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營救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拔達隆趕緊解開繩索拖着我鑽出了通道,往下水道的深處走去,到了一個三通口打算逃走。
突然耀眼的手電光照了過來,呼喝聲傳來,一看原來是大量的泰國警察和地鐵的工作人員把下水道的幾個通道給堵了。
王衛軍擠出了人群,指着拔達隆對一個華裔警察說:“就是這個人販子,拐了我朋友。”
這華裔警察一聽立即拔槍指着拔達隆。他一拔槍所有警察都跟着拔槍對着拔達隆了。
拔達隆突然勒住了我脖子作為人質,沖警察大聲叫嚷,顯然是讓警察讓開道,否則就對我不利,警察有些舉棋不定,這時我忽然注意到托尼就躲在人堆里給我使眼色,吹箭已經悄然放到了嘴邊。
我會意的眨了下眼,趁着拔達隆被警察吸引目光的瞬間,用手肘頂了他的腹部一下,迫使他鬆了下手,然後我立即往下一縮,只聽“嗖”的一聲,吹箭已經射中了拔達隆的右眼球,精準無比!
拔達隆立即慘叫着捂住了右眼,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了出來,他發了狂似的想要抓我,我趕緊在地上吃力的爬向警察,就在這時響了一聲槍響,拔達隆的心臟中了一槍。
“不要!”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道。
但槍聲在封閉的下水管道里產生了巨大迴響,警察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呼喊。他們只看到拔達隆在對我不利,一聲聲的槍響此起彼伏,很快拔達隆身上就被射的鮮血崩流。
拔達隆仰天發出了瘋狂嘶吼,身子搖搖欲墜,他的頭此刻詭異的轉了起來,驚的警察們都呆了。
拔達隆的頭離開了身體,身體這才倒在了污水裏抽搐幾下就不動了,他這是豁出命去了!
警察們慌了神,不住的朝飛頭射擊,但飛頭的動作很迅速,根本就射不中,一團血霧從拔達隆嘴裏噴出,朝着管道就瀰漫了過去。
“快跑,這血霧是劇毒,這裏太封閉,在不撤就全軍覆沒了!”我大喊道。
華裔警察聽到了我喊的。立即指揮其他警察撤出管道,警察撤離后拔達隆惱羞成怒的看向了我。
“咬我啊,老子連血咒絕降都死不了,你以為你的降頭血霧能把我怎麼樣?”我冷冷道。
此時下水管道突然有節奏的震動了起來,我和拔達隆均下意識的看向了震動傳來的地方,只見一團黑影正在血霧裏移動過來,很快我就看清楚是什麼了,百毒不侵的蠱人王衛軍爆發了。
拔達隆還沒反應過來王衛軍就穿過了血霧。一個飛撲,一拳就擊中了拔達隆的飛頭,飛頭像個球似的被擊出去老遠,滾落到了污水裏,不過飛頭很快又飛了起來。
“老王小心,拔達隆的肉身已經廢了,他回不到肉身必死無疑,這會只是臨死前的瘋狂,想要拉人陪葬,惱羞成怒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我說。
“放心吧,我百毒不侵他的血霧傷不到我。”王衛軍說。
“你雖然百毒不侵,但是怕下降啊,你忘了我是怎麼中血咒的?”我趕緊提醒道。
王衛軍這才驚的抖了下,立即警覺了起來,拔達隆嘶叫着,整顆飛頭五官都開始噴出血霧朝這邊飛過來。王衛軍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眼看飛頭就要過來了,飛頭卻在半途停住了,跟着突然飛不穩的搖擺起來。五官里噴出的血霧逐漸變成了黑色,跟着飛頭突然落進了污水裏無法動彈,只能張着嘴痛苦嘶叫,不一會他的臉色就變黑腐蝕,冒煙溶解在了污水裏,最後直接變成了一顆骷髏頭!
