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守得雲開見明月(大結局)
“外婆,怎麼樣?她不會有事吧?”尤文靜抓住容一衡的手,手指甲都扣進了他的皮膚里。
容一衡看了眼身邊的一位警察,“程先生,麻煩您給我太太和大哥介紹下現場的具體情況。”
此時的容一衡也顧不上兒子了和身邊其他的目光了,直接一句,“我太太和大哥……”就順溜的脫口而出了。
車禍現場的肇事者是一輛大開車,車上兩個人當場死亡。外婆和柳媽坐的車子,司機搶救途中死了,柳媽在救護車趕到時咽氣了,而現場發現尤文靜的外婆葉蘭女士,屬於皮擦傷居多,昏厥,人在柳媽的身下護着。根據救護車上的搶救經過來看,葉蘭老太太首先不會有生命危險。
程警官嚴肅而認真的說完后,看向容一衡和他身邊的康偉成及其王占城他們,說,“康先生,那我們的人就先撤了,等老太太休息過來了我們再來調查取證。”
幾位客氣的送走了警察后,這才開始對容一衡身邊的女人和孩子有了反應!
安昊然懷裏的成成一看到醫院就乖順的不行,孩子從下打針、吃藥、動不動就送進搶救室,所以對這地方抵觸的很。
剛才被安昊然抱着下車時,小傢伙發現是醫院,就開始抵抗,“舅舅、媽媽,我沒病……..”
兩人這才告訴他,不是給成成看病,是太奶奶在樓上,他們去看太奶奶的。
現在如此多的人。剛才還有警察對舅舅和媽媽說的那寫話,成成滴流着大眼睛,怯怯地問道:“舅舅,太奶奶是不是在那個搶救室里?”她的小手指着燈光一閃一閃的搶救室。
容一衡這才攬住尤文靜的腰,寬厚的掌心緊了緊她的腰,“沒事的,裏面都是這裏的權威醫生,不會有事的。”另一手伸過去,直接從安昊然手裏抱過成成,用臉蹭了蹭了小傢伙的小肉肉臉,“怕嗎?”
成成那雙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爹看了會兒,搖頭,“不怕。”
“好!這才是個男子漢,吧唧!”容一衡狠狠在成成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成成嫌棄地揉着自己的小臉兒,“大灰狼,你的鬍子扎疼我啦!”
聞聲,尤文靜再抬眸仔細去看他的俊彥,果然是下巴下一圈兒青黑的胡茬兒,她明明昨晚看見他刮鬍須了的,豈不知他就是在這幾個小時裏,瞬間便胡茬一片,整個人的那種氣勢都陷下去了那麼多。
尤文靜看容一衡時,他正好也在看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是對彼此的心疼於理解,而那一眼看在邊上的安昊然眼裏,那是五味陳雜的滋味。
經兩地警局調查,八年前,顧枚託人找的社會上的一些人,本來打算在尤文靜沒如籠大之前就把她給弄死的,結果幾次都沒成功,後來便抓住了一個最好的機會,既體面又讓人找不出任何把柄的機會。
籠大圖書館落成典禮后的慶功宴,一起的主謀有和尤文靜她們同一個宿舍的雨荷,在一個就是一個叫阿一的人。
阿一,也就是此次車禍的主謀,大開車的司機,也在車禍中斃命。她算是顧枚家的重心女傭月姐的遠方表弟,仗着尤家在籠城的勢力,平時都是由月姐給做着中間人的關係,阿一替顧枚賣命很多年。
那一期“校花於高層通姦謀殺案”他們預期的結果,便是一旦事情敗露,就讓阿一把尤文靜給毀了,然後讓阿一帶着尤文靜遠走高飛,這是阿一唯一提出的要求,他對尤文靜垂涎三尺很久了,顧枚覺得也不錯,總比讓她留在籠城,留在尤邵東的眼皮子底下好。
可是事情順利的出了阿一的預測,當時,顧枚和月姐推開門的時候,“姦夫”已經人去樓空,所以顧枚和月姐臨時執行了她們主僕二人的第二套計劃。
她們倆人將尤文靜迷暈,直接扶到了那個即將退休的校方老領導的房間裏,給扒光放在了床上。
