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送給你最後的禮物
前面一輛非常低調的寶馬在飛快地開着,不時揚起一陣塵埃,而沈墨和趙瑾年的車緊緊地咬在後面,車後座是桑虞和另外兩個被氣壞了的隊員,他們九死一生才等來了沈墨和趙瑾年的救援,但是,為了救他們,也讓真正的黑爵爺,甄小小跑了。
“真想不到,甄小小竟然是黑爵爺,老大你會不會弄錯了,卧槽,阮冰不會正在她的手裏吧?”桑虞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另外兩個隊員也露出驚愕的神情。
沈墨並沒有回答,他現在幾乎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在開車,根本不可能理桑虞的問題。
不過,聽到阮冰的名字的時候,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更加用力了,坐在一旁的趙瑾年都擔心他會不會將方向盤掰斷。
“沈墨,其實我之前逼供甄小小的時候,就生出了這個懷疑,不然我不會讓人抽她的脊髓去化驗,容貌可以騙人,人的脊髓不會,很快我就能得到她的年齡,骨髓是最不能做假的地方。不過你放心,我對她,用了一點點辦法,她暫時應該不會死。”趙瑾年雖然這麼說,好像在安慰沈墨,其實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安慰他自己。
黑爵爺,心理極端扭曲變態,你根本不可能控制她。
當初,趙瑾年故意讓甄小小對他脖子上的小印章產生執念的時候,可沒想到她會是黑爵爺本人,他只是不相信她是個小嘍啰,一心認定她是黑爵爺很重要的幫凶而已。
趙瑾年一邊想,一邊由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鏈,憂心忡忡。
後面的桑虞等人,卻是更被趙瑾年的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天啊,這個甄小小是黑爵爺,當初阮冰說過,根據從幽靈那裏得到的消息,黑爵爺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
那
他家老大和前面風度翩翩的趙公子可都是和老女人談過戀愛呢。
我去,這個老牛吃嫩草的傢伙。
不過,這什麼技術啊。可以將一個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弄成二十多歲的樣子,而不被人發覺。
這要是用做美容業,都是暴利了,何必要犯法呢?
不過,大家胡亂想了一下,就被接下來緊張的追擊給打亂了。
“後援感到要半個小時。”趙瑾年負責一起的聯絡,因為甄小小的車裏,帶着非常厲害的屏蔽系統,他們根本沒有時間通知外面的人,現在,趙瑾年通過車載電話和收音機,改造了一個能突破屏蔽的小小通話器,連在自己的手機上,終於聯絡到其他人,命令他們即刻趕來救援。隨即,他再次將這個通話器假裝了一個定位系統,這樣,那些人就能很快找到他們的位置。
而就在此時,甄小小的車忽然開進了一出地道,那地道十分隱蔽,如果不是有人開到跟前,根本發現不了那是一個地道。
周圍又有很多圍欄攔住,還立着牌子,寫着施工危險,請繞行的字樣。
甄小小的車,就好像沒看到一般,哄地一聲從牌子上撞過去,圍欄被撞得七零八落,那塊牌子卻是被撞得忽然向後朝着沈墨的大奔砸過來。
危險!!
若是被這牌子砸到,有可能切開玻璃橫飛來,碰到人就能削掉讓人的腦袋也不一定。
沈墨一個大轉彎,避開那警告牌,看到甄小小的車停在前面,裏面已經空無一人。
“下車。”
他猛的一腳剎車踩到地,取出槍,當先跳下車去,趙瑾年將一個定位系統放在車頂,對其中一個隊員道:“你等在這裏接應大部隊,我們下去看看。”
那隊員有些猶豫,趙瑾年卻是眼神非常銳利,那隊員不自覺地點點頭。
趙瑾年伸出手道:“借你的槍一用。”
隊員啊了一聲,將槍給了趙瑾年,忍不住說了一聲:“要小心。”
趙瑾年道:“謝謝。”
沈墨、趙瑾年、桑虞和另外一名隊員,四人到了甄小小遺棄的車前,並沒有找到她的人,但是。在眼前卻出現了兩條岔路,眾人也想不到,甄小小會去哪邊。
“趙瑾年,我和你分別走一邊,你帶桑虞。”沈墨道。
趙瑾年卻搖搖頭:“不,我和你一起我們往左邊,桑虞和另外一名隊員往右。”
沈墨還沒來得及說話,桑虞就忍不住問道:“趙公子,你為什麼想要這麼安排。”
趙瑾年的眼睛飛快地眨了一下,露出一個沉思的神情:“以我對甄小小的了解,她應該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左邊。這是一種直覺。”
沈墨慢慢的握緊拳頭:“如果你猜測錯了呢?”
