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商梔番外13—一生太短,只能全都用來愛你(商梔番完)

246 商梔番外13—一生太短,只能全都用來愛你(商梔番完)

霍梔問霍靳商,“你不會讓我等很久的,對嗎?”

霍靳商眸光微閃,隨後點了點頭:因為命運的捉弄,因為自身的猶豫怯懦,已經錯失了太多年。而他現在,再不會讓他的女人一個人承受孤寂無望的等待。再不會。他已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陪在她身邊。

霍梔吸了口氣,“那我等着你。”

言罷,她再沒回頭,轉身離開。

霍靳商跟上去,拿鑰匙給她開了大鐵門岑。

但霍梔仍舊沒有看他、也沒有跟他說話,在這黎明時分,一步步遠離霍家老宅。

走到路口轉角的時候,霍梔停下步子,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后還是忍不住轉過身,朝霍靳商笑了笑歡。

站在大鐵門前的霍靳商,也對她笑。

霍梔突然害怕起來,害怕這一次過後,又是沒有告別的別離。

但她必須得相信霍靳商,沒有其他辦法。

……

……

霍梔回到藍灣的時候,一切都還沉寂中白雪中沒有蘇醒,本就比較清冷的小區,那時更是沒有任何聲音。

因為出門的時候走得急,霍梔不僅沒帶手機,連鑰匙都沒帶,所以直接去了傅深酒家。

臨到傅深酒家的大門前時,霍梔倒有點膽怯了:她失蹤了一個晚上,連個消息也不給,現在她突然出現,傅深酒一定會炸毛的。

“梔梔?”

聽到這沙啞的、帶着不確定的聲音,霍梔愣了下,這才慢慢轉過身來。

面容憔悴、頭髮凌亂的傅深酒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定定地盯着她。

看着傅深酒這個樣子,霍梔眼眶一酸,頓時自責得不行。

傅深酒的眼圈驀然紅了,“梔梔,你回來了。”

霍梔什麼都沒說,快步朝傅深酒走去,一把將她抱住。

傅深酒愣了愣,隨即流着眼淚欣慰地笑起來,也緊緊抱住她,“梔梔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偷偷去尋短見了對不?”霍梔接過她未完的話,放鬆地靠在傅深酒肩上。

傅深酒不說話,只是無意之間將她抱得更緊。

霍梔笑,“放心吧!我住在雁城地段最好的房子、生活充滿希望,況且還有你這麼個美到石破天驚的閨蜜,我怎麼捨得死呢?我不過就是小小地出去散了個心而已。”

見她這麼說,傅深酒之前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化作怨氣,她抬起手捏成拳頭,在霍梔的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唔!”霍梔推開傅深酒,連忙往後退了數步,齜牙咧嘴地道,“傅深酒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點?”

傅深酒沉着臉瞪她,“你還有臉說我下手狠?你出去散心不知道留個消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擔心着你?”

霍梔頓時無話可說,有些悻悻地低聲道,“對不起嘛,我……我一時給忘了。”

“……”傅深酒也是氣的沒話說了,直接不理霍梔,氣鼓鼓地往自家而去。

霍梔可憐兮兮地摸了摸自己那被傅深酒敲的地方,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等霍梔進去的時候,傅深酒已經倒了一杯熱飲從廚房出來了。

霍梔自覺地小跑過去,點頭哈腰地雙手接過那熱飲,“這個世界上,還是傅美人對我最好!”

深酒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語氣到底還是軟下來,“你去沙發上坐一會兒,我給薄書硯和翟老太太打個電話報平安,順便讓薄書硯把發出去的那些尋人啟事給撤下來,免得你一夜成名。”

霍梔心中愧疚得不行,連忙聽話地跑到沙發上,規規矩矩地坐着。她注意到,傅深酒家的餐桌上,還放着兩盤大抵已經涼透了烤紅薯。其中一盤烤紅薯,有一隻紅薯只被咬了一口。足可見,當時傅深酒他們發現她不見了以後,有多兵荒馬亂。