老頭子喝完酒搖晃着回到房間后,發現床上睡着一大美女,嚇一大跳,直接酒醉都嚇醒了。還沒來得及報警喊人呢,就被闖入房間的阿一給殺了。
時候,由月季善後,她接到顧枚給阿一的錢和手續。連夜離開了籠城,現場偽造成先奸后殺的場景。
一個周后,尤文靜坐在涉案調查的檢查對面,看完所有材料后,張着大大的嘴巴,良久才說,“對,那個阿一,我見過的,就說那天車禍現場的屍體怎麼有點眼熟呢。”
當年,她在尤家的時候,那個阿一經常來尤家看他表姐月姐的,那個時候的尤邵東和尤太太經常警告她和尤家瑞,看見那個月姐的表弟就走遠點。
原來如此,那年的案子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爆發的。當時,尤文靜一醒來,身邊睡着個老頭兒,再一看,她直接捂着嘴尖叫,最後的最後,就是一屋子的警察、記者,她才知道,“她竟然殺人了”還有警察帶着醫務人員對她進行了檢查,的確有和異性發生過關係。
當時,她真的是有口說不出,除了一句又一句的“我沒殺人,我是被陷害的……”她什麼都做不了了。
而這次尤文靜的外婆葉蘭女士被柳媽綁架,幫出車禍一事,是在外婆清醒后配合調查得出的結論。
阿一是被月姐從國外給叫回來的,說是那將事情已經沒事了,而且尤文靜也出獄了,現在完全可以帶着她遠走高飛。而一心想吃天鵝肉的阿一就真的屁顛屁顛回來了。
月姐給他又一個最後一個任務,完成就開帶着尤文靜離開了,可是阿一併不知道這八年後的這幾個月裏,籠城發生了什麼。
而柳媽之所以騙走葉蘭老太太,是因為月姐的指示讓阿一綁走了柳媽的老頭柳叔,她不得不按照阿一的指示去做。可是出乎月姐意料之外的是,柳媽帶着葉蘭在雲錦路和尤文靜、成成匯合併人為車禍的時候,她首先提前了二十分鐘給尤文靜打的電話,還有她可以提醒尤文靜不要帶成成,如此,只有她和老太太兩個人有危險,所以那起車禍的主要目的是尤文靜和成成而不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太太。
而阿姨根本在那一場車禍中就沒有倖存,顧枚和月姐根本就沒打算讓他活下來。
柳媽在咽最後一口氣之前,對葉蘭說,如果他們都活着,一定要找到她家老頭子。
一個月後,在尤文靜的軟磨硬泡和成成的各種賣萌的誘惑下,老太太住進了雲錦的別墅。由於車禍中,老太太行動不便,目前還需要坐着輪椅。家裏給請了專職的護工照顧,起初老太太死活不存尤文靜。
沒法子,尤文靜讓安昊然拿着她和容一衡的結婚證去給老太太說清楚,這才得以點頭住了進來,開始那固執的老太太還以為尤文靜為了報仇雪恨故意跟着人家容先生的。
老太太也是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才明白,她為什麼第一次見容一衡的時候就覺着他眼熟呢!
老人都相信眼緣的,可不知,原來人家就是成成的親爹了。
這天,尤文靜送完成成后讓司機送她去和辛芋見了個面,便匆匆趕回了家,聽秦毅說容一衡馬上要從籠城過來。
秦毅一路飈着車子進了大門,尤文靜便看見某人已經在院子裏來回踱着步子,講電話。她微微蹙眉,總覺得,她見過容一衡最多的畫面就是他舉着電話忙碌的樣子。
可是這一個多月里,她的籠城、京都、雲城三地在跑。真的是挺心疼他的,而且她的事情,如他所說,她根本就沒有正式出面過,更不用說對她和成成還有外婆他們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看見尤文靜的車子進來,容一衡對着藍牙說了幾句話后,便收了線。
尤文靜下車,一路急匆匆走近他,可是那壞人站在原地不動的看着她。嘴角掛着壞壞的笑意。
尤文靜站在距離他不到半米的距離之外,仰頭看着他,“不是說過幾天回來的嗎?”