“現在時間緊急,我只能賭一把,我們這裏面,只有你可以和甄小小的手下對抗,我呢?我想我的智商和專業一會兒一定能幫上你的忙。”
說完,趙瑾年卻看向了桑虞兩人。桑虞露出一個坦率的笑容:“我知道,萬一真的這麼倒霉,是我和小林遇上了,我們會扔下爆破彈,提醒你們過來。”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四個人彼此點了下頭,算是鼓勵。
沈墨當先往走邊走去,趙瑾年跟了上去。
走了一陣子,趙瑾年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他跌跌撞撞地跟着沈墨,沈墨微微頓了一下,走過去將他的胳膊夾在自己的肩膀上,繼續前進。
趙瑾年嘆氣道:“我自問,沒有比不過你的地方,現在,我感覺自己是輸了。”
沈墨淡淡地道:“你覺得小小不殺阮冰的幾率有多大?”
“一半一半。”趙瑾年回答的時候,手也情不自禁地握緊了,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再次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不知道過來多久,忽然聽到了隱約的聲音,兩個人的眼底都是一陣狂喜,沈墨鬆開趙瑾年的手,如敏捷的黑豹一般,飛快地潛行了過去。
在地道的中段,有一所小小的房子,裏面現在燈火通明,當沈墨看到裏面的情形的時候,不由得感覺自己氣虛浮躁,恨不得將裏面的人都殺光。
阮冰,被繩子吊了起來,吊在房子的正中,她大汗淋漓,彷彿剛剛沖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可見被吊著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更可怕的是甄小小帶去的幾個男人都用貪婪的目光看着阮冰,就好像一群饑渴的鬣狗,隨時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就會撲過去將她撕成碎片。
“我答應過趙瑾年不殺你。”小小諷刺地看着阮冰,“不過,我可沒答應讓你乾乾淨淨地走,你記得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嗎?哈哈,還敢跟我搶我喜的東西,敢審訊我!”
說完,小小竟然抽出鞭子狠狠地打在阮冰的腿上,阮冰悶哼一聲,裙子瞬間破開,血液順着白皙的腿滑落下來,這讓周圍看着的男人,更是貪婪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寧丹有些着急地拉住小小的手:“別打了,她並沒有傷害你啊,小小算了吧,不然人質受了傷我們怎麼逃出去?”
啪!!
這次鞭子卻打在了寧丹的臉色,寧丹觸不及防,吃驚地舉着自己的臉,那臉也翻出了血口,半邊腫了起來。
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小小。
小小厲聲道:“看什麼?難道你還以為我真喜歡你這種癩蛤蟆不成?哼,你以為自己可以和沈墨,可以同趙瑾年相比嗎?”
她在說這這些話的時候,趙瑾年這着周圍,沈墨也發現了,到處埋着炸藥如果他們現在貿然衝過去,只能被甄小小威脅。
趙瑾年比了一個手勢,他先一步衝過去,開始靠近引爆炸藥的裝置,將手機和裝置連結在一起,他開始飛快地破解。腦子裏全是剛阮冰受辱的樣子,心裏的殺意慢慢地湧上來。
那些男人都該死。
這時候,小小似乎也折磨夠了寧丹,寧丹此刻全身是血,全部是被她抽打出來的,而寧丹顯然沒想到對他一直“一往情深”的小小,忽然好像變成了一個惡魔一樣,他原來不過是一隻提線木偶而已。
他消沉地癱軟在地上,一心求死。
甄小小這才抬起頭來看着阮冰,露出一個勾魂攝魄,卻讓人膽寒的笑容:“你的進步不小,這麼快就摸索出,不用藥物,也催眠的方法,是,這種方法雖然不如藥物見效快。但是持久力去很驚人,你對寧丹用了是不是?他才會想要保護我,才會反抗我的命令,哼,那又如何,你只是又害死了一個幫助你的人而已。”
阮冰淡淡地道:“甄小小,你真可憐。”
甄小小聞言,猛然瞪大了眼睛,剛剛眼底還有點笑意,現在卻變得慢慢扭曲起來:“你說什麼?我可憐?哈哈哈哈,我看是你最可憐才是。”
阮冰笑着搖搖頭道:“不,我一點都不可憐,我小時候,有爸爸疼我,我爸爸把我當公主一樣,我要做什麼,他都答應都會陪着我去做,我媽雖然很兇,但是我感冒的時候,她哭着照顧了我一整晚,你有嗎?還有,我很小的時候碰到了瑾年,瑾年和爸爸一樣,我要的他就想辦法給我,我病了,他就一直照顧我,我稍微咳嗽一聲,他就緊張得要命,你有嗎?你和瑾年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是經常會出神會心不在焉?還有沈墨,沈墨和你曾經是神仙伴侶一般的,但是現在他只愛我,等了我十年,現在對我百依百順,性格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你有嗎?”