看着霍梔這樣,傅深酒抿唇笑了下,先給帶着兩個孩子的翟老太太打電話,然後給正在忙着找人的薄書硯打了個電話。

她本來還想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的,但是心念一動,她放棄了,而是轉身去拿了醫藥箱出來,對霍梔說,“跟我上樓去換身衣服,也好處理傷口。”

霍梔到底有點綳不住了,眼睛控制不住地濕潤的時候她故意嗤笑了下,表情誇張地道,“哎喲,傅深酒你要不要這樣貼心?薄書硯能夠娶到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傅深酒心裏有事,沒怎麼搭理她,轉身就朝樓上走。

霍梔貼了冷屁1股,放下熱飲後有些訕訕地跟着傅深酒上了樓。

等霍梔簡單清理並穿着自己的新睡衣出來以後,傅深酒開始沉默地替霍梔處理大腿上被掛傷的傷口。

“你不說話的時候,怪嚇人的。”霍梔主動開口。

傅深酒沒抬頭看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沒什麼語氣地問她,“你沒什麼話想和我說的么?”

眸光閃了閃,霍梔笑,“你指

tang的是哪一方面?”

傅深酒停下動作抬頭看她,“梔梔,我太了解你了。你消失一夜回來后,眉眼之間的氣韻神情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你雖然總是一副大大咧咧、時刻在笑的樣子,但你眉心總是縈繞悲傷。可現在你雖然什麼表情都沒有或者即便是沒有笑,你眸眼之中都蘊藏……流光溢彩的東西。”

說完,傅深酒低下頭,給霍梔上藥水。

霍梔臉上所有的表情都隱去,過了會兒她說,“我昨晚和我哥在一起。”

傅深酒的動作徹底頓住,愕然地看着霍梔。

霍梔牽唇笑了一下,帶着甜蜜也帶着失落,她很平靜地說,“傅深酒你知道嗎,我到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和他真的有可能是兄妹。”

霍梔沒有說“堂兄妹”,因為不管是堂兄妹還是兄妹,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有血緣關係的。

傅深酒的唇動了動,但是她詞窮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何種反應。

霍梔拿過傅深酒手上的酒精棉,自己給自己塗藥水,繼續平淡地開口,“這其中太複雜了,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話是這樣說,霍梔還是很簡要地跟傅深酒講了這其中的淵源糾葛。

傅深酒最後只說,“如果你和霍三哥真的是兄妹,戀戀怎麼可能會這麼健康聰明?”

霍梔表情一凝,定定地看着傅深酒。

傅深酒拉住霍梔的手,繼續道,“而且何必那麼麻煩,你和霍三哥既然已經就這個問題彼此坦誠了,你們直接去醫院做個DNA鑒定不就行了?”

霍梔的嘴巴微微張開,不知道是想說什麼說不出來還是太過驚訝。

她這樣搞的傅深酒有些懷疑自己了,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難道兄妹之間不可以做DNA鑒定?”

霍梔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將傅深酒抱住,開心的大叫,“傅深酒,你真是太聰明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聰明的人!”

傅深酒有點懵,待霍梔冷靜下來后她猶疑地問她,“你和霍三哥不會…都沒有想到過這個辦法吧?”

霍梔錯開視線,輕咳了聲,開始看手指,“那個,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么?”

傅深酒忍了下,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梔心情大好,撲過去按住傅深酒,兩個小女人就這麼鬧了起來,一如當時在高中和大學的時候那樣親密無間,甚至更甚於那些單純的年華。

……

霍梔從傅深酒那裏拿到鑰匙回到家后,立即找出手機想給霍靳商打電話。

然而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心裏升騰起一股濃重的不安,霍梔趕緊打了電話給傅深酒,然而傅深酒經過各處詢問之後,最後回復給霍梔的答案都是沒有。連薄書硯和翟墨霆都沒有。

當初霍老太太離世以後,霍靳商離開雁城時本就是抱着再不與這裏的人和事有任何牽連的態度,去了國外以後更是更換了所有的聯繫信息。所以,薄書硯和翟墨霆都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太正常不過。

霍梔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她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那種喜悅和不安交織在一起的強烈情緒,跟傅深酒打了個招呼后就直接開着車去了霍家老宅。

時隔幾個小時再來到這裏,看在眼中的霍家老宅在明亮的環境裏,顯得更加的蕭條和清寂。

霍梔推了推鐵門,依舊是緊鎖着。

“哥!”