“嫌我回來了?那,我走了。”說完,那傢伙果真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對着傻獃獃的尤文靜擺手,“走了。”
急匆匆開車進來的徐棟下車,對着尤文靜“噓~”了一聲后,才喊道,“嫂子,我是不是越來越比老大帥了呀?”
尤文靜這才收歸瞪着容一衡的眼眸,看向徐棟,“你怎麼過來了?”
徐棟痞痞的打了個響指,“我這不是命苦么,不然怎麼會被老大整天抓着到處跑,都快沒女人要我了。”
“噗,哈哈!”尤文靜總覺得徐棟總是沒個正形兒,可是容一衡大事小事都是他一手操持,那能力簡直就是個萬能的滅事魔法盒。
容一衡狠狠瞪着徐棟,徐棟瞥了下嘴巴,指了指車子裏的人,對着尤文靜笑。
徐棟走到車窗前對着容一衡嘀咕了幾句什麼后,兩人都和尤文靜一起進屋。
家裏人都在,外婆也被特護從後院裏推了回來,在幫忙給劉媽纏毛線呢。
容一衡先是看向老太太,“外婆,這幾天好點了么?”
老太太笑呵呵道,“好的很呢,你們這麼多人伺候我一個老太太,不好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你怎麼回去才今天又過來了,這會不會太辛苦你了?”
傭人們和特護見容一衡回來了,都忙着端茶倒水,完了都各自回歸各自的位置。
容一衡點了點頭,“您沒事就好,我沒事的。”說完,他,“嗯。”了一聲,又繼續說:“外婆,籠城那邊有點事情,我要帶安寧回去一趟,這裏都安排好了,下午我大哥和子欣去接成成就行了。”
老太太一聽便緊張了起來,看着容一衡,“又有事兒了?”她倒是希望容一衡家裏的父母接納安寧和孩子的,可是看着容一衡那麼辛苦,對她那麼好,老太太也覺着就那麼回事兒了,他父母認不認這兒媳婦和孫子,不要緊,只要他對他們娘兒倆好就行。
見老太太緊張容一衡坐在她的身邊,說,“沒事的外婆。都是些家務事兒,小事兒,您放心就是了。”
徐棟載着他們兩人離開院子后,尤文靜就問,“一衡,其實,並不是家務事,對嗎?”
容一衡仰靠着靠背。側過臉,看着尤文靜,抬手將她額前幾綹髮絲別在耳後,說,“柳叔找到後事情……發展的非常順利。”
尤文靜不解的看着他,“順利?那你…...”
容一衡抬手攬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跟前緊了緊,“先不說這個,陪我眯會兒,回到籠城了你就會知道的,總之是好事兒。”
尤文靜看着容一衡,狠狠眨了下眼睛,“好吧!”。
從雲城到機場,再一路飛的,基本上都是徐棟給尤文靜說事情的進展情況。因為容一衡的肩胛骨上舊傷複發有些日子了,這個尤文靜是是知道的,可是這次明顯的容一衡的氣色整天不怎麼好,其實是恢復了的舊傷口有點感染的,所以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看着很疲倦。
容一衡始終不提自己傷口的事情,一路上都閉目養神不說話,尤文靜也不敢看他的傷口。只是從徐棟小心翼翼的伺候來看,恐怕是傷口又嚴重了吧!
