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不知廉恥的事
看身旁男人在聽完她的一番言語后,竟是輕哼着笑了,凌音微微一惱,便欲抽回被他鉗制住的手,卻發現這男人根本沒有想要放開自己的意思。
頓住心緒想了一想,她開口道:“若不是容禎的斗篷,估計這三十大板還是有得受,說來還得感謝他。”
言語間,凌音並不知身旁男人已微沉了臉色。還未等她再度開口,罩在她身上的斗篷便教容傾瞬間撕裂成幾塊,丟棄在了馬車的一角磐。
只覺身子瑟瑟一涼,凌音本能地將雙手環抱上了腰身。可也正因如此,她更為難堪的一面,便這樣直直的展露在了容傾面前。藉著窗欞處投射而來的淺淡月光,凌音低頭看向身上裙袍之際,已不自覺地去牽拉着衣裳各處被扯破的地方。
如此,她只是想要去將光裸在外的肌膚上,那些淤青的痕迹遮掩起來。至少,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看見自己甚為狼狽的模樣。
可凌音剛一抬眼,便從容傾的眸中看出了些許寒漠疏離之意。
心間微微一震,她連聲解釋道:“我拿到北辰弦風從藏寶閣出來時,遇上了容修,因我與他發生了一些爭執,所以便成了這樣。”
“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我此番的目的,是找弦風。那時,正巧容禎經過,我才得以順利脫困。也正是如此,容禎便將斗篷借給了我。”
不覺中,凌音已將小手輕扯上了容傾身間披着的斗篷候。
沒有錯過這女子向自己解釋時,那細微的舉動及眉眼間的擔憂急切,容傾眼眸微動,低沉了嗓音道:“你與容禎是何時相識的?”
雖不明白容傾為何會這麼問,但凌音還是如實應道:“今日在你母妃的生辰宴會上,我是第一次見他。此前,他不是一直都在封地嗎,我怎麼會有機會見到。”
眉梢輕輕一挑,容傾試問道:“從未見過面他就能這樣幫你?或許之前,在你還是容修護衛時,曾經在哪與他相識?”
神色一怔,凌音順着他的提示慢慢在腦海中搜尋起來。半響,她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幾年前,我曾跟隨容修秘密去過一次滄瀾府。當時,我只是負責他在一所別院裏的安全,若是他外出辦事,則是由他的幾個心腹跟隨。”
“印象中,我並未遇見過容禎。再說我幾乎都是待在別院裏負責巡邏,就算在哪裏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也已記不得了。”
看了容傾一眼,凌音見他滿目皆是審度之色,便用手微微推了一推,低喃道:“信不信隨你,但凡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
話語剛落,凌音身旁的男人便忽的伸手攬上了她的腰身。
霎時,他輕柔的話語就若是哄慰一般,“怎麼?這就生氣了?”唇角笑意薄薄,他悠緩的道着字句。
此刻,容傾笑得眉眼疏懶,而他的大掌更是在她腰際來回摩挲着,給她帶來了絲絲暖癢的觸感。
想着眼前男人可能就是自己愛着的那人,凌音心中微微一動。緩緩伸出手,她想要去摘掉他遮擋容顏的銀色面具。
自那夜后,她還沒有機會與他這般距離親近,甚至是,她想再看看他的模樣。
仿若早已猜到凌音的心思,容傾忽的擒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而他大掌則是靈巧一轉,將女子的手臂禁錮在了她身後。
此刻,二人便也因了如此,幾乎是貼面而視。
藉著甚是親近的距離,容傾更故意將周身的淡淡酒氣,全數染指到她的發間裙角。
輕咪起眼眸,凌音只覺他暖熱的呼吸正交纏着微香的酒氣,灼上自己輕紅的臉頰。
將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之上,凌音面頰一熱,渾身微燥的胡言亂語了起來,“容傾,放開我。若是你以後再對我這樣,我就去向皇貴妃告狀。”
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容傾就已將另一隻手順着女子不知何時被解開的衣襟,探了進去。
隔着她的肚兜,男人將手擒上她的胸前,大掌用力一收。霎時,這抹力道便讓凌音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看着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子,容傾頓時心情大好。眼梢流轉着一抹惑心的幽魅,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是要控訴本王這樣對你?”
言語間,他似已不能滿足隔着肚兜的碰觸,便是朝了更深處探去。
瞧着眼前女子羞怒憤恨的模樣,容傾才輕笑着繼續道:“還是說,你要告訴母妃,自己已是本王的女人了?”
凌音大驚之餘,在容傾懷中躁動着扭捏了起來。這該死的男人,竟是毫不避諱地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他甚至根本不曾在乎過,馬車外還有個徐玉衡。
用另一手猛地敲在容傾的肩頭以示憤怒與抗議,她咬了咬唇瓣,開口道:“你不要胡說,就不怕被旁人聽了去嗎?”
見她這般急於想與自己撇清關係,容傾忽然冷冷道:“想要留在本王身邊的人,就必須要做到一條。”
“那便是,不該知道的事,要充耳不聞。”
男人話語剛落,凌音身上的裙袍便傳來了裂帛的聲響。身子一寒,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原本殘破的衣裳,已教男人撕扯得碎了一地。
此刻,她已光裸到連貼身的肚兜也不翼而飛。
低垂下眉眼,凌音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自處。可這個在她身上作惡的男人,卻一手捉住她的腰枝微微一抬。
輕而易舉之下,他便讓這女子坐在了自己的腿膝上。
手臂一揮,容傾已將她裹進了自己身披的斗篷內。二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他暖熱微礪的大掌正在她光潔的背脊四處遊走。
微涼的身子漸漸在他溫熱的包裹下,變得暖盈,凌音只覺自己的心口處竟也蘊上了一抹暖暖之感。
他受了凍,卻還執意以內力為她驅寒。甚至是,他之前羞辱自己的言語,也因了這看似細微尋常的關懷,而變得微不足道。
兀自在心中輕輕一笑,凌音感嘆着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斗篷下,凌音伸出雙臂徐徐環上了他的腰身。將腦袋輕輕枕上他寬闊的肩頭,她正肆意的感受着這男人渡給自己那源源不斷的溫暖。
此刻,二人沉靜無言,只有馬車木輪微微顛簸的輕動聲響,悠悠回蕩在這深冷的雪夜。
緩緩合了合眼,凌音有意無意的輕聲抱怨道:“我的衣裳已被撕破了,你為何還要毀掉它?”
