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來找你,重新開始 三千字 感謝筱玉打賞的毛筆
顧長風不氣飯笑了出來,尤其是被拉進水中與她親吻的那一刻,心中隱約的有種悸動閃過,很想要她,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很多女人為了來到他身邊用盡了手段,可這個沈琦竟然在一時迷糊的情況下,說出了這樣的話。
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既然你恨,那他就越是要把她留在身邊,讓她放下那種恨,然後,一點點……
“你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上,顧長風一語不發,像是滿懷心事。回到家裏,又站在孩子的房間的窗前發獃,這又是怎麼了?
顧長風從過去的回憶中喚醒了過來,側頭看了眼歪着頭觀察他的妻子,又看了眼趴在嬰兒床上玩的很嗨的兒子。
笑道:“沒什麼。只是在回憶,回憶過往。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去盛世清理門戶,沒有順便救了你,你會如何逃過那一劫?”
“哪一劫?”沈琦先是困惑的一問,忽然明白他是指被穆大發侮辱的那次。自信的揚起嘴角笑了,“如果沒有被你救,我會選則自我了斷,死也不要被那樣的癩蛤蟆吃掉。”
顧長風聽了,有那麼片刻的恍惚,看到嬰兒床上的兒子消失了,沈琦也變得透明,也要消失了。
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感油然而生,突然抓住了神奇的手摟在了懷裏。抱着真實的她,感受着她的體溫,緊張的心放鬆了不少。她還在!就在他身邊!
不要,他不要那些如果什麼的發生了。他只要這一刻……
“長風,你怎麼了?”沈琦不解的喚了聲,只覺得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顧長風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沒事,我是突然好害怕,歷史的一幕,如果因為某個因素突然發生了改變,我會不會失去你們!”
沈琦驚訝的睜大眼睛,好笑的拍了他一下,“傻瓜!怎麼可能重來?”
“你說得對,怎麼可能重來?我們之間只有以後!”顧長風緊緊地把沈琦摟在懷裏,望着蔚藍的天空,心滿意足的笑了,“從今往後,都不可能再有人能夠再介入我們之間了。最頭疼的人,現在不是已經飛往美國了?”
“你到現在還吃醋啊?是不是太小氣了!”沈琦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又會想到以前的那些,自己在那裏反酸味呢!
顧長風低頭望着懷裏的妻子,並沒有任何否認的笑了出來,拉着她的手走向嬰兒床邊,抱起啃得勁勁的顧子楚。
“子楚,我們玩飛機好不好?”
顧子楚咿咿呀呀的回答了一句,笑逐顏開的抱住了顧長風。小傢伙大眼睛黑亮幽深,阿佳說得對,真的很想顧長風,長大了,又是個俘虜女孩子的魔頭。也不過才三個多月的小屁孩,竟然像是聽懂了一樣。只不過對待他親爸的方式就像是對待玩具一樣,不是親而是啃!
沈琦瞧着玩鬧在一起的父子二人笑了,回過頭去望着窗外眼中充滿了感激。心裏默默地說:“童少,謝謝您,若不是您的成全和幫助,沈琦恐怕永遠不可能有今天!你,一定要幸福。”
兩個月後的美國,童少天漫無目的的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已經兩個月了,我就這樣以弗羅里達大學為中心,開始了尋找杜欣雨的身影,如今還是一無所獲。
當他入住弗羅里達大學,來到音樂系尋找杜欣雨時,發覺這裏已經沒有了杜欣雨的身影。打聽之下才得知,杜欣雨因為被父親連累,陷入了經濟危機,目前處於休學狀態,和校方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繫。
那是個敢作敢當的女孩子,面對家族說她是叛徒時,她並沒有給自己做出任何的解釋。
童少天有些暗暗的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逃出來時,沒有順便帶上她?
如果他當初對她伸出援手,現在會不會就不用再這樣麻煩了?
仰頭望着美國的藍天白雲,這裏不是同城也不是港城,而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叱奼風雲的童家少爺了。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人生地不熟。他也是兩手空空,要怎麼找人呢?
不知為何,他覺得杜欣雨並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只要他努力的找尋就可以找到她。
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這個有些蠻橫驕縱的黑丫頭,竟然已經走進了他的心。
就連紮根在他心裏最深處的沈琦,都變得沒有以前那樣重要了。
那天,經濟學下午沒有課,在找人之餘,他也開始了打工兼職的生活。總要活着不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揮金如土的身份,只是個普通人。
經營酒吧的老闆是個黑人,對童少天說了大致的流程,很簡單隻需要給客人端酒送水的服務生,工資也很可憐也就1500美元。換在中國這是一筆不曉得收入,但美國,只夠溫飽。
童少天沒有拒絕。因為他已經沒有權利拒絕了,他要打拚重新揚眉吐氣就必須吃得苦才行。顧長風為什麼幾經打擊都沒有倒下?