“閉嘴,你不過是仗着自己生得好,你這麼蠢,自然要人照顧你,我不需要人呢照顧,那些人都是愚蠢的螻蟻而已。我何需什麼人照顧。”甄小小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神徹底的暗沉了下來,眼底不留一絲人性。
阮冰卻好像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一樣,繼續道:“不,你需要的,小時候你生病了,肯定想着如果有媽媽該多好你就不會痛不會冷,就算難受,媽媽也會給你買洋娃娃哄你。長大了,你肯定也對人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心動,想要和他長相廝守,他讓你仰慕,讓你喜歡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阮冰肯定是難受得厲害,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卻莫名充滿了的誘惑力,以至於,甄小小忽然拿出耳塞,塞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後冷冷笑道:“你不愧我冰河的女兒,竟然將你老爸擾亂人心的方法用到我身上了,呵,我現在不想你這些廢話,怎麼?你覺得自己過得很好,很幸福,所以瞧不起我是不是?”
“那麼,我就讓我的朋友們,撕碎你的幸福,而且我會將他們伺候你的樣子好好地錄製下來,發給你的沈墨,和瑾年哥哥,我想,他們看了一定會非常有感覺的。”
阮冰聽見甄小小的話,心裏無可奈何地滑過一絲絕望。
難道她不說這些,甄小小就不這麼幹了嗎?可惜,她早就打好了這個主意。
阮冰雖然已經擾亂了甄小小的心神,卻也難逃自己的厄運,她驚恐地看着那些骯髒的男人靠過來,心裏祈禱,當沈墨和瑾年對上甄小小的時候,會因為自己剛剛對她的心神擾亂,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該死,”原本還忍着心痛消除隱患的兩個男人,終於忍無可忍,也不能再忍了。
趙瑾年忽然看了沈墨一眼,那淺褐色的眸子,帶着一種決然,卻又奇異的光芒,那一瞬,沈墨忽然感覺一陣強烈的不安。
趙瑾年飛快地道:“我去引開甄小小,沈墨,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還有,如果我有事,如果你還想阮冰和你在一起,不要告訴她!”
沈墨的眉頭猛然一皺,伸手想拉住趙瑾年,然而一向虛弱的他,此刻卻動作敏捷得驚人。
他大步跳出陰影,毫不猶豫地打滅了,屋子裏的好幾盞燈。
甄小小顯然看到了他,她抿唇一笑:“趙瑾年在這裏?那沈墨肯定走了另外一條路,很好,這是我最想看到的情況。”
她回頭命令道:“這個女人,讓她好好享受,其餘的人,跟我來,我們去接送趙公子一程。”
甄小小帶着幾個人離開了,她手裏提着一個密碼箱,沈墨的眸子眯縫了一下,裏面肯定就是所有關於黑爵爺寶藏的秘密,按道理,他身為特種部隊的隊長。此刻應該拋下一切,去追回來那筆財富。
用,犧牲一個心愛女人幸福的代價。
沈墨諷刺地笑了一下,不再看甄小小,而是猶如鬼魅一般地偷偷潛入房間。
因為剛剛趙瑾年打滅了大部分的燈泡,這裏變成了一個無聲的模糊的修羅場。
最後,所有覬覦阮冰的男人都被沈墨給處理了,他一刀割下綁住阮冰的繩索,阮冰嚇得驚呼一聲:“不要,會引爆炸藥的!”
