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他舔含着小巧的粉色蓓蕾,以舌不斷地逗弄,輕柔地含吮着,大手褪去了她的裙,滑入她的雙腿間,輕摁着柔膩的花核,聽見她輕吟了聲,羞澀地收攏了腿。

「別怕,我不會傷到你的。」他啞聲喃着。

似錦緊抓着被子,連話都說不出來。她不是怕,她是難為情……這般赤裸裸地接觸,要她怎麼可能大方?

黑暗中,她聽見了窸窣聲,微微張眼,就見他褪去了袍子,露出他勻稱的身形,慢慢地覆在她身上。他抓着她的手,原以為是要她環抱住他,豈料竟是往他身下一握,那熾燙如烙鐵般的巨大硬物教她嚇得縮手。

接着,硬物在她的腿間蹭着,熱度快速地暈染着她,摩挲過每處敏感,體內爆開了陌生的渴望,渴望被填滿。

驀地,他進入了她,她抽了口氣,痛楚瞬間襲來,教她渾身緊繃著。

李若凡忍着渴望,漠視濕潤的誘引,直到感覺到她的放鬆,他才敢緩慢地推入,直到佔領誘他沉淪的潮濕深處。

似錦痛皺着眉,感覺體內充盈着強悍的脈動,見他同樣緊皺着眉,勾起的唇角逸出沙啞的悶哼聲,那眉眼性感得教她環住他的頸項,主動地吻上他的唇。

一個吻,仿似一個強大的暗示,教他再也無法從容,轉而放肆地在她體內律動着。痛楚在每個律動之中被削減,直到她再也無法承載地逸出呻吟,兩人緊密相貼,用體溫熨燙着彼此。

明明是寒凍的夜晚,他卻汗濕了她,熱氣袪散了滿室的冷……

【第十一章夫君是反派?】

對似錦來說,這幾日簡直可以說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最為放鬆,最為愜意的一段日子。

她釘着麻布框,調着顏色,在上了蠟的麻布上漆上她思念的色彩,R以繼夜的,一點都不覺得累。

當李若凡走進後院書房時,瞧見的就是她振筆揮毫的背影。

明明就是那般小個兒的小丫頭,可是站在那立起的畫布前,她卻又顯得那般巨大,就連目光都變得銳利,甚至任何人接近她,她都一無所感。

醍醐一見李若凡正要出聲,便見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擺了擺手要她退下,他走到畫布旁睨了似錦一眼,乾脆拉了張椅子在畫布旁坐下,然她的眼始終落在畫布上,瞧也不瞧他一眼。

約莫一刻鐘后,他投降了,起身走到她身後,趁着她蘸顏料時,從她身後環抱住。

似錦嚇了一跳,猛地回頭,見是他,不禁微嗔道:「三爺既然來了怎麼不喚一聲,這樣抱着我會嚇到我。」

話落,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醍醐不知何時已退到書房外。

「我是沒開口,可我人都走到你面前了,你還是沒瞧見,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看着她用奇異的方式畫出他從未見過的畫,甚至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真讓他後悔將她帶來牙行,甚至替她備了顏料和畫具。

「呃……」這種惡習,似乎一時間是改不了的。

「你畫的是什麼?」她的畫與眾不同,像是將院裏一角給攝進了畫布里,色彩那般艷麗百變。

「是思念的地方。」那是她家中院子,裏頭種着母親最愛的重瓣紫薔薇,攀藤爬上院子裏的白牆,和父親為母親打造的白色羅馬柱。

「薔薇?這種花在王朝里很少見,能夠栽植的大抵只有皇親國戚了,你要是喜歡,我想法子替你要幾株。」

「不用了,喜歡薔薇的不是我,是我的母親,而她已經不在了。」

「是嗎?」李若凡漫不經心地問:「你家住何方?也許哪天能帶着你回故鄉。」

似錦輕輕地搖搖頭。「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哪來的故鄉?可現在我有了你,有了家,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鄉。」

「似錦……」他啞聲喃着,吻上她的唇,雙手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三爺!」她趕忙拉住他的手。

這人真是食髓知味了,夜夜求歡還不夠,連白天都不放過她?