“哥,你在嗎?”

霍梔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她心裏太過着急,想了下直接將車開到了圍牆邊,然後踩着車再一次翻牆而入。

她知道霍靳商住在以前自己住的房間裏,所以跳下圍牆后也顧不得崴了下的腳,徑直朝霍老太太以前所居住的那棟小樓跑去。

小樓的大門也是關着的,霍梔退開幾步往樓上看,又拿了幾聲霍靳商的名字,依舊沒有半點回應。

霍梔心中的不安越發地濃烈,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學這霍靳商昨晚的行為猛踹房門。

可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上霍靳商,踹了半天那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霍梔急得要掉眼淚了,視線一晃這才看到雪地里那一行腳印。

心中一動,霍梔追着腳印而去、一直追到大門口,這才意識到霍靳商是離開霍家老宅了。

霍梔頓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她纖白的手指抓在冰冷的鐵門上,痴痴地望着外面。

傅深酒的電話就是在這時候打過來的。

簡單說了幾句后,傅深酒說,“梔梔,那邊結束了就儘快回來吧,有人在等你。”

瞳孔驟縮,霍梔的乎吸莫名的滯了滯,但她沒有追問下去,只應了聲“好”就掛斷了電話。

而後,她一直站在鐵門邊,等着霍靳商。

……

……

霍靳商是在兩

個小時以後回來的,穿着暗色衣褲、黑色長大衣的霍靳商,有一種說不出的雅痞氣質。但是當他望向霍梔的時候,眼神分明又是溫柔至極的感覺。

霍梔迎上去,在距離他兩三步的地方停下。儘管她很想抱他,但是她沒有,只是與他這樣隔着點距離站着。

“哥,你回來了。”霍梔細細地凝着霍靳商的眼睛。

霍靳商也微笑着,抬起手來、曲着的食指輕碰了碰霍梔的臉。

霍梔配合著他微微偏過頭,用自己的臉去貼他的手背。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地互相凝望了會兒,霍靳商這才慢慢收回手,“梔梔,我去見過我父親了。”

霍梔垂了垂眸,再抬眸起來看霍靳商的時候笑得輕鬆,“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對嗎?”

臉上的那點微笑控制不住地黯淡下去,霍靳商抱歉地說,“他對此仍舊避而不談。”

霍梔的表情凝了下,想了想后還是說,“哥,不如我們去試試DNA鑒定吧?也許這個辦法會更加直接有效呢?”

霍靳商聽到這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很明顯的變化。

霍梔咬住唇,默了下后喊霍靳商,“哥,你別不說話。”

霍靳商走上前來,單臂將霍梔擁入懷中,“梔梔,如果我們真的是堂兄妹,在找不到你父母親、而爺爺奶奶又已經去世的情況下,即使做親緣關係鑒定也是一件很難、精確度很低的事情。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去跟我父親檢測我是否是他親生。但這個辦法根本沒有可能,我已經去跟我父親溝通過多次都沒有取得他的同意。”

霍梔回應以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啊,這樣啊。我還以為現在科技這樣發達,什麼都可以檢測出來呢。不過沒關係,我們還年輕、時間還很多,那就從別的方式入手調查好了,不着急的,真的不着急。”

霍靳商側首,將薄唇抵在霍梔的鬢邊,嗓音嘶啞低沉,“梔梔,對不起,對不起……”

霍梔抱住霍靳商的腰,將手捏成拳頭在他背上重重一敲,“好了,哥!真的沒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不再離開我,我就滿足了,非常滿足!”

頓了頓,霍梔的聲音低下去,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明媚而甜蜜的,“如果真的是兄妹,那我們就用兄妹的身份在一起,只是不要做逾矩的事情就好了。”

見她說得這樣絕望,霍靳商悲從中來,問霍梔,“梔梔,會恨我嗎?”