徐棟用口型告訴尤文靜,“老大的傷口又開裂了。”早上本來是走不了的,容夫人一直看着,最後被家裏給一個電話叫走了,容一衡才和徐棟離開醫院去的雲城接尤文靜的。
尤文靜提高了聲線,“打個電話我自己過去不就完了,大張旗鼓的,這傷口怎麼就又開裂了?我看看。”
容一衡摁住尤文靜伸過來的手。“飛機上,你確定要我脫么?”
尤文靜“……”
籠城機場,王占城帶人來接他們,先去了警局。
容一衡的確是傷口感染而身體還在虛脫中,直接被徐棟和王占城弄到警局的會客廳里喝茶了。
尤文靜還以為是帶她來警局做筆錄的,可是見她傻站着不動,容一衡回頭,伸手,“傻站着做什麼?過來。”
一間空曠的審訊室里,容一衡大爺似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子由於太虛而仰靠着,王占城拿出一個水杯,裏面是中藥,“先把這個喝了。”
容一衡倒也好說話,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人呢?”
幾位警察一個手勢,瞬間,該散的人都散開,該出去的都出去,被人壓着一個披頭散髮的老女人進來,那不是顧枚是誰。
尤文靜站在容一衡的身邊,瞬間石化了,這是什麼情況?!
幾個特警真槍實彈的全副武裝,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每一房門,而顧枚就在中間被壓着。
尤文靜瞄了眼身旁的容一衡,他此刻依然如初見時那般沉穩,眼裏是隱隱的淡淡的不羈之氣,似乎更加增添了他的帥氣。
現在如此威嚴的地方,即使不說話,他一個人坐着。所有人都站着,可是他依舊有種睨群雄的氣魄在那裏,無人能夠撼動。
當然顧枚好歹也是籠城的名人,和別的被押之人不一樣,她的身份註定在任何時候都要比別人受尊敬,還是?除了她的髮絲凌亂,沒有化平時那麼精緻的妝容,臉上也沒像平時出門那樣扣着大大的黑超,雙手亦是沒有受束縛,但兩側還是有人押着的。
在她看見容一衡和尤文靜的時候,臉色大變,面目猙獰的看着容一衡,“這,就是你和我的約定?”
“嗯。”容一衡從鼻孔里擠出了一個字。
“你想怎麼樣?容少,你可記住了,你是紅頂商人,這裏是警局……”
容一衡從身上掏出一個類似於證件的本本亮了下,“某某特種隊,特發的執行證書。”爾後又塞進衣兜里,生下平穩,“顧老太太,死到臨頭了給你一個替你女兒贖罪的機會。”
顧枚瞪着容一衡,“你想做要我做什麼?”
徐棟開口,“放心老妖婆,就你這老妖精,滿臉皺紋的誰對你有興趣了,白送都沒人要。”
顧枚被憋得滿臉通紅也那徐棟沒辦法,只好閉嘴,然後,容一衡繼續平聲靜氣的就像是在和人聊天氣的變化似的慵懶。“跪下,給我家安寧磕三個響頭,聽好了是響頭,我可以考慮,尤家瑞……”
顧枚不可思議的看向尤文靜,再看看容一衡,良久,抖着朱唇,“容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當年在尤家的時候,我待她不薄……”
容一衡看了看腕錶,“是嗎?那依你這口氣是,不跪了?”
顧枚“……”憤憤的看着尤文靜不說話。
容一衡手一揮,對身邊的辦事人員說,“那麼。容氏傳媒旗下藝人,尤家瑞的案子,就按照原判執行,和這個老太婆一起,立刻槍決。”
“噗通”顧枚跪在了地上,所有人各種表情,而唯獨尤文靜沒有任何錶情,容一衡更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的坐着,垂眸看着腕錶,“嗯,我喜歡好識時務的人打交道,那麼,開始。”
顧枚極不甘心的仰頭看着尤文靜和容一衡,“容少,你……你小子夠狠。”她把那個狠字咬的極重。
容一衡這才淡淡的她眸,睨了眼顧枚,“必須的。”爾後,起身,長臂攬着尤文靜的腰,俯視着顧枚,“老太婆,本來是要讓你生不如死的玩耍幾年的,不過我媳婦兒說,留着你好麻煩的,所以就這麼簡單玩玩兒就算了。”
顧枚眼裏除了恨就是恨,可是此刻她也奈何不得容一衡和尤文靜。
容一衡再次淡漠的睨了眼顧枚,“開始,我的時間很值錢的。”
顧枚無奈,低頭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下去,徐棟喊停,“太敷衍,來點實際的,三個響頭,懂么?”