然而,什麼也沒發生,沈墨只是緊緊地抱住她,一種失而復得的激動心情,在兩個人身上奔涌着。
但是,也只是極其短暫的一瞬,沈墨將手裏的槍支塞給阮冰道:“冰河。你聽着,現在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按着進來的路出去,告訴我們的援兵,我追甄小小的方向,還有,保護好你自己。”
阮冰還沒說話,感覺自己的額頭被唇輕輕觸碰了一下,沈墨柔聲道:“我愛你,所以我會活着回來。”
阮冰嗯了一聲,千言萬語,不是兩個人此刻閑話的時候。
阮冰緊緊抓住沈墨交給他的槍,強撐着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出現兩黑影,嚇得她手的槍支差點走火。幸好桑虞眼睛尖:“阮冰,是你嗎?太好了,你終於被救出來了。”
阮冰搖搖頭,用力指着身後,用最後一絲力氣沙啞地道:“聽好了,走過去,看到一所小房子,房子左邊對面的地方,有面牆壁可以打開,小小和沈墨還有瑾年”
她沒來得及說完這一切,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軟軟地倒了下去,被桑虞一把接住,交給旁邊的隊員:“帶她回去車裏,大概是脫水了,急救,懂嗎?”
那名隊員沉穩地點點頭:“桑副隊,放心吧,有我呢。”
桑虞帶着大部隊,猶如出欄猛虎一般,飛快地去追趕沈墨和趙瑾年。
那名隊員將阮冰背在身上,感覺她渾身都是汗水,好像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氣息溫柔,不由得有些緊張:“你不要死啊,冰河,不然,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說是個所以然,只是拚命地加快了步伐。
阮冰的瞳孔在飛快地翻動,一幕幕回憶從她的腦子飛出來,初見瑾年似乎,他的笑容。瑾年在院子裏幫她種植梨樹,因為那年她說想吃梨子。瑾年拒絕她的時候,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痛苦。瑾年經常遲到,她爬上他卧室的窗口,他慘白着一張俊臉,還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聽說她要在非洲找四個老公的時候,忽然很隨意地問道:“要不,我也來湊個熱鬧?”他說讓她等他回來,回來他要送她很重要的禮物。
“瑾年,你是不是,愛我的……”阮冰趴在那隊員的悲傷,忽然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隊員聽到了后,簡直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欲哭無淚,只能走得更快一些。
一邊嘀咕道:“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可沒聽到隊長的老婆說趙公子愛她,那是幻覺,對,一定是幻覺。”
到了車裏,他給阮冰打點滴,給她用冰袋降溫,過了一會兒,那隊員看着稍微好了一點的阮冰,自言自語地道:“可能她只是在做夢吧,唔,做夢當不得真的。”
不過,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所有所夢嗎?
想到這裏,那個隊員更不好了。
這時候,阮冰又輕輕地叫了一聲:“瑾年不要走。”
……
趙瑾年被一陣拳腳交加,痛得在冰冷的地上蜷縮了起來,地上全是泥濘。他白色的衣服變得狼狽骯髒。
甄小小抱着胸,陰冷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觸目驚心。
趙瑾年喘着氣,聲音彷彿破風箱一般,他微微抬頭,視線模糊地盯着甄小小:“黑爵爺,失敬了啊。”
甄小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黑爵爺的?我的脊髓應該沒這麼快花顏出來。”
趙瑾年仰頭倒在地上看着她道:“阮冰的記憶被破開了,你永遠想不到吧?她父親就是冰河,他用非常獨特的方法,將阮冰的記憶封存,關於你才是真正黑爵的那段記憶!!”
甄小小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就算是我用催眠也只能保持一個月,阮冰的父親很多年前就死了。”
趙瑾年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黑爵爺,你不懂感情,所以你永遠只是填鴨式地讓人去記住你的命令,真正的心理大師,他們會投注入自己的真情實感,所有的東西都會變,只又藏在人心裏最真最美的東西不會變。所以,別以為智商高,你就能統治所有人,將被人當奴隸,你咳咳,終將失敗,人類真正珍貴而重要的東西,你是最差的LOSER!”
“呵,說完了?”甄小小臉上不見憤怒,但是那眼神,卻彷彿風暴來臨前可怕的平靜。
周圍的人都嚇得瑟瑟發抖,趙瑾年卻並不怕,而是,哈哈大笑起來:“我很高興,甄小小,謝謝你,因為我以前的理念其實是和你一樣的,唯獨對阮冰不同而已,但是我現在發現,其實那些我瞧不起的,智商平庸的人,才真正值得我們尊重,比如阮冰的爸爸,他才是真正的大師,而你,不過是小丑而已!”
