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下馬威

這時蕭儀雅看到王凡走過來“王凡，來看你妹妹，漂亮嗎？”

“漂亮，以前也真委屈她了。【】”王凡定眼看着香香好一會，點點頭說

“今晚我要出去辦點事，晚上不回來了，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香香。”王凡本來是對身邊的蕭淑雅說的，旁邊的蕭儀雅聽到了直接接上話：“行，沒問題，剛才姜昆說了他今晚要去省城，我還怕會寂寞呢，香香今晚就到我那住，姐，要不你也來。”蕭淑雅無奈的點點頭，她本來還想今晚再在香香那多套點王凡的消息。

一組相片拍完，王凡走上前去，跟香香說晚上不回來的事，蕭儀雅在旁極力邀請香香到她家陪她，香香也就同意了。

又聊了一會姜昆走了進來，對王凡指了指手錶，有指了指外面，意思是人到了，要他出發。王凡點點頭，與幾女道了再見，出了門。

姜昆的副理叫劉可，一米八幾的瘦高個，同去的還有個司機叫梁廣，壯壯實實，一看就是個搏擊好手。互相簡短的介紹后，姜昆把王凡拉到一邊。

“兄弟，萬事小心，你只要護好劉可就行，那劉可可是有背景的人，在省城、京城都有關係，在我這只是屬於下放鍛煉，但人很不錯。本來這次沒想讓他去，他知道後主動要求，而且我現在也實在是派不出人來。總之，成不成不重要，你倆誰出了問題我都擔不起。”

“我知道，我有分寸。”王凡拍拍姜昆的肩膀，兩人互留了手機就出發了。

這次去的也是台巡洋艦，梁廣開車，劉可坐在副駕駛上，王凡只有坐後座。洪城到陽江一個在粵省的東頭，一個在西頭，開車要六個多小時，照現在下午五點出發算，到了也要下半夜了。

一來本身不熟，二來為了保持精神，幾人寒暄一下，不久劉可和王凡都靠着車窗睡著了。

香香她們一直忙到七點多才結束，在臨時改作化妝間的小雅間，只有卸了妝的香香和蕭淑雅兩人，蕭儀雅去安排化妝師、攝影師。

“淑雅姐，儀雅姐出去了嗎？”

“嗯，出去了，現在就我兩人。”

“淑雅姐，能把門關一下嗎？我們說說話。”

蕭淑雅楞了一下，但還是把門關好，鎖上。

“淑雅姐，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姓陳而我哥姓王？其實他不是我親生哥哥，我只不過是我哥在火車站撿回來的盲女。而那年本身就是孤兒的我哥只有七歲，我才四歲，我是我哥靠乞討養活的。”

蕭淑雅傻呆站着，王凡雖算不得風流倜儻，但感覺上還是溫文爾雅，香香更是看起來超凡脫俗。她怎麼也沒想到兄妹倆原來還有這麼悲慘的童年。

香香繼續靜靜的述說著她和哥哥的點點滴滴，說她哥偷燒餅的故事，說偷油條的故事，說求人給她治病的故事。蕭淑雅靜靜的聽着，淚流滿面，心裏是糾結的痛。

“淑雅姐，我給你說這些是告訴你，我們倆兄妹在命運的作弄下已經偏離正常人的生活軌跡很遠很遠。我們早已深陷江湖，很多事情已不是單靠我思我想所能左右，我們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也不是靠正常人的思維所能理解的。我知道你喜歡我哥，你如果真愛他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知道淑雅姐你有沒有心理準備。”

蕭淑雅突然被香香這麼說，一時真的不好回答，感覺自己對王凡了解太少。

“我的命是我哥撿回來的，打那一刻起哥哥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決不會忤逆我哥，也不會做我哥不喜歡的任何事情，但我同樣不希望我哥不開心。淑雅姐你是個好人，我也清楚哥哥對你的感覺，如果你真能接受我哥的全部，我是很樂意看到你們在一起。”

蕭淑雅沉默了，陷入長時間的沉思當中，直到蕭儀雅回來敲門才從思緒中驚醒。蕭儀雅進來發現氣氛有點詭異，剛想問，蕭淑雅急匆匆的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蕭儀雅默默地打量了一下香香，但沒看出什麼來。

一路疾駛，終於在晚上十一點多進入陽光市地界，劉可三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填了肚子，想到被堵的兄弟也餓了，順便買了些食物帶上。

來的路上接到姜昆的電話，經省廳協調，對方同意延長一天的談判時間，現在雙方都轉移到三土縣縣公安局大院，我方的車仍被堵在大院裏。劉可又聯繫了現場的兄弟，安慰了一下。因為我方車上都裝有衛星定位系統，劉可要了坐標數據，重新設定導航往三土縣趕去。

陽光市靠海，這裏的原居民原來都是以海為生，民風一向彪悍，欺行霸市，攔路劫道的事情也時有發生。而且這附近駐有軍港，如果對方與軍隊聯繫上了就是武警來了也無濟於事。劉可閉着眼睛思量着。

離開陽光市區走了半小時，按着導航車子轉入縣道，縣道也就五六米寬，全都是黃泥路，這兩天下了場雨，一路都是坑坑窪窪的黃泥水，車稍微開快一點，人就像坐在按摩器上一樣，落到椅子上的時間不會超過五秒。四周漆黑一片，藉著車燈看到邊上都是密密的竹林。照着導航儀上看，這條縣道應該是開山而造，右邊的海岸離縣道忽遠忽近，只是竹林阻擋着沒看到。

王凡一直坐在後座的中間，透過前排的空隙盯着前面的路況和導航儀。又走了快一小時，前面是一段很長很直的下坡路，坡底接着是一個左急彎，彎的下面就是大河了。車子快到坡底的時候，王凡突然感覺到危險，大喊“停車”，同時左手從正負駕駛座空隙中伸出手揪着劉可的衣領把他按趴下，右手抱緊副駕駛座的靠背。梁廣聽到叫喊也下意識的踩下剎車。

啪的一聲，前面一棵粗壯的竹子自右往左橫掃過來，打在擋風玻璃上，巨大的衝力把擋風玻璃都撞出裂痕來。這時車子也停了，王凡打開車門沖了下去，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找尋，盜賊的工作都是夜間活動的，夜視的眼力是必不可少的基本技能，王凡自然不弱。路的左邊路基下三四米有一棵竹子還在劇烈的不正常的晃動着，車子的前面不到十米就是左急彎，彎下就是河岸邊的懸崖。地上只留下一片竹葉，其他的再沒任何明顯的痕迹。

這一招真夠狠的，竹子是從右往左過來，司機的本能是往右躲避，這一避就沖河裏去了，而且竹子釋放能量后恢復原狀，任你是神仙都只能說是司機駕駛不當所造成的。

王凡走到懸崖邊往下看，路基與海岸高倒是不太高，也就四五米的樣子，但下面都是礁石，摔下去不死也躺半年醫院。看來對方並不想一下搞死自己，只是拖延談判或者是給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