這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一時間我和王衛軍都愣了。
“什麼情況,被反噬了?”王衛軍嘀咕道,他身體的蠱毒皮膚也隨之消退變正常了。
想起剛才那一幕我忽然明白了,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說:“他的確是被反噬了,不過不是因為飛頭降,而是我的血,我的血里不僅有血咒的力量,還有招魂符紋身常年吸收陰邪氣的力量,是這些陰邪氣導致他的飛頭降失控了,這才讓他反噬而死……糟了!”
“糟什麼糟?”王衛軍詫異道。
“我體內還有降頭蟲沒解呢!沒有他控制降頭蟲,這條降頭蟲會一直在我體內!”我心驚道。
“他還給你吃了降頭蟲?!”王衛軍驚道。
“就是因為降頭蟲在我體內吸氣,導致我運氣都困難,我這才跑不掉啊,他這一死無人可解了啊。”我懊惱道。
王衛軍望着變成骷髏頭的拔達隆也慌了神,咽着唾沫問:“那怎麼辦?”
我盯着骷髏頭出了半天神說:“現在也沒辦法了,先離開這裏在說吧。”
王衛軍攙扶着我返回了地鐵站,剩下的事交給警察來處理了,我被托尼帶着悄然離開,留下王衛軍在地鐵站善後。
我和托尼回了茅山分會,托尼這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這三天他們一直都在焦急等我的消息,見等不到消息托尼就知道我可能被拔達隆用某種方式控制住了,不然以我的能力不可能逃不出來,他很自責也有急,這時候王衛軍給出了一個主意,我們在泰國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更多的人幫助,唯一能藉助的力量只有公務人員了,王衛軍說要把拔達隆曝光,這樣泰國警察不可能不管。但是他和托尼去了警察局報案,根本沒人理,也不信降頭師抓了我。
王衛軍索性把心一橫去了中國駐泰國的大使館,以中國遊客在當地遭遇泰國人販子綁架的借口讓大使館出面,國家成了我們堅強的後盾,大使館人員立即找到了巴吞旺警察局局長說明了情況,向他施壓,這才有這麼多泰國警察深入地鐵隧道救人。
我不禁苦笑說:“老王的餿主意真多。把事情搞的這麼大,希望他能妥善處理,不然這事准惹來政府的關注,搞不好我們還會成為國內新聞的主角……。”
下午的時候王衛軍帶着警察局長和大使館的人員來看我了,警察局局長向我表示了歉意這才離開,那大使館人員見我沒什麼事了,又說這事涉及到了降頭師,屬於比較另類的綁架案,泰國警方可能會封鎖消息,希望我們不要追究把事情搞大,這樣對中泰兩方都不好,我心說這敢情好啊,我還巴不得這樣處理。
送走了大使館的人員后托尼關上了分會堂口的門,我們三人這才鬆了口氣,但我體內的降頭蟲卻成了最大的麻煩,因為它的存在,我無法運氣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
“方大哥,你和王大哥暫時先回國吧,也許楊師父有辦法取出降頭蟲,你們在泰國的行為肯定引起了降頭師這個圈子的注意。留下來只會節外生枝。”托尼說。
聽他提到楊重寧我和王衛軍對視了一眼,托尼還不知道楊重寧已經沒了,一時間我和王衛軍都很傷感。
托尼也察覺到了我們的異樣,追問之下我只好告訴了他實情,托尼一聽整個人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回過神,眼中閃着淚光,默默的走到道場的神龕前,點香祭拜,托尼成熟了不少,難過之餘也對着三清神像起誓,說一定要幫楊重寧打理好這家分會,不辜負他對自己的信任,畢竟他也算是楊重寧的徒弟。
王衛軍小聲說:“這裏確實不能留了,咱們得趕緊回國,離莫四海的約期臨近了。”
“但我體內的......我拿什麼去救……。”我的話沒說完就被王衛軍打斷了,他說:“蟲叔是專門玩蟲子的,他現在鎮守着青丘山,咱們先回去,我去找他問問,他肯定有辦法。”
我想想也是,於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