他話音剛落,甄小小的臉一陣扭曲,她面無表情,卻飛起一腳,狠狠踹在趙瑾年的小腹上。
這一下極重,趙瑾年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甄小小咬牙切齒地道:“我最後問你一句,現在開始你只喜歡我一個人,做不做得到,如果你答應,我”
“別做夢了。”趙瑾年鄙視地道。
甄小小氣得發抖,她蹲下身一把扯下趙瑾年脖子上的那根小小印章,握在手心,臉上閃過一絲貪婪:“無所謂,反正我要的不過是這枚印章而已。”
說完,她準備離開。
旁邊的人問甄小小:“那這個人怎麼辦?”
他指着蜷縮在地上的趙瑾年。
甄小小的眼底劃過一絲瘋狂:“既然他說不需要腦子聰明,那你們就照着他腦子狠狠地打!!”
甄小小穿着黑色的高跟皮靴慢慢離開,在她身後趙瑾年被一群人圍着,一拳又是一拳,無數的拳頭砸向他的臉上,和人最脆弱的頭部。
她走到出口,那個出口十分隱秘。她笑着扭動那裝着小小印章的項鏈:“趙瑾年,我現在忽然發現,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你,你算什麼!!”
隨着那塗滿蔻丹的手,一點點旋開水晶的小殼,發出咔噠的一聲,忽然,甄小小的臉色大變。
轟隆!!
一陣巨大的轟炸聲,甄小小的手下聞聲看過去,那枚小小的印章早就爆炸開來,甄小小還保持着一個吃驚的表情,定定地站在那裏,剛髮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屬下,走過去,輕輕觸碰了下她的手肘。
甄小小就彷彿一座傾頹的孤城一般。轟然倒地。
這時候,眾人才看到,她的半邊腦袋,早就在剛剛的爆炸聲中,被炸成了稀巴爛。
這位神秘的,轟動一時的,讓人聞風喪膽的黑爵爺,就這麼憋屈地,出人意料地死在一枚,小小的印章手裏。
風慢慢地從外面吹進來,蜿蜒着順着走道一直吹如地道伸出,彷彿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輕聲地道:“小冰,喜歡我送給你的,最後的一份禮物嗎?”
……
三個月後,黑爵一黨全部被殲滅。
舉國同慶,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中。
桑虞受傷暈倒了。楚喬嚇了跳,也暈倒了,卻原來是懷了二胎,差點因此動了胎氣。
桑虞從醒來開始,就以一個病號的身份,跑前跑后地照顧她。
這天,阮冰拉着沈墨過來看她,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打毛線,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她忙着給為出生的寶寶打毛線衣。
阮冰有些不解:“你秋天懷,又不是要秋天生,現在打毛衣做什麼?”
楚喬苦着臉開始指責桑虞:“你問問他,什麼都不讓我做,我又只會打毛衣,就只好打毛衣解悶了。”
阮冰想了下,自己倒是可以給沈念打點什麼,於是就饒有興趣地和楚喬學習,沈墨則和桑虞去一邊商量退役的事情,是的,黑爵沒有了,特種部隊有可能面臨退役。
沈墨道:“大領導的意思是讓我去京城,給我安排了一個閑職,讓我先幹着,然後往上升。”
“你做生意還是任閑職?”桑虞問道。
沈墨有些猶豫:“阮冰這丫頭硬是要進部門,我得看着她。”
“那你們一家豈不是都要進京了?”桑虞高興地道,“楚喬也要進京城,我們準備到京城發展生意,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兩家多見面了,太好了,不然非悶死我不可。”
兩個男人高興地喝了點酒。
沈念和壯壯在玩新買的變形金剛,沈念因為那次的事情,生了場大病,好不容易養出點小肉肉,沈閔文心疼他,這還是第一次放他出來玩,之前怕沈閔文擔心,在桑虞他們家住了一個多星期,阮冰被就出來了,才帶他回家,但是,他和壯壯,那真的從好朋友已經變成了生死之交,所以兩個小傢伙又叫又笑的,親熱得就好像一個人。
沈念認真地疊着一隻小船,小嘴微微撅着,因為太專註,鼻子上還有點點汗珠。
很快,小胖手裏出現了一隻漂亮的小船,壯壯崇拜地叫了起來:“念念你真厲害,誰教你噠?”
沈念得意地道:“是一個很漂亮的叔叔教我的。”
沈墨聽到這句話,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下一刻,沈念歪着小脖子問阮冰:“媽媽,漂亮叔叔去哪裏了呀?他什麼時候回來,唔唔,就是瑾年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