霍梔趕緊搖頭,“不,這一生太短,我用來愛你的時間都不夠,又怎麼能浪費時間去恨你。”

不等霍靳商答話,霍梔從他懷中退出來,笑說,“哥,你別一個人住在這裏了,跟我回藍灣吧。你第一次從國外回雁城的時候,薄書硯就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在藍灣,我和戀戀已經在裏面住了大半年了。哥,你搬來跟我和戀戀一起住好不好?”

霍靳商沒有點頭,良久后他重新抱住霍梔,“梔梔,我不想你和戀戀活在輿1論的風波之下,不管我所調查的事情能不能很快出結果,我都打算帶你和戀戀去國外生活,遠離這裏。”

“我們要離開雁城?”霍梔怔然。

霍靳商點頭,“梔梔,現如今的網絡媒體太過複雜,一旦我和你的事情傳開,對你和戀戀都沒有好處。你已經等了我這麼多年,我不想你再受任何委屈。”

霍梔一時下不了決心,打心底里捨不得傅深酒和翟老太太,便岔開話題,“哥,你先跟我回藍灣,好不好?至少……至少也跟傅深酒和薄書硯他們待一段時間,嗯?”

霍靳商最終還是點了頭,“跟我去你房間收拾東西,我們這就過去。”

霍梔滿足地笑,走了幾步后她停下來,將這宅院掃視了一遍,“哥,我們雇些人來維護這宅院吧。它幾乎見證了我和你的所有重要時刻,我不想它就此蕭條衰敗下去。”

霍靳商環住她肩,“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

……

霍梔和霍靳商剛回到藍灣的房子裏,已經被傅深酒從翟老太太那兒接回來的戀戀迎面就撲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霍梔習慣性地蹲下身子朝戀戀展開懷抱,可戀戀繞過霍梔,一下子就抱住了霍靳商的腿。

霍梔有些受傷,冷着臉收回手,然後轉過身去看。

霍靳商咽了咽喉頭,有些抱歉地又有些驚喜地看着霍梔。

霍梔挑眉,不管他們倆,自己上了樓。

戀戀抱着霍靳商的腿,緊緊抱着,然後揚起粉嘟嘟的小臉去看他,咯咯地笑,“爸爸,我好想你啊!”

聽到“爸爸”這個詞,霍靳商的身體僵硬了下,但想了下他還是蹲下身,將熱情又黏人的戀戀給抱了起來。

戀戀又立刻抱住霍靳商的脖子,小臉緊緊地挨着他的臉,叫他,“爸爸。”

霍靳商心中有事,沒有回應。

“爸爸?”戀戀又叫了聲。

霍靳商垂下眼

眸,依舊沒有回應這個稱呼。

戀戀這才抬起頭來,有些委屈地看着霍靳商,“爸爸,你為什麼不理我?”

霍靳商抱着戀戀坐下來,轉移了話題。

戀戀那小丫頭忘事很快,不一會兒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黏着霍靳商一直笑一直鬧。

……

……

霍梔上樓后,用藥水簡單地將之前跳圍牆時崴了的腳擦了擦。

她剛處理完,傅深酒就打電話過來了。

接完電話,霍梔下樓跟霍靳商說了聲,然後徑直朝傅深酒家而去。

霍梔自覺地在玄關處換了鞋,前腳才剛踏進客廳,就看到了傅深酒所說的、那個等了她好幾個小時的女人。

只單單看了個側影,霍梔的呼吸就驟然停滯住,身體在瞬間就失去控制、再也挪不動半步。

從廚房端飲料出來的傅深酒恰好看到霍梔的這反應,但她頓了頓腳步后,最終決定不去打擾這兩個人,轉身回了廚房。

倒是沙發上坐着的那個女人率先發現霍梔,她在看到霍梔的臉時、表情也是控制不住地凝了下。

但片刻后她美麗猶存的面上帶着點微笑站起身來,端莊而雍貴地朝霍梔招了招手,“楚楚,過來坐。”

楚楚。

這個陌生的稱呼在霍梔的腦海里炸開,那些碎片在記憶里翻攪,勾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來。

霍梔看着眼前這個與自己太過相似的中年女士,過了好一會兒后才終於找回自己,緩步朝她走去。

中年女士始終微笑着看着她,等到霍梔在她對面坐下以後,她這才坐下來。

“為什麼叫我楚楚?”霍梔的聲音是啞的,但她面無表情,眸眼冰冷。

中年女士垂眸看了眼自己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再抬眸朝霍梔看的時候臉上卻是再平常不過的笑意,“我昨天在網絡上的尋人啟事裏看到你的照片,然後我就找過來了,想見見你。”

儘管有些事實觸目可及,但霍梔還是問她,“你見我做什麼?”