這一點他現在比誰都清楚,沒有倒下是因為他根基扎得深,凌風並不是顧家的一切,是顧長風靠着自己一步步打拚而來的私有財產,是他由黑轉白的重要財富。
而他卻沒有。他是靠着父親走過來的,雖然他也一直都儘力的把公司經營管理的很好,但童氏集團不屬於他,那只是個掛着白道名字,背地裏竟做些見不光的陰暗地方。
所以當財產被沒收時,真正屬於他的真的少得可憐。
夜晚的酒吧很熱鬧,這裏也有把妹的,賭色子的娛樂項目。
但風格和中國的娛樂城很不一樣,大多數都是來尋求一個放鬆的。
看台上想起了結他的彈奏,女孩子清亮的嗓音吸引了童少天的注意,驚訝的看過去,原來她在這裏打工?
童少天欣喜。在給客人送去了需要的酒水之後,就躲在人群中遙望杜欣雨,一直等到她下班都在默默地注意她,沒敢打擾她。
凌晨,人們漸漸散去,酒吧也變得冷清了。
杜欣雨把結他背在身後。看着手裏賺到的勞動成果,歡喜的笑了。
其實她也可以不靠家裏人做到活下去。雖然現在自己一無所有,卻過得比以前安逸,自在了。
打開門走了出去,天空已漸漸發白,日子又這樣麻木的過去了一天。
呼吸着新一天的空氣。望着東方發獃了一下,他還好嗎?
奇怪!都說試着放下了,為什麼還總是不經意的想起來呢?爸爸利用了所有人做出那種事情,就算童少天現在一無所有了,應該也不會再想要看到自己吧!畢竟她是杜振偉的女兒,那個人向來喜歡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的。
“哈!”哈欠連天的聲音從對面的護欄旁想起,天還沒有大亮,還不能夠看清對面人的樣子,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有些熟悉。
杜欣雨揉了揉眼睛,甩了個甩頭,苦笑了一下,一定是這些天天天晚上熬夜,產生幻覺了。聳了聳肩,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結他帶子,回家!
“喂,我這樣提示,你都不鳥我,有多恨這是?”童少天本想讓她主動的發現自己,磨不開湊過來,誰想偷瞄之下竟然看到杜欣雨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竟然要走。
“童少天?”杜欣雨驚訝不已的瞪大眼睛,歪着頭細細的瞧着走過來,影像漸漸清晰的男人,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弗羅里達?”
“來讀書,來學習,來翻身的。不行?”
“沒有,世界這樣大,我只是覺得很巧。”說著又覺得不對勁。看了眼身後的酒吧,又瞧着童少天身上穿的工作服,指了指,“你該不會也在這裏打工吧!”
“為什麼不可以?我也需要自食其力,打工很稀罕嗎?”童少天很坦然,並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在國內他會覺得沒有面子。可是這美國,誰又認得他是誰?
“噗嗤”的笑聲傳來,杜欣雨有些忍俊不禁的別過頭去,道歉的說:“別誤會,我沒有鄙視的意思。只是覺得不可一世的童少天竟然跑來酒吧當服務生,對你的身份有些掉價。”
“你呢?堂堂的杜家大小姐。跑來這裏賣唱就不覺得如何嗎?你可以我也可以。”童少天苦笑着搖了搖頭,凝視着驚訝的杜欣雨說:“破了產的人,就只是普通人,我們都還年輕,還有翻身的機會不是嗎?”
“你變了!”杜欣雨沒有在童少天的身上找到從前那個傲慢男人的影子,只看到了如今童少天身上的隱忍和蓄勢待發。
不知為何。她覺得童少天真的會說到做到,他不會是那個滿足現世安逸的男人。
她笑了,很欣慰,本來還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童家破產而一蹶不振。如今看來,她也就放心了。大方的拍着童少天的肩膀,像是在慰問老友的口氣笑道:“那就祝你成功。他日回到同城與顧長風一決高下!”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杜欣雨淡淡的笑了,笑的很知足,因為她又見到了他,知道他一切都很安好,還很有精神的努力向上。這樣也就心滿意足了。
手腕一緊,杜欣雨有些不知所措的頓住了腳步,低頭望着抓住手腕的那隻大手。
“我是來學習的,但遇見你卻不是巧合,因為也是來找你的。你願意給我個機會重新開始嗎?”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這句話他每天都會對鏡子裏的人聯繫不知多少回,可見了面就是說不出口。
直到杜欣雨漠然的轉身離開,他慌了,立即拽住了杜欣雨的手腕,脫口而出。