往她電腦包裏面硬塞。拉好拉鏈,她又忙背起電腦包,一手拎起裝吃食得方便袋,一手搭上行李箱的拉杆。
徐樂樂理了理背包帶子,手上正準備使力拎起行李箱,突然從身側伸過來一隻大手按上了她的行李箱,徐樂樂一驚,看着葉灝。
葉灝從徐樂樂手裏拉過拉杆說:"我來吧。"
說著,他沒等徐樂樂回話就提起行李箱向著車門走去,站在他身後的徐樂樂緊了緊手裏拎着的袋子,眉眼帶着不知名的喜色,俏皮的嘴角壓抑不住的上翹,"謝,謝,老師。"
新年剛過,很多人都要離家外出,所以車廂里每個座位都有人坐着,火車剛一到站車廂里所有乘客,都紛紛拿上自己的東西,一步一步緩緩的向著車門移動。
徐樂樂跟在葉灝的身後,抬頭仰望着他的後腦,葉灝很高,肩膀也出乎意料的寬厚,他站在徐樂樂前面,徐樂樂幾乎已經完全看不見前面乘客的身影,只能跟着他,看他動一步,她就跟着動一步。
隨着人流慢慢的移下車,一出車門,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徐樂樂被凍的抖了一下,她幾步追上葉灝,手搭上行李箱說:"葉老師,讓我來吧。"
平白的讓人幫忙拿着,她心裏也過意不去,再說了,她和這個新輔導員也不同路。
葉灝停了腳,掃了一眼徐樂樂手上拎的,拉過行李箱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室友現在有人在寢室嗎?"
"啊?"徐樂樂被問的一愣,他們不是在說行李箱的問題嗎,為什麼突然反轉這麼大?
"你室友現在有人在學校嗎?"
葉灝又重複了一遍,他以為徐樂樂沒聽清。
徐樂樂睜着眼睛,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但是她還是忙回答說:"有,有,另外四個室友,她們現在都在學校。"
"你給她們打個電話,讓你們宿管阿姨等一下給你們開門。"
"現,現在?"徐樂樂不確定的問了一遍。這個點會不會太晚了,雅雅她們現在肯定還在睡覺吧,而且,宿管阿姨估計也不會願意起來開門吧?
"嗯。"
"可,可是,現在會不會太晚了,宿管阿姨應該她們肯定還在睡覺。"徐樂樂低着頭小聲解釋道。
葉灝挑眉,"你準備住外面?"
徐樂樂被葉灝的話問的愣了一下,這個她好像也沒想過,她事先也不知道火車會晚點,自然也就沒想過在外面住過夜。葉灝這麼一問,她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只好低着頭,悶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