顧枚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迅速腫起了大包,血漬已經濺了出來。
由於高度的原因,容一衡垂了下眼皮,沉沉的聲線,“還好,我只是在履行我合法執行任務的同時,替我的女人討回她所失去的而已。”說完,他拉着尤文靜的手,“安寧,我們回家吃飯。就不打擾幾位執行公務了。”
尤文靜看着顧枚,彎了彎嘴角,“好!”
顧枚緊緊握着拳頭,看着容一衡,“容少,這麼多人看着的,你可要履行你的承諾。”
容一衡沒有搭理她出了門對身邊的人說,“尤家瑞,按照你們的規矩辦。”他說過的要讓那些陷害他家安寧的人都去把牢底給坐穿的。
離開警局后,徐棟問,“容,顧家姐妹和呂文凱……?”
良久后,容一衡,說,“顧氏,由顧子卿做懂事不錯,對我們半點威脅沒有。由着他們自己去抖好了。至於……呂文凱嘛……”他托着長長的后音,爾後看向一臉平靜的尤文靜,“老婆,你覺着應該怎麼處置呂文凱才合適,嗯?”這句話是他想問很久了。
尤文靜斂了斂眉眼,“隨你的,不要傷着你自己的前提下,隨便你怎麼玩兒。”
容一衡滿意的點頭,“行。”
王占城和徐棟相互看了看,各自眉毛挑飛了有沒有。他們家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殺人不滴的腹黑貨,真的惹尤文靜都不如直接去招惹下容一衡呢。
容一衡被尤文靜給強行送去了醫院,他可不敢去軍區醫院,便直接去了天佑醫院的療養院。
尤文靜伺候容一衡在醫院的這幾天越發覺着胸悶,頭暈的厲害,但是為了不讓容一衡擔心。她自己偷偷去做了個檢查,結果人家醫生讓她最好去做個婦科檢查,她這才想起大姨媽這會兒了。
這天周末,容夫人和女兒容一寧來醫院的時候,尤文靜正在小廚房裏給容一衡熬湯。容一衡和兒子在院子的石桌上下棋。
母女倆一看這情景,驚呆了,這小屁孩,可是容一寧第一次見,第一感覺就是好可愛,像個混血兒似的可愛!
容一衡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沒聽見動靜,所以一直盯着棋盤,成成抬頭就看見了容夫人和容一寧,萌萌的眨了下眼睛,“容奶奶,我們又見面了。您好像越來越漂亮咯!”
容夫人瞪了眼成成,“你怎麼在這裏?”
成成用目光指着容一衡,“是大灰狼叔叔要我來的,不然,他就不讓我媽媽回家。”
容一衡這才抬頭,“媽。”
容夫人瞪了眼兒子,“誰是你媽了,住這裏都不和我們說,不是我們把徐棟好占城給扣住,到現在都蒙鼓裏呢。”
尤文靜聽見外面的動靜后,趕緊往出跑,便看見容一衡拉着成成的手,容一寧和容夫人的身後跟着兩人領着幾個大大的保溫盒。
容夫人狠狠瞪了眼尤文靜,肩膀差點被尤文靜給撞到,她一個趔趄被容一衡扶住,聲音到了八度,“媽,你慢點了,安寧懷孕了。”
“她懷孕管我什麼事。”容夫人簡直想抓狂。
尤文靜的案子翻了后,各大媒體都刊登了八年前“校花於高層通姦謀殺案”為冤案,震驚了各界,當年的當事人全部繩之以法,而尤文靜從未被媒體拔出來過,可見她兒子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費了多少心思。給她點臉色看看還不行么。
讓容夫人更加生氣的是,聽說為了抓住和死了的阿一的同夥,綁架柳叔的那伙人,容一衡的傷口才崩裂的。那一伙人是他親自帶人給抓回來的,到現在都沒有恢復,想想,容夫人就氣。這個女人倒好,什麼事兒沒有,還好端端的懷什麼……孕了。
正在生氣的容夫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她懷孕了?那,說明是她兒子的?!