「三爺。」門外突地傳來牙行掌柜的聲音。

李若凡微皺起眉。「什麼事?」

「宋家二爺來訪。」

李若凡無聲咂着嘴,放開了似錦。「似錦,你繼續畫,晚一點咱們再一道用晚膳。」

「宋家二爺?是宋絜嗎?」

「不是,你以為城裏只有一戶姓宋的人家?」他輕點着她的鼻。「我去去就來,要是累了就歇會,晚上還沒打算放過你呢。」

似錦聞言不禁羞紅臉,暗罵他不正經。

李若凡噙笑離開,她抹了抹臉,拿起筆繼續作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渴了,喝了口茶,發覺茶都涼了,「醍醐,可以幫我拿一壺熱茶嗎?」

醍醐應了聲,便讓守在門外的小廝去拿。

打從那晚發生江道進後院書房的事後,李若凡便下令,未經李家兩個主子應允,不準再帶任何人進後院,甚至還多派了兩名小廝守在似錦左右。

「三爺還在前廳嗎?」似錦看了眼天色。

「應該是。」

「我去看看吧,順便活動一下筋骨。」

「三夫人稍等一下,我去取件帔子。」醍醐忙道。

似錦沒轍,看着她小小的身影一溜煙地跑了,瞧她個小,走起路來倒是挺快的。她踏出門外舒展筋骨,乾脆走到園子裏閑逛着,後頭留下的一名小廝隨即跟在幾步之外,像是怕她有任何差池,教她有些啼笑皆非。

外頭的風沒有想像中的冷,似錦乾脆沿着穿廊直朝前廳而去,心想醍醐一會應該也會趕來才是。

然,就在靠近前廳時,她聽見了江道的聲音,不由一楞,停下了腳步。

「所以這事是再確實不過了?」

「怎麼,本大人在這兒,難不成連我也會誆你不成?早就跟你說過四王爺快失勢了,你現在要是不趕緊將貨找地方藏起,到時要是被參了個共謀之罪,誰來說情可都沒用了,江大爺。」

似錦水眸微瞠,不敢相信宋絜竟也在場,李若凡方才為何要騙她?

「前幾日李二爺跟我說四王爺近期內會公審,挪了一座倉庫要借我放貨,我還不信,找了人打探未果,想不到今天反讓宋大人證實了。」江道搖頭嘆氣,像是這狀況棘手得緊。

「這些棉麻葛藤原本是皇商跟我調貨的,誰知道我貨調來了,他卻不肯要了,我這傻得沒簽上合同,只能啞巴吃黃連了,如今東西全囤着,誰也吃不下這麼大的量,這數十萬石的貨會要了我的命。」

宋絜聞言,不禁睨了李若凡一眼,李若凡微頷首,低聲道:「江大爺也犯不着這般擔憂,這貨擺着總會有人要,當前之計是得要和四王爺劃清關係,否則賠錢事小,賠了命可就難了了。」

江道雖是心疼白花花的銀子,但確實沒有任何東西比命還重要。「既然三爺都這麼說了,就不知道是否如先前李二爺所說,能弄座倉庫借我擱貨?」

「江大爺一句話,我能不點頭?咱們是多少年的交情了,這麼點小事,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加上宋二爺在朝中人脈極廣,哪怕真是要查,也絕不會查到李家牙行上頭的,是吧,宋二爺?」

「當然,有本大人在,誰敢動李家牙行?」宋絜拍了拍江道,讓人送他離開。

似錦嚇得趕忙躲進園子裏,待人走了,才偷偷踩上假石一窺究竟,就見宋絜起身,走到李若凡身旁。

「喏,到時候要怎麼拆帳?」宋絜笑眯眼問着。

「這個嘛……」李若凡的指在桌面輕敲了幾下,突地比出了三根手指頭。

「喂,照你這拆帳方式,好處不都給你了?」宋絜瞬地斂笑,手往案邊一按。「咱們之前說好的可不是如此,當初會牽上江家這條線,就是為了要吃下江家,順手除去宋綦,好不容易江家這頭才有了動靜,但你那嫡兄卻還活得好好的,你要怎麼跟我交代?」要不是知道這個李若凡恨死了柳氏及宋綦,他才不會冒險跟他合作。

「二爺,我說過了這事急不得,朝中有多少雙眼都在看着宋家的動靜,侯爺要是在這當頭出事,難保不會牽連到二爺。」李若凡神色不變地道。

「你說得倒好聽,當初是要讓江麗瑤當替死鬼的,只要她每天喂我特地交代你的葯,宋綦絕對活不過三個月,屆時咱們可以以江家人害死宋綦為由,進而問審江家,在江家判罪之前,說動江道將大半產業挪進牙行,咱們再從中吃下,結果呢?你壓根沒辦好差事,只顧着新婚燕爾……說什麼為了讓江麗瑤卸除防心才接近似錦,依我看似錦分明就是合了你的胃口,教你把正經事都給忘了。」宋絜悻悻然地撇了撇唇,相當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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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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