聞言,容傾一聲冷哼道:“索性它可以更破一些。”
聽着他莫名其妙的答案,凌音微微蹙了眉,“待會回到寧王府,你讓我怎麼出這輛馬車?”
耳畔,是男人沉啞低幽的嗓音道出的言語,“那本王就陪着你待在馬車裏不出去。”
微微動了動身,凌音感受到了男人身子的滾燙。
自樹屋那日曆經過男女之間的情事後,她便知這男人已動了情.欲,而她自己竟也莫名地渾身燥熱了起來。
此時,容傾微一低頭,便有細啄的親吻落在了她的頸側。只是那麼一瞬,凌音渾身便有了酥麻之感。
不想再壓抑心間的念想,凌音已是情不自禁地將手回扯着男人的衣袍,低喃着:“不能就我一人亂,你也要亂。”
言語間,凌音的手已朝了更深處探去。指尖觸上他滾燙精碩的肌理,二人身子碰撞而出的熾熱花火,就如烈焰般迅速蔓延至了她的全身。
只覺心火難平,凌音微微收緊了另一隻手圈在他腰間的力道。而容傾則是將她的身子更深的壓向了自己。
一陣微有狂亂的耳鬢廝磨后,凌音微微的輕喘着,忽然想起了什麼。
算算路程,也該要到寧王府了。帶着最後一絲心存的理智,她推着身前在自己脖間胸前落下親吻的男人,嬌嗔着開了口,“容傾,別在這裏好不好?若是在此處做親密的事,怕是隨時隨地都有被人窺得的危險。”
下一秒,讓凌音想不到的是,容傾果真沒再碰她,而是將身上的斗篷解下丟給了自己。
此刻,二人正各處一邊的相對坐在馬車上。而容傾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便繼續合眼小憩,更不再理會她。
怔怔地看着容傾臉上的面具,凌音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容傾,你為什麼無論何時都要以面具示人?”
許久,見這男人似乎並無想要回答她問語的意思,凌音的眸光微微一暗。
稍稍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她輕嗅着上面悠悠散出的淺淡薄荷氣息,唇角彎出了一抹弧度,“沒關係,你不願說便不說吧,這本就是你的自由。”
雖是笑着說出這句話,但凌音話語中卻藏着揮之不去的落寞與失意。
思緒悠悠而轉,凌音側過身子,輕輕挑起了馬車的窗幔。眼前,是與飄飛的冬雪一道緩緩而過的盛京夜景。
忽然間,她卻聽得容傾淡淡開了口,“自本王有記憶以來,就被那個男人告知,必須得戴着面具。”
“即使是只有本王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能摘下。而若是教旁人看見了容貌,本王就只能是死。”
聽得他的言語,凌音心中微微一驚。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男人就是當今的皇上容辛。
眸光一促,她緊接着問道:“那現在呢?為什麼你還戴着面具?”就像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般,容傾的眉間凝了抹淡淡的心緒。其實,那個男人已不再要求自己必須戴着面具。
因為他愛的那個女子活着回來了,而且已成為了他的女人。所以,他不再懼怕看着自己這張與母親極為相似的容顏。
思慮了片刻后,容傾忽的張開了雙眸。微一擰眉,他略有自嘲的應語道:“已經習慣了,它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似乎沒有它便不會完整。”
聞言,凌音心頭竟是一緊。
此刻,她腦海中竟是出現了那個小小的孩子,他除了受着無情冷漠的囚禁,還要被迫戴上懾人的面具。
甚至是,沒有人敢靠近他。
忽然想到
宗人府內芹丫說過的話語,凌音緩緩起身走到了容傾的面前頓住。
輕撫上他的手,她嗓音婉柔的開了口,“數月前,你曾大病過一場。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能告訴我嗎?”
抬眼看着面前女子滿目的關懷,容傾卻淡淡回道:“自本王大病初癒后,便失掉了之前數月的記憶。本王只記得,那時本王正秘密出宮欲前往錦溪府。”他的一番言語,更加肯定了凌音之前的揣測,容傾果然就是琊染。
所以,琊染並沒有死,而是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回到了容傾的身上。雖然這個結果奇異得讓凌音難以置信,可她卻欣喜若狂。
此時,馬車忽然停住,外面傳來了徐玉衡的聲音,“王爺,已經到王府了。”
馬車內,容傾瞥了眼凌音示意她跟上,便起身下了馬車。緊了緊裹身的斗篷,凌音小心翼翼的隨在他身後踏至了地面。
眼前,王府的大門處正立了一票等候容傾回府的眾人。
再度緊攥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凌音凝眼看向容傾背對自己的身影,心中竟是一戚。
毫無預警之下,她小跑着追至容傾身後,伸手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
此刻,她已不想去在乎周圍那些人驚虛的感嘆,更不願在意教這麼多人看見自己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
可下一秒,身前男人卻嗓音淡薄,“放開。”
聽得從他喉間透出的冷涼入骨之言,凌音雖微微一頓,可雙手卻是抱得更緊。就若是要將這男人死死圈住般,她倔強的揚聲道:“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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