中年女士默了下,“楚楚,我沒想到過了二十幾年,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你一次。”

霍梔微微錯開視線,冷笑,“當年你把我丟掉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做好再也見不到我的準備么?”

中年女士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霍梔,笑意未褪,只是不再說話。

霍梔不習慣她的視線,打破沉默,“所以,你現在是回心轉意,突然想要我這個女兒了?”

中年女士搖頭,“楚楚,我現在已經組建家庭並在韓國定居,有一雙兒女。我這次來,只是發現你還活着,就特別想見見你……而已。”

淚意一下子翻湧上來,霍梔低下頭,“既然你過得那麼好,見我不是給自己添堵么?”

中年女士沒有對自己當年拋棄霍梔的行為作出解釋,她沉默良久後站起身,“現在見也見過了,我該走了。”

說完,中年女士深深地凝望了眼霍梔,真的抬步即走。

霍梔聽着她的腳步聲遠去,身上的力氣和周圍的空氣也跟着一點點消失。

她的母親還真是跟當年一樣洒脫!

霍梔捂住臉,想要痛哭,可竟然哭不出來。

心念一動,霍梔陡然想起什麼,忙追着中年女士跑了出去。

堪堪在傅深酒家的鐵門外面追上她,而那時,霍靳商帶着戀戀,正與中年女士面對面地站着。

霍靳商正與那中年女士說話,說著說著,中年女士與霍靳商同時轉過頭來看霍梔。

霍梔意識到什麼,忙提步就跑到了霍靳商身邊,一瞬不瞬地看着中年女士。

中年女士的目光在霍靳商身上、霍梔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眼巴巴地望着她的戀戀身上。

她動作優雅地蹲下身,抬手捏了捏戀戀的臉蛋,笑得親切而憐愛,“囡囡,叫什麼名字?”

戀戀咧嘴一笑,脆生生地答,“我叫戀戀,不過幼兒園的老師都叫我霍戀笙。”

中年女士輕輕地將戀戀帶到自己懷中,“戀戀,這個名字好聽。跟楚楚一樣好聽。”

戀戀甜甜一笑,問中年女士,“誰是楚楚呀?”

中年女士笑,“楚楚,是你媽媽的小名。”

戀戀轉頭看了眼霍梔,自言自語地咕噥,“我叫霍戀笙,所以叫戀戀,梵梵哥哥叫薄景梵,所以叫梵梵。”

咕噥完了,她問中年女士,“可是媽媽為什麼叫楚楚,她的名字是霍梔,裏面又沒有楚楚。”

中年女士垂下頭笑,像是突然之間陷入了回憶之中。

戀戀偏過頭去看中年女士的臉,關心地問,“您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中年女士對戀戀憐愛地一笑,她說,“你媽媽之所以叫楚楚,是因為她爸爸姓楚。為了紀念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經去世的爸爸,所以叫楚楚。”

姓楚,不姓顧。

雁城的天空突然又開始下起雪來,一片片飄落,天地萬物都被籠罩其中,美得很不像話——題外話——謝謝(小薇52Q、353826779)的月票,(づ ̄3 ̄)づ╭~愛你們!

嗯哼,商梔番外到這裏就完了,不早大家看的是否滿意。滿意的話我就弱弱地求個月票哦,作為一個迷信又有強迫症的girl,後台的月票總數是一個我不喜歡的數字吶,O(∩_∩)O哈哈哈~!

明天開始青野番外哈,青野番外只有4章。

不同於商梔番外,青野番外因為木青青的性格,註定是輕鬆而好玩的。另外,原本打算青野番外會寫5到7章,但是因為有存稿想任性,決定用3天時間、4個章節更新完畢,所以這3天每天應該都是萬更以上。8月31號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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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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