容夫人這才稍微緩了下情緒,瞪了眼尤文靜,“把那幾個湯給他喝了。”
尤文靜厚着臉皮說,“媽,您坐着,那個,我按照醫生的方子給他燉的湯已經好了,這個……可不可以給成成喝啊?”
容夫人盯着尤文靜的肚子看了看,“誰是你媽了,亂認親戚。”
尤文靜的臉到底是沒那麼厚,刷的紅了個透,看向容一寧,“你是一寧吧?咱倆的名字一樣呢!”真是臉皮厚到家了有木有。
容一寧一直在盯着成成看,想摸着他玩兒,可是那小屁孩拽歪歪的不搭理她。聽見尤文靜跟她說話,這才說,“是啊是啊,我哥好有眼光哦……”她陰陽怪氣的打量着尤文靜。
容一衡淡淡的看了眼容一寧,“你去廚房把飯菜整理下端上來,今天大家一起吃飯,你嫂子懷着你侄子呢!”
“哇哦!嫂子好威武,又懷了?!”
尤文靜想鑽地縫的趕腳,戳了下容一衡,“你招呼下媽媽和一寧,我去盛飯。”說著,她伸手去拎飯盒。
“行了。我自己去。”容夫人氣狠狠的從尤文靜手裏端走了飯盒。
成成跟着老太太,“容奶奶,我幫您。”
老太太沒搭理成成,容一寧拉住成成,“成成,你應該把那個容字去了,直接叫她奶奶哦!”
成成瞪着容一寧,“那,你是誰呀?”
“我啊,你問你爹唄!”
成成看向尤文靜,“媽媽?!”
尤文靜揉了揉兒子的頭,“叫小姑姑!”
成成摸着頭,“姑姑,不是爸爸的妹妹么?”
容一衡做一遍看着他們母子倆外加一個容一寧在哪裏繞。
尤文靜鄒眉,“對啊!姑姑就是爸爸的妹妹。”
成成。“可是,她剛剛叫大灰狼哥哥的。”
尤文靜一屁股坐下,推了把容一衡,“你來解釋,小屁孩太聰明,繞死我了。”
容一衡挑眉,“你兒子說了,媽媽說的,爸爸不能亂叫的,你說,現在誰來說?”
容夫人出來拜訪飯菜,實在忍不住了還是問了句,“幾個月了?男孩女孩?最好是女孩。”
容一衡直接笑的扯了,慵懶道,“媽。別給安寧施加壓力,咱們隨意,男孩、女孩都一樣。”
容夫人隨手給成成手裏塞了條消毒毛巾,“擦手,完了吃奶奶做的中式漢堡。”說完,才看了眼尤文靜,“幾個月了,架子大的問都不能問了。”
尤文靜,“呃~”一聲,趕緊給婆婆彙報,“哦,媽媽,那個兩個月不到五十來天,看不來是男孩、女孩。”
會玩婆婆電話,尤文靜對著兒子招手,“成成來坐爸爸和奶奶中間。”
容一寧嘟嘴,“我要和成成坐一起,肥嘟嘟的好好玩兒。”現在成成被養的的確有些嬰兒肥。
容一衡看向兒子,“成成,選擇和爸爸坐一起還是奶奶,或者姑姑,還是媽媽?”
成成看着尤文靜,“選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姑姑